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樊桑樊桑樊!慢点,已经很远了!”小姿被她快速的拉走一下没缓过劲儿。
周桑樊看了眼身后,送了拉着小姿的手:“啊?嗷。”
小姿摸了摸刚刚被桑樊拉着的手腕:“唉!你听见它说什么了吗?”
“啊?”
“他说他不介意唉!那你就直接公之于众呗!反正人家不介意……”小姿说。
“不行不行不行!就算他不介意,我们公开了,但他的事业还是会受到影响啊!哪怕影响小,那还是有的,而且我也不想成为登过热搜女人,更何况是个情感热搜,我现在生活真的挺舒服的,就这样吧。”小姿连连摆手。
小姿叹气:“你啊,就是太犟,算了,随你喽!”
小姿的电话声响了,她看了眼来电人,刚刚的笑颜一下子消失了:“樊樊,我去接个电话,你先回去吧!我等会儿自己回去。”
小姿接起电话,走出了大门,声音渐渐消失。
周桑樊看了眼自己的位置,发现自己走反了……
刚刚光顾着溜,没看清路。
她自我懊恼的几秒,就转身回去。
“砰”
一转身,头就撞到了人。
“嘶,不好意思啊!我没看路。”她摸了摸额头道歉。
然后抬头,熟悉的眉眼出现在她眼前。
康渚年眸清似水,看着她:“你还好吗?”
“没事没事!你要去哪儿?”周桑樊问。
“上楼。周桑樊。”
“啊?什么事?”周桑樊眸光闪闪。
“后天我没有行程,想去寺里给爷爷他们祈福,你有空吗?一起去?”
周桑樊:“那天休息,也可……不对,不行,你到时候万一又被认出来,就又麻烦了。”
康渚年用食指轻轻敲了两下周桑樊的额头:“多虑。到时候真被发现就说朋友一起出去祈福不就好了,而且赵融也去,你也可以叫你的朋友一起去。”
“赵融什么时候知道了?”周桑樊用手捋了捋脸庞的头发。
“他……就前几天偶然知道的。”
“行吧。”周桑樊同意道。
“那我后天发消息来接你们,先上楼了,回见。”
话毕,康渚年上了楼。
周桑樊没等小姿,自己先回去了。
再看见小姿,桑樊发现她心情并不是很好。
“怎么了?”桑樊搂着她的肩。
小姿眼睛红肿,刚刚哭过:“钱瑞森他跟我分手了……”
钱瑞森是小姿的男朋友,桑樊记得小姿是在前年跟他谈的,钱瑞森是个妥妥的富二代,人玩的花,但自从酒吧偶遇到小姿,就一见钟情,一发不可收拾的开始了猛追,最后小姿倒是陷的越来越深。
前几次桑樊和小姿还有钱瑞森吃饭时,其实已经察觉到了钱瑞森心不在焉,但毕竟是人家两人的事情,桑樊也不敢多言,只是暗戳戳的提醒了小姿。
小姿也懂,后面他俩因为钱瑞森每天都去酒吧喝酒这事儿大吵了一架,今天何瑞森就跟小姿提了分手。
虽然小姿谈过好几段恋爱,但每一次都很真心,钱瑞森也是她谈的恋爱中最长的一段。
“果然,小说里什么浪子回头,都是假的,生活里哪有这种情节吗!”小姿啜泣声引起了旁边一些工作人员的主意,见状,桑樊只好带她离开房间。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那钱瑞森本来就不是个什么好男人,这下看清了,那下次就会找到那个对的人了!”周桑樊安慰她,时不时拍了拍她的后背,从自己的帆布包里掏出一包纸递给她。
小姿紧紧抱住了桑樊,声音也越来越大:“好了!别哭了,咱们工作呢,你妆都花了,还怎么美美见顶流?”
小姿用纸巾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没错,男人而已,老娘才不要。”
周桑樊:“后天我要去寺里祈福,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小姿点点头:“好,我一定祈个让钱瑞森断子绝孙的愿望,挂在树上!”
周桑樊被小姿说话的模样给逗笑了,她拿出一片纸巾,擦了擦她脸颊上的泪痕:“要许肯定许好的,为了他失去祈愿的机会,可一点都不值。”
小姿哽咽:“嗯。”
后天,小姿化了全妆,打扮了好久。
周桑樊穿了条黑色收腰短裙,戴了顶黑色贝雷帽出了门,为了以防万一,她还带了墨镜和口罩。
“你干嘛带这些?”小姿看着周桑樊将墨镜盒和口罩往自己的包里塞。
桑樊拉上了拉链:“嗷!康渚年他们也要去,戴上以防万一被拍什么的。”
“什么!妹夫也去?看来,人家真的无所谓公不公开。”
现在小姿叫康渚年为“妹夫”叫的越来越顺口了……
周桑樊挎上包:“走吧。”
康渚年发了消息,他们在酒店停车场等她们。
桑樊她们俩下到了停车场,就看见康渚年他们等一下商务车停在不远处正亮着灯。
桑樊拉着小姿就走了过去,小姿十分老实的坐到了副驾驶,桑樊见此,就坐在了康渚年旁边的车位上。
“原来你也知道他们俩个是什么关系啊小赵。”小姿看了眼开着车的赵融。
赵融笑了笑:“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的。”
“其实我们可以分开去的。”周桑樊眼巴巴的看这康渚年。
“分开再汇合,你不嫌麻烦?”康渚年阖眼假寐。
周桑樊:“不闲啊!”
康渚年睁眼,薄唇亲启:“我嫌,给你省钱都不乐意?”
“倒也是,那寺庙确实挺远的,路费肯定不少。”
康渚年轻笑:“知道就好。”
等到了寺庙已经快中午了,正是最热的时间,人不是很多,估计都去吃饭了。
康渚年嫌太热,就只带了顶黑帽遮阳。
“凭着预约票能免费领三根香,小姿,咱们去领?”
“好啊!”
桑樊她们两人一道去了领香处,点了香就去拜了佛,寺庙很大,她们看见哪里有佛就拜他们见到佛就拜。
康渚年在桑樊身后,学着桑樊拜佛的动作拜了几下。
他每次拜完,桑樊就拿出一元硬币投入他面前的箱子。
她说,这样愿望会更加容易实现。
祈福树上扎着数不清的红带,每个带子上都写着祈愿人的祝福。
夏季的风少,此刻,树上的红带静静的挂在那里,树旁就有人卖红带。
价格也不贵,桑樊给自己买了一条。
见康渚年站在树荫下,手上空空的,正扭头看向别处。
“你不买带子吗?”周桑樊跑过去问。
“不用了。”康渚年回了头。
“来都来了……你等等……”
康渚年看见,周桑樊小跑到了那个摊位旁,扫码付了钱,拿这条红带又跑了过来递给他。
“拿着。”周桑樊见康渚年没有立马接,就直接将红带塞到了他的手里。
他的手很凉,很滑。
“等我写完就给你。”周桑樊掏出笔,在红带上写了一句长话。
康渚年端量着她。
刹那间,起风了。
风抚摸着她的发梢,将脸侧的细发吹起,周桑樊的话还没有写完,就被这些细发误了视线,她几次将碎发往耳后别,但依旧别不完。
当她又想别起碎发时,却被康渚年的手捷足先登了。
只看到康渚年替她将细发别着,用他的手指阻挡细发误她视线,姣好的侧脸露出,让康渚年不自觉慌了心神。
她抬眸,恰与康渚年的眼神对峙。
那一刻,身边令人做咳的云山雾绕化作了渲染气氛的风景迷色。
周桑樊的心跳的越发快,她赶忙将话写完,往后一退,递给了康渚年。
康渚年眼神飘过一抹特殊的柔意。
刚刚的动作,是他,不受自主的,亦是他自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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