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有个朋友…

吕茂才凑近了权老,窃窃私语道:“那我们之前岂不是无证经营?”

权老:“不会的吕茂才同志,我早就给相关部门报备过了,证件及时补齐了即可,不算无证经营的。”

与此同时,调查局门口来了三辆警车。

数名警官迈着正步朝摊位这边走来,最中间的这位,手捧着一个铺着红布的托盘,托盘上放着一枚精致的奖章以及一本红皮荣誉证书。

警官郑重地将奖章跟荣誉证书挨个授予宁乐与吕茂才,并简单致辞:

“两位同志你们好,这是公安部授予你们的一等治安荣誉证书跟奖章,奖金已经申请成功,三万块奖金将在三日内打到你们的个人账户中。”

三途派二人同步张着嘴巴,被红色光辉照耀得心无杂念。

权老笑眯眯地提醒道:“宁乐小同志,吕茂才同志,颁奖得起立哦。”

“哦!”

三途派二人唰得一下起立。

一人拿奖章,一人拿证书,带着沉甸甸的勋章一起,跟几位警官拍了合照。

见惯了大世面的权老倒是很淡定,不忘解释道:

“地铁案不宜大肆宣扬,但上头对此案的处理结果很是满意,于是颁了这个奖。两位同志,三万块奖金到时候跟这桩案子的绩效奖金一起打给你们,希望你们继续努力,时时刻刻准备为社会的安定出一份力!”

吕茂才:“我会的!”

宁乐:“偶会的!”

等到三辆警车远去的时候,同样被红色光辉震慑住的人群,又双叒叕沸腾了!

老道士捂住了胸口,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言又欲止,止又欲言。

小道士连忙扶住了羸弱的师父,担忧地问道:“师父,你有什么要交代的,尽管交代了吧。”

张小龙将张天师的双手抓得更加紧了,好言相劝道:

“黄道长,你一大把岁数了,可千万别急眼啊!不过是被打三次脸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想想以后你还有无数次被打脸的机会,不就能释怀了?”

张天师怒道:“我说了我不姓黄!”

张小龙:“好的,黄道长,我知道了!”

张天师怒而掏出一张符,贴在张小龙的额头上。

张小龙只觉得额头忽而滚热,随之脚后跟不听使唤地往后退了三步,被迫跟张天师保持了距离。

这一回,张小龙惊得下巴都掉了。

甚至因此没拿稳手机,给砸在了地上。

直播间观众在晕头转向的画面里听着声,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但皆因为直面打脸现场而激动不已。

弹幕里清一色的全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张天师一甩拂尘,不屑道:

“哼,要论奖章跟荣誉证书,我们道观的墙上贴着的,可比这多多了!道风不良的道观,法术能高超到哪里去?不过是雇网红炒起来的罢了!且看我用正宗的道教术法,来揭穿这伙贼子的真面目!”

转而拉住队伍最末的一个胖墩,摆出天师该有的傲人姿态,问道:“你,有需要帮忙吗?”

胖墩胸前背着一个鼓鼓的斜挎包,眼眶红通通的,显然哭过一场了。

但瞥了眼张天师后,将被拉歪的斜挎包给摆正了,嘟囔完“哪来的骗子?”,就回头继续排队了。

张天师将他重新拉了回来,姿态摆得更傲了:“我是京都青云观座下的张天师,京都道观之首青云观,可曾听说过?”

青云观之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要知道,每逢初一十五,青云观的头香都是被富人们抢夺的!

胖墩摸着下巴认真地想了想,诚实地摇了摇头:“没听说过。”而后回头继续排队。

张天师恨铁不成钢地再次伸出了魔爪,胖墩忍无可忍了,气呼呼地拍掉了他的手:“你别老是拉我啊,我要被插队了!”

眼瞅着自家师父气得又要不行了,小道士连忙掏出了手机,疯狂地戳戳戳后,将搜索引擎搜索出的内容给胖墩看:

“居士,我师父可厉害了,不是骗子的,你看,这是青云观的百度百科词条,每天都有不少的香客来青云观拜佛敬香的。”

胖墩狐疑地探来了头。

等他浏览完,小道士又是一阵猛戳,搜索出了新的页面:“我们方丈还是华夏道教协会的会长呢!我师父也是里边的成员,你看,这个就是我师父。”

小道士指向了合照角落的人。

胖墩眯着眼睛,来回比对了三遍,确认了照片里的人确实是眼前的人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好像是挺厉害的。”

这队伍比他妈的唠叨都要长,指不定今天还排不到他呢。

于是,胖墩火速变脸,抱住了张天师的大腿,嚎道:“张天师,救命啊!救命啊!!我闺女她被人拐走啦!!!”

张天师肉眼可见地舒坦了,捻了捻胡须,高深莫测地安抚道:“莫要急躁,且细细同我说来。”

胖墩抓住了救命稻草,越说越激动:“我今天带我家闺女出门遛弯,到了小区门口公园的八角亭的时候,捡个小皮球的功夫,闺女她就不见了!”

小道士问道:“小孩子比较贪玩,会不会是瞧见好吃好玩的,跑开了?”

胖墩一口否认:“不可能!我家闺女才一岁啊!平常可粘我了,我上趟厕所都得蹲马桶旁盯着我。她那么香,那么软,那么蓬松,那么可爱,爹妈都是选美比赛的冠军,绝对有人贩子把她给拐走了!”

小道士盯着胖墩的标准大龄肥宅脸,皱起了眉头,正在思考哪个地方的审美如此彪悍时,只见乐于助人的张天师挥了挥拂尘,说道:“既如此,拿出一件你闺女的贴身之物来,我施法替你找出踪迹。”

“有有有!”

胖墩迅速拉开斜挎包,掏出了两片尿不湿。

全是用过的,上面还沾了血。

小道士惊讶道:“你家小孩血尿啊!”

胖墩尴尬地饶了饶脑袋,解释道:“不是的不是的小天师,这不是尿不湿,这是我家闺女的姨妈巾。闺女大了,一年总有一两次那个,屁屁捂久了,容易感染引发炎症,出门在外,总得给闺女准备几片的。”

张天师将跟胖墩挨得近的小道士给拉回了自己的身后,戒备地盯着胖墩,眼神像是在看变态:“用完这东西你居然不丢?”

张小龙听到的重点却是:他一岁的闺女竟然来姨妈了???

直播间则清一色地弹出“变态”、“禽兽”、“畜生”。

“丢的,等回家后用密封塑料袋包起来后,再丢到垃圾桶里。”胖墩将两片带血的姨妈巾全塞给张天师后,眼神里充满了光,“不能随意乱丢弃特殊垃圾,我们得做有素质的京都市民!”

“啪啪啪——”

无法近身的张小龙一把抓掉了额头上的符纸,欣赏地给胖墩鼓起了掌。

张天师也同样很是欣赏这个胖墩,于是将拂尘丢给了徒弟,一手捻着追踪符,一手抓着两片姨妈巾,边走着罡步,边念诵着口诀,带着徒弟,胖墩,以及尾随其后的张小龙一起,远离调查局而去。

半个小时后,张天师带着小徒弟霸气回归!

胖墩紧跟在后头,怀里抱着一只灰绒绒的小泰迪。

这只泰迪就是胖墩口中的闺女。

是在小区外的一家烧烤店里找到的。

被烧烤香味吸引来的泰迪,赖在烧烤店不走,店家以为它是走丢了,于是不仅暂时收留了它,还给了它两根无调料的香肠。

简直一个大乌龙!

虽然但是,张天师的追踪道术还是毋庸置疑的。

事已至此,直播了半天的张小龙,买了两根淀粉肠就下播回家了。

对于救人成了救狗这事,张天师极是不满,正要第十遍谴责胖墩时,胖墩眼疾手快地按照约定,沿街宣传着他的“丰功伟绩”。

气沉丹田,气势如虹:“青云观的张天师,以慈悲为怀,道法高超,在我沉浸在闺女走失的痛苦之中时,毅然决然地向我伸出了援手,无偿帮助我找回小棉袄,乃道教高人之典范!”

路上的行人向奇怪的三人组投去了异样的目光。

不知是在怀疑,那位小道士,是否是胖墩第二性征不明显的闺女,还是在鄙夷,一个膘肥体壮的大男人,竟把一只泰迪当成了自己的闺女。

“狗就是狗,瞎喊什么闺女?”张天师默默将拂尘往上抬了点,装作不经意地挡住了大半张脸,“你换一种说法,就说你不慎遗失爱犬,多亏青云观的张天师施展法术相助,才找回了爱犬。”

胖墩瞪大了眼睛,拔高了音量,仿佛天都塌了:“那怎么行?棉花糖是我的家人,怎么能跟畜生相提并论?”

张天师气结:“可它就是一只畜生啊!”

棉花糖怒而狂吠:“汪汪汪!”

胖墩安抚地摸着自家的闺女,“哼”了一声,停下脚步并歪开脑袋不去看他,用罢工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于是乎,已经成功将对方心尖上的闺女给找回,并无可拿捏之处的张天师只能妥协。

破罐子破摔地挺直了腰杆,在复读机式的赞美声中,向调查局方向走了去。

然而,真到了调查局门口,只见门口门可罗雀。

摊子收了,排队的顾客散了,只剩下三三两两的人,以及一名拿着大扫帚打扫现场的环卫工大妈。

小道士疑惑道:“师父,这儿的人怎么全不见了?”

“沙——沙——沙——”

环卫工大妈手脚麻利,转眼扫到了几人的跟前,挥舞扫把几个来回,便让三人自觉地往后跳了三步,腾出了清扫的空地来。

边扫边问道:“你们是来买符还是算命的啊?”

张天师气定神闲地甩了甩拂尘:“斗法!”

“来干啥都不好整了。”环卫工大妈,“道长们老早就收摊关门了。说是今天怪晦气的,不营业了。”

“晦气吗?我怎么记得今天是个黄道吉日啊?”小道士疑惑地将随身携带的黄历拿了出来。

张天师怒而将拂尘直指调查局:“岂有此理,无能小儿,竟敢公然挑衅于我!”

与此同时,调查局顶楼的办公室中,继火锅之后,三途派的两名无能小儿,结束了又一轮的烤鸭餐。

订的是京都超高端私房菜的秘制传统烤鸭。

单只烤鸭售价四位数,每天只出炉十只,单人限购一只。风味独特,多年来一直风靡于京都的高层圈,想要吃上一只得提前一个月预约。

办公室的茶桌上,一共摆了十五只。

吃完的骨头架子转眼堆成了一座小山。

调查局顶楼不允许闲杂人等进入,于是特助伍文曲亲自动手收拾狼藉的桌面,并给几人沏上了刚泡好的铁观音。

而后将正在隔壁的蓬莱小园,挥舞着小药锄的司白给请了来。

权老和蔼可亲地看着宁乐:“宁乐小判官,吃得还算满意吗?”

宁乐跟吕茂才排排葛优躺,摸着同款圆滚滚的肚皮,齐声答道:

“噗错!”

“好!”

司白自闭地在豪华沙发的边角处落座,将沾了泥土的小药锄放在了茶桌上,又将卷起的袖子放下,只一挥手,沾了泥土的道袍就恍然一新了,连脏兮兮的小药锄都崭新得能照清楚蚊子腿。

全程目不斜视地盯着茶杯里漂浮着的那片小茶叶看,神情严肃。

伍文曲心领神会地用茶匙将小茶叶片给挑出:“抱歉,先生,现在可以喝了。”

“……”司白默默将茶水一饮而尽,而后盯着空茶杯继续自闭。

伍文曲心又领神又会地给他续了杯,这回,他严格把关,茶壶里没漏出半片茶叶!

司白:“……”

权老将靠在一旁的拐杖拿起,双手搭在上面以支撑着自己直立起上半身:“那我们现在就开始聊正事吧。”

所谓晦气的事,指的便是此事。

“是这样的,最近一伙诈骗团伙盯上了全国各地的大学,京都中文大学受骗金额最大,高达一个亿。皆是在微信摇一摇、贴吧、微博、企鹅群等地认识学生,再以网恋的形式骗取钱财。”

吕茂才:“大学生果然人傻钱多!”

权老点头道:“京都中文大学是国内排名第一的私立贵族学校,一年学费近百万,相较于普通大学的学生,是会比较有钱。”

“诈骗团伙分布在全国各地,除去发展落后的中西部地区,沿海的各大城市几乎都被波及。受骗群体无统计学特征,男女皆有,性格内敛与外向的也都有……初步确认,诈骗团伙的诈骗目标,单指向有钱的大学生。”

司白:“诈骗案现在也归调查局了?”

权老:“本来是交给公安部门的,后来经调查,怀疑其与如今风头正盛的金龙教有关。”

宁家村的小苹果,曾经便是金龙教的教徒。

近几年才冒头的xie.教,教众分散,主要集中在南方。

却不曾想,竟是不知不觉渗透到北方了。

若不是此番意外得知与金龙教有干系,只当普通诈骗案处理,怕是又要被金龙教蒙混过关了去。

“金龙教的教主据传是条金龙,为避免无意义的伤亡,此案便移交给了调查局。”权老郑重地看向司白,“事关祖国的栋梁,上头很是重视。小司啊,为确保万无一失,此次必须你亲自出手。”

司白:“好。”

而后又看向宁乐:“宁乐小判官,事关重大,也得麻烦你走一遭了。”

难得有累及全国的大案件,让小判官体验一把除魔卫道的艰辛与快乐,接触一番满是青春活力的大学校园,隔三差五再破点小案件,小判官定能身心被感化,将所有负面情绪洗涤得干干净净,用足以颠覆三界的力量,来无怨无悔地守护华夏的子民的!

宁乐一听又要干活了,吃饱喝足的快乐顿时烟消云散了,她拒绝道:“偶不去。偶都赚够依百顿自助了。”

司白低着头答道:“我一人足以。”

权老叹了口气,腾出一只手捂住了脆弱的心脏,苦口婆心地说道:“小司啊,此事事关重大,不可行差踏错,必须有宁乐小判官在旁协助才可。”

结果司白刚一抬眸,就被权老Winking了。

权老故作咳嗽,用拳头抵在唇边遮挡,单方面与司白做着夸张又熟悉的口型:

为了万物苍生,为了天下和平!

司白的表情仿佛吃了苍蝇,默默收回目光时,意外跟宁乐对视上了,像见着猫的老鼠一样,飞速将脑袋九十度转向别处,歪着脑袋给她抛去了橄榄枝:“绩效奖金给你百分百。”

宁乐丝毫不动摇:“噗去。”

吕茂才肉疼地扣着脚腕上的裹脚布,坚定不移地站在自家老大这一头:“道长啊,我辈岂是为五斗米折腰之徒?我们老大也要休息的啊。”

权老痛心疾首,待要询问折腰办法,只见对方的腰折在十斗米处:“不过如果能在百分百绩效的基础上,让我们三途派加入京都道教协会,并成为各种玄门交流会的座上宾的话,我们老大倒是可以考虑一起去。”

宁乐怒道:“三秀才,谁说偶要考虑气的!”

吕茂才伸出食指摇晃了两下:

“老大,我们得用发展的眼光看待问题!现在看来,我们三途派的确门庭若市,但是论及知名度与影响力,肯定比不上有着历史底蕴的道观的。今天就有两个道士歪着嘴在角落里偷师呢!”

这让吕茂才产生了深深的危机感:

“要是被偷师成功了,我们小门小户的小道观,岂不是不日就该被他们给打败了?所以我们得加入道协,参加玄门的交流会,让同行们知道我们三途派的存在,简而言之就是刷脸,刷脸,刷脸!

不仅在道圈打响名头,更让三途派的营业风格深入人心,成为我们的专利,让有歪心思的人无以复制!

届时,我们不仅能将注重道观知名度的顾客群体收入囊中,靠平台拉拢来的顾客,更是能以井喷式增长!”

“到时候别说一百顿自助了,一千顿,一万顿,一亿顿的自助,那都是手到擒来的!”

宁乐舔了舔嘴唇,心动了。

权老赞许地看向吕茂才:“吕茂才同志说得在理!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上回的自荐,可以考虑下了。

调查局的编外人员,就缺如此实干的人才!

吕茂才猥琐地笑道:“好说好说。”

权老乘胜追击:

“宁乐小判官,我可以向华夏道教协会举荐三途派,等到xie.教的诈骗团伙被一举歼灭后,以此为投名状,我再以三途派之名举办一场大型法会,邀请全国各地的道观前来参加。

政府的工作人员再从中协调一番,三途派融入道圈这事,老头子我向你保证,百分百没问题的!在那以后,全国各地每一场玄门交流会,保证都不会落下给三途派派发请帖的!”

吕茂才激动道:“老大,发展!”

“哦~~~”宁乐犹豫道,“辣能……”

权老用极度关爱与鼓励的眼神,示意宁乐勇敢地将决定公之于众。

“偶想要再吃一锅子的卡鸭。”话刚一出口,宁乐瞬间又反悔了,“依星期。”

权老老心甚慰,一锤定音:“成交!”

新一桌的烤鸭很快就被送来了,三途派二人吃得满嘴流油,司白则拎着小药锄,回到蓬莱小园里,继续自闭地种植灵药了。

权老跟了去,苦口婆心地给他做着心理疏导:“小司啊,不是老头子我不信任你的实力,当初把你请来,组建好的调查局我都二话不说地全权交给你了。”

“宁乐小判官小孩子心性,的确是调皮捣蛋了些,但凡她的心智到达正常成年人的水平,我都能跟她谈各种条件以达成合作的目的。你也知道,身负通天冥力的判官,是个极度危险的不稳定因素,我们需要时时刻刻加以监视的。”

司白烦熊孩子,在把宁乐小判官接回调查局时,他就看在了眼里。

却不曾想,短短几个星期,竟然厌恶到连正眼都不愿意看她了!

“当然,我们也不要悲观,小孩子的世界观都是可以塑造的,只要我们锲而不舍地给她树立积极阳光的榜样,就一定能让她成为调查局新兴的中流砥柱的!”

“就是得麻烦小司你,多多带着她了。”

心理疏导做到这,权老才发现,埋头锄药草的司白不仅没有半点回应,面前还多了一个大坑,大到能塞下十个自己。

这哪是在锄药田啊,这分明只是在挖坟啊!

竟是遭受心理创伤至如此吗?!

权老担忧地唤道:“小司?小司啊,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埋头挖坟的司白忽然丢下了小药锄,抬头问道:“我有个朋友想托我问你一件事。”

听到“我有个朋友开局”,权老立刻放心了。

愿意主动找人开解就是好事!

和蔼可亲地笑道:“小司,你说。”

司白:“我朋友从原型化为人身时,自以为在一处很隐蔽的地方换好了衣服,但后来却发现,此处另有人在,对方表示在睡觉,并未瞧见,怎么能判断她所言是真是假?”

权老笑得更加和蔼了:“你的朋友跟你一样喜欢凡间素色的衣裳,不喜欢五彩翎羽幻化出的衣裳啊?”

司白被权老看得有种衣不蔽体的感觉,抢答道:“既是我的朋友,自是趣味相投的!”

“我知道的小司。”权老表示理解,“你可以让你的朋友给她展示美丽的翎羽,并赠送一根翎羽,如果对方愿意接受,就试着钩钩小手。”

司白震惊道:“这样岂不是更尴尬了?”

权老:“不会尴尬的小司,就只是试探,试探下对方的反应罢了。”

司白:“可那人是个……”有无底洞胃的人啊,上次被她薅走的翎羽她就想吃,要是再送给她一根,她肯定又要顶着被雷劈的风险咬一口了。

见他欲言又止,自认为无所不知的权老渐渐收了笑:“难不成对方是个男人?”

不是曾经合作过的小文、小柳和小梦吗?

司白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权老,在对方断层的脑回路面前,选择默不作声地捡起小药锄,继续自闭地挖坟了。

权老见状拿出手机,打开了浏览器,忧愁地输入了问题——孩子喜欢上同性,做家长的该支持还是反对?

与此同时,蓬莱小园的门开了。

三途派二人整装待发。

宁乐挥舞着油腻腻的小手道:“臭道士,我吃完了,准备出发吧!”

权老猛得看向吕茂才,一改往日的和蔼,眼神里充满了审视与戒备。

司白也几乎同时丢下小药锄看向门口。

吕茂才被看得头皮发麻,凑着宁乐的耳朵小声说道:

“老大,我怎么觉得道长跟权老在针对我们三途派啊?一定是他们觉得我们要价太高了,想方设法要砍价!我们等会走快点,不要给他们开口砍价的机会!

看来,下一回我们得要价更高点,给他们留下砍价的余地!”

宁乐认真地点头:“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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