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安居书房里,沈长信正跟沈川临、沈川博和沈辰澜说话,见着沈正则进门,一致看向他。
“瑾安回去了?”沈川临问出声。
“回大伯父,我看着瑾安回了青玉院,进了卧房才出来的。”沈正则恭恭敬敬回道。
“坐吧。”沈川临道。
“是。”沈正则闻言,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安心听众人谈话。
“瑾安回去的路上没有什么异常吧,没有察觉到什么吧。”沈川博看了一眼未开口的大哥,自己便开口询问沈正则。
“回父亲,并无。路上简单问了下书院,让我和二哥以后在书院多带带他,再无他言。”沈正则认真回道。
“那就好。”沈川博道。
“你三人今晚交谈,可有何感触?”沈川临接着话题,继续问道。
“回大伯父,正则觉得今晚交谈甚欢,瑾安可能真的不是瑾安弟弟,瑾安口中的世界当真精彩,侄儿今晚听到太多稀罕事和稀罕玩意儿,才觉世间竟如此斑斓多彩。”沈正则满脸洋溢着接触新事物的惊奇。
沈正则说完,沈川博尴尬瞧沈川临一眼,沈川临则和蔼的看着沈正则调皮嬉笑。沈辰澜一直带着和煦的笑容,时不时为几人添添茶水。
“长信如何看?”沈川临转头向沈长信问询道。
“回大伯父,今晚谈话,时间有限,瑾安说自己才疏学浅,并未接触时代最顶尖的行业和技术,终归是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和一些闻所未闻的稀罕词语,瑾安还会冒出一些很……嗯,很有新意的话语,惊艳的诗词或俗语,许是长信读书还少,长信从未听过,也从未在书中见到过。”沈长信闻言,略微斟酌,说出自己的看法。
“对对对,瑾安有时候说出来的话语,听着不输名家之作。我言瑾安有不世之材,瑾安却说是他那个世界各个时代的大家所作。”沈正则补充道。
“是的,诗词风格的确迥然不同,却有不少的确说句警示名言也不为过。总觉得瑾安虽时有惊世骇俗之想法和言语,但无害于道。”沈长信接着沈正则的话,中肯的评价着今晚交谈中的沈瑾安,虽不似沈正则喜形于色,眼中亦有少年人对同龄人的赞同和初闻新鲜事物的好奇和激动。
沈辰澜抬头看着沈长信,二弟之言,此前沈辰澜与父亲相谈时,也有此评价。
众人沉默。
“自是希望无害于道,无论是否瑾安本人,都要确定此人心机动机,不可有害于国祚,不能有害于家族。”沈川临沉声道。
沈川博应是。“大哥放心,此事我们心中有数,大哥不是应了瑾安去书院读书吗?让长信多关照一些瑾安,想是不会有大问题的。”
“是,瑾安提出要继续读书,看那孩子言谈举止,虽缺乏一些规矩礼仪,但也算进退有度,无伤大雅。瑾安此次昏迷,醒后不去书院读书反倒易起非议,除却读书,一时半会并无好去处,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沈川临道,继而想到沈瑾安的去处,沈川临望向沈川博,询问他的看法:“川博,关于瑾安失忆,对外你可有想法?”
“大哥,瑾安虽言自己并非失忆,而是换了一个人。我觉得对外万不可如此言语,此言一出,鬼神之说倒还罢了,恐沈家将不复平静。”沈川博严肃道,沈川博做了个恭敬手势,“尤其是上面,沈家难免会落一个妖言惑众之罪。”
“川博所言正是为兄所担忧之处,你们都说说,有何良策?”沈川临有看向众人,沉声问道。
兄弟几人一时并无很好的办法,遂不言语。
“不若就统一口径为失忆。大哥所言,瑾安不仅不记得之前的事,更甚者,连运笔写字等习惯都不再熟悉,为长远计,须得重新教瑾安一些必要的规矩。”沈川博沉思片刻,开口提议道。
“嗯。可行。”沈川临此前也有这想法,听闻沈川博与自己想到一处,自觉可行。
“你们三兄弟有何看法?”沈川临向沈辰澜三人问道。
沈正则看了看二哥和大哥,“我并无看法,我觉得父亲所言可行。”
“我亦觉父亲之言可行,只是,瑾安相当于从内到外换了一个人,各种作息习惯完全不同,而书院尚未放学,瑾安此去恐难适应。今晚我将书院学习笔记给了瑾安一份,只能从知识方面着手。”沈长信道。
“长信所言不无道理。儿子想着,对外如二伯所言,瑾安摔伤,伤了大脑以致失忆,之前种种过往皆忘,不再多言,言多必失。至于规矩方面,我左右无事,这几日便将瑾安带在身边学学规矩礼仪,至于书院里的事宜,则由长信和正则多带瑾安熟悉熟悉。”沈辰澜道。
“是,大哥。”
“是,大哥。”
沈长信二人郑重应是。
沈川临和沈川博对视一眼,点头,“此事,便交由澜儿去办。”
“是,父亲。”
“长信,正则,一切听候大哥吩咐。”
沈辰澜、沈长信、沈正则三人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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