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越一听,帮忙纪韶元摘下头上的凤冠。沉甸甸又华丽丽的凤冠,戴在头上实属考验一个人的承受力。
纪韶元如蒙大赦,松了一口气道:“舒服了,这才对。”
她不习惯戴一堆金银首饰睡觉。
萧越仔细欣赏凤冠的打造,然后笑了笑,“凤冠乃花费无数人力物力打造而出的价值连城的宝物,殿下戴着头疼,也是无可奈何。”
凤冠用料是真材实料,上面镶嵌的宝石宝珠,放在外面会被抢破头。如今作为一个凤冠的小饰品,不得不说是一种财大气粗与奢靡豪富的表现。
当然,隆泰帝嫁女儿,想给女儿天底下无人能比的大婚,让她成为天底下最幸福的公主。
不过萧越觉得,这些钱花在刀剑上,更好一点。
纪韶元撇了撇嘴,“大姑娘上轿,我可不想再这样了。”
大婚的相应风俗礼仪实在太烦了,她不想再经历几次了。
萧越哭笑不得,“别人求之不得的事情,殿下怎么不喜欢吗?”
今天这场大婚,毋庸置疑,好长一段时间里没有多少人比得上了。
而且,纪韶元萧越会成为大家口耳相传的最幸福甜蜜的夫妻。
纪韶元抬了抬下巴,主动瞪掉鞋袜,发起牢骚,“规矩太多了,我可不喜欢。”
这样不行,那样不行,好吧,成亲还这么麻烦,以后不会再有了。
萧越闻言,若有所思,“这么说的话,的确很烦人。但这一切是为了殿下,萧越甘之如饴。”
话锋一转,深情款款地表白了。
换在别人眼里或许很感动,可纪韶元甩了甩手,一脸嫌弃,“啊呀,今天晚上这种特殊时候,没必要说这些肉麻话。”
她老大不习惯了。
他能否认为,这是害羞了?
萧越心里腹诽,面若无事,“元儿方才是吃了汤圆吧,汤圆还剩下一大碗,需不需要再吃?”
从早上到现在,纪韶元几乎可以说是滴水未进,肚子饿也是很能理解的。
纪韶元翻过身,把头对向萧越盈满关切的眸子里,一笑,“饿是不饿了,就是……秀色可餐哦。”
说起来,洞房花烛夜,吃早是要进行这一步的。
那还不如,她主动出击,掌握主动权。虽然大概,她连这些方面了解都不多。
萧越的耳朵顿时爬上了红晕。
纪韶元害羞,他也没有太大的把握,都说第一次体验对女子不是特别好疼痛常有,需看男子技巧力量。
他是不会对纪韶元粗鲁大力的,只是,他没经验呀。
越想越远的萧越都没有发现,躺在床上的某位小女子悄咪咪地爬了起来,偷偷地亲了他嘴角一口。
萧越愣住了,呆滞在原地。
纪韶元被他的反应成功逗笑了,“好纯情的男人,我哈哈哈哈哈哈……”
皇宫的男人多是经验丰富的,昭德皇后认识隆泰帝时,对方也是好几个通房小妾的。
像萧越此类毫无经验的纯情人,凤毛麟角,少之又少。纪韶元发现,自己好像是捡到宝了。
纪韶元在大笑,萧越回之一笑,“殿下是想萧越伺候恁就寝吗?”
嘻嘻哈哈的笑声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纪韶元:“……”
这个萧越忒不经夸,,居然敢调戏她!
“你说呢?萧郎?嗯?”
纪韶元拿捏着喉咙,压低声音,娇滴滴地对着萧越撒娇抛媚眼。
这副情形放在他人眼里,绝对要惊掉一地下巴。
被唤萧郎的萧越不知为何,先是露出一口白牙,然后趁纪韶元猝不及防下,一把抱住撒娇的纪韶元,眸光暗沉,“**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咯噔!
纪韶元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闯了大祸,撩拨萧越干嘛?惹火上身呀!
无论纪韶元心里如何哭天喊地,明面上纪韶元是丝毫不怯阵,她瞪了瞪萧越,恶狠狠地挑衅,“有本事,你试试看啊。”
都是没有经验的孩子,谁比谁厉害?纪韶元打死也不承认,自己害怕了,要临阵脱逃。
好吧,襄黎公主发话,萧大将军岂能不从?
于是,月光皎皎,寒冬红梅,娇艳芬芳的花儿如那片片枝叶,渐渐地画出一或深或浅的圈儿。
其中真意,天知地知。
……
朦朦胧胧的日光顺着窗棂斜晖入室,满室芬芳,熏香袭人。
床榻边的女子对着梳妆镜简单整理了仪容,描眉涂唇,袭一身粉红衣裙,批大红衣帛,把簪着大红牡丹的小女子,衬得如花娇艳,同时又带着不可亵渎的清素。
纪韶元望着尚在熟睡中的萧越,幸灾乐祸地笑了。
谁让他昨天晚上闹得这么久的?活该!
纪韶元耿耿于怀于昨天晚上萧越的“折腾”,她大错特错了,以为菜鸡互啄,半斤八两,没想到……对方有备而来,闹得她好久好久,差点起不了床。
副作用很明显了,她到现在腰酸背痛,某处隐隐作痛。
倘若不是他抱着她去沐浴更衣,她大概今天晚上不想和他同塌而眠了。
想到这里,纪韶元的脸蛋热度上升了些许。
她没有太多经验,这世道也不允许女子有如此惊世骇俗的想法。
萧越的表现,应该说是比较不错了,别人都没有厉害呢。
就比较曲闰东与萧越,嗯,萧越一骑绝尘,无人能比。
“殿下。”
紫嫣碧月敲了门,得到纪韶元首肯才端来饭菜入屋。
屋中一切已被整理走,嬷嬷们带上洁帕回宫交差,纪韶元已无睡意,索性起了床,洗漱吃饭。
今天晚上,他们就得出发去北境了。
碧月见纪韶元气色很好,若无其事的模样,误以为纪韶元没有太受折腾,出口便道:“驸马还挺心疼殿下,居然没闹得殿下太疼。”
此话一出,气氛凝滞。
纪韶元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顿住了,这种事情她不好意思说,即便是自己的贴身侍女,也……
“碧月,殿下和驸马的事,咱们做奴婢的少过问。”
紫嫣瞧出纪韶元的不自在,知情识趣地为纪韶元寻了由头,打起圆场。
碧月讪讪一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抱歉殿下,是奴婢多嘴了。”
也是她们犯糊涂了,明知道昨天晚上殿下和驸马都那样了,无论如何,真实情况铁定不是太好的,毕竟殿下眼下的黑眼圈很明显了。
纪韶元见状,摇头说道:“没事,不是你多嘴。我啊,眼下暂时不想多说什么,想吃饭补充补充体力,总而言之,谢谢你们如此辛苦地准备饭菜了。”
安排守夜的是紫嫣碧月两个丫头,房中动静因隔音了,她们无从得知,不过讨要热水,她们是知道的。
每每想到这些,纪韶元总觉得自己像是被扒了一层皮,无地自容了。
“殿下谬赞,此乃奴婢分内之事。”
紫嫣碧月福了福身。
主仆俩简单聊了会后,开始用膳。
两个丫鬟也一并叫下共同用膳。这种事,紫嫣碧月习以为常,与其拒绝,不如顺其自然。
纪韶元喝了一口汤,见是鸡肉红枣汤,不禁戏谑,“昨天晚上失血过多,刚好鸡肉红枣补血啊。”
说完含了一口红枣,吞咽而下。
小厨房自从来了童子瑕这位女师傅后,伙食待遇蹭蹭蹭地往上涨。就连鸡肉红枣汤,也是肉香汤甜。
既然想到了童子瑕,纪韶元顺道一问近日她的表现如何。
紫嫣犹豫了一会儿,然后说:“童师傅常常一个人待在厨房里,嘴里不知念叨什么。奴婢担心她图谋不轨。”
上次紫嫣怀疑她后,偷偷盯梢她,没想到与之有关的记忆全部想不起了,邪门得很,纪韶元忌讳这一点,干脆没让紫嫣特意盯她了,也只是让厨房的人看看有什么问题。
紫嫣这方面打交道的多,近些日子厨房方面的小道消息越来越多,几乎是有关童子瑕的。
纪韶元神色未变,“不用管她,她也只是一个乡村丫头,想做什么,也做不了。”
童子瑕得势,靠的是童老板,童老板在升平大长公主跟前得脸,那不意味着童子瑕就是可以横着走的角色了。
不是纪韶元小看童子瑕,主要是童子瑕人生地不熟,公主府里的人不可能听她的差遣,总不至于童子瑕擅长蛊惑人心,引诱公主府下人跟她走吧。
若真如此,纪韶元不介意利用童子瑕的这一特点,做些事。
碧月则是翻了翻白眼,“那个童师傅,这段时间没少给我送糕点饭食。吃得我都要吐了。”
碧月紫嫣是六品女官,再过不久,她们二位可被提一级,单独传授宫中女官与宫娥们了。
纪韶元挑了挑眉,“她是想讨好你,让你提携她吧?”
只要得了碧月紫嫣的青眼,以后童子瑕的人生会截然不同。
宫中女官那是一般人盼不来的差事,做好了,童子瑕将来衣锦还乡是毋庸置疑了。
碧月拧紧眉头,“讨好我也没用呀,她得去讨好蔡尚宫与唐尚仪。”
蔡尚宫与唐尚仪是宫中六尚十二局的女官,童子瑕若要入宫,那是咬经过她们的审核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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