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傅斯敏总避着自己这件事,应戈很摸不着头脑,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她很少能够找到与傅斯敏碰面的机会。
失落的感受总是来得猝不及防,应戈总问自己究竟是真的下定决心还是纯粹的见色起意,对方不愿意也不能勉强她,这样子就显得她自己太小心眼了。
紧接着心里就像是莫名其妙地开启了某种防御机制,应戈开始对关于傅斯敏的事情回避,不听不看不关心。
两个人都是公事公办的态度使得工作效率提得更高,这正合应戈的心意。
可是这种回避一旦应戈下班之后回到家就不一样了,她从初中开始就喜欢买一本精致一些的本子来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记录生活中的小事,就算是上班了本子变糙了也没改过。书房角落里的纸箱子里放了她这些年写完的日记本,最上面的那层的俨然是市局统一配发的黑色日志本。
值完班回家,应戈洗完澡后就会坐在卧室的梳妆台前埋头写日记。
照常她先浏览几天前写过的内容。
2023年7月10日
傅斯敏中午和刘沛明、林淼在办公室分市局附近那家酒楼的窑鸡吃,她不知道事先涂了辣酱,被辣得眼泪鼻涕直流。刘沛明他们都笑她,她脾气还是那样,张嘴就骂得他们不敢吭声。
她有点可爱。
2023年 7月11日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舒窈最近在疏远我,但是找她又像从前那样,估计是她家里人又作了什么妖,还是希望她能开心。
傅斯敏不喜欢苦的东西,巧克力、咖啡、抹茶这些一律不吃,但能吃苦瓜,好奇怪一人。
她今天出勤回来和我一起走,对我笑了,她是不是接受——不,喜欢我?
应戈看到前一天的日记简直笑得想死,心里骂了一句自己是傻逼自恋狂
她很早就发现了自己拥有的某个华点——自己不仅在社交上喜欢伪装,而且就连写日记这种私密的事情都会自己骗自己。
算了,生活充满谎言又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想着应戈拉开梳妆台抽屉,拿出那本黑色的笔记本,打开别在上面的钢笔就开始落笔。
她的字很娟秀,一笔一划都清晰流畅,让人看了就很舒服。
2023年7月12日
打算明天继续多暗恋傅斯敏一天,从此以后就华丽退场吧!
……
爸爸,感受到爱好难啊,我不会这么惨吧,孤独到死。
宝贝明天会更好,悲伤洗个热水澡。
翌日应戈还是开始了所谓暗恋最后一天,没碰面或者没事的时候还是像以前那样观察她。
下午一件入室抢劫伤人案子解决完移交给分局后,两人在这半个月时间里第一次拥有独处的时间。
市局刑侦支队的外勤组可以拥有出外勤不穿制服的特权,今天大家为了方便都穿了自己衣服。盛夏傍晚的风吹起了两人脸颊边的头发,傅斯敏身上的穿着十分地接地气,纯黑色的T恤上衣搭配上同色的运动短裤,一双白皙的长腿露在外面。
她此刻走在路上的气质就让人觉得她是个无所事事的街溜子,就差再穿一双人字拖了。
两人肩并肩朝着对街的中巴走去,需要通过一个红绿灯。
傅斯敏低着头看着手里的手机脑袋也不抬一下,恍若对周遭的一切都不关心。
应戈盯着她左手那段纤细的手腕,又瞥见还有五秒就要变红的指示灯。
很明显,她们这会过不去。
要是傅斯敏没反应过来,而自己恰好能够拉住她呢?
应戈想要就此勇敢一次,就算换来一辈子的内向。这样也不算给自己留下一个遗憾,毕竟都拉了手。
紧接着她就开始在心里默默倒数着这个瞬间到来。
3、2、1,绿灯转红。应戈伸出手,身旁的人却猛然转过身,她没来得及反应,傅斯敏撞进了自己怀里。
应戈悄悄地把自己的手给收了回去,低头一瞥怀里的人,淡淡道:“你怎么了?”
傅斯敏抬头直视着她平淡无波的眸子,车水马龙在两人身边流过,她举起手机给她看了看并说:“应戈,我觉得有些事情我们要说清楚比较好,我也想知道你考虑好了没有,所以晚上九点之后来这里找我,你和我面对面好好说说。”
应戈放在裤兜里的手机振动几下,她拿起来一看是傅斯敏给自己发了个地址定位。
“好,不过都约在餐厅里了,为什么不顺便请我吃顿饭呢?”
傅斯敏朝着她竖了个中指,随即扯出空空如也的裤兜给她看,意思很明显就是她穷得叮当响,自己蹭你的饭可以,但你不可以要求我请你,否则就要饿死在江畔这座冰冷的城市。
扭头就潇洒地过马路,不过看她的背影,肩膀在颤动,估计笑得很猖狂。
应戈盯着她对自己的鄙视一挑眉,举步跟上她的同时,心里也浮起一个答案。
-
傅斯敏约定的地点是一家在江畔老城区里的一家东南亚餐厅,从店外的装饰就能看出来浓厚的东南亚风味,老板是泰裔。
应戈下班后跑回家一顿梳妆打扮,甚至还咨询了军师楚瑾的建议找了套能够散发她身上那种浓浓女人味的约会战服——一条驼色V领西装连衣裙与红底裸色高跟鞋。
原本她只简单地化了个裸感淡妆,但在玄关那拿过要背的包后盯着玄关镜里的自己看了许久,最终走回卧室给自己上了红棕色系的口红。
餐厅里灯光昏暗,应戈找了足足有十分钟才看到傅斯敏。
傅斯敏还是白天的装扮,不同之处就在于把短裤换成了裙裤,以及她真的穿了双人字拖。
应戈还是本能地在阴影下观察着她,傅斯敏此时正心满意足地吃着香喷喷的咖喱鸡饭,桌面上有一瓶雪花啤酒,她要了玻璃杯装它,淡黄色的酒液里飘着个大方型冰块。吊儿郎当地翘着个二郎腿,大概是食物真的很合她心意,她悠闲愉快地晃着腿。
这还是应戈第一次看到姿态如此放松的傅斯敏。
两秒后,应戈举步走过去,傅斯敏瞥见她就扬了扬下巴示意她坐到自己对面去。
“看起来你好像还挺重视的,穿这么正式。”傅斯敏说。
循着傅斯敏投过来的目光,她低头看了眼自己裙子,把包放在背后,唇边勾起一个笑容:“希望我不会给你留下不好的印象。”
她话一顿,问:“为什么要选这?”
傅斯敏礼貌地接过服务员端上来的泰式柠檬鸡爪,拿过干净的杯子打算给应戈倒杯酒:“便宜呀,外面大排档里的东西都辣得要死,而且我觉得这家店很亲切。”
不亲切就怪了,家乡的味道。
“酒我就不喝了,我开车。”应戈抬手制止住她倒酒的动作。
傅斯敏并没有直接切入正题,反而当着她的面享用起自己的晚饭,吃鸡爪的时候第一个就让她皱起眉头:“这玩意辣的啊,应戈给你吃吧,别浪费,十块八呢。”
应戈本想拒绝,但看着她含了泪的一双桃花眼,最终还是接过来戴上塑料手套。
郑局给自己的资料上面说,傅斯敏是江畔远泰集团董事长傅书稷的亲外孙女,作为富三代的傅斯敏理应接受的是最好的教育,最起码也要像个大家闺秀,然而应戈在她身上看到的更多是市井气。
同样,傅斯敏的生活应该优渥如沈舒窈,但她反而处处节省。
“应戈,我不想知三当三,你和沈舒窈关系那么好,别让人伤了心。”
应戈心里正想着,闻言手中的动作一顿,满头问号。
意识到是傅斯敏误会了什么,应戈立马就被她逗得笑起来,连连解释说:“斯敏你想多了,我和舒窈就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她和我高中玩到现在,从南榆的研究所转到市局来工作人生地不熟就只有我能陪着她,并且这么多年也玩习惯了,平常的时候我们都不会主动找对方。”
傅斯敏喝了口酒,冷不丁打断她:“你喊我什么?”
“斯敏啊,又什么问题吗?”
傅斯敏笑了,摆摆手示意她继续说:“好好好,你继续说。”
实际上这人背地里被这个昵称激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不确定她的性取向,但我能够保证她不会和我有什么朋友以外的关系,因为她是他们家唯一能够靠得上的继承人,她爷爷会给她安排个门当户对的丈夫。除此之外我没什么要说的,总之我和她是纯粹的朋友,不存在别的。”
沈舒窈的家庭情况还是蛮复杂的,应戈也只知道个大概,并把能说的都跟傅斯敏说清楚了。
傅斯敏敛起心中其他的情绪,随即打算不带一丝感情地再次重申自己的恋爱实质:“我那天说的,相信以你的理解能力能够听得懂,我今天再说一遍,我谈恋爱专一但不完全,因为我想要的是身体,说白了就是想找炮.友,你理解吗?”
她放松地靠着椅子,硬生生地把餐馆塑料靠背椅坐成了酒店皮质沙发的感觉,偏过头,修长的手指轻轻转动着玻璃杯中的冰块,啤酒变成了经年的威士忌。
应戈盯着她的动作,不动声色地咽了口唾沫。
“如果恋爱和结婚意味着女性要把自己身上所有的性吸引力收进只有伴侣才能打开的保险柜里,她的优点全变成了伴侣拥有的资源,所有的美在确定关系的这一刻开始走下坡路,最终只能在伴侣手上绽放、死去话来。不自由的关系还不如找个快餐式的朋友,我们各取所需。”
只见傅斯敏起身,绕到应戈背后去,冰凉潮湿的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的肩膀,留下一点水渍:“我今天能够跟你说这些,是看在你好看的份上。”
“好。”
-
周末应戈下班照常回了家,洗过澡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就听见从玄关传来的敲门声,她举步过去开了门,紧接着就看见傅斯敏那张脸。
“你……”
应戈刚想开口说话就被她推开并打断:“哎哟,来你家好累呀,一口气爬四楼都要不行了。”
她只得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下去,侧身让傅斯敏进来,并从鞋柜里拆出一双新拖鞋放在来者脚底下。
拖鞋是粉色小猫款式的,和应戈现在穿的是一对。
应戈还算半个文艺青年,喜欢自己弄手磨咖啡,厨房外边的角落里的柜子上面放着几袋咖啡豆与咖啡机。她顺便还喜欢收藏各种各样的杯子,于是就从她的收藏品里挑出了个陶瓷杯,洗干净来倒上水端出去递给傅斯敏。
结果傅斯敏的手机镜头就对着自己开始了拍摄。
应戈:“?”
“应戈,我再最后问你一遍,在这接下来我们这段关系里你真的不会后悔吗?不要模棱两可,也不要因为我以及其他的因素来模糊地答应我。”
她的语气认真又坚定:“不会,我很确定。”
傅斯敏这下就开心地从她手里接过这杯水,片刻后又扭过头问:“这水不会下毒了吧?我感觉你最近对我好的有点不正常。”
“爱喝喝,不喝拉倒。就应该让你再多爬几个四楼,渴死你得了。”
见是熟悉的感觉,傅斯敏才喝下这杯鲜美的鸡汤(无味版)。
傅斯敏端着这杯水开始趁着应戈吹头发和洗衣服在人家家里乱晃。
应戈的家虽小,但整洁温馨,餐桌旁边的照片墙上满满当当都是她成长的痕迹,从出生到32岁都没有缺少。
家里其他地方还摆放了很多绿植净化空气,以及边几旁边的零食区,傅斯敏心道这人生活过得还蛮滋润的。
结果她拿起一包零食查看保质期时才发现早就过期好几年了,估计是她忙得都忘记家里还有这堆东西,也庆幸没有人来应家摆放她,要不然就得食物中毒进急诊。
“应戈,我想去你卧室看看,你方便吗?”
这边应戈抱着盆衣服出来,闻言回复她说:“就在边几旁边这个门进去,你随便看,不乱翻就行。”
傅斯敏得到允许之后也就不再估计什么了,推门进去看看等会的战场。
“应戈,你上次说要送我的苏烟沉香,你该不会是反悔了吧。”
她边晃悠边问,随即门外便传来:“我等会拿给你。”
主卧算是整个房子里面看起来最宽敞的地方了——主要还是因为被主人收拾得很整洁。
所有东西都被放在它们本应该存放的地方。奶黄色的四件套让人第一感觉就是舒适,飘窗那堆了些毛绒玩具,懒人沙发上放着应戈明天要换的衣服。
这很出乎傅斯敏对她的印象,没想到这人还挺居家。
适合结婚,但不适合谈恋爱,否则傻乎乎就得被坏女人骗。
傅斯敏的目光猝然停止在应戈床头柜的相框上,里面的男人笑容温和,肩膀上坐了个穿着花裙子的小女孩。
……
“你随便坐,站着做什么?”应戈手里领着个粉红礼品袋进来,见傅斯敏怔在床边,循着她的目光望过去,心下了然,“我爸。”
傅斯敏脱了鞋靠在床头,脑子告诉运转0.01秒后找了句解释:“没想到你爸还挺帅,也不愧你长得这么好看。”
应戈坐在床尾,温吞道:“嗯。你打开试试。”
看起来应戈很不愿意提起自己的家人。
傅斯敏沉下目光,笑道:“我可以抽一根吗?”
“随便你。”
傅斯敏不断吐息,默默地消化刚才接收到的庞大信息,尽量控制着不让自己的手抖得明显。她打开苏烟沉香的包装,取出一包打开,指尖轻轻取出一只来。
细长的烟身被傅斯敏捏在手里,她扭头瞥了应戈一眼,眼神像是在逗弄小孩,片刻后叼在嘴里。
打火机咔哒一声,它被点燃,沉香深厚的味道瞬间萦绕在两人的鼻尖。
应戈从来没想过女人半敞着衬衫能有这么美,眼前的人半靠在床头靠背上,一段白皙的脖颈延伸进敞开的衣领里,黑发自然地垂落在胸口,卧室只开了盏台灯,昏暗的灯光下女人的眉眼更加深邃。
她看见这景色慵慵懒懒地朝自己靠过来,潋滟的桃花眼里似是片汪洋大海泛着波光,与她的素甲一起反射着灿烂的光。
“嗯?”应戈条件反射地闭上眼,傅斯敏在她耳边缓缓地吐出了一口烟圈,靛蓝色的烟雾模糊了她的视野,只听傅斯敏问:“会抽烟吗?”
“……我不会。”
紧接着傅斯敏不说话了,世界安静须臾时光,周遭只能听见互相规律的呼吸声与空调运转的声音。
傅斯敏笑得像个坏女人,布料摩擦的窸窸窣窣声过后,她的左手搭在她肩膀上,右手轻轻将床头柜上的照片反扣,呼出的热气喷在应戈耳边,声音里带着故意的委屈:“那会接吻吗?”
说罢,将自己的唇凑到了应戈唇角,等着她自愿送上来。
应戈耳根红欲滴血,但还是,捧着她的脸颊吻上近在咫尺的红唇。
她的吻很笨拙,但傅斯敏看起来足够有耐心,迎着她的动作任由唇齿纠缠不清,随着吞咽声冒出来的血腥味充满了口腔。
可是应戈却没有感受到一点的疼痛。
她被动地接受着来自傅斯敏的一切。
傅斯敏擦了擦嘴角涌出来的血珠,声音微哑带上了鼻音:“应戈,下次表白的时候不要把自己的资产什么的都说出来,容易被骗,还好你遇到的是我。”
应戈此时的脑子有点转不过来,就连面前的人在对自己动手动脚都反应不过来,讷讷道:“我……我尽量。”
“我有点想知道,你是怎么在相亲这条路上屡战屡败的。”
傅斯敏一手搂着她的腰,把脑袋靠在这人肩膀上,另一手轻轻划拉划拉应戈露出睡衣领口的瘦削锁骨。
其实应戈已经有两年没有相过亲了,只是被催烦了,在和某个体制内微胖男约完会失败后就在家族群里接受来自七大姑八大姨的批斗时爆出必杀技。
“应戈,你就是太挑了,要把自己的眼光放低点才能结婚,世界上没有这么两全其美的男人的。”
“就是呀,再拖几年成大龄产妇咯,你孩子都不好生,到时候就有你哭的了。”
于是应戈就说——“我没办法接受他,想象一下都亲不下去。”
随即就是铺天盖地的反驳声——
“哎哟,结婚又不是谈恋爱,要找合适的嘛,亲不下去就亲不下去,等过几年孩子出生了就自然而然接受了。”
“你看今天和你吃饭那小张人多好啊,公务员,家里有房有车,还只有他一个男人,他那妹妹又不会和他争家产,到时候应戈你数钱数得都爽死了。”
应戈烦得不行直接就打了一行字出去:“我不想和他上.床啊。”
家族群直接冷群了,随即就是她被踢出群的消息,炸得从此之后这群七大姑八大姨再也不争先抢后往她那里塞相亲邀请。
说完自己的强悍相亲经历之后,应戈听见身旁传来一阵压抑不出的笑声,傅斯敏弄得自己脖子有些痒。
两人接吻片刻,傅斯敏“委屈”地问:“你现在不想和我上.床吗?”
“……!”
想到这个,应戈的脸直接烫成了个刚出锅的熟鸡蛋。
“这可怎么办,你差点就能进豪门享一辈子的福了,就这么被我毁了。”傅斯敏笑得轻快,贴着应戈的耳朵,“之前从来都没有过的话,啊,这可就有点麻烦了。不过没事,我很温柔的,你看好,我只教一遍。”
“……”
“找不到合适的,将就着用一下吧。”薄薄的乳胶材料被套上了傅斯敏的手指,“恭喜你,获得了你人生中的又一个第一次。”
-
感受到身旁的人的异样,应戈强趁着睁开眼,昏暗的灯光下只能看见傅斯敏细心地收拾好她自己的衣服。
应戈哑着声音问她:“斯敏,你去哪?”
傅斯敏淡淡道:“我想借下浴室洗个澡。”
一阵布料摩擦的声音响起来,应戈披了件衣服起身:“那我帮你去找洗漱用品。”
傅斯敏洗澡很快,莫约过去了十分钟就出来了,单薄的身影在应戈的视线下独自走到玄关换鞋,这次她不等人开口询问就自顾自说:“应戈,我现在得走了,我没有在别人家里过夜的习惯。”
“那我送你回去,这么晚了,你一个小姑娘回去不安全。”
应戈说着就去翻车钥匙。
啪,傅斯敏摁住她的手背,仰头吻了吻她的唇角,温和地拒绝她:“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好。应戈你早点睡,毕竟也累了昂,拜拜。”
“注意安全,拜拜。”
……
2023年7月13日
暗恋最后一天结束,我和她在一起了,开心。
温柔会有一点痛,可你好温柔。
审核您好,以上剧情只为推动情节发展,为下文做铺垫以及解开伏笔,作者本人能够熟读并背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请勿过度遐想,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梦想而努力奋斗,智者不入爱河,建设美丽中国。
不厌女,不雌竞,不违规,不传输不正义思想,遵守《网络文学行业文明公约》从每一位作者做起
第一卷就此结束啦,可以说从现在才是真正的正片开始~
明天开第二卷矿井茫雾案,会有老熟人
我觉得性不应该是羞耻的,所以思来想去,写下了“恭喜你,获得了第一次”
宝贝明天会更好,悲伤洗个热水澡
温柔会有一点痛,可你好温柔
——陈粒《世界正中》
此句灵感来源于林奕含《房思琪的初恋乐园》
“如果恋爱和结婚意味着女性要把自己身上所有的性吸引力收进只有伴侣才能打开的保险柜里,她的优点全变成了伴侣拥有的资源,所有的美在确定关系的这一刻开始走下坡路,最终只能在伴侣手上绽放、死去话来。不自由的关系还不如找个快餐式的朋友,我们各取所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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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Chapter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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