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爷,被毁?那不是一封信吗?那道长好好的收起来了。”
“什么?”王春震惊道:“你把信交给的可是方无福?”
“是他。”
“怎么会这样。”
“王爷爷?”
“确儿,你把这一路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我。”王春脸上布满忧愁。
沈确把发生的所有事都告诉了王春。
王春越听越是担忧:“确儿,都是我不好,竟差点害了你性命。”
“王爷爷。”沈确看着王春这一瞬间似乎又老了许多。
“唉,信封里的就是各大门派,各个江湖人士想要得到的经书,这些年因为这经书已经死了太多人了,我原本想结束这一切,让方无福在众人面前毁掉经书,谁曾想,唉。”王春叹气道:“是我的错,这下江湖怕是又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
“我教你内力,原本只因你小时候讨人喜欢,想着能强身健体便教给你了,没想到却害了你。”
“不对,王爷爷,我之前也这样想过,但是这不是我们的错,是人们太贪心了。”沈确出去一遭,经历了生死,明白了很多。
王春看着眼前的少年,感慨道:“你长大了。”
欣慰的同时又不仅担忧起来:“你说你遇到了顺王爷的儿子?”
“嗯,袭弟他是个好人。”想起这段经历,沈确很是开心。
“确儿,你涉世不深,当今朝廷对周边小国虎视眈眈,一直想要发动战争,可如今百姓安居乐业,边境无战事,这小王爷来此怕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王春提醒道。
“放心吧王爷爷,袭弟不会害我的。”沈确肯定的说道。
王春见他如此肯定道,没在说什么。
夜里,沈确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一开始还以为是老鼠,可仔细听后声音不对。
他慢慢起身,走到外屋,竟是有一个人再翻找什么。
沈确轻轻上前一招制服了他,怕吵醒正在睡觉的张英,随手拿起桌子上的抹布塞住他的嘴,把他带到屋外。
那人借着月光看清沈确的样子,像是看到什么恶鬼一样,吓得跪在地上一直磕头。
沈确看他惊慌的样子,松开对他的桎梏,那人得了自由拿出塞在嘴里的布子:“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不是我害死你的,是你自己掉下去的。”
原来那人是以为自己碰上了沈确的鬼魂,怪不得吓成这样。
沈确见他如此,这才想起这是那日在悬崖上举刀恐吓自己的人。
“来我家做什么?”
“我,我,我”那人支支吾吾的一直不说。
“怕是想要来偷沈兄你的经书。”一阵熟悉的声音响起。
沈确看过去,打心底里高兴起来:“袭弟。”他也不管那跪在地上的人,朝着宋袭野走去。
“当真是你,袭弟。”沈确怕自己是睡着在梦里。
“是我,沈兄,听闻沈兄坠崖,我还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沈兄了,幸好你没事。”说着竟从脸上抹去几滴泪。
沈确见宋袭野如此情深义重,心中竟有一丝雀跃,安慰道:“袭弟,我这不是没事,而且我因祸得福,学会了很厉害的武功。”
“不过,袭弟怎会在此。”
宋袭野看向地上跪着的人:“昨日我在城中听到那一等人在说着什么后张村,经书什么的,我想起沈兄便是后张村的,就知道这些人贼心不死,没从沈兄你这里得到想要的,便会来你家中搜寻,于是我就悄悄跟着他们,果不其然。”
话锋一转,宋袭野继续说道:“沈兄,家里怕是不安全了,若是信得过我,不如搬去我哪里如何?”
沈确拿不定主意,却又担心张英安全。
“发生什么事了?”王春听到动静,怕发生什么便来看看。
“王爷爷,是个小偷。”沈确说道。
王春来到沈确家,看了一眼已经晕过去的贼人,接着看向一旁的宋袭野:“看这位小公子衣着华丽,想必这位便是确儿说的小王爷了?”
“袭弟,这是王爷爷。”沈确向他介绍道。
“王爷爷好。”宋袭野很是有礼貌的拱手道。
“小王爷客气了,该是草民向小王爷行礼才是。”说罢便要拱手行礼。
宋袭野立刻阻止道:“王爷爷,我早与沈兄结为异性兄弟,你待我就如同沈兄一般,何须这些虚礼。”
“小王爷如此,天下之幸啊。”
“王爷爷谬赞了。”宋袭野回道。
“不过确儿,刚才我听见你说要搬走。为何?”王春问道。
沈确并没有搬走的打算,但是又不忍拒绝宋袭野的好意,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是这样的,王爷爷。如今江湖之人都已知沈兄身怀绝学,怀璧其罪,以后这里怕是不安宁了。所幸我有一处宅院还算安全,于是就想让沈兄与伯母一同前去,可好过安宁日子。”宋袭野说的诚恳。
王春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却发现他毫无破绽:“不必麻烦小王爷,若真要搬,我等自有去处。”
“这怎么说是麻烦,我与沈兄情同手足,他的事便是我的事。”宋袭野朝沈确说道:“我在安州有处宅院,虽离这里较远,但胜在安全。”
“沈兄,你看如何?”
沈确知道现在这里确实不安全,但是想到自己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又怎么说搬就搬了:“让我想想。”
随后从那人口中得知,只有他一个人先来,想着自己先别人一步找到经书据为己有。沈确找来绳子将他绑了起来,因为这些事不能让张英知道,免得担心,于是就把人藏在了王春家里。
忙完这些后,宋袭野也就离开了,等第二日正式拜访。
得知宋袭野要来,沈确一早就醒了,去山上打了几只野味,处理好后等着宋袭野来。
“今日怎么看上去这么高兴?”张英问道。
“娘,”想到昨晚,沈确说道:“娘,要不咱们换一个地方住吧。”
张英不解:“发生什么事了,好端端的干嘛要换地方?”
“就是,”沈确想不出来原因,“哎呀,没什么。”
察觉到沈确的不正常,张英放下手中活,拉着沈确坐到一起:“确儿,你老实跟娘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娘,我。”
“沈兄,在家吗?”就在沈确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时候,宋袭野到了。
“娘,有人来了,我以后跟你讲。”说罢便走出屋子把宋袭野请了进来。
张英也走了出来:“确儿,是谁来了?”
“娘,是我跟你讲过的袭弟。”
“袭弟,这是我娘。”沈确介绍道。
“伯母好。”
张英年轻时曾在大户人家做丫鬟,见识不少,看到宋袭野的周身气质,虽然儿子没说他的身份,但他也知道儿子这结识的兄弟身份尊贵,非寻常人家。
“唉,快坐吧。”
“伯母,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这家店的糕点味道不错,便买了一些来。”说着便拆开包装:“伯母尝尝?”
“来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张英没想到他这么平易近人,不像是那些嚣张跋扈的纨绔,心中对他喜爱不少。
“伯母,给。”张英吃了一块,“好不好吃?”
宋袭野自小就会讨大人欢心,因为那样他就会很容易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伯母,在雍城的时候多亏沈兄救我性命,这等大恩我无以为报,我家中还算富裕,名下有几处府邸,有一处在安州,环境还不错,安州内治安也很好,若是伯母不嫌弃,不如同沈兄一同搬去可好?就当我报沈兄的救命之恩。”宋袭野说的情真意切。
张英不知如何作答,只好看向沈确。
“当然这些也并不足以报答沈兄对我的恩情,伯母以后有任何事,都可以和我说,天下没几件事是我办不到的。”
“孩子,伯母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这里我生活了十多年,很是不舍,确儿救了你,你在雍城也对确儿多有照顾,也就不说恩不恩的了。”张英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这里她住了十几年了,她实在舍不得搬走。
“是我欠考虑了,”宋袭野抑制心中的不快,脸上仍然挂满笑容:“伯母,再尝一下这个味道如何?”
最终宋袭野没有留下吃饭:“沈兄,日后多加小心,若是有什么难处传信即可。”
“我会的,袭弟”
“那后会有期。”宋袭野说完后骑上马就离开了这里。
回到客栈就有人上前迎接:“小王爷,如何了?”
宋袭野正一肚子气:“软的不行,别怪我来硬的了。”
王春得知宋袭野走后来到沈确家,张英此时已经去歇着了:“确儿,你有何打算?”
沈确从未经历过什么,此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王春叹息道:“都怪我,是我让你陷入这泥潭。”
“王爷爷,千万别这么说。”
“那个小王爷说的对,这里已经不安全了,你们最好离开这里。”
“王爷爷不和我们一起吗?”沈确问道。
王春看着眼前单纯的沈确,仿佛回到了十年前:“十年了,该做个了断了,我不该逃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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