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没杀你,以为你会改过自新,留你一命。没想到你居然杀了新任的鬼厉主,又回来了。”
龙行虎气愤道。
”师父。”
方天霖见师父来了,安心了不少。
“两位前辈,我还没死呢。”
厂万气色好了许多,站在石碑旁,随时等着出手。
“打记事起,我便被推到那鬼厉主的位置,一直都是崔柄再辅佐我,可直到我成年那一年,他的出现毁了这百鬼林的一切。他杀了崔柄,杀了我所有的心腹,将我锁在那百鬼渊中,用尽各种折磨,却又不杀我。”
“你怎么,也不发个信号给我们。”
龙行虎道。
“前辈,我有心无力,只求一死。但后来一想,他不让我死,那我便如他所愿的活着,等着看他的报应。”
众人皆讶异的看着满身透着悲苦的厂万。
“唉,真是孽缘,今日,我龙某要替天行道,为那些被你折磨致死的讨个公道。”
龙行虎听着厂万的诉说,心中悲愤至极。
太叔丰洺同样为那些死去的人感到惋惜。
“哈哈哈哈,三剑少了一剑,还想杀我,哼,真是不自量力。”
鬼厉主丝毫没有畏怯,反而是兴趣倍加,若他将这些人皆斩杀于此,那么离他拿下整个江湖的大计就轻松了不少。
龙行虎与太叔丰洺对视一眼,他们眼神坚定,拔剑便朝鬼厉主而去,两道剑光寒气逼人直逼鬼厉主。鬼厉主丝毫不畏惧这强大的剑气,使用魅影之术游离在他们身边,随即一掌,两掌,将他们打退几步。
龙行虎与太叔丰洺毕竟年纪上涨了许多,不如年轻时有洞察力,这魅影之术的真身,他们一时半会还很难感受到。
“你们呀,还是老了。”
鬼厉主一脸轻松。
“少废话,看剑。”
两人默契十足,龙行虎寒霜剑法配合着太叔丰洺的太叔剑法,好似一头满身霜雪的老虎朝鬼厉主而去,鬼厉主以冥掌抵抗,那掌法精妙绝伦,无数手掌在旋转,看得人眼花缭乱。
且那手掌仿佛钢铁一般无法刺穿,随即在两方强大的力量下,皆被对方的力量撞退几步,此次较量落得个平手。
鬼厉主阴险着发起攻击,无形的身影再次游离,龙行虎与太叔丰洺皆被这身影晃得犯晕。
厂万见情形不对,亦是使用魅影之术去追鬼厉主,那两道身影如鬼魅一般,不过一刻,厂万便抓到鬼厉主的真身,定身在龙行虎与太叔丰洺身后,大喊一声:
“前辈。”
龙行虎与太叔丰洺回过头,丝毫没有犹豫,两件齐发,鬼厉主阴狠一笑,拉过厂万做挡箭牌。好在龙行虎与太叔丰洺及时收住了剑。
鬼厉主一把将厂万扔出一丈远,厂万再次受伤。
鬼厉主再趁热打铁,一个飞身闪到他们背后,再以冥掌将他们俩打出内伤。
江远棋依然静心疗伤,额头上的汗珠不停的冒出,十斤轻轻的为他擦着。
方天霖见龙行虎受伤,满心怒意的提着剑就朝鬼厉主而去。
“找死。”,鬼厉主又是一个身影闪到他身后,将他狠狠的打晕在阶梯上。
“天霖。”,龙行虎甚是担心自己的徒弟。欲想提着剑去杀鬼厉主,被冷静的太叔丰洺拦住。
鬼厉主走近龙行虎与太叔丰洺。
“念在当年你们留本尊一命的情分,本尊今日不杀你们,杀那小子。”
鬼厉主转头邪恶的看着正在疗伤,周围满是真气的江远棋,又问道。
“丰洺老头,那小子手里的九宵剑,可是你给他的?”
“他与你无怨无仇,对你来说,毫无威胁,放过他,九宵剑你拿去。”
太叔丰洺道。
“九宵剑,本尊要,他的命,本尊也要。”
鬼厉主闪动着身影,一掌朝江远棋打去,十斤以身挡在江远棋前面,太叔丰洺及时用剑阻止了他。鬼厉主手上的招式如同银蛇一般缠绕着太叔剑,旋即,太叔丰洺使用太叔剑法第二重雷鸣,那剑法好似闪电一般冒着呲呲火光,直刺入鬼厉主的手臂,鬼厉主蹙眉一惊,反手给了太叔一掌,两人皆被对方的力量震退。
鬼厉主的冥掌看似柔和,实则力量极强,一掌下去,太叔丰洺内息全乱,嘴里冒出一口鲜红的血。
场面一度陷入焦灼,鬼厉主看了看手臂上被太叔丰洺刺伤的伤口,丝毫没有疼痛的反应。再次狠厉的朝江远棋打去,十斤依旧死死的挡在江远棋前面。
随着众人的呼喊声。
“江帮主。”
“远棋。”
“十斤。”
江远棋猛的一睁眼,正面迎上鬼厉主的一掌,两掌相击,那力量好似有了形状。十斤欲趁此机会袭击鬼厉主,便从靴子里拿出一把匕首,朝鬼厉主的胸口刺去。鬼厉主反应极快,在匕首刺穿衣衫,马上要刺入胸口时,以另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臂,再脱离与江远棋的缠斗,将十斤甩飞出去。
十斤被甩飞出百祭台,直逼山崖,江远棋一个飞身,拉住她的腿。鬼厉主趁他救人之际,飞身在江远棋上面,俯身以冥掌从天而降打在江远棋背上,十斤着急的哭了出来,龙行虎与其他暂时调整好伤势的众人一同上前帮主江远棋,江远棋这才脱身,用尽力气将十斤拉了回来,带着她安全落地,随即,一口脓血喷出,无力地跪在地上,十斤拖着他的身子,眼泪哗哗地流。
“江远棋,江远棋。”
“我没事。”
江远棋惨白地脸色,扯出一抹微笑。
“来啊,再来,都一起上,本尊奉陪到底。”
鬼厉主看着地上被他打伤地众人,嚣张说道。
“本尊如今的武功,即便三剑一同来,都无法杀死本尊。就凭你们,妄想杀本尊,笑话。”
“是吗?别来无恙,鬼厉主。”
一人缓缓持剑飞身前来,气质孤傲,一袭银灰色衣袍,一脸冷漠地站在鬼厉主的对面。
“木白兄。”,龙行虎不敢相信这辈子竟还能再见眼前之人。
“江叔。”,顾牵机,祁温,易茵茵皆目瞪口呆。
“江叔,江叔,江远棋,救救江远棋,呜。”
十斤还未反应过来江柏的身份,一心只想着江远棋的伤势。
“臭小子,爹怎么跟你说的,凡事别逞强,别逞强,伤成这样。”
江柏看着江远棋的伤势紧皱眉头,无心管鬼厉主。
“我是不是死了,爹,你怎么总是出现在我快死的虚幻里。”
江远棋虚弱地望着江柏。
“爹?”,众人满脸诧异。
连鬼厉主也是一脸迷惑,“江木白,他是你儿子。”
“怎么,不像吗?亲生的,被你打成这样。欸,你这人怎么还和当年一样死心眼,当年对我怨气就那么大,如今,对我儿子也是如此,我们父子两上辈子是屠了你全家。”
江柏心疼死江远棋了,那一身的伤,看得他心窝子直发疼。
“十斤,不怕,有江叔在,江远棋不会有事的。”
十斤乖乖地跪在一旁,看着江柏输送内力给江远棋,替他疗伤。
“本尊这百鬼林头一次这么热闹,既然都来了,那便都留在百鬼林吧。”
鬼厉主一吹口哨,百鬼煞倾巢而出,直奔百祭台而来。
十名白煞皆以白色衣袍着身,手持白色哀杖,十名黑煞以黑色衣袍着身,手持黑色哀杖,带着漫天的冥纸,乌泱泱的出现在百鬼宫的屋顶。
顷刻间,整个场面紧张又阴森,众人望着屋顶上死气沉沉的百鬼煞,再看着这四处飘散的冥纸,直感到毛骨悚然。
鬼厉主再吹响口哨,百鬼煞齐齐飞身朝着众人而去。十斤在一旁为护着江柏给江远棋疗伤,与那黑煞白煞缠斗着。
她的武功与双煞对打,还是比较吃力,没过多时,便被打伤。也算为江远棋争取了一点时间。
江柏接住受伤的十斤,完成最后一股内力输送。紧接着持着剑便将那双煞砍伤,再一剑两剑,没等双煞反应过来,便捅进他们的肚子。
另一边,顾牵机用毒控制双煞,易茵茵配合他杀了双煞,两人虽是很默契,但依然被打伤,好在祁温捣鼓着木球放出银针救了他们。
祁温本就伤势过重,疲弱的靠在石碑旁,控制着发颤的双手,再次朝欲杀他的双煞放出银针,双煞飞身躲过,持着哀杖朝他打去,紧急之下,落回大声嚷道:“喂。”
双煞看了她一眼,没理她,落回正要去救祁温,厂万身影四现,出现在双煞后方,从腰间扯下铁链套在那对双煞的脖颈上,随即往后一拉,双煞摔倒在地上,祁温暂时逃过一劫,顾牵机与易茵茵皆是松了一口气。
厂万本想紧拉铁链扼住双煞的脖颈,奈何后面又出现双煞朝他袭击,他只好先抵挡后方的双煞,而地上的双煞也因此腾空而起,扬起哀杖朝厂万打去。落回见此情形,飞身踩在黑煞背上,并放出毒蝎在他们身上。
他们这才将杀人的目标转移到落回身上,落回一个转身,落在地上,双煞持着哀杖朝她打去,她丝毫不退却,死死的盯着那两双猩红的眼。
嘴里数着时间,“三,二。”
“阿回。”,宋傲担心及了。
厂万见她危险,顾不上与另外两名双煞缠斗。闪过身影将落回死死抱住,正当双煞的哀杖落在厂万背上之时,便好似泄了气的皮球一般重重的跌落在地上。
落回推开厂万,蹲下身去看着两张青筋暴起,满目狰狞的脸,故作害怕道:“呀,本就惨白的脸,这下更可怕了。”
嘴角一抹笑意,将两只毒蝎收回瓷瓶里。
地上的双煞满眼愤恨地看着她,艰难问道:“你对我们做了什么?”
问完之后还未等到回答便没了气息。
“这就死了,你们两还有点用嘛。”
落回敲着瓷瓶,对两只毒蝎表示肯定。
厂万看着这场面,心中对落回的印象又多了几分兴趣。
“死丫头,你这,看样子,养了不少。”
落回得意的拨弄着腰间的瓷瓶,边往石碑走去,边说道:“死鬼,赶紧解决他们吧,我又累又饿。”
厂万望着她娇小的背影,嘴角轻轻扬起,再次闪着身影对付百鬼煞。
鬼厉主看着这二十名百鬼煞死的死,伤的伤,再次吹着口哨唤出下一批百鬼煞。
“怎么还有?没完没了了。”
胡三生愁的直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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