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约会二

马上两人靠的太近,有些情难自已。半年不见,今天见一面,再过几个时辰又要分别,这份隐在心里的朝思暮想爆发出来格外的热烈。进入亭子后,两人似乎是有着某种默契,坐的稍远一些,平复着狂跳的心。

小松鼠被楚随云的大动作吓得窜上了树,宁渊望着一头扎进水里的楚随云竟觉得此刻他格外的帅气。走下亭子,捡起楚随云随意丢到地上的衣服,掸去灰尘,随意的搭在手臂上。因为前面就是半山瀑布,潭水很清,只是流速有些快,打出了白沫漂到下面。水面下的楚随云的身形随着观影扭曲变化着。

宁渊抱着衣服坐在岸边的圆石上等,却也不见他抓鱼也不见他动,便紧张起来:“楚随云!”

宁渊并不是个旱鸭子,但南逃时的种种让他总是避着,不敢下水。他焦灼的在水边踱步,咬了咬牙一脚踩进水里,潭水迅速沾湿鞋面,氤氲的痕迹爬上鞋面瞬间像一张无形的将宁渊笼罩,带他回到那个绝望的晚上。全身像被冰柱一般僵硬,失去了思考和呼吸的能力,就那么直挺挺的坠进了潭水里。

宁渊!

刚冒出水面的楚随云,高举着手里的大鱼,一甩脸上的水,笑意瞬间凝在脸上。他顾不得鱼,奋力向岸边游去,将已经失去意识的宁渊扛到岸上。

“宁渊!”

楚随云将宁渊的腹部放到自己膝盖上,使劲的拍宁渊的背,终于宁渊猛地吐出来几口水,醒了过来。

“宁渊宁渊!”楚随云将人扶了起来,使劲看着宁渊的脸。

“没事……就是滑了一下……”

“你吓死我了……”

宁渊一直在发抖,却抬起手包裹住了楚随云付在他心口的手,“没事……就是山里有些冷。”

日头彻底下去,山间凉风习习,楚随云吸了吸鼻子,一把抓起来圆石上的外袍扛起宁渊进了亭子,三两下剥下宁渊的衣服将自己的外袍将人罩住,又从乌风的腰袋子里取出大氅将人包的的严严实实。

“先喝点酒,我去弄点柴火。”

亭子中很快就响起了树枝燃烧的噼啪声,楚随云将宁渊湿透的衣服晾在栏杆上。宁渊有着压抑的咳嗽声传到耳边,楚随云赤膊抱着宁渊在怀里,眉头紧皱,又受风了……明明知道他身体差,楚随云陷入自责中。

宁渊看着飞虫围绕的火光飞动,一不小心就被爆窜起来的火舌吞没。默默的将手从兽毛大氅里伸了出来,揉搓着楚随云的手背。他的头被布巾包裹,散开的头发披在楚随云的后背上。楚随云的身体热烘烘的,宁渊的脚烤着火,后背靠着楚随云倒是缓了过来,舒服的喘了口气,却又一连几声咳嗽。

“我带你回去吧。”

“不想回。”宁渊因为咳嗽震的自己从楚随云的怀里歪出来,被楚随云捞回去后又调整了下位置舒舒服服的窝着。火光应在宁渊的脸上,显得他格外柔和,整个人都是一种非常松弛的状态,连眉头都是舒展的。“回去之后,又要一群人围上来,闹哄哄的,人走之后,时兄肯定看我看的更严,麻烦死了。”语调很轻,句尾的调子微微上扬带着点小怨气像撒娇似的。

“你这么说,你的时兄回头可要找我麻烦了。”楚随云反手将宁渊的手指拢在手心,言语中带上了宠溺纵容。“时枕书这人着实麻烦,人看着老实整日笑脸盈盈,当真应是个笑面虎,不过对你倒是真心很好”。说不上来楚随云说这话是一种怎样的情绪,或许带上一些故意:“我听闻时枕书是受陛下之命,去宣城向朱琛汇报的,但若真是陛下让他来,那我身为陛下的舅舅,和陛下关系极好,必定也是会带几句话来的。我们在营帐里待了足足两个时辰,他都没说请见或者派人来说点什么,不是很奇怪吗?”

宁渊的面色有些复杂,他本当反驳,但却也想不出反驳的话,时枕书待他的好不掺半点假,可宁渊总觉得时枕书越来越怪,他想不通,也不愿楚随云再说时枕书什么便没有接话,而是转移话题道。

“你知道嘛?我年少游历颢山时,曾经在大雨中救了一只摔下巢穴的幼鸟,多日来放在山洞里与我同吃同住,悉心照顾,但总是不见起色。一日我去山下采买,路上困在雨中,很迟才回去,却发现鸟儿不见了,我以为被其他野兽发现吃了,几日后坐在洞外的乱石上见到羽毛未丰腴,但眼睛明亮,慢慢的从石块上飞落,从灌木飞落,后来能够飞上枝头下落。见我时会衔着一只飞絮或者花朵。直到随着群组南飞才不见踪影。多年后,我是那只鸟。有时候也会羡慕飞入火种的虫儿,哼……”

楚随云看不到宁渊的表情,但他听得出来宁渊心中的苦涩,“那我们便任性一把。”

宁渊垂眸一笑:“怕是你治军严明的形象要被我给弄没了,堂堂白质守军大将和情人外出幽会……”

楚随云像是被逗笑,笑音从胸腔传出,又沉又深:“我军中三个副将四个参谋,若是因为我出去一个晚上就乱了阵脚,那到要治罪于我了,治我个无能之罪。朱琛有一点我随不服但却也不得不敬佩,便是他的易将带兵的政策,要知道兵将之间的信任和了解是征战是否能成功的关键之一,每个将领带兵的方式和打仗行军思维都不同。但朱琛实行的四兵八军令统一了整个岷川军的基调。若是把每个兵比作一个黄豆,那将军便是拿着袋子的人,你拿的是圆的袋子便能装成圆形的,拿放的袋子便能装成方形的,装的好不好,转成什么样各凭本事,我可以保证我的黄豆每一颗都是最好的。而我又不喜欢一个人去装豆子,世上能人多的是,楚随云不过占了世家和先帝的光罢了。”

“噗,这话说的你好似已经年过半百了。”

“你才老头子了!我年轻的很!”楚随云隔着大氅去戳宁渊腰间的痒痒肉。弄得宁渊忍不住边笑边挣扎起来,楚随云显然得了趣,见宁渊笑得没了形象,变本加厉摸进了大氅。宁渊使劲制住楚随云作怪的手嘴上求饶道:“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但楚随云可第一次见宁渊这个倔驴似的人能软声求饶,遂玩心大起。直逼的宁渊使劲抓着楚随云的手,转身坐了起来和楚随云面对面。

头上的布巾被蹭掉,还打着缕的湿发贴在雪白的面颊,脖颈,还有被甩开衣服的雪白肩胸之上。宁渊似一只被逗恼的小狗,从大氅里钻了出来,双手撑地,抬起漂亮的脸看着人,脸上带着一点凶劲,眼睛瞪大,又圆又亮带着水气。

附在宁渊手臂上的双手像是被烫到,那种如热焰版的灼烧感从手指烧到大脑,将神智烧了个精光。身体先于脑子,一把将宁渊放倒在大氅上,灼热的吻如雨点般打在宁渊的额头,眼皮,鼻子,脸颊……热烘烘的手掌顺着胸部的线条一直游曳到腰际徘徊。

上集是骚包的攻,这集是诱惑的受红红火火恍恍惚惚,真的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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