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路对不起,妈妈坚持不住了……你要好好活着……活着……”女人拍打着小男孩的背,哽咽着说,路南辞看不清她的长相,愈加靠近,就越远,差一点就差一点!
路南辞猛得睁眼,又是熟悉的天花板,背后已湿润 。
他这几年来,虽然记忆随着那场大火消逝,但总是有一些段段续续零散的出现。那个女人,就是他的妈妈……
狗血剧情怎么会找上他啊。
等等,他丧失意识前,记得自己为了引人出来,故意磕倒,结果把自己磕晕了?那三个人的长相他还记得,打完这瓶要去找找才行。
护士刚好回来了,朝他温柔一笑:“小伙子醒了?要不要喝点水。”
路南辞盯着她的脸看了2秒,总感觉和那三个人中的女生有点相像,但也不好说,决定一个人大体长相如何的是骨头,而眼前这个护士,甚至骨相都有些变。
他移开目光,道了句谢问道:“姐姐,我什么时候可以下床,我们还有课。”
“小伙子叫真甜,让姐姐看看哈。”护士靠近他,看了看伤口恢复差不多了,打完这瓶滴就可以下床了。”
路南辞阳光一笑。
等人走后,他打开私密相册,是那三个人的照片,有模糊,但凭记忆,路南辞将他们五官大体勾勒了出来。
接着打开网课,不管那些人怎么样,我反正还要考试,谁愿意陪他们玩玩吧!反正我爱学习!
恶补了几节课,滴也快打完了,他下床,整理了一下皱巴巴的校服,随手将医用垃圾丢进垃圾桶。
回到教室,这节是语文老师的课,小岳飞毫无责怪之意问道:“没事吧?同学?先坐下,趴一会也可以。”
“老师不影响。”他忍住尴尬得想把脑门后的东西撕下来的冲动,一脸淡定回到座位,林江这会出去了,倒是清静。
伸手掏课本的时候突然碰到了一个热热的东西,掏出一看,是红烧排骨和鳕鱼肉,刺都没了哎。
他自然而然认为是周乐带的,还挺贴心,刚才还真没感觉,现在香喷喷的饭摆在自己面前。
饿几乎被放大了十倍。
这节课老师在讲一篇文言文,他忍着肚子饿的感觉,听完了一节。
谁懂?一节课肚子叫了八次。铃一打,他拿出那份饭,吃了起来。
好吃……不过学校是换厨师了吗,味道好像不太一样。
“路哥你没事吧,听说你又晕了,怎么这次还破洞了?”
他只顾着干饭,咽了最后一口饭才回道“没事,摔了一下,哎,不过你在哪买的饭,这么香?”
““啊?”周乐一脸懵,诧疑道,“不是我买的啊,不是林师哥说你脆皮……不是,受伤了,给你带的吗。”
yue……到嘴的饭突然不香了。谁买的不行,怎么偏偏是他,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怎么怼他还不够还要下毒谋害人是吗?
他又吧唧两口饭,好像没毒,算了,说不定他良心大发没下毒,就只是简单送个饭呢?而且鱼的刺都挑出来了,哪家坏人这么闲啊
本着林江突然好心的缘故,路南辞本想等他来了给他道谢,结果一下午了,人没见着。
平常打电话不都是1节课就好了的,最多两节课就回来了吗?
“路哥你伤还没好要去哪?”周乐见他又往外窜,这几天几乎都是这样,他这个做朋友的好说得问问。而且这次还磕了这么大个疤。
“没事,下去散个步。”路南辞回头比了个棒棒的手势,笑笑,又跑到了下边的小道上。
谁信啊?哪个高中生会散着步就磕出个大窟隆。
对不起,还真的是这样。
路南辞压低帽沿,转了几圈还是没见那三个人。可能是自己动作太大他们转为不露面监视自己了.
早知道垂直磕会磕晕他就稍微扶扶了.
后悔……
他再决定再转最后一圈就回去时,突然看到了个高挑的个子,背影很眼熟,正在打着电话。
好像也不是一无所获,不知道是不是直觉,他总感觉林江和他们三人以及整件事都有关系,他压低脚步,假装是纯路人绕到了棵比较粗的树后,屏息凝气。
林江的语气顿了顿,答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对方听起来像个中年人,男的,路南辞打开录音,打算录了再回去破解。
真的,如果林江与这件事无关那他会立马删掉的!
还有3分钟上课,幸好对方谈话终止了,林江看样子是要出去,路南辞正准备从他背后偷偷绕回去,结果前面的人蓦然转头。
双方眼睛对视,路南辞莫明感觉有些骇人,那双眼睛明明和之前轮廓一样,但今天却仿佛生了一层嗜血的刀!把人吞噬,是一种对敌意的极度恐慑。
只此一秒,眼睛看到是他显然瞳孔颤抖了一下,虽没有那么骇人,但还是像隔了一层厚重的冰墙。
路南辞懵了一会儿,声音不自觉有点发抖:“我……我来找你,谢谢你给我带的饭。”
声音越来越小林江盯了他几秒,开口道“顺路 。”他的余光瞟到手机,“你听到了多少?”
知道他说的是谈话,路南辞装傻道”啊?我就来散个步,学业压力大嘛哈哈。”
看着眼前装傻的人林江无奈扶着额道:“你……算了。”
两人各怀心事地往前走去,林江突然转身,“认清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个高中生,学习是主要任务,不要整天玩侦探游戏。”
听到最后一句话,路南辞猛得一惊,他知道?他知道多少?
“哦。”嘴上答应着,身体却不诚实地向前面的人比了个国际友好手势。
谁听你啊,你越不让查我还偏要查。
他们到门口的时候,铃刚好打响,这一节课,不,整一晚,林江都没和他说话,下课他本想再去找人,林江拿出一套5.3放他桌上。
“干嘛?”
“我看你放松够了也要来点压力吧?”奈何这是自己,亲口说的,路南辞只好默默翻开第一页写了起来,林江就在旁边写记录表,搞得他想偷懒也偷不成 。
其实路南辞也不算是很突兀,A班学习氛围还挺好,下课了都有近半班人在刷题的。反倒是说笑的声音会比较突兀。
写完了几道大题拔高,林江抬手将书拿过来,扫了几眼,在倒数第二道题前用笔画了几个关键信息,将他写的几道式子一并画去:“不对,你怎么知道他是运动着的,你看,从这到这不知道,吧,设个x……”
讨厌归讨厌,作业帮还是很好用的。
讲完了题,两人之间便无话,其间还有不少人找他问题,都被林江一句:“他压力大,我讲。“
给拉了过去。路南辞闷了一晚上,这人是对自己还是有戒备吗?所以也到底在隔应他什么?不就听了他几句话犯得着嘛!
戒备心死强的人,路南辞一边骂着林江一边看题。
隔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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