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奴是被易奔引荐去的知州尚文宴那边的,
那天下着雨,
处处湿哒哒的,
人们都拖着一把伞,虽不沉重却不利落,
亦奴是绛月最有名的琴师,
他风流多才,
这里的才可不是指的财,
钱财他没有多少的,
尚文宴有三房妾室,
据说原配是因为没有生出孩子才下了堂的,
众人都在议论尚文宴的几个妾室,
袅娜多姿多是说辞。
亦奴的身份在这些达官显贵里自然是一般的很,
他穿梭在厅子和外面的花园里,
女客不少,
看他的确实也是有的,
他不是什么勤奋的人,
若是被哪家的寡贵之女看上了他还是能翻身改命的,
他自己可不低看了自己,
尚有雄心壮志。
慎娘就是那个名不见经传的正室,
下堂妻,
说她有身份,可又是被停放在外宅取消了正室夫人地位的,
说她没了身份,可到底依旧是尚家养着她的,
因此身份尴尬的很,
今天她也是因为伺候自己的丫鬟崔崔被临时拽来这里帮忙才顺道也来的,
尚文宴可没有将她放在宴请之列。
其他人都到齐了,
易奔因着祖父的关系也被列客之中。
亦奴是以其门客的身份来的,
位列有限,
他见没了自己的位置便只好在外闲着转,
崔崔忙完了手里的活计便准备和慎娘一起回去的,
可不想才拐了个弯儿便见亦奴鬼鬼祟祟的在厨房打转,
“抓贼。”
一个大篱笆下来扣在了亦奴的脑袋上,
他的纶巾掉落在地上,
他才回过头来含糊不清的喷着点心渣滓道:“我不是贼,不是贼,是客人。”
慎娘和崔崔仔细端详了他的打扮想了片刻才放过他,
慎娘见他狼狈不免心有愧意,
便直言道:“冒犯公子了。”
亦奴见眼前之人美丽含蓄,心生荡漾的施礼道:“不知如何称呼娘子?”
崔崔倒是撅起嘴巴扬起脸道:“我们娘子是……”
“诶,不得无礼,妾身慎娘。”
慎娘拽着崔崔不再纠缠便往前院去了,
亦奴倒是没看够似的远远追视着。
情缘这东西岂是人力可改的,
缘分就是牵强附会,
慎娘回去了几天病倒了,
尚家没有将她晾在那里不管,
尚文宴给她请来了大夫,
吃了几副药总是好了起来,
因着这病,尚文宴倒是念起来了早年的夫妻之情,
多许她去正宅走动,
这可算是福祸相依了。
崔崔倒是觉得她可趁机与尚文宴重修旧好,
可慎娘自觉自己不是吃回头草的人,
因此便也不想此事了。
中午尚文宴留了客人在家里吃饭,
亦奴亦是随着易奔前来的,
院子里亦奴远远的便看见了这边走过去的慎娘,
他便推脱了自己去茅房为由去追慎娘了,
慎娘见他待自己十分热笼心里也不禁暗自高兴,
亦奴小有名气,
若是自己能再配给他却也是美事一桩,
一来二去的二人便来往了起来,
事情自然是瞒不住的,多多少少的传到了尚家人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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