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病院07

07

阿逐的脸凑近了一点,看见戚灯眼红红的,脸颊白白、粉粉的。于是,情不自禁,不由这么问道。

戚灯被这举动吓了一大跳,宛若阿逐也不是个正经人一样。

吓得他连连倒退:“阿逐,你、你干什么这么说?”

“我看你一个人在这里,脸这么红,”阿逐似乎不在意也不留心戚灯的言辞里的窘迫,“一看就知道不是看正经事,”

戚灯只摇摇头。“神经病才做那种事情。”呜呜。

【这个世界太,太不是安全的地方了。】戚灯忍不住地大吐苦水。

系统:【那什么才是你安全之家?】

此刻的戚灯还没有识破夏津,说道:【夏津的怀抱?……】

系统:【……祝你好运。】

戚灯换上了衣物后,出去,就看见出现在一区和二区大楼的野豌。野豌是主治医师,在精神病院里任职多年,几乎是这里几乎走完的老员工里资历最深的人了。

他看见了戚灯,显得很陌生:“你是谁。”

戚灯也很有礼貌跟野豌打招呼:“是,我是新来的护士,我叫做戚灯。”

野豌长得斯文,五官俊美,嘴上总是淡淡噙着笑容。“哦,夏津护士长带教的小护士么?”

“对。”

趁着夏津不在的时间,野豌抬起了淡色的眼眸,问戚灯:“你和我夏护士长搞过没有?”

戚灯吓了一下。“啊,夏津……是我的上级,怎么,怎么会问这种问题,野豌医生。”诚恳委婉地说道。

“吓着你了么,”

因为在控制台按按钮,在监控室看病人走出病房顺着按钮下开放的通道去洗澡房就可以了。如果有病人躲在洗澡房,那么需要医护人员一一进去病房找他出来,带他去洗澡。

因为天气炎热,一星期不洗的话,有的病人身体会溃烂。

所以,这个时候只有戚灯和野豌两人面对面地对视。“夏津护士长你觉得怎么样吗。”

“护士长挺、挺友善的。”

“啊,也就是很温柔那个你咯?”

“呃,你,野豌医生你说什么,我没懂。”

“没关系的,”

戚灯感觉到,套着宽大白大褂袍的野豌凑近过来,像是在闻他身上味道。

“怎,怎么了?”

“你身上,怎么有好几个男人的气味。”野豌不咸不淡地陈述道。

“可能是在这里都是男的医院,不很正常吗。”戚灯努力地挤出了一个礼貌不尴尬的笑容。

“是吗,不是你故意往别人身上蹭吗。”

“啊,没,”戚灯有些错愕。为什么这里的人都这么古怪。

“怎么了,给说中了吗,说话这么笨,承认很难吗。”野豌的脸上,传来了淡淡的、理所当然的笑容。

野豌顶着一张绅士漂亮的脸,很容易吸引女孩子的目光。

野豌看见控制通道和电铁门开关房间台,鲜花都枯萎了,没有来得及扔掉。

养尊处优的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指向远方宿舍楼,“你和夏津在那个,有没有,”野豌这时候两只手抬起来,一只手成了圆圈,另一只手的食指来回穿插进去,“这样过吗?”

“什、什么?”

戚灯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长相贵气的野豌凑过来,几乎要贴近戚灯软白的脸颊。

野豌的瞳色是灰蓝,像是不常见的眼睛。比起夏津的浅绿色,要更深幽一点。“这里呢?”

“哪儿?”

戚灯又看了看四周,他不明白野豌说的这里是哪。

野豌声线还有点像是提琴的悦耳:“他有没有抱着你在人工湖边那个啊?”

戚灯不经意想起刚才抱住他的那个男人。

编态千千万,副本有一半。

此刻,野豌看起来,要更斯文优雅一点。声音也是不紧不慢的,优雅的眸子缓缓地看住了自己。

俊美的脸上带有一丝笑容,这样的话,戚灯也不会太害怕。

【老婆这是什么脑回路,别人笑才不吓人。】

【哈哈哈哈。】

【老婆一定是被今天早上吓傻了。】

“没,没有,”

“从来没有吗?”野豌重复了一遍,他嘴里细细地琢磨复述着戚灯的声调。没有吗。

戚灯忙点点头。

“那边呢?”野豌又问向一二区的入口,“他有没有让你在那里,让你望着外面那个你啊?”

啊啊,这是说什么话。

“没,”

“真的没有吗?”

戚灯只能点头。

“为什么,是你太保守了吗。”

“啊?”

“不然按理来说,你现在应该陪夏津身边,那个完才来一区二区放洗澡通道啊。”

“……啊,当然、当然没有。”戚灯的脸颊后知后觉迟钝地烧了起来。“我们是……那种清白正常的上下级关系。”

“是吗,”野豌抬了一下深沉的眼色,“你看起来很不了解夏津护士长。”

像是面对笨蛋般很惊愕的口吻似的,从野豌嘴里传了出来。

“??”

野豌抽出了一张洁净的餐巾纸,他没有自己擦拭。

把柔软的餐巾纸折叠成一个绵方块,修长洁白的手指,衔着餐巾纸,忽然地轻轻按在了戚灯的耳侧。

“这是什么?”

戚灯还在和系统说话,突然的声音把他拉回了现实里,

眼前,一张放大占据了他视线的优雅面孔。

猫石一样的眼,看起来很温柔的。

野豌是深一点金色的发色,眼镜下的他,用餐巾纸擦了擦戚灯的脸颊后。

“哦哦,这是……”

早上被一个病人抓了一下的地方。

戚灯只能换了一种借口说:“呃。”

“怎么,闻起来还有男人的味道。”温柔地,野豌抬起了手指,用饱满的指腹轻轻地摸了摸。

“是别人自己故意揩、油你吗?”

野豌又抬起了温柔的湖蓝色的眼,噙着淡淡的笑容看着戚灯。

“是,……不是,”戚灯语无伦次。

“看起来是第一次做的。”野豌还颇具观察力,“就像是一个笨拙的色、狗。”

啊?

戚灯显得很窘迫:“……”

“你怎么随便让别人这样骚、扰你。”野豌的穿过了洁净镜面,视线摩、挲在了戚灯的侧颈。“不会是夏津干出来的事情吧?。”

“当,……”戚灯不住地想要发出自己的探讨,“当然不是,怎么可能……”

野豌微笑:“那就是另有其人。”

戚灯不解,下一刻,野豌凑到了他脖子,举起了戚灯的手。像是要闻更多的味道。

“他就只这么碰一下你吗。”

“呃呃……”

野豌唇角旋开的涟漪深了一点。“除了脖子,其他地方有没有?”

像是听明白了一点,戚灯的指关节开始变得柿红了起来。

【什么?】系统也禁不住竖起耳朵。如果它有的话。

戚灯皱了一下眉毛。

“你很享受啊,”

“诶诶?”

看到了野豌投来的金发深眼下的眼神,戚灯立马连忙否认三连:“当然没有。”

“你怎么可以给除了夏护士长外的第二个人碰,”野豌离开了戚灯,稍微距离正常了许多。

“……”戚灯不知道该如何接话。“没有啦。”

“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野豌问。

“……”戚灯支吾,“我和夏津,不是那种关系,”只能找别的地方辩解。

“只是目前没发展到那种地步而已吧?”

野豌像是一眼洞穿。

戚灯还是脸红:“……”

“是不是被我说中”野豌眼镜片里,倒映着戚灯的纯情模样。

雪白的皮肤,淡淡粉色像是健康气色的脸颊。

还有脸若隐若现的口水印记。

打量起来,就是很容易被那个的人。

“……”戚灯很想否认。但是一切辩驳都显得很苍白。

“对了,你去过办公室见过副院长没有?”

戚灯被这么突如其来,猝不及防的转移问题错愕地抬起了眼。

啊?

“如果你见过副院长,。”野豌徐徐地解释说,他什么时候看起来,脸上都挂着那优雅的笑容。“还能完好走出来,应该进行得还不错。”

就像是一个好人。

“什么……”这是哪儿和哪儿,戚灯没有听懂,后知后觉。“见过,怎么了。”

“副院长为人还可以么,”

怎么上来这么多问题,“还、还好。”戚灯连忙想看一下监控,是否有病人没去洗澡房,自己可以趁机离开这里。不用回答这些纷杂的问题。

“是这样的吗。”野豌这时候他温柔的微笑凝固了一点,淡蓝的眼眸里,只有医生带有的耐心。“看来你很幸运啊。”

“……”

戚灯回答哽住了,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接话野豌。该怎么回答野豌的问题。等等。

为什么自己一来,他就跟自己说这么多话。

他憋在这个病院工作,没人说话孤独了很久吗?

怎么像是逮住一个人说个不停。

这时候,野豌温柔地笑笑,对他和缓地道:“那你对夏津一点兴趣都没有咯。”

“呃,是的。”戚灯撒谎了一下。

“我真讨厌撒谎的人。”野豌的声音比起刚才的柔和,变得略危险了一点。

“为什么,这么说,”戚灯有些惊讶。

“……你刚才在宿舍大楼抱住夏津,是干什么?”野豌的眼瞳的碧色,稍稍地深了一点,“嗯?”

戚灯看到野豌严肃神情,原本优雅温柔的长相略微有一点像是生气。

靠。“你,你怎么知道的?”

啊。戚灯都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知道的,好像他很无聊,盯着监控把每一个镜头都仔细看了好几遍的既视感。他快速地想了一下该怎么圆过去。

他脸上泛起了热气,被人戳穿就会变得很窘迫:“那,那个,我,我只是有点伤心,夏护士长安慰了一下我。”

纯情的小脸出现了紧张。

这时,野豌的缓缓地看一下戚灯的软白小脸,“哦,原来如此。”

戚灯调整了一下。可回答,只是苍白:“我,我……”为什么自己要和这个人说这么多话。

野豌对他,略微淡漠的蓝眼,投来了欣赏的眼神:

“你们非要在洗衣房里抱这么久,很令人想入非非,”

下一刻,还在思考的戚灯,他的柔弱的下巴被野豌的手指生硬地抬了起来。

戚灯猝不及防地对上了野豌那双瑰丽淡然的眸。

野豌的灰色的头发看上去像是玻璃脏了的光芒。看起来就像是一直在为运行了百年的病院大机器工作的守夜者一样。

此时,野豌的眼瞳微微地眯了一点点,直视着戚灯。野豌的整一张完美五官的脸,散发出了危险的、令人沉迷的气质。

“你怎么还敢狡辩,说夏津没搞过你啊?”

什么?

戚灯就这么地被野豌又生硬又温柔地推进了操作按钮台上。

诶诶?

戚灯被揽到了野豌的身上,只不过戚灯的脚是挨着毛毯的。

可是,野豌很温柔地抬起手掌,回过头来,摸了摸戚灯的头发:“真讨厌谎言。喜欢夏津就喜欢夏津。非要装不是,真令人伤心。”

我只是好感一丢丢。并不全是说的那样。

野豌轻轻地揉了揉戚灯的头发后:“你不知道,这里医院的每一处监控随处每个医护人员都能看见,”

什么?

“你现在明白了为什么我会知道这么多了吗,”野豌的声音,从多管闲事的医生变得具备了几分被逼无奈的观众。

“……对不起,我不是纯心,我也不知道有监控这回事,”

“嗯?”野豌的声音淡淡沉沉的,有一种好脾气医生的错觉在。“没关系,我不会说出去,但其他人嘛,茶余饭后津津乐道。”

“那,我们只是抱一下,不会有什么八卦的吧?”戚灯居然有点相信野豌的话。这里的监控是人人可见。

野豌对他非常耐心地引导着:“你说呢,孤男寡男的,在洗衣机搂搂抱抱,你觉得别人看了回怎么想?”

“啊怎么想。”

“一对不要脸的给子。”

“啊,什么。”

【怎么会被所有人看到了呜呜。】

系统听了后,站着说话不腰疼地说:【忘掉‘所有人’都知道的这件事吧,这样对你对夏津都好!】

【可恶坏狗居然欺骗我老婆!】

【啊啊!太想看到老婆被坏狗轮流欺负每天哭唧唧了!】

【好气啊,眼睁睁看着老婆被这些王八蛋哄骗,我对着屏幕不争地流下了口水。】

那个人就像是一个小狗一样。

在野豌的眼中,都要哭出来了一样。

直到野豌摸了摸他的头发,哄着他,“没事的,多大事,给子就给子呗。”

戚灯回过头来,露出了一张委屈巴巴的小脸:“我,我真的不知道,”不然他也会控制一下自己不去抱夏津。

“嗯,时间会冲刷一切的。”野豌像是很享受戚灯道歉,碧眼里透着半温柔的宠溺。

手指陷入在了戚灯柔软的头发里,轻轻地揉着。

清誉全没了。

他一来这里,大家都知道,他躲在夏津怀里哭了一场。

又没面子,又被人传八卦。

实际上,监控只有野豌看了。

戚灯都快要抽泣了。“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野豌就像是摸摸小狗一样,指腹擦过在戚灯的头发间。“不如,他们现在一定没有来得及看监控。我教你,把监控的东西删掉吧。”

“真的可以这么做吗?”

“当然。”

这时,一二区住院楼的控制室房间的门打开了。

来监控室的夏津看见戚灯被野豌按在怀里,像是一条可怜的小狗在医生野豌的身上。

夏津的浅色眼眸变得灰澹和复杂了一点。

瞥见了野豌正看向了一个地方,戚灯转过头去,这一下险些没把他吓得跳起来。

他赶紧跳开来。尴尬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野豌的眼眸,透着淡淡的笑意。“夏津,你怎么进来也不敲门,”

夏津眼色有点暗,戚灯看不太清楚。

野豌转而对吓得很慌张的戚灯,柔和地表示充分的肯定:“怎么,你看见夏津,很慌张,你做了什么?”

啊啊、这个人在故意这么说。戚灯明明没有做什么,但是被人看见他刚刚被野豌那样揽着,其实不是抱,总觉得很窘。

戚灯解释道:“夏津,我,没做什么……”

直到夏津淡淡地说“所有病人都去洗澡了吗,”,“什么,”戚灯没有听懂。

“你要当野豌的医生同事吗。”

当然不是。

戚灯连忙过去夏津身边。

夏津转身出了房间,戚灯紧忙跟上去。

在外面走廊。

戚灯一直很着急,想找夏津解释:“夏津,我们,我们……刚才,”

不知道该怎么辩解。

夏津抬起了弱绿色的眼睛,看向戚灯。

戚灯本来是跟着夏津,夏津听到他的喋喋不休想要解释但是混乱的话语,不得不停下来,他看见夏津停下来后,便跟着驻足。

正和夏津对话,但是距离太近了,戚灯为了保持距离往后退了两步,背后就是放满了各种酒的橱柜。

还好夏津拉住他,戚灯差点打翻了整大片橱柜的酒。

这时,戚灯只能悄悄地看夏津的神情。“我和,我和野豌真的没有什么。他安慰我,告诉我刚入职不要害怕而已……”

“为什么要和我解释这个。”夏津倒是一脸淡漠,有些说不出来像是刻意的不在意。

“啊?”戚灯意外,“不解释原来也可以吗。”

系统:你好像很笨的样子啊。

夏津抬了一下淡漠的眼色:“……”

“你想和野豌上传吗?”

戚灯错愕:“为什么这么问?”

“很多仆人想和他上传,因为他是未来医院接班人,想借此得到一点好处。”

“哦,什么,野豌是这所医院的继承者吗。”戚灯恍然。

“是,”夏津如实地说,“可他有洁癖。”

还是处男一个。

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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