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玉扇便是温凉手中所执之扇,原本也是圣教的宝物,为洛娴之圣器。洛娴离开圣教之前有将黑玉扇归还,可是黑玉扇认主,除洛娴以外之人不能触碰。
可没想到,洛娴已故,黑玉扇竟然成了温凉的武器,这叫池姬只能甘心!
“温凉,将黑玉扇归还圣教!”
温凉藐视一笑,道:“有本事来拿。”
池姬印象中的温凉就只是个四五岁的小孩子,此时又被冰莲吸去灵力,应该敌不过自己,已是抽出圣器白绫,往温凉飞去。
这在温凉眼里,不过只是雕虫小技摆了,不止接过了此招,还利用体内一半圣女血,反而用灵力控制白绫,勒住了池姬的脖子。
池姬没想到,她苦练十五年,竟然输给了一半圣女血,现在被白绫勒住,活生生地拖起来,双脚里地,整个人悬空起来。
“师姐!”
“副手!”
一边是师侄,一边是师姐,涂染见不得温凉受伤,可是也见不得池姬死啊。
涂染看着温凉,着急地道:“凉儿,无论如何,她是你娘的师姐,是你的师伯啊!”
“凉儿,虽说圣教联合御龙门灭我魔教……可母亲希望你可以放过圣教,她是也是母亲的家……也有母亲的亲人……”
放过圣教!
放过圣教!
放过圣教!
这是魔咒!就是因为洛娴这句话,成了圣教的免死金牌,温凉多年来才没踏入过圣教一步,未杀圣教一人!
“啊……”
随着温凉一声嘶吼声,空谷传响,白绫松了,池姬摔倒在地!
池姬咳嗽着,圣教弟子上前扶着她,可是只有涂染在原地站着,有些进退两难,难以做抉择。
“涂染,你是圣教的圣女,你得记住你的使命,魔教抢走了控魂珠,你应当杀了魔教教主,拿走属于我们的控魂珠!”
池姬捂住自己的胸口,狠狠地说道。
涂染踌躇,为难地看着温凉,温凉也看着她,对着温凉的眼眸,涂染看不出她的情绪。心里暗自叹气,再说道:“师姐都打不过魔教教主,何况是我呢?”
“废物!”池姬看着涂染的眼神充满了厌恶与嫌弃,她撑着身边的弟子站起来,面容狰狞,对着温凉说道:“温凉,别以为圣教杀不了你,你就可以活着,如今你困在冰柱牢里面,有的是方法让你死!”
放在狠话后,池姬带着弟子们离开了。
涂染担心地看了温凉一眼后,只好先离开了。
人都走光了以后,温凉才敢放松,沿着冰柱,坐了下来,觉得浑身乏力。
来的时候,没想过这里会设下陷阱,以为来不久,便没有添衣。不料被困在此处,此时在冰天雪地的天山,只能用灵力抗寒,如此消耗灵力,都不知道要多久才可以恢复原来的样子,她相信,以池姬的狠辣,一定会想尽办法置她于死地,现在的形式对她很不利。
温凉只好忍着此时的不适难受,然后打坐,修养体内的灵力。
本以为如此修炼,至少能回几成灵力,打碎冰柱逃出去后再做别的打算,可是却还没修复,手中的冰莲有开始融化的迹象。
温凉知道,冰莲是天山上的水,在圣女血的滋养下吸收天地灵气所幻化而成的,没有了圣女血,冰莲迟早会融化,可温凉没有想到融化得这么早。
没办法,只能用自己的血维护冰莲了。
于是,温凉拿起黑玉扇,打算再一次割自己的手掌心,可是还没有下手,突然间有东西飞过来,打中她的手,温凉没有防备,手中的黑玉扇拿不住,掉落了。
“你不要命了!”
随着声音而来的,是涂染!
她身披着厚重的白色披风,一手执剑,一手拿着用白瓷瓶装的一壶酒,走到冰柱旁,放下手中的东西,左手的袖子挽起,然后毫不犹豫地在手臂划了一刀,右手伸到温凉跟前。
“冰莲给我。”
“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涂染身为圣教圣女,此举动无疑就是在背叛圣教,温凉提醒一下她,不想要她日后后悔。
涂染道:“我知道,我伤口都划了,难不成要这血白流?”
温凉看着血从涂染手臂上的伤口爬出来,鲜艳的血欲坠,这可是纯正圣女血,不能浪费,便将冰莲递给涂染。
涂染接过冰莲,左手用力握紧,滚烫的鲜血流出,滴滴落在了冰莲的花蕊里。
“这只能维持七日,七日一到,它必然会融化。”涂染将冰莲还给温凉,然后给伤口绑扎后,将带来的酒打开,说道:“喝吧,天山比鬼城冷,喝一些暖暖身子先,放心,这酒不喝多,不伤身的。”
温凉只接过了冰莲,却没有接过酒。“这次怎么这么好心,居然会帮我?”
“我对你怎么可能见死不救?只不过不敢明面上救,只能偷偷的来。”涂染说来惭愧。
温凉冷笑,说话语气怕是比这天山的温度还冷。“偷偷的来?你大可不必来,就像十五年前一样,眼睁睁看着池姬带着圣教与御龙门为伍,灭我魔教。”
“凉儿,你这么说,寒了我的心啊。”涂染可能是最窝囊的一派之主了。“十五年前,是因为有二师姐在,我才能在圣教立足。没有了二师姐,我在圣教只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圣女而已,徒有虚名,之前没有实力,现在也没有;之前救不了二师姐,现在也救不了你。”
要是她是一个有实力的圣女,又怎么可能让一个副手爬到她头上呢。
温凉一笑,嘲讽道:“难怪池姬那妖婆说你废物,十五年了,都夺不回自己的权利,的确是个废物。”
涂染苦笑,却道:“可无论是不是废物,二师姐都认我是她的师妹,所以无论如何,都是你的师叔。”
“这种话别在外面说,丢人!”
有这么窝囊的师叔,是对温凉的羞辱,可是这是她改不了的事情。
温凉别过脸,心里留有一个疑惑,问道:“圣教知道我来偷冰莲,设下冰柱牢来抓我?”
“没有,我们怎么可能知道你的行踪呢?”
这几年魔教嗜血成性,圣教又参与了十五年的围杀,自然对魔教避而远之,又怎么回去打探温凉的行踪,惹魔教。
温凉疑惑,可是这血池一向无人看守啊。“可什么有冰柱在此,我记得之前没有。”
“几年前,有人也来圣教偷冰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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