波本喜欢苏格兰，这在组织里几乎不是秘密，一向优雅的贝尔摩德曾在任务期间用酒杯挑起过波本的下巴，美艳的女人一举一动间全然是诱惑。

然而她只是说：“波本，我们这种阴沟里的老鼠，是没有资格拥抱光的。”

苏格兰是光，是他生命里唯一的一束光。

但是波本并不认同贝尔摩德的前半句，他才不是阴沟里的老鼠，他是和苏格兰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为了撕碎你们而存在的狼犬。

波本没有回答，贝尔摩德无趣的收回手，最终又提醒了一句：“别陷进去，波本。”

那是他们两个共有的安全屋，波本从来没有捅破过这层窗户纸，他想等一切结束后，他想用降谷零的身份，亲口跟他说出那句喜欢。

黑发的猫眼青年站在暖烘烘的灯光下，戴着围裙招呼他吃完饭，波本应了一声，心里是前所未有的安定。

他承认贝尔摩德的那句话，苏格兰是他在黑暗里唯一的光。

金发的青年从后面拦腰抱住他，柔软的发丝蹭过他的脸颊，苏格兰推拒了两下最终选择纵容，他用手轻轻戳了戳青年的额头：“多大了，还向我撒娇？”

波本贪婪的嗅着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清香，抱着人的手又紧了紧：“你是我的，苏格兰，你是我的。”

代号为苏格兰本名为诸伏景光的青年无奈的笑了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他在心里也默默地想，我是你的，零，我属于你。

那是一个很平常的早上，平常到已经重复吃了一周的三明治又被端上了餐桌，猫眼青年双手合十，可怜巴巴的看着他：“抱歉啦波本，这周吐司买多了，只好先吃三明治了。”

他满不在乎的摇头，就算是三明治，每天的口味也是截然不同的。

“今天我有任务，会晚点回来，不用等我吃饭。”

苏格兰背起放在墙角的贝斯包，轻轻的揉了一下他的头发，“走了。”

波本注视着他离开，明明只是和以前一样的早晨，他看着苏格兰离开，恍惚间却觉得他不会再回来了。

他随即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晚上，他的手机响了一声，波本神色如常的拿起来，只以为有什么任务，入眼的内容却叫人脸色骤变。

贝尔摩德看他变了的神色，叹谓的喝了一口苏格兰，美艳的女人看着他近乎狼狈的跑出去，却没有进行阻拦，她微微垂眸，当做没看见他一样，“希望你好运，波本。”

【抱歉，零，那些家伙发现了我的身份，我怕是只能逃往黄泉了。】

【有些话我都知道的，零，只是很抱歉没办法回应你的心意了，好好活下去吧，连带着我的那份一起。】

【我爱你】

【hiro】

一共四封简讯，波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启动的车子，又是怎样跌跌撞撞找到那出破败的天台，他的心脏几乎要随着那一声枪响停摆。

他抖着手打开天台的门，只有染血的苏格兰和手握□□莱伊。

他根本无暇顾及那家伙说了什么，景光，他的景光，他就那样无知无觉的靠在那里，胸口开了一个大洞。

莱伊几时走的他不知道，他的视线里只有那一片殷红。

他抖着手抱起那具还留有余温的尸体，眷恋的蹭了蹭他的脸颊，回家，hiro，我们回家。

“波本，你应该知道苏格兰是叛徒，是公安的老鼠。”

波本无视太阳穴的□□，迎着琴酒冰冷的视线露出一抹笑，“我知道，可是我爱他，他是我的东西，生不能是我的人，死必须是我的鬼。”他甚至挑衅的凑近他：“或者你杀了我，我们做一对亡命鸳鸯。”

“你疯了，波本。”

“疯？我没有。”波本舔了舔自己的犬牙，“我很清醒，琴酒。”

他端起桌子上的苏格兰，仰起头一饮而尽，“莱伊，只有我能杀死他，琴酒。我会找到他，作为老鼠的证据。”

他疯了吗？或许疯了，或许没有。

贝尔摩德沉默的注视着他走远的背影，她不会告诉琴酒，这个男人即使喝醉了嘴里念叨的也是苏格兰。

早就告诉过你了，波本，像我们这样的人，是没有资格拥抱光的。

上天啊

难道你看不出我很爱他

怎么明明相爱的两个人

你要拆散他们啊

上天啊

你千万不要偷偷告诉他

在无数夜深人静的夜晚

有个人在想他

以上

半小时极速短打

听着《阿拉斯加海湾》写完全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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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