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凌晨三四点,她开车离开了基地。
她在路上开车,去了她每年都会去的商店,店员都为她准备好了东西,这是老板都会为她记住的,她拿着这些东西,就去了烈士陵园。
她到了地方后,拿了些东西,就进了烈士陵园,她怀着一种悲痛的心情走到第三个无字碑。
当年父亲的身份职业特殊,其实是连这块无字碑都不能放的,后来她进了特种部队,立了无数的军功,上面也为她申请,幸好申请成功了。
她将手中的东西放在地上,对着这块无字碑敬礼,她没有说话,但看向这块无字碑的神情中貌似带着许多话。
她脑海中好像还浮现出父亲死讯传来那天,母亲还兴高采烈的说等父亲回来,她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和父亲补办结婚纪念日。
可死讯传来,母亲神情恍惚,奔赴在医院拥有十多年经验的医生,却连自己都医治不好,她最后在父亲走后的两个月后也一起去了。
父亲的因公殉职,母亲的偶然离世,让两姐弟经历了人生常态,自小就在祖父母家里长大,两位老人家对他们视如己出,就连云姒锦提想做特种兵,云老爷子都为她亲自出山去找来好几位师傅给她。
她接着她将地上的酒打开倒在杯子里,倒了两杯后,她跪下说道:“父亲,您的女儿来看您了,当年对您以及您的兄弟做出致命性伤害的人已经完全伏法,女儿用了一点时间,和兄弟们合作,当年将您折磨的人,被我最后一枪致命了,我向您报道此事的前因后果,希望您在天上能安然无恙。”
她将酒倒在碑前,连着倒了三杯,她坐在一旁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父亲,阿砚已经娶妻了,他也是一名在物理上颇有建树的学者,现在在学术界名声大噪,我知您想要他继承您的衣钵,可我不愿意,我不想再看到下一个您了,爷爷也不愿意,抱歉父亲,让您失望了。”
“爸,我是一名军人,军纪规律很重要,这酒喝不了酒,这酒还是给您喝吧,过年那几天,我结束了任务,我看了我的丈夫孩子,爷爷和陆爷爷,他们都很好,依然还是精神抖擞,只是坐到一起依旧会像孩子似的拌嘴。这些,您不需要担心。”
云姒锦一滴泪也没掉,只是她眼尾通红,却不愿意流下一滴眼泪。
“我把妈妈的坟墓迁到了那边风水极好的地方,我已经向上级写申请报告,将母亲与您合葬,但这事牵连过大,上面人到现在都还没给我批,不过,父亲放心,我不会让您与母亲孤独的。”
云似锦就这样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直到瓶里的酒见底,她才停了嘴。
“父亲,我走了,您在这里要好好的啊。”
回应她的是一阵寂寥的风声,她好似在这风里听到了,爸爸知道了,我亲爱的女儿好好照顾自己,只做你自己,永远肆意。
她走了,背影挺拔的离开了这里。
她是他的女儿,继承先父遗志,父亲,每年的今日我都会带来一个好消息,希望您在那里已经安然无恙,在另一个世界好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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