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景怡微怔,面纱下的脸上露出不解的神色。
解铃人?
“姑娘可听说过一句话?”岑隐早有所料,开口道:“解铃还须系铃人。”
余景怡点头:“读过。”
岑隐道:“所谓解铃人,便是帮助被系铃之人,找到系铃的人。以铃为主,系铃之人与被系之人之间则必有因果,我们解铃人便是为了解决这中间的因果而存在。”
后面的话岑隐没说。
因果有好有坏,有主动亦有被迫。
因此他们解铃人要么帮被系之人解决祸事,要么……任由系铃者达成它们应得的东西!
包括但不限于……
被系之人的命!
“原来如此!”余景怡明白过来,“您的意思是,我母亲惹了因果?”
“是。”岑隐应声。
余景怡皱眉:“可是我母亲近期并未见过什么陌生人……”
“因果这东西期限太长。”岑隐道:“因此无法只凭近期就能判定。”
言下之意,想知道因果,必须得查。
“这该如何查起?”余景怡不无担忧地问了一句。
岑隐道:“自然是从您母亲身上查起。”
“如此……”余景怡迟疑片刻,但很快就又下定了决心。
现在最重要的是母亲的病。
“岑公子可否与我一同前往家中,替家母看看?”
“可!”早有此意的岑隐立即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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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隐只简单地带了几件换洗的衣物。
“岑公子不带上这猫吗?”余景怡看了一眼跑去晒太阳的小三花。
“不必,小虎它不喜下山。”岑隐摇了摇头,“余姑娘放心,它能照顾好自己。”
三花甩了甩尾巴,“喵~”了一声回应完,又趴下睡觉了。
余景怡看着异常聪慧似乎能听懂人说话的猫,应了一声,心里想着不愧是岑先生养的,就是有灵性。
岑隐门也没掩,和余景怡走出竹林。
而后一眼就看到了等在外面的丫鬟和马夫。
丫鬟看自家小姐出来,忙松了口气,道:“太好了,小姐,你终于出来了,可担心死我了!”
眼前不过一小片的竹林,前面的屋子在这里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可她和马夫不管怎么走,几步就又会回到竹林外。
只有她家小姐除外。
无奈之下,他们小姐只能自己一个人走了进去。
还好没有出现意外。
丫鬟偷偷抬眼看了一眼岑隐。
嗯,这人不像坏人,但是也……不像世外高人。
“没事。”余景怡拍了拍丫鬟的手,宽慰道:“我找到能救母亲的人了,我们快些赶回去。”
“是,小姐。”
余景怡都这么说了,丫鬟自然也没二话,立刻应了一声。
“岑先生请!”余景怡示意岑隐上马车。
岑隐道:“两位姑娘先请吧,我坐外面就可。”
“这怎么可以——”余景怡连忙出声。
岑隐摆了摆手:“于理不合。”
他倒是没什么事,只是俗世中讲究个男女有别,他是去解决问题的,不是给人造成困扰的。
“这……”
余景怡迟疑片刻。
见岑隐坚持,她最后道了声“委屈公子了。”,便不安地和丫鬟进了马车。
岑隐这才坐到了车夫的边上。
“驾——”
马车飞速地朝着余府驶去。
岑隐抬头看了一眼头顶遮住太阳的黑云,心里叹息了一声。
这回的事,恐怕会有些波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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