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刻意遗忘的记忆会变成藤蔓缠绕住入梦者。
一次一次重演却无法改变的,就是梦。
——
“亲爱的旅客朋友们,我们已经安全抵达目的地:江城,当地时间13:30分,室外温度-5°,请.....”
空姐掀开帘子,进入头等舱。
“小姐。”空姐蹲下身轻轻拍了拍昏睡中的人的肩,提示着:“请醒一醒,我们马上要降落了。”
被唤醒的人轻颤了下像是挣脱了某样枷锁,细白的指节慢慢掀开遮了半张脸的眼罩。
空姐看着露出来的脸,感觉心脏漏了一拍,瞬间姬达狂响。
眼前还带有惺忪困意的女人穿着简单的黑色衬衣,长发散在肩头,胸前的两颗扣子被解开了,露出的肌肤白胜雪。完美的骨像美人,乍一看误以为是娱乐圈的新晋顶流。
“不好意思,吵醒您了,飞机即将降落,室外温差有些大,请注意保暖。”空姐微笑着提示着,视线忍不住被吸引。
刚醒的美人轻轻揉了揉眼,眼皮四周的肌肤被揉的有些红,左边眼下还有一颗泪痣。
空姐看得有些失神,后知后觉地挪开眼,耳尖悄悄红了。
“谢谢。”江宜将毛毯递还给空姐,混沌的脑袋开始清醒。
飞机已经开始滑行了,江宜穿上大衣,等待着手机开机的过程中,看向窗外。
狭小的可视玻璃将世界揉成碎片,闪过的空旷树影将人从白云深处拽回现实。
看着窗外的景色,江宜有些恍惚。
一别十年,她没想过会再踏上这片土地,更没想过自己会因为这样的原因而回来。
想到这,江宜的指尖又搭上左边口袋,被叠成四方形的A4纸将大衣口袋撑得直挺。
当拖着行李箱从机场走出来后,江宜再一次意识到了自己此行的冲动。
哈出的白气在空气中久久未能散开,来往的人都穿着肥大棉服,路面堆积着厚厚的积雪,来往车辆都格外小心。
江宜曾在这座城市生活了十二年,还是第一次见江城的司机开车这样谨慎。
正当她愣神时,一辆黑色越野从边上滑过来——
车窗降下后露出一张娃娃脸:“请问,您是江宜学姐吗?”
江宜看着眼前面容稚嫩,眼神清澈的女生,轻声问:“莫淮水?”
娃娃脸女生开心地惊呼了声:“是我!学姐您等等我来帮您搬行李!”
听着熟悉的乡音,封存住记忆的螺丝钉开始松动。江宜十七岁那年就出了国,飞机刚落地便将国内的手机号和联系方式全部销毁,从此在亲戚和朋友圈里销声匿迹。
所以江宜在国内并没有朋友,而眼前忙前忙后的学妹莫淮水是她在论坛里认识的。
刚认识时,莫淮水正为考研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她在医学论坛里发帖子问问题,一发就是十几条刷屏。
江宜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求知欲,于是便善心大发回了几条,一来二去就熟悉了,今年六月莫淮水就要拿到京大医学院研究生的学位了。
昨夜刚下过一场大雪,路面上的积雪已经被反复碾压成了灰黑色的泥浆,混着雪水冰碴的路有些难行,所以前进的速度很缓慢。
莫淮水扶着方向盘,视线落在了车内后视镜上。
女人身上的大衣没有logo但从面料上看应该是价值不菲,手工的大衣有着独特的设计魅力,下身搭配着的黑金花色的长裙直至脚踝。
黑与金是极致的配色,也是最挑人的颜色。
可江宜却驾驭的很好,优越的下颌线与明艳的眉眼,光是坐在那一言不发就已经气场满满。
察觉到频频望过来的视线,江宜淡淡开口:“怎么了?”
莫淮水立马收回视线,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只是没想到有一天能亲眼见到您,更没想到您会为了我专程回来一趟。”
寒假实习期,莫淮水被分在江城医院,她念书向来刻苦认真,但真正被叫莫医生时,她还是有些胆怯。
在第一个病人终于肯来复诊后,莫淮水立马将复印件病例和自己的诊断方案一起发给了江宜大菩萨求助。
一向只用文字与自己交流的人在看见病例后,拨来了电话。
在挂断电话前,江宜说:“我买了最快一班航班,见面聊。”
在四十二小时后,莫淮水见到了这个为自己当了五年云老师的菩萨。
虽然很早就知道江宜毕业于全世界排在TOP1的医学院,是最年轻的博士后圈里神一样的存在,可见到真人时,莫淮水还是被惊艳了,她第一次见识到什么叫颜值和实力并存。
听完莫淮水的话,江宜只是勾了勾唇,淡声道:“你传我的病例我看完了,我有一个问题想确认。”
“病人二十八岁,是冠状动脉粥样硬化性心脏病,一般都是上了年纪容易得要不就是家族遗传或者是三高等疾病,具体的还要做一个细化的身体筛查,但,这个病没得治。”莫淮水熟练背诵着病例的同时轻踩了脚油门,赶在最后十秒顺利地过了个绿灯:“姐您还有什么想确认的?”
听着背书式的复述,江宜的手不自觉地捂住了自己的左侧口袋,那边有一个被折叠成四方形的病历单,单上印着的便是刚刚莫淮水说的病症。
只是病例单上的人年纪既不大也没有家族遗传,可为什么会得这个病呢。
从江宜看见病例确认身份到现在才过了不到四十八个小时,就已经从西半球跨越到了东半球,甚至连天气都忘了查。
江宜长叹了口气问:“病人的右眼下两指,有一颗黑色的小痣吗?”
莫淮水啊了声,赶上个红灯,忙不迭地踩下油门:“小痣?”
“或者,你描述一下她的长相?”江宜又问。
那个病人是一个月前来的了,当结果出来后并没有按照时间来复诊,莫淮水打过电话催促也无果,于是就变成了一个积下来的病例了。
直到这周终于联系上病人后,莫淮水才去向江宜求助。
“很漂亮,跟您是两种感觉的美人。”
医院的工作繁重来往的人也多,可是美人少有,再加上是第一个病人莫淮水的印象格外清晰:“第一印象是瘦且白,用流行话讲是温婉冷清类型的美人,远山眉秋水眸感觉是老师,嗯...有没有痣我就不太清楚了,有可能有也有可能是被画上去的,现在很流行泪痣妆容的。”
复述完,莫淮水恍然大悟般惊呼:“您是怀疑病与那颗痣有关吗?哇,这倒是个新思路。”
打开了新世界大门的莫淮水自顾自地碎碎念着,完全没察觉到后座上的人脸上一闪而过的慌张。
江宜没有再接话,听着莫淮水的描述,她基本已经确定了病人的身份。
即使莫淮水支支吾吾说不个所以然,但江宜还是确认了。
因为世界上不会再有第二个人有着与自己对称的小痣。
在寂寥无人的仲夏夜里,自己曾无数次吻过那枚痣,看着那双如水般的眼眸为自己情动,泛起涟漪。
暖黄色的小台灯影下,那枚痣是垂在水影旁的月。
而自己,是那枚月的主人。
回忆是可怕的东西,一旦开闸便如洪水猛兽般将人吞没,直至溺死为止。
江宜平复了下狂跳的心脏,视线挪向窗外。
被玻璃阻隔的冰天雪地里有几个行走的学生,熟悉的蓝白校服挽手穿过叫不出名字的明星立牌,走在翻新后的柏油路上。
这里是学校区域,来往的车辆自觉放慢了速度。
莫淮水也将视线落在窗外,感叹道:“下大雪还要上课,学生真苦。”
陆续走过的身影增多,江宜却收回了视线闭上眼。
陷入黑暗的瞬间,脑海中有两个牵着手的少女跑过,校服被脱下系在腰间,露出同色不同款的卫衣。
少女发丝被风扬起,欢笑声随着发丝飞舞的方向飞远。
好奇怪,明明一切都变了,记忆却分毫未改。
........
........
莫淮水一直将江宜送进了小区里,亲眼看见电梯门合上后才不舍地转身。
由于视线太过于专注,在转身时,撞上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的人。
莫淮水双手合十,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您没事吧?”
“没事。”女人的声音很柔。
“真的不好意思,您......”莫淮水的话在看清女人长相时戛然而止:“宋女士?”
眼前的女人穿着杏色羊毛开衫,长发被束成低马尾,黑发映衬胜雪的肌肤,望过来的眼似春日里的一泓清泉。
莫淮水第一次具象的理解了李白的那句: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宋卿看着眼前人,一时间并没有想起能对应上的身份,不解道:“不好意思,你是?”
明明是与记忆中一模一样的脸,可右眼下却没了那枚痣,莫淮水试探着问:“您一个月有去医院挂过号吗?”
“没有。”宋卿想也没想答道:“您应该是认错人了。”
可除了没有痣外几乎没有区别的脸,莫淮水还是礼貌道歉:“不好意思,是我失礼了。”
道完歉的人走远了。
叮——
右侧的电梯门打开了,宋卿猛然回过神,攥紧的手慢慢松开,绷直的背脊松懈下去。
看着空旷的电梯,宋卿想起刚刚进去的女人。
即使身高发型衣着和气场完全不同,可那张脸......
那张自己曾吻过无数次的,已经深刻入骨的脸,自己是不会认错的。
这是濒死前的幻觉吗?她可能会在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国家,但绝不可能在这里。
宋卿自嘲地笑了笑。
就在宋卿愣神的时候,身后响起急促的奔跑声。
“阿卿?”夹杂着大喘气的问询声从身后传来,又改口道:“啊,对不起我又忘了,只有在特定时候才能只有叫...我来晚了吧?是不是等了很久?”
听见声音宋卿压下心头翻涌的思绪,挤出笑脸转身道:“邹晋老师不用这么客气,该抱歉的是我,突然叫你来一趟,我妈她非要让你来吃饭......”
“没事没事。”邹晋摆了摆手,有些羞涩地笑了笑:“能帮上你我已经很开心了,而且假期漫长,我也很想见你。”
专栏联动文《别在路边捡小狗》已开,小乖们请看!
年上疯美人×年下直球疯狗
经纪人x练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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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离家的司听白在花光所有钱后蹲在酒吧门口,遇到了自己苦寻九年的人。
女人撑伞而来,红底黑面的高跟鞋稳稳停在眼前,那顶大伞倾斜遮住司听白湿透的身体。
视线自下而上,定格在眼底是那模糊在雨里的勾人泪痣,侵略性极强的红唇,以及那齐腰长卷发。
昔日实习小记者如今变成圈内顶级经纪人,美得惊心,全无半分当年的模样。
司听白看她许久,便听见程舒逸说:“你有一双像她的眼睛。”
“跟我走吧。”
司听白跟程舒逸回了家,变成她手底下最听话的小狗。
顶级经纪人出手,一年不到的时间,就将一个素人打造成新晋顶流。
司听白本分听话,荧幕前是大明星,荧幕后是粘人精。
每天姐姐长姐姐短,忙训练赶通告简直不要太听话。
就在程舒逸发觉自己回忆里的白月光身影越来越模糊时,司听白却人间蒸发了。
家里证明二人爱过的痕迹被全部抹除。
只留下一条皮质项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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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舒逸有一个死在九年前的白月光学姐,学姐死时她还不知道什么是爱。
直到九年后,程舒逸弄丢了她亲手培养出来的小狗。
从不在台前露面的程大经纪人打破原则,空降上恋综。
却只能坐在演播室看着被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人和别的嘉宾暧昧互动,磕疯了的粉丝们血洗评论区。
用我教你的方法撩妹,司听白,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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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目火爆全网,司听白的唯粉和各路cp粉打得不可开交。
却唯独没有提防过司听白的经纪人兼老板程舒逸。
然而在镜头拍不到的地方。
她将她抵在逼仄的化妆间,镜头的死角处,吻到近乎脱力。
“装可怜靠近我,就为了把我当狗耍?”程舒逸被吻花了唇,呼吸不畅。
司听白的妆发未卸,依旧是纯良无害的模样,可眼神却带有几分嗜血的疯魔:“可心甘情愿做狗的明明是我啊,姐姐。”
“是么?那小狗就要有小狗的样子。”程舒逸仰着头,红唇轻启:“跪下,爬过来。”
“认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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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爱坏狗x疯批御姐
注:
1、九岁年龄差
2、姐对白月光没有爱
3、姐s狗m,但狗攻
4、轻松无虐小甜饼
5、蛮疯的,两个主角都蛮疯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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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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