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怕余繁修受上一段感情影响,孙铭泽赶快解释:“你别想多了,我看就是正常的吃饭,要不是俩人都跟你有关系我都不会跟你联系,黄洋绝对不是郑宁。”
“给我发个位置。”余繁修主意坚决的打算去。
即便黄洋不是郑宁,那他也找不到黄洋跟郑宁一块吃饭的理由。
薛定谔的猫,打开盒子心里再怎么相信也会有疙瘩,订婚在即余繁修别无选择。
孙铭泽很快就把位置提供过来,川渝菜馆,很是郑宁的口味。
汽车疾驰在马路上,紧握着方向盘,余繁修没由来的不安。
嗡嗡嗡……
捞过副驾的手机,看了一眼来电者,余繁修直接把电话放到了耳边,“怎么了?”
电话那头的孙铭泽轻声细语:“木事,就是他们快吃完了,我怕你跟不上。”
看眼周围标志物,余繁修冷静报时:“五分钟。”
孙铭泽:“哦!那你别着急,我给你出了个主意!!你别说话,光出个耳朵听就行。”
余繁修云里雾里没理解:“什么意…”
“嘘!千万不要说话。”中断了余繁修的话,孙铭泽有点奇怪。
电话里传来嘶嘶啦啦的杂音声听不清,不知道孙铭泽在搞什么名堂,余繁修也没挂电话。
“你确定不吃点吗?繁修可不会操心你饿不饿肚子。”
狠踩一脚擦车。
一句话没有很清晰,语态也跟之前不同,但余繁修还能听出那是郑宁的声音。
“成年的大人,衣食住行不需要被人操心。”
冷漠淡然.不屑的时候特别拽,这是黄洋的声音。
余繁修甚至能从声音猜测到他此刻肯定是后仰着身子,双手环臂。
郑宁不死心补充:“不需要操心也需要见面吧,繁修平时很忙的,而且作息时间特别规律,螚陪你的时间抽不出多少。”
黄洋没表态反问:“郑宁,你今天约我过来时打算给我交接余繁修吗?”
“以前男友的身份!”
郑宁咬牙切齿:“不是,我想来告诉你.你们不合适。”
笑出声的黄洋:“因为他不会关心我吃喝?还是他时间太忙?别逗了,你是不忘了,我并不是什么闲散人员!”
郑宁恶狠狠:“我是好心提醒你。”
啪!的一声拍桌,惊颤了离电话声筒太近偷听的余繁修。
黄洋怒音:“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我不劳你猫哭耗子,假慈悲!”
郑宁低声轻喃:“找个从不深吻的伴侣,房事要看节假日的爱人,这些如果你都能认,那今天就算我今天没来过。”
太心慌,电话源另一头的余繁修听到郑宁把私密聊的这么细,他慌乱的下车脚也被崴了。
黄洋冷声:“你什么意思?”
郑宁回应:“黄总理解的哪个意思。”
嘈杂的听筒里弄丢了熟悉的声音。
川渝菜馆门口,余繁修临阵人怂了。
虽然这些直白话余繁修也是第一次听,也觉得刺耳;但是他更在乎得知真相的黄洋是什么看法。
黄洋会不会觉得自己被骗?会不会跟郑宁一样讨厌恶自己的主张?会不会找余家退货?
黄洋吐字清晰特别严厉:“情与爱都是相互的,当时的你讨好包容,现在的你找茬挑事,你甩的是挺两全。”
郑宁:“我不是,我…”
余繁修:“你别我了,因为他的眼光差,害我陪你坐在这里丢人,你以后还是少出现在我们视线里吧,我怕我忍不住回家骂他。”
吵杂的背景音一点也不影响两人的话,感受到了黄洋即将凯旋而归,余繁修就也不打算进去了。
后续的不听也罢,余繁修直接挂断偷听的电话。
叮!
电话刚挂就有信息进。
黄洋:【进来吧!】
进哪里?往哪里进?
无缘无故,余繁修猜测黄洋这条信息八成是发错了。
叮!
黄洋:【图片】(视角自上而下,图片里!直直站立的余繁修低着头在专心听电话。)
没想到、没料到、未曾想,余繁修红着脸后悔不该站在门口犹豫。
强装镇定走进大厅,余繁修利落的回了两字:【收到。】
下楼离开的郑宁,隔的有段距离远远就发现了余繁修,“繁修,你怎么来了?”
“我来陪男朋友吃饭。”吵也不至于打也犯不上,跟黄洋相处久了,膈应人本领余繁修也有了。
郑宁眼神躲避,回头查看黄洋没跟下来,才放下了警惕。“听说你快订婚了,恭喜恭喜。”
“嗯,我忙,顾不上邀请你。”余繁修给对方言语里画出距离。
被嫌弃的郑宁委屈的咬着唇点了点头。
这种的表情余繁修以前没在郑宁面部见过,可能是刚学的吧!他也不想搭理。
二楼下来一半的黄洋单手插兜,非常惬意。“繁修,已经上菜了。”
“好。”没有说结束语,余繁修无视绕过郑宁跨步上楼。
上楼余繁修就随黄洋进了包房。
醋鱼、虾仁、东坡肉、糯米鸡、糖醋排骨、红烧狮子头……
满桌南方小吃直勾勾吸住余繁修的眼,也不是说这些吃的有多罕见,而是他存在于川渝饭馆就很惊喜。
“这合理吗?”余繁修坐下后问出了第一句话。
叨了一筷醋鱼给余繁修,黄洋不张不扬的说:“你吃着顺口就好。”
“谢谢。”也不想再问了,只要愿意对他用心,余繁修直管承情便罢。
饭吃到半饱,烦躁的想起偷听里郑宁抱怨的那几句话。
“一块喝杯酒好吗?”余繁修略感心酸。
打量眼余繁修,黄洋懒散散:“好。”
一瓶外加一口,不至于醉,但余繁修绝对混沌。
余繁修两只手叠加托着头,“黄洋,跟我订婚你会不会后悔?”
黄洋回答的极其肯定,“不会。”
余繁修鼓起勇气问了今天喝酒最想问的话,“你会不会嫌弃我呆板?”
黄洋斩荆截铁:“会。”
一个字‘会’,让余繁修感受到了心脏处传来的生疼。
把椅子向后移.要走,即便是喝了酒,余繁修也不愿被嫌弃受屈。
“唔~放开…嗯~~放………”
站起身拉住对方,捧起头任凭余繁修抗衡,黄洋依旧吻的深入。
一吻落幕.双眼留恋的盯着余繁修,黄洋:“因为你很鲜活呀,亲起来还很软,根本就不呆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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