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想说些说什么,看到不远处有两个熟悉的人影正在向这边走了来。
萧秉远眼皮一跳。
简时徊察觉到他的不对劲,问道:“怎么了?”
那两道人影已经走到跟前了,简时徊听见萧秉远叫爸妈。
嗯?
眼前的是萧秉远的爸爸妈妈?!
简时徊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紧张得来了个九十度大鞠躬:“伯父伯母好。”
“哎哟,干嘛呢。”
一道清脆悦耳的女声响起,简时徊唰地直起腰,尴尬地讪笑两下。
尴尬,他是怎么想到要鞠躬的。
耳边传来低沉的笑声,简时徊保持笑容悄悄瞄了眼萧秉远,扯住衣袖的手下滑钻进袖子里,拧了把萧秉远手腕上方的肉。
萧秉远收了笑声,但脸上笑意不减:“爸妈,你们怎么不去门卫室或者大厅里等,外面不热吗。”
一个瞧着四五十岁的女人,鼻梁上架了副墨镜,耳垂上戴着一对镶嵌有红玛瑙的耳坠,手上拿了把扇子对着自己猛猛扇。
萧秉远的母亲——李芸说:“热啊,这天真的热死了,但是待在那多无聊啊。”
“无聊死和热死,我选择热死。”
萧父拿着同款扇子,同样地猛扇:“你妈在门卫室里坐三十分钟就待不住了。”
萧秉远笑道:“是我妈的作风。”
李芸从包里掏来掏去,终于掏出一块被磨得圆润光滑的扁平石头。
她把石头放到简时徊眼前:“你是小徊吧,长得真俊,这是我在金沙江捡的石头送你了。”
简时徊接过石头,乖巧道:“谢谢伯母。”
李芸绽开笑容。
萧秉远:“我们先回去吧,外头太晒了。”
别墅门口放着李芸夫妇的行李箱和背包,萧秉远输密码开门:“密码你们下次可别再忘了。”
萧父摸了下鼻子:“这不是在外面太久没回来了嘛。”
李芸是个闲不住的,她热爱旅游,热爱大自然,热爱蓬勃的生命力。
和萧父结婚后,她每年都会抽时间去旅游,有时和萧父一起,有时独自一人,等萧秉远大一点也带他一起去过。
等萧秉远成年,有足够的能力掌控公司后,李芸和萧父双双提前退休满世界跑,有时候一年都不见得回来一趟。
这回是玩够了,终于愿意回来住几天。
“秉远,给我倒杯水来,渴死了。”李芸躺在沙发里锤了下腿。
简时徊:“我来吧”
说着,他连忙起身。
“欸,让秉远去就行了。”李芸说道,“乖仔坐在这跟我们聊聊天。”
乖仔。
简时徊红了脸,还是头一回听人这么叫他。
萧秉远倒完水回来:“妈,你今年办寿宴吗?”
两周后就是李芸的五十整寿。
李芸想了下,说:“办。你想怎么办怎么办,但事先说好我只露个面啊,我要跟你爸过二人世界的。”
萧秉远:“好。”
举办各种宴会,重要的不是宴会本身,而是人际交往。
他们又愉快地聊了会儿天,到要走的时候,简时徊已经恋恋不舍了,李芸也稀罕地抓着他的手不肯放。
回去的路上,萧秉远开车:“我爸妈是不是很喜欢你。”
聊天聊嗨了,简时徊还有点兴奋,他用力地点点头:“伯父伯母都特别好。”
萧秉远:“你也特别招人疼,真不知道简家是怎么养出来的。”
“咳咳。”简时徊不好意思道:“我知道我人见人爱。”
红灯,萧秉远刹车,侧头看他:“那是谁在路上一直紧张地拽我袖子?”
简时徊眼睛看车顶,嘀嘀咕咕耍赖:“反正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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