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淮玉只是换了个形象,并没有出什么事,白软松了口气。
“你没出什么事就好。”
两人随意靠着墙坐在地上,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顺便晒晒太阳。
他们两人都是同一批次进角斗场的新人。
淮玉稍微比白软好点,他实力强,不怕其他人,打听到的消息就多点。
而白软,他从不敢一个人乱逛,也不敢和别人交谈。
处于什么都不知道的状态。
“闫听醉还有六场角斗,就能出去了,你得加快速度。”淮玉这样说道。
白软点点头。
-
闫听醉从床上喘着气坐起,整个人又被热汗湿透。
梦里,幽幽的白玉兰香萦绕在她鼻尖,像她时刻把白软抱在怀中一般。
这一觉睡得很好,很舒适。
就是醒来后闫听醉心情不怎么美妙。
实不相瞒,自从教白软起,她自己已经连续好几天晚上梦见对方了。
梦里的场景有时过分,有时不过分。
可无一例外让闫听醉觉得失控。
她快要坚持不住了。
闫听醉从床上起来,走进浴室,开着冷水。
沉默地冲着自己。
接下来一段日子里,为了有更多的时间教白软,闫听醉用积分抵消每周的角斗。
她的连胜场数,就这么久久停在九十六。
这天晚上,教学结束,白软叫住打算离开的闫听醉。
“闫、听醉,”白软低着头,露出的一截儿雪白脖颈都有些泛红,他道:“我能不能去你那里,洗个澡?”
他不敢去公共浴室,也没有积分要私人浴室。
现在他的一切都是闫听醉承包,所以也只有请求她了。
可总归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白软这么一说,闫听醉才想起这确实是个问题,“走吧。”
明明可以给白软弄一个私人浴室的,可闫听醉还是把人带到自己宿舍。
等她反应过来时,白软已经进入她的浴室里洗澡了。
她脏衣服处理没?浴室里洗浴用品都还有吗?白软觉得水温合适吗?里面有浴巾吗?
里面应该没有留什么脏东西吧?
闫听醉站在外面,脑袋如浆糊。
明明早上才冲了凉,居然已经记不清浴室里有哪些东西了。
不知为何,第一次白软在她这里洗澡的时候,她都没有这种情绪。
可这次,她又紧张又急迫。
薄荷味儿的信息素不自觉冒出,围在她身边,像小精灵似的,跳着欢快的舞。
闫听醉心情也有些雀跃。
她其实挺期待白软来她这里的,白软是她的人,自然要待在她的领地。
……她在干什么啊!
闫听醉猛地回神,薄荷味信息素也停止跳动,全部沉了下来。
给她脑袋凉得一激灵。
她为什么在想这些有的没的啊!
不能想这些。
别想。
闫听醉强行制止住自己发散的思维。
就这么慢慢等着白软洗完澡出来。
可她自己都没发现,她一直站在浴室门外,听着里面哗啦啦的水声。
看着磨砂玻璃的浴室门,慢慢被水雾覆盖。
原本隐约的影子,也被水雾遮挡住。
不久,里面的水声停止。
白软慢慢打开浴室门,一颗湿漉漉的头悄悄探了出来。
和守在门外的闫听醉视线撞个正着。
白软被吓了一跳,连忙缩回去,躲在门后。
她怎么在门外?
她一直在门外吗?
好近。
白软耳朵乃至整个脖颈都红透。
她听得见吗?还是这个门看得见?
“怎么了?”
闫听醉被扑面而来的热气以及香气包裹,见人没出来,便疑惑问道。
白软就这么躲在门后道:“没有浴巾。”
闫听醉心里跳了一下,她果然还是有东西忘了。
直接用积分换了新的、干净的浴巾,快速递到浴室门微微打开的缝隙旁。
里面伸出一只纤细柔嫩,却因为才淋过热水,皮肤还有点薄红的手。
手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
不知为何闫听醉有些口干舌燥。
那只手飞快把浴巾拿进去,把门咔哒关上。
闫听醉不敢再看,也不能再莫名其妙守在浴室门口了。
这像什么话!
她转身,顶着一张滚烫的脸,坐在沙发上喝着冷水。
不一会儿,香喷喷的白软从浴室里出去,闫听醉闻到了,却不敢再多看多说些什么。
急匆匆把白软送回宿舍,自己又一溜烟回到自己宿舍。
见闫听醉走得匆忙,白软都还未来得及出声,“诶……”
算了,明天还会再见的。
他回到自己床上,舒舒服服入睡。
-
闫听醉回到自己宿舍后,觉得燥热得不行,还是得再洗个冷水澡!
她走近白软刚刚使用过,还残留着有水汽的浴室。
里面香香的,除了她自己沐浴露的味道外,还有白玉兰的味道。
角斗场永远没有黑夜,他们的黑夜也只是把窗外的光给遮住而已。
闫听醉已经想不起自己多久没有见过,真正的月亮了。
可一闻到白玉兰的味道,她脑海中就能浮现出一望无际的夜空,
夜空上挂满了星星,星星簇拥着一轮硕大的圆月。
她躺在草坪上,撑着头,身旁就是一棵玉兰花树。
树上没有叶子,花也很少,只有一株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和翠绿的嫩芽。
可她还是能闻到一抹幽香。
天上的圆月是很温柔,很清雅的。
它把皎洁的月光慢悠悠洒下,如同一卷极轻柔的华锦丝绸,轻轻盖在她身上。
很美。
享受般洗完澡,闫听醉不知道她之前用的浴巾去哪里了。
明明早上才用过。
她在浴室里找了一下。
最终在洗漱池下面的柜子中找到。
那么是谁放进去的呢?
答案不言而喻。
白软(无辜):我不知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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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在写作文,题目就叫《玉兰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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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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