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老公你的反应好厉害

白于斯的目光一错不错,直视着朱无阙颜色略浅的薄唇。

他犹疑三秒,选择抬步向前。

察觉到白于斯动作中的深意,朱无阙难得有些茫然。

他下意识地伸手,稳稳接住白于斯的小臂。

此时,他们的距离已经十分之近。

白于斯近距离观赏着朱无阙的眼睛,心猿意马,又维持着面上淡定。

“怎么?不是你说的,要我吻你,以示安慰吗?”

“不……我只是——”

或许是他们的动作暧昧,也或许是近两天确实进展飞速,朱无阙望着白于斯的嘴唇,失神片刻。

半晌,他才转身,带着白于斯向停车位走去。

手中,对方温暖干燥的手掌,与他的冰凉相服帖。

潮热中,无风无云,人群熙攘。

朱无阙与白于斯肩膀相抵,带着些许不可思议,轻声说道:“我一直以为,我会很抗拒亲密关系。”

白于斯心里咯噔一跳。

无独有偶,他也很抗拒亲密关系。

白于斯转眼,情绪隐晦。

他当然明白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原本抗拒亲密关系、个人领地意识极强的朱无阙,突然和他说这种话。

原因只有一个。

白于斯轻笑出声,推了推无框眼镜。

“能进入你的领地,我很荣幸。”

就像是群居生活中最格格不入的野狼,在某个雨夜,突然允许陌生的狼进入洞穴一般。

朱无阙将散落的头发拨到耳后,

“嗯,你觉得现在的气氛,像什么?”

白于斯侧目。

“北岛的光与影?”

“我更想说,是克林索尔的最后夏天,全世界的水都会重逢。”

朱无阙抬起两人十指相扣的手,放在唇边,细细吻着白于斯的食指。

“你觉得,接下来的剧情会是什么?”

“你会和我聊尼采,聊虚无主义与荒诞主义,聊康德,聊叔本华,聊维特根斯坦,聊西西弗斯为何要推石头。”

白于斯顿了顿,揶揄地笑着。

“然后,你问我,可不可以和我上床。”

朱无阙不置可否,自动忽略了后半句。

“哇,好神奇,老公,你怎么知道我的大学专业是哲学?”

白于斯跟在他身后笑。

“成绩出来以后,我也想过填报哲学。”

“那为什么又不选了?”

朱无阙回眼,随口瞎扯道:“老公,你知道的,我选哲学就是为了遇见你。”

“因为仔细看了下就业率和具体薪资,想了想,还是选化学吧。”

“站在文艺逼的角度上,我会说你物质辜负理想,但如果要站在哲学生的角度上,我会夸你有远见干得漂亮。”

走到车旁,朱无阙为白于斯打开车门,垂头笑道:“回家?”

白于斯抬眸:“不然去哪儿?”

“不去哪里。”

朱无阙晃着手机,屏幕上,是刚下单的必备物品,笑容狡黠。

“怕你反悔而已。”

白于斯想说他巴不得。

但既然朱无阙都这么说了,他也只好装下自矜。

“才认识没几天,就要和我上床,进度太快了吧?”

朱无阙心情愉悦,笑着上了车,开车驶离。

闻言,他短促一笑。

“即使我从没谈过恋爱,都觉得有些过于快了。那么老公,今晚还要上床吗?”

白于斯耸耸肩:“我无所谓。”

“放心,如果真的是玩票性质,我在一开始就不会靠近你,更不会到你家去。”

朱无阙切换着歌单,放了首既视感乐队的1977–084A,衬着窗外闪烁夜色,浪漫迷离。

“起初,我也没真正打算要你来陪我演戏。我只以为你是江翠英女士随手抓来的普通相亲对象。”

“那现在呢?”

“唔,不好界定。介于史诗相亲对象和传说相亲对象之间吧。”

夜晚的高架稍微有些堵车,短短二十分钟的车程,硬是被堵成了四十分钟。

朱无阙的目光从导航上挪离,继续说下去。

“如果硬要问我为什么会同意,我可能会说,你确实很特殊。感觉像是会在高中班级里积极向上永不退缩的优等生,步入社会仍不改本色的正直优秀青年吧。”

白于斯挑眉:“我权当你在夸我。”

“唔,是在夸你没错啦。”

白于斯看向窗外,沿路景色并不迷人,但与朱无阙共处的夜晚,十分珍贵。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会为你着迷吗?”

朱无阙想了想,说:“我觉得,你对文艺逼有着非常错误的认知,并且还对其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白于斯点头,“确实如此。小学时翻来覆去地看毛姆与黑塞,印象太深,摆脱不了。”

具体来说,和毛姆与黑塞关系不大。

他只是单纯喜欢颓废阴郁的美人罢了,如果美人热爱摄影会玩摇滚文采斐然,他将会更爱。

“那我可能会与你理想中的文艺逼有很大的出入。这么说吧,如果你与我在一周之内分手,我会写歌报复你的寡情、痛恨我的无趣懦弱,然后用五年时间去回忆我和你在一起的那一周。”

“如果你与我在一月之内分手,我还是会写歌作诗,控诉这忧郁的一切,你做的每一件事,都会被我曲解成爱我。慢慢地,我就会以为,你其实很爱我,我也很爱你。”

“就像是窄门,从不爱具体的你,也不爱眼前的你。是不是很没有良心?”

白于斯状似思考,说:“或许,我也不像你想象的那样优等正直呢。”

朱无阙看向镜中的白于斯,那双清明的眼睛里似乎藏着暗涌波涛。

“那你是什么?”

白于斯笑而不语,懒懒地靠向后座。

回到家以后,朱无阙就明白了。

什么叫“与想象中的不一样”。

朱无阙吻着白于斯的眼镜镜架,啄着他漂亮的上挑的眼尾,而后抬指摘下他的眼镜,吻向那颤动着的眼睛。

他垂头,衔住白于斯的喉结,牙齿咬在白皙的嫩肉上,留下一排不太明显的齿痕。

两人一路拥吻,进了浴室。

浴室外,黑塞和海明威不住地用爪子扑门。

白于斯皱起眉头,推了推压在他身上的男人。

“疼,出去一些。”

朱无阙向前,啃咬着白于斯的耳垂。

“老公,既然身体坦诚,那就不要嘴硬了。”

你明明很喜欢。

白于斯耳根飘红。

“……谁坦诚了?”

朱无阙低头看看还穿戴整齐的自己,又看看已然坦诚的白于斯,乖巧笑道:“嗯,坦诚的人是我。”

接着,动作继续。

手臂收紧,十指/插/入发间。

朱无阙单手解了扣子,脱下外套。

“老公,我的头发被水淋湿了。等会儿我抱着你,你为我吹干头发,好不好?”

朱无阙肩宽腰细,健身效果显著,以至于白于斯都疑心,假如躺着被正面位,他还是否能看见天花板。

耳旁,是一场盛宴。

朱无阙心情更佳,气定神闲地向前,调侃道:“老公,你的反应好厉害。”

这才刚开始,就成了这个样子。

不太好吧。

白于斯不想回答。

温水落在皮肤上,与朱无阙冰凉的手指相呼应。

洗完澡,朱无阙抱着白于斯出了浴室。

他的头发已经全湿了,需要及时吹干。

朱无阙握住白于斯的腰,将他按在双腿上,同时拿过吹风机,蹭了蹭头。

“老公,给我吹头发嘛。”

白于斯余韵未消,手指使不上力,便虚虚握着吹风机,趴伏在男人肩上,为他吹着头发。

在此期间,朱无阙闭眸享受着老公吹头的顶级待遇,手指没闲着,动作不断。

没一会儿,头发干了,白于斯……白于斯的状态,已经是不可说中的不可说了。

朱无阙笑吟吟地将白于斯抱到床上,而后向前。

原本被吹干后还留有余温的头发,在接触到空调的冷气温度迅速下降,随着朱无阙的动作,一起撒落在白于斯的胸//膛前。

发丝微凉,身体却滚烫。

白于斯被激得五指蜷缩。

朱无阙温柔地抚摸着白于斯的头发,在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动作间,滑凉的长发蹭来蹭去。

偏偏当事人坏心眼,不愿扎起头发,就乐意如此。

“白于斯,放松些。”

白于斯……白于斯抬起小臂,捂住潮红的眼睛。

他已经很放松了……

夜里不知何时又下了雨,风雷俱来。

………………

Sensation play.

Edgeplay.

Enamored.

Flirtation.

Love was everything they did naked.

And.

Tease.

Cuddle.

Smack.

Snuggle.

Inch.

Closer.

Trembles with desire.

Like drowning.

"Amor Fati."

He whispers.

"You have lost yourself in lust,sweetie."

Relax.

Let me slide in you.

Indulgence.

Can't stop from falling through.

Pull me down.

I'll let you take me.

You baptize me.

His legs are trembling.

His breath is broken.

And the atmosphere is erotic.

Spiritual love from the waist up and physical love from the waist down.

They are complete.

They are thorough.

...Say yes to heaven.

………………

“就让我出生,

让我长成的身体上,

挂着潮湿的你。”

………………

与想象中的不一样。

原来说的就是这样吗?

朱无阙扬唇,按住白于斯的胯骨,将其固定住。

那还真是令人惊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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