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稚没看宋予礼,光是哪个算不得的吻,让她现在心中小鹿乱撞,甚至还担心声音过大让人听到,但科学上讲常识是不可能的,她舔了舔唇:“姐姐,你刚才亲我了。”
宋予礼没看到楚稚的动作:“那不算。”
犹如当头一棒叫人清醒,楚稚:“那怎样才算。”
这话问的奇怪,怎样才算,这是能示范的东西么,宋予礼:“你以后有了喜欢的人,就知道了。”
像是气氛骤然间转冷,宋予礼看着身上已晒至快干的衣物,更觉得楚稚的神色深深向她靠近,但与之俱来的是她的小腿,或是刚才的紧张来的迟了些许又被冷水浸泡着,她面上有分痛色。
楚稚绷紧唇:“你怎么了。”
宋予礼:“我,小腿好像抽筋了。”
回去的一程还算顺利,除了宋予礼的小腿抽筋需要毛巾热敷外,陈海哲一副幸灾乐祸的样貌,说的这么这么厉害这证那证的,不还是出了点小意外吗:“看来宋小姐还是不要这么逞强,毕竟腿抽筋的事可小可大,要是在海里抽筋不能第一时间自救的话,那可是会涉及到生命危险的,还好楚小姐在旁边能看着点,要不是楚小姐...”
但还轮不到他虚情假意捧采低的嘲讽,楚稚已经给了个冷眼和闭门羹,“滚。”
陈海哲:....
白鸥识相的把人拉开。邱蓝已经知道,明天就看不到陈海哲了
宋予礼总觉得从回来的路上楚稚就很沉默寡言,但随之而来的就是小腿上的热毛巾还有那双手一直按着不让她乱动,她觉得不太自在:“我自己来就行。”
楚稚:“姐姐是因为我受的伤,理应由我来照顾。”她担心把人弄疼,没敢用力,小腿如同秋藕,但那手心中羊脂玉的手感,虽然这样想很不对,但她觉得这抽筋似乎也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至少,只能在她身边呆着。
宋予礼:“哈哈哈,但,你,别,摸我。小腿。我怕痒。”断断续续把话说完,却觉得楚稚的脸更黑了是怎么回事
野生蓝鳍金枪鱼,被誉为鱼中蓝钻,刺身之王,油脂丰富,肉质细腻,硕大的体型及极度旺盛的运动体质,令其口感特点极为鲜明突出,而且肥美度适中,既不会过于油腻,也不会过于清淡,是养殖金枪鱼不能媲美的
今晚的餐厅准备的开鱼宴她没能参加,按理来说讨个彩头,第一口最肥美的部位可以给钓者品尝,但宋予礼倒不是介意这些,只是说好带楚稚出去玩的,结果现在只能躺在床上。
楚稚在整理那些相机下的照片拍摄,一张照片引起了她的注意,那时,画面被拍到了。
又想到宋予礼那口吻淡淡的说着不算,没心没肺的样子,她的心情着实算不上晴朗。
宋予礼也被吸引到了凑过头,撑起一只脚跳着过来看,楚稚把那张照片掩到最底下,若无其事的洗刷着其他的照片,气息被包围,宋予礼另一侧的手需要借点力,看着像是虚虚圈着,照片都在楚稚的面前,她便往那侧倾了下身体:“洗好了么我看看。”
楚稚把照片递过去,眼前陡然放大,她的唇角擦过宋予礼的侧脸,宋予礼有些恍神,脸上那温软的触感擦过。
宋予礼是无意的,拉开了些许距离,这莫名其妙的心跳频率是怎么回事。
楚稚心情却拨云散雾般变的转晴,这可不是她想亲的,是宋予礼送上来的:“姐姐你还好吗。”
宋予礼说不清只觉得说什么都烫嘴:“那个,抱歉。我,我不是故意的。”虽然是她被亲了,但要是楚稚误会是她送上去的怎么办,她没有。
楚稚:“什么故意的。”像是不解
宋予礼提着的一口气松了下去,如果楚稚没注意到就好了:“没事没事。”
楚稚:“姐姐,是说刚才我亲了你么。”
她此时的神态并没有逃过楚稚的眼神,宋予礼觉得她此刻的脸一定红成了虾子,可楚稚是她妹妹啊,想到此心率平复些许:“没关系,那我们扯平了。”
神tm的扯平,楚稚翻旧账:“姐姐是指那天在庭院外的,还是刚才在水下的。”
水下的当然不算,庭院外的她也压根没想到,更没想到的是楚稚会在这个关头上翻起了旧账,那话她只是随口一说:“那就庭院外的那次吧。”
楚稚看鱼儿咬钩,神色不变但语气认真:“可,这两次好像都是我亲的,姐姐。”
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看着楚稚有理有据的神态,宋予礼却觉得理亏:“你是我妹妹,我就不计较了,没关系的。”
她的这幅样子显然欲盖遮弥,但楚稚也不拆穿,拿宋予礼的话堵了回去:“既然我帮了姐姐,那姐姐是不是应该礼尚往来。”
怎么个礼尚往来,再亲回去么?那是不可能的吧。宋予礼:“......”
楚稚带着虚心求问的态度:“姐姐说,那不算是亲,我也很好奇怎样才算。”楚稚往自己心口划了一刀:“姐姐看上去倒是很有经验,那不如教教我。”
什么什么经验,这都哪跟哪的事情,再说这种东西,怎么教啊,还是和楚稚,宋予礼此时的脑回路都在那个,教教我,教教我。我。上面。其实她也不是很会,而且跟楚稚,很荒唐啊。
宋予礼掩耳盗铃般:“不行!这种事情等你以后有了喜欢的人就会了。”喜欢的人,楚稚喜欢的会是什么样的人,男的女的她都不知道。
喜欢的人么,就在眼前。但这人根本不知道。
宋予礼想,此时的楚稚什么都不懂,她身为姐姐理应要教导:“这个不是教不教的问题,是必须要两人关系很亲密才能做得事情。”跟爱人之间的事情
很亲密。楚稚眼中一暗:“像你跟梁娅一样么?”
宋予礼没看懂楚稚怎么把话题引到梁娅的身上:“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她跟梁娅是利益纠葛,不是楚稚说的这样。
楚稚却不肯再提,只是说道:“既然姐姐不愿意教的话,那我只好找别人了。”
找谁,邱蓝还是白鸥,又或者那个陈海哲,想到上次楚稚去酒吧的经历,她的心中像是车轮碾过不是滋味:“等等。”
楚稚垂眸站定看不清神色,宋予礼看着眼前的人,面容轮廓精致小巧,唇瓣微张,小巧的唇珠很适合亲吻,她的喉间咽了咽,没有再思索究竟是怎么到了这一步,只是听到楚稚说要去找别人的时候,她觉得万分的难过,拉着手腕:“我来告诉你。”亲一下也没什么吧,虽然她是弯的,但,教教也没关系的吧,只是教一下。
呼吸炙热,气息交缠着辗磨一瞬离开,宋予礼不知道究竟怎么转成了现在的样子,但此时的楚稚就是坐在她身上,手臂微搭着她的肩膀
她的眼中带着薄红:“就是这样。”眼前的楚稚那饱满的樱唇,晶莹透亮,还有那一滑而过的粉舌,宋予礼低着头不再看,现在才意识到,楚稚好像,真的,长大了
楚稚舔着唇,看上去整个人跟近乎于妖的赤狐般娇媚,虽然达成了目的,却仍稚色显着:“这么快么。”
宋予礼的耳根烧了起来,她毕竟是个26岁的女性,把这种事情拿到台面上来讲尤其眼前的还是楚稚,她还是会脸皮薄,但看着楚稚孜孜好学的态度,肯定道:“就是这样。”不止这样,她撒谎了。
楚稚眼中一抹狡黠划过,鼻尖对着鼻尖,吐息温凉的缠着,点明:“姐姐在撒谎。”
宋予礼只觉得无所遁形,在楚稚的面前没有任何姐姐的地位可言,以前那个听话的楚稚去了哪里,她眼中闪过一抹羞恼:“不许怀疑我,下去。”
楚稚知道再逗下去,可能就真的急了。
邱蓝在此时敲响了宋予礼的房门,她知道老板会跟宋小姐一起用餐,但没想到开门的是楚稚,眼观鼻心的递上晚餐,“这是两位的晚餐。”
白鸥跟随着,见开门的是楚稚,问了一嘴:“老板,宋小姐呢。”今晚的开鱼宴宋予礼没有参加。
楚稚接过,意味深长的一眼:“她现在不方便。”
不方便的宋予礼,此时在洗手间里跟个鹌鹑般埋着不肯出去,后悔刚才的举动,怎么就突然答应了楚稚那样的请求,虽然知道有些直女也会亲亲抱抱这样的举动,但她不是阿。
更何况楚稚把她当姐姐,但她却没有做一个好的榜样引导。
这样会让楚稚怎么想,她不是要去占妹妹的便宜,可。她的身份跟取向很难不引人误会。更何况楚稚现在什么都不懂。
楚稚隔着磨砂玻璃敲了敲,里面无人出声,她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楚稚
楚稚:“姐姐,我进去了。”
宋予礼终于出声:“别,我好了。”门外的人影停住了脚步而后阴影变成旁白,像是离开。
一道门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宋予礼打开水龙头看着镜子中的人,除了耳朵带着点红意其它的看上去一切如常,肤容迤逦,还好,半扎起的头发散开,遮住耳朵,这样就看不出来了吧
推开门,楚稚正拿着手机在旁等待,见人出来上前搀扶。
宋予礼脸上的热意刚淡去,没想到楚稚并没离开,又担心被楚稚看出端倪往旁边挪了点,:“我已经好多了,自己走也是可以的。”只是会有些一瘸一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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