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新卧室,白皎半宿睡不好,悄悄爬起来偷看隔壁房间。
房门被轻轻打开,月光静谧,房间空旷,他的心情就像那张无人的床一样空空荡荡。
白初贺压根就没有住在这里。
白皎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
他品不出来,大概是开开心心买了冰淇淋回家,到家了后却发现已经化成了水的感觉。
宋姨叫来李天心,让她收拾一下白皎要住的新房间。
李天心的心里老大不乐意,嘴里习惯性念叨:“换房间有什么用啊,换房间也改变不了初贺少爷才是——”
话刚出口,李天心一转眼,看见宋姨冷得发寒的眼神。
走廊里走过家里另一位阿姨,带着不赞同的目光看了一眼李天心。
李天心脸上难堪,没有再说话。
...
有了前一天的经验,白皎学了乖。这次知道白初贺不在家,也没有再傻乎乎地等,吃了饭就去学校,没有耽搁。
进教室,白皎下意识地瞄了眼隔了一个过道的桌椅板凳。
空的,没人,和他那间卧室一样。
书倒是好好摞在上面。
“哟,小白来了。”宋一青打了个招呼,“初贺哥太牛了,快打铃了还不来。”
白初贺不在,宋一青吊儿郎当地跑过去翻了翻桌子上那摞书。
“啧啧,连名字都没写。”宋一青掂了掂手里崭新的书,“初贺哥真就一点儿都不打算学啊?”
白皎把书抢回来,好好摆回去,小声辩解道:“本来就是新书好不好。”
隔壁和宋一青关系还可以的一个男生凑过来,“三中转来的学生么,也正常,就三中那个高达百分之七十三的升学率,哈哈哈哈哈。”
白皎正忙着从那几个男生手里把书抢回来,闻言转头,眼睛微睁,“真的啊,那挺好的啊。”
那个男生摇摇手指,“nonono,职高升学率百分之七十三。”
白皎不说话了,不想再理他们。
但周围人的议论声还是传进他的耳朵里。
“不过能转到海珠,家里应该没少找关系吧。”
“都姓白,白皎认识。”
白皎记得宋琉的嘱托,没有多说,“是我哥哥。”
宋一青倒也没在意,隔壁的隔壁班的林澈就是白皎的堂哥,这再冒出个哥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他也有表姐在海珠读书,多正常。
“这次月测试老刘估计要被扣绩效咯。”
“不光老刘好吗,排名掉了我们也会被加作业啊。”
“卧槽,还真是。”
“服了,真的一颗耗子屎坏一锅汤啊。”
“能不能不拉我们后腿啊。”
白皎听着很不舒服,下意识地想反驳几句,但又不知道能说什么。
他很想反驳这些人,很想帮白初贺说话。可白初贺几天出勤一次,放了学也是在外面晃悠不知道在做什么,也没见到他写写作业之类的。
白皎确实想不出能帮白初贺辩解的话。
“行了,快上课了,你们都坐回去。”许安然出来主持了一下纪律,其他男生说几句也就散了。
“小白。”许安然借着收作业的功夫悄悄凑过来,“白初贺今天又不来吗?”
白皎瞄了眼空座位,有点泄气,“我也不知道啊。”
许安然欲言又止,“你要不要跟他说一声,下午就是月测验了,月测验必须来啊,成绩太差的话会转班的。”
白皎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周围人好像都觉得他能在白初贺面前说上话,事实上白初贺对他也是爱答不理的,他想说两句话都没机会。
“嗳。”宋一青闲得无聊,从后座俯身凑过来,“你说你初贺哥一天到晚到底在干嘛啊。”
他只是好奇,许安然作为纪律委员倒是很担心,“之前他还没报到的时候就参与进打架斗殴了,别又是在外面参与这种事吧,被记大过的话会影响升学的,白皎你劝劝——”
上课铃响了,许安然没再继续说,回了座位。
不出所料,刘协发了好大一通火,在讲台上跳脚,说这次必须联系家长。
一整个上午的课,白皎都惴惴不安。
白初贺平常家都不怎么回,连作为父母的宋琉和白远都见不着白初贺几面。白皎猛然发觉他虽然现在和白初贺关系还不冷不淡着,但居然算是家里和白初贺接触的最多的人。
本来白初贺现在跟家里人的关系就很微妙,这要是学校再出点问题添一脚,矛盾又多一层,到时候更难相处。
白皎趁着午休的时间给家里打电话,接电话的人是白远。
“儿子,怎么了?”
白远声音很稳重,白皎听着那句“儿子”,吸了吸鼻子。
“爸,妈妈今天不在家吗?”
电话那头的白远笑了笑,“妈妈累了,睡午觉呢,出什么事了?”
白皎犹豫了一会儿,“哥哥在家吗?”
电话那头安静半晌,叹息一声,“不在家。”
白皎不说话了,踌躇半天,倒是白远猜到了,先开口,“哥哥今天又没来学校是吗?”
白皎小声回答,“嗯,下午是月测验,必须来,刘老师说要给你们打电话。”
他想了想,不知道怎么说,“爸,我该怎么办啊。”
电话那头的白远听着白皎低落的声音,有些心疼。
这种事情,最受影响的本该是白皎,但白皎从来没有多想什么,一直很努力地想改善白初贺和家里人的关系,这些他和宋琉都看在眼里。
不知道该说白皎懂事,还是说白皎思维单纯,考虑不到那么多弯弯绕绕。
说实话,白初贺是他们的亲生儿子,找回了白初贺,他和宋琉的心情无法用语言来描述。
但他们错过了白初贺十七年的人生也是事实。白初贺已经十七岁了,即将成年,过去发生的无法改变。
想要弥补,拉近距离,谈何容易。
没有白皎帮忙,恐怕他们夫妻俩还真的无从下手。
“儿子,爸爸妈妈要说一句谢谢你。”
“嗯?”白皎不明白,但乖乖应下,“哦哦,可是谢我什么呀?”
电话那头白远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听起来有些心酸,“谢谢你这么帮爸爸妈妈着想。”
白皎觉得白远的语气让他有些摸不到头脑,好像话里隐藏着些什么没说,但他又想不出来是什么。
想不明白就不想,“爸,你知不知道哥哥平常在外面都在做什么呀?”
电话那头回道:“爸爸也不清楚,我和妈妈有问过,但你哥哥没告诉我们。”
“好吧。”白皎只能放弃,和白远说了几句话后挂断电话。
电话那头,白远放下话筒,身后宋姨走过来,“是小宝吗,出什么事了吗?”
白远回道:“说了说初贺的事。”
宋姨摇摇头,“今天初贺没在,小宝看着挺难过的。”
白远点头,“嗯,不过小皎的性格,难过一会儿就过了,记不了太久。”
他沉默了一会儿,语气沉重了一些,“他想不明白这些。”
两人安静很久,最后宋姨叹了口很长很长的气。
“想不明白也好,小宝能过得更开心。”
...
白皎挂了电话,刚一转身,就被身后的宋一青吓了一跳。
宋一青一脸贼兮兮的样子,“给家里打小报告呢?”
白皎瞪起眼睛,“怎么可能,只是和家里说一声而已。”
他心里乱糟糟的,干脆往桌子上一趴,不吭声了。
耳边忽然想起宋一青的声音,像恶魔低语,“公主,你那么想知道你初贺哥平常在外面干嘛,咱们偷偷跟去看看不就好了。”
白皎耳朵一竖,“可是我们不知道他在哪儿啊。”
宋一青声音压得更低,手往外面一指,“不就在那儿呢吗?”
白皎一个鲤鱼打挺,往教室的窗外看过去。
走廊外的学生都几个抱团低声议论,显得往教室这边走的白初贺鹤立鸡群。
“初贺哥!”白皎忍不住站起来,喊了一声,活像个小跟班。
白初贺看了白皎一眼,后者双眼放光,像是看到了什么宝贝。
娇气包不知道什么时候贴了过来,“初贺哥,你怎么来了。”
白初贺没有回答,桌子上的书太多,他拿了几本塞进桌膛里。
白皎没等到白初贺的回答,心里正打鼓,忽然听见白初贺整理完桌面冷不丁问了一句,“吃早饭了吗?”
白皎脑袋上仿佛冒出一个大大的感叹号。
“吃啦!”
白皎像是被打开了话匣子,从今早的早餐到食用感受,再到坐车上学的时候看见了什么好玩的事,瞬间变成了一个小话痨。
宋一青在旁边看着,有点汗颜,就怕白初贺那性格,嫌烦了伸手就是一个大比斗。
还好还好。他看了眼,白初贺就坐在那儿看手里的手机,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白皎说的是什么。
白皎也是朵小奇葩,唱独角戏似的,一点儿也不气馁,还在那里说。
“早上天心姐姐收拾了房间,宋姨说要帮我多铺几层。”
白皎语音刚落,听见一直没出声白初贺终于有了点动静。
那张嘴里飘出风马牛不相及的一句话,“胃疼不疼?”
白皎摸不到头脑,“我胃不疼啊。”
“嗯。我今天放学有事,不用等我。”
白初贺说完,一如往常地趴在桌上闭目养神,
身边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是一阵脚步声,大概是娇气包不知道说什么,坐了回去。
下午是月测验,不上课,班主任刘协进来宣讲考试规章秩序。
说到考试成绩和相应的等级划分的时候,不少学生忍不住偷瞄白初贺。
各式各样的目光,有看好戏的,鄙夷的,也有好奇的,只是好奇的并不是好的方面。
这位三中来的新同学的初次月测验成绩成了所有学生关注的焦点。
白皎也忍不住偷偷看了两眼,心里直打鼓。
白初贺的成绩估计好不到哪儿去,只希望别太离谱就好。第一次月测验,想来也不会太严格。
卷子发下来,白皎是乖乖男,难得第一次考试的时候精力不集中,写两道题就往白初贺那边瞟一眼。
白初贺一开始倒还正常,夹着笔在卷子上写了几个字。
白皎放心下来,专心把文综最后一科的地理的大题写完,然后又瞄了一眼。
这一瞄,白皎心里咯噔一声。
好景不长,刚才看起来还有模有样写着字的白初贺不知道什么时候趴了下来,一只手夹着笔支棱着,另一只手枕着头。
试卷压在他手臂底下,被压皱了点,看起来相当无辜可怜。
上面监考老师的脸已经是黑如锅底了。
考试结束后,监考老师收卷子的时候,意有所指地说了一句,“希望个别同学能够考虑到集体荣誉,不要拖大家的后腿。”
说这话的时候,有几个学生眼神毫不掩饰地看向了白初贺。
当事人老神在在,监考老师收到这边的卷子时,白初贺甚至打了个哈欠。
白皎已经在监考老师的眼睛里看见了熊熊火苗。
考试结束的铃声接着放学铃,今天是星期五,放学时间比平日要早很多。
白皎看见白初贺看了眼手机,提着书包就出了教室,把其他流言蜚语甩在了身后。
白皎慢吞吞地收拾着书包,心里拿不定主意。
“人快走了。”身后传来宋一青阴魂不散的声音,“此时不跟更待何时!”
白皎动作顿了顿,手里的练习册封皮有点卷边,他伸手压了压。
宋一青的声音还在继续。
“嗯,到走廊了。”
“卧槽,今天女生怎么这么多。”
“哎,下楼了下楼了啊,已经在拐弯了。”
“人太多了,快看不到了。”
白皎的手指像黏在了练习册上,封皮的卷边非但没压下去,还更严重了。
他放弃了,啪地一声把练习册拍在桌子上,“算了,走吧!”
“等等,你们去哪儿?”
许安然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推了推眼镜,背着书包在两人面前站着。
“哎哟我的小姑奶奶。”宋一青趴在教室窗户上,一边往外看一边急得不行,“放学了我们不回家还能去哪儿。”
许安然的眼睛眯了起来,“回家这么急啊?”
宋一青是真的很急,满嘴胡话,“我尿急,尿急行不行。”
“我刚才都听到了。”许安然一叉腰,“你们要去跟踪新同学是吧?”
白皎看了宋一青一眼,不知道怎么说。
宋一青知道许安然是个好管闲事的性格,“哎呀,哪儿能呢,我们只是约好了一起去打球行不行。”
许安然不为所动。
白初贺的身影已经不见了,白皎也开始急了起来,额头上蒙了一层细汗。
“行了,你们别狡辩了。”许安然冷静地开口,“带我一个。”
白皎有些呆,“啊?”
许安然背着书包,转身就走。
“刘老师让我给新同学的资料我还没给,不能再耽误了。而且我是纪律委员,有义务约束班上同学的作风问题。”她回头看了一眼白皎和宋一青,“还愣着干什么,走啊。”
宋一青对白皎无声地做了一个“卧槽”的嘴型,两个人赶紧跟在许安然身后。
海珠只有周五这天全年级会统一放学时间,正是高峰期,初中部和高中部的学生全部混在一起,鱼贯而出。
初中部和高中部的制服制式不同,但颜色一样。宋一青和白皎找花了眼,宋一青小声抱怨,“要是许委不拦着,我们早就——”
“在那儿。”旁边许安然看了两眼,精准地指出一个人群中的背影。
白皎替尴尬的宋一青把后半截话补全,“——我们早就跟丢了。”
两个人跟着许安然穿行在人群中,过了校门,他们看见白初贺穿过众多学生和私家车,往旁边的人行道那边走。
宋一青给家里司机打了招呼叫他们先回去,白皎也想了个借口,说是要和宋一青出去玩。
司机吴叔面露难色,“小皎,夫人说过了,必须得——”
宋一青和白皎关系好,认识白家的司机吴叔。他一把揽住白皎的肩膀,拍着胸脯保证道:“吴叔你放心吧,我看着小白,绝对没问题。”
吴叔还是拿不定主意,劝说白皎上车,至少跟他说一声要去哪儿,他送他们过去。
白皎一向很乖,要是在平时一定会答应下来。
但白初贺的背影在余光中越来越远,这幅场景在白皎的脑海中,和那天海珠后门看见的白初贺的背影重叠了起来。
那时他坐在车上,白初贺走在路上,两人的方向相反,距离越拉越远。
这一次也会这样吗?
白皎抿了抿嘴,手指捏了下袖角,低着头小声道:“吴叔,我也和朋友想出去玩玩。”
吴叔卡壳了,白皎低着头在车窗外站着,声音低落,看着很可怜。
他心里叹了一声。
白家对白皎不能说管得很严,但在出行这方面,可以说是做到了事无巨细的程度。但凡白皎去哪儿,一定会有司机跟着。
吴叔在白家工作了也有五六年了,他当年到白家报到,宋琉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其他的都不用管,但必须跟好白皎身边。
他当时以为宋琉是那种很溺爱孩子,以至于控制欲很强的家长。但后来在白家工作久了,渐渐发现宋琉其实是个很随和的人,也并没有像他想象中那样对白皎的衣食住行处处设限,只是在出行这方面出奇地严格。
他猜测,宋琉是因为孩子曾经被抱走许多年的原因,所以找回来后对这方面比较敏感,格外注意着。
只是现在孩子也大了,总是紧跟着,确实也不好。
更何况吴叔也上年纪了,看白皎这个可怜巴巴的模样,忍不住地心软。
“好吧。”吴叔点头答应,“那我和你宋姨说一声,小皎你记得不能在外面呆太晚啊。”
白皎抬起头,眼睛笑得弯了起来,“嗯!我一定早点回家。”
吴叔又要了宋一青和许安然家里的联系方式,才放心开着车走了。
宋一青咂舌,“公主,你家对你管的也太严了。”感觉已经到了夸张的程度了。
许安然在旁边招手,“快点快点,白初贺往另一边走了。”
三人没再废话,远远地跟上去,直到眼看着白初贺上了公交车。
许安然疑惑道:“小白,他是要去哪啊,打个车不比公交车快多了吗?”
白皎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白初贺在被白家找回来之前的生活方式,不是他们三个从来不愁吃不愁穿的人能够理解的。
宋一青急道:“哎呀,别说这个了,咱们打个车跟在后面不就行了吗。”
他随手拦了辆车,许安然问了句打不打表,宋一青蛮不在乎,“不打表就不打表呗,也花不了几个钱。”
上了车,三个人不约而同地挤在后座,白皎小声跟司机道:“叔叔,麻烦你跟着前面那辆公交车。”
...
公交车上,白初贺坐在后排,倚着车窗。
车上只有两三个人,座位空出很多。按照道理,途径学校的班次不应该这么松散,公交车通常会人满为患。
他的视线扫过外面驶过的私家车,回到手中的手机上。
[牧枚]:初贺,你今天放了学快点过来,何复说在那边看到了像是小月亮的人。
宋一青你干的好啊干得好
今天也加更,凌晨还会更一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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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凶极恶》罪大恶极古代谋臣x失业贫穷现代大学生
历史系大学生祁染毕业后即失业,揣着仅剩的一点存款住进了一个旧院。
中介谨慎问了他好几遍,确定要住在这里吗,因为这里——
祁染:闹鬼是吧,没事,我也是鬼,穷鬼。
中介:……
祁染想的很简单,闹鬼怎么了,闹鬼也挡不住这个城中心的旧院居然只要598一个月!
他心里美滋滋:只要598,主题别墅带回家,这不血赚。
祁染觉得有这个价格在,就算贞子来了他也能给她徒手按回电视机里。
来嘛,比划比划谁更凶。
入住第一天,灯光忽明忽灭。
入住第二天,房间里有脚步声。
入住第三天,祁染发现自己…在一张繁复古朴的床榻上醒了过来。
榻前,眼神阴鸷面容俊美的“恶鬼”冷冷望着他,细长指尖收紧,扼住了他的脖颈。
“汝是何人?”
祁染:……
相信他,他只是个无辜弱小又可怜的穷光蛋。
*
祁染研究了一下。
一开始他以为是这个旧院闹鬼,后来发现是时空在这里发生了重叠,可以同时穿梭于过去和未来。
而那个“恶鬼”,也是历史上存在过的人物。
祁染兴致勃勃阅览群书后,发现这个“恶鬼”名为闻珧,是一位有名的权臣,权势滔天暴虐成性,不过死后连全尸都没有,不得善终。
而当他看史料的时候,“恶鬼”正在他身后,手忙脚乱地喂院里的流浪猫东西吃。
祁染:……?正史有偏差,还是看看野史吧。
野史就精彩多了,着重记载了这位“恶鬼”与一位门下清客的爱恨情仇,那叫一个波澜壮阔。
祁染磕着瓜子,往下一看——
“此清客名已不可考,传闻仅在闻珧陪葬玉扣上发现一刻字“染”,疑为清客单字。”
身后喂猫的“恶鬼”刚好在叫他,“阿染,这狸奴为何不愿张口?”
祁染手里的瓜子掉了。
卧…槽…
该不会就是他吧??
*
史书记载,权臣闻珧一生心狠手辣,作恶多端,唯对一人念念不忘。
闻珧早逝,死于揭竿起义的百姓手中。临到死前已经连剑都拿不住,却紧紧握着一枚平安扣,至死不肯松开。
那是他的爱人留给他的唯一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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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闻珧后来知道了祁染当初那个“比划比划谁更凶”的豪情壮志,欣然应战。
他问祁染:凶吗,谁更凶?
口吐狂言的人眼圈红红,嗓音破碎,连话都说不利索。
祁染:你...你凶..你凶。
又名《一觉醒来后我成了恶鬼权臣的娇客》,HE,1V1,外硬内怂贫穷小太阳受x阴鸷美强惨权臣攻,攻受能穿梭于过去未来,全架空现代背景,请勿考据哦
2022.7.11 至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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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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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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