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儿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远不近的跟在王爷和卫同身后。
直到亲眼看到他们进了王妃的院子才松一口气。
可儿在外面站了一会,便听到里面一阵因王爷d的到来激起的嘈杂声。
“都退下吧。”
隐隐约约听到这句,院子里似乎一下子安静下来。
可儿本想复命,但想着万一不成,太妃责怪下来她吃不消。
于是她洋装没事进入了院子:“春桃?”
春桃立即从纪初雁门外的廊下走来。
“可儿姐?”
可儿尴尬的笑了一下:“那个、刚才我见王爷急冲冲的进来,发生什么事了?”
春桃心下了然,这是替太妃来盯着的。
春桃有些不确定道:“王爷什么也没说,就让我们都下去。”
“王爷独自进了王妃的卧房。”
可儿脸上闪过一丝惊喜:“你听到什么动静没?”
春桃脸上有一瞬不悦,但很快笑着掩饰过去:“就一开始听到一点动静,后来便没声了。”
可儿脸上的喜悦这回遮都遮不住了,这回肯定是成了!
“既然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你今夜可仔细这点。”
春桃淡淡道:“是。”
可儿立即小跑着回去向太妃复命,这下就算出了岔子也是春桃说的。
她将春桃的原话说完后,太妃肉眼可见的舒展了眉眼。
“不错,都有赏!都有赏!”
可儿眉开眼笑道:“谢太妃。”
邓太医却还没可儿那么兴奋,他还是担心秋后算账的事情。
他平静道:“谢太妃。”
太妃看了看外面天色,她长出一口气,欣慰道:“邓太医辛苦了,赶快下去歇歇吧。”
“若是王妃此次能有好消息,以后还要劳烦邓太医呢。”
邓太医笑一笑:“微臣定当尽心竭力。”
太妃很满意:“下去吧。”
邓太医立即弓着身下去了。
可儿立即上去帮太妃更衣。
太妃脸上还挂着喜悦,这下纪将军回来她也好说了,如果纪初雁能怀上身孕,那就更能拿捏纪家了。
“可儿,若是王妃能怀了子嗣,也给你记上一功!”
可儿嘴角敲的压也压不下去:“谢太妃。”
这一夜,太妃睡的最是香甜。
纪初雁的院子内却透漏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替身刚进入纪初雁卧房内,里面就传来一些声音。
旁人听不清,蓝枫可是听的清楚,那是打斗声。
他本要直接进去,但卫同却挡在他前面。
蓝枫冷冷的看着卫同:“让开!”
卫同冷笑一声,嘲讽道:“主子们办事,你着急什么?”
这话就像一刻炽热的红铁进入冰水一样,瞬间就激的蓝枫内心沸腾起来,直接怒火冲天。
他早看卫同和王爷不爽了!
他上去就是一拳。
卫同轻松躲过去:“想打架?老子奉陪到底!”
说着便顺势一记飞脚过去。
蓝枫一侧身便躲过去了。
卫同想了一下,王爷让他来,恐怕就是担心蓝枫会坏事。
于是他主动上去跟蓝枫缠斗起来,顺势又在蓝枫耳边刺激了一句:“你这么着急,莫不是心里偷偷爱慕自己的主子吧!”
这一句话彻底激的蓝枫失去理智,不管不顾的追着他打起来。
卫同顺势一边跑一边打将他引到王府外面。
春桃眼见着他们打着飞出去了,想叫又不敢,毕竟卫同可是王爷的人。
她气的跺了跺脚,还是回到纪初雁卧房外等着。
卧房内,‘玄明基’已经被纪初雁用床上撕扯下来的床幔困得结结实实。
她原本泡完药浴就歇下了。
可外面传来跪拜的声音,玄明基不请自来。
纪初雁不知为什么心里一点开心和激动也没有。
在‘玄明基’进来的时候,她就坐在床边上那么看着他。
心中完全没有以前那种爱慕。
就在‘玄明基’靠近她,想要和她亲热的时候,她躲开了。
再后面她不但躲开了,还动了手。
王爷像是喝了酒似的,力气极大,但招式越来越没有章法。
于是几个回合,纪初雁便将他制住。
做完这一切,纪初雁都被自己的行为吓了一跳。
她在做什么?她不是一直想要和王爷在一起的吗?
为什么会动手呢?还给王爷困了个结实。
纪初雁坐在凳子上,细细的观察玄明基的状况。
见他脸色红的厉害,她突然意识到,王爷根本就不是良心发现了要跟她在一起。
应该是中了什么药。
可按照王爷以往的性格,就算中了药也会去找单婉吧。
更何况现在单婉和王爷连赐婚圣旨都有了,可谓是名正言顺。
他又来找自己亲热,纪初雁心里突然生出一股厌恶。
她对着神志不清的‘玄明基’道:“你真让我看不起!”
说完这句话,纪初雁找出了自己夜行衣穿上。
她想了想,还是点了‘玄明基’的睡穴和哑穴。
昏睡着总比醒着乱叫好。
她给‘玄明基’盖上了被子,然后打开后面的窗户。
确认没有人后,便从窗户一跃跳出窗外。
王爷在她房内中了不明不白的药,纪初雁没办法去找府内的太医。
本来府内就将她的名声传的半点尊严也没有。
这事要事再传出去,怕就变成她为了同房给王爷下药了。
这莫须有的罪名,她可不背。
这么想着,她决定还是去找刘平牧,想将他悄悄带来,给王爷看一看。
王府内的客房也分三六九等,按照来客的官职大小来定住几等客房
一等客房肯定是给与王爷同样尊贵的达官显贵住的。
虽然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住过,但是王府的规制必须有。
刘平牧虽然是纪家派来的,但因为没有官职,所以只住了个下等的客房。
这里位置偏僻,离王府的后花园很远,院子也小的可怜。
纪初雁在王府的活动范围一般就是自己的院子和太妃的院子,王爷的院子她只去过几次。
其他的地方基本都没去过。
所以去找刘平牧的时候还是费了些时间才找到。
纪初雁左右看了看,这里偏僻的连王府的侍卫都不来巡逻。
她也没了顾忌,直接翻进院子里。
刘平牧的屋内居然还燃着灯。
纪初雁立即敲了敲门。
“谁?”
里面传来刘平牧的声音,只是着声音听着跟白天判若两人。
纪初雁小声道:“刘兄!是我!”
听到纪初雁的声音,让刘平牧非常意外。
他现在状况很不好,身上扎了很多银针才控制住身上发作的药性。
这药虽然发作晚,但是药性很烈。
他一个草药堆里长大的,都没察觉出半分来。
可见这药也是不是市面上随便就能买到的。
这药定是精通药理的人配置的,而且他很确定这药是针对纪初雁的。
那碗梨汤幸亏是他喝了,不然纪初雁一个女子,服下这种药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刘平牧忍着身上的不适对外面道:“王妃,在下已经休息,您请回吧。”
还不等纪初雁说话,刘平牧立即就将蜡烛灭了。
纪初雁看到瞬间灭的灯,心里瞬间生出不满!
明明白天还有说有笑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她不悦道:“我有急事,你快出来!”
里面一片寂静。
纪初雁实在是搞不懂了,她到底哪里惹着他了。
她向来直来直去,有仇根本等不了隔夜。
于是她直接推门而入,她要问个清楚明白。
顺着淡淡的月光走到床榻前。
“刘平牧你起来!”
纪初雁不悦的看着床榻上蒙着被子的人。
被子纹丝不动,纪初雁细细一闻,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她预感有些不妙,直接将杯子掀开。
只见刘平牧在腹部和胸前插了大小不一的银针。
纪初雁皱着眉:“你、你怎么了?”
刘平牧意识虽然清晰,但是额头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
他刚刚强行运针,导致吐了点血在嘴角。
也是因为他运针的原因,他的样子看起来要比‘玄明基’正常一些。
纪初雁根本没意识道他也中了媚药。
看他难受的说不出话,纪初雁立即用帕子将他嘴角的血擦去。
然后纠结了看着他身上的针,以往刘平牧给她施针后没多久都要拔掉的。
她小声的询问道:“这些针,要拔了吗?”
刘平牧闭着眼,满脑袋的汗。
“你不说话,我就拔了?”
刘平牧似乎很难受的样子,一言不发。
纪初雁握了握拳,将他身上的银针尽数拔去。
待到最后一根针拔掉的时候,刘平牧又吐了一点血。
纪初雁赶忙用帕子擦掉,又将帕子拧湿为他擦去了额头上的汗。
过了一会,刘平牧终于睁开眼。
他抓住纪初雁的手,极力的克制自己。
纪初雁不但没躲开他的手,反握住他的手,一脸关切道:“你好点没?”
刘平牧盯着纪初雁的双眼,虽然清澈,但还是流露出深切的情愫。
“你快走吧,别管我......”
纪初雁没走反而坐在床边,担心道:“你都这样了,我走了你怎么办!”
“你的命不是命吗?”
刘平牧眼中闪着一丝希冀:“你在意我吗?”
纪初雁神色一顿,她并没有回避这个问题,而是认真的思考了一下。
虽然她是因为玄明基才来找他的。
但见到他后,她压根没想过玄明基的死活,反倒更担心他。
她思考后认真道:“在意!”
刘平牧再也不想控制自己,一把将纪初雁抱在怀里。
刘平牧没有学过什么武功,纪初雁若想甩开他,一招就能搞定。
可她却没有,任由刘平牧就这样抱着自己。
她不但不反感,似乎很眷恋这个看起来不太结实的胸膛。
不知是不是因为生病的缘故,刘平牧眼中竟然含着泪水。
他像看着珍宝似的看着纪初雁:“我忘了跟你说了,你就是我心中那个磨人的小妖精。”
纪初雁一愣,心脏突然就跳的厉害。
原来,她这样的姑娘也是有人喜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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