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伍德作为一个父亲,他毫无疑问是十分可悲的,毕竟宝贝了十几二十年的大白菜都能毫不犹豫的抛弃他离家出走,可以说是失败到家了。mengyuanshucheng
可作为一个军人和集团军司令时,他展现出的就是一种不同如山的威严。
没人敢忤逆他的,他的命令在临时组建起来的第七集团军中是圣旨一般的存在。
伴随着他的命令发出,驻扎在整条战线右翼,一座名为索科瓦尔的小镇附近的第八步兵军立刻开拔,率先抵达的两栖搭桥部队立刻开始在那河面上搭建三座组装桥。
挥舞着双色旗的指挥员,一边吹哨一边倒退,指挥着一辆辆背着桥梁组件的两栖支援车缓缓开入水中,准备和自己脚下的这台进行对接组装。
自行火炮部队用猛烈的炮火覆盖了对面每一处可能藏有敌军的位置,防空车小组部署在沿岸警戒河对面的空中,陆航的支援机群浩浩荡荡从河面上空掠过,准备用蝗虫群啃食稻谷一般的效率收割对面的敌人。
挂载着高爆燃烧弹的战斗机在对面的森林中降下“天罚”,冲天的烈火在眨眼间便将大片的森林点燃,远远看去还能看到零零星星的几个人影在烈火中挣扎。
架桥的效率也是嗖嗖的,三支架桥部队分别行动,不过半个小时,就将三座足以同时让数辆坦克、装甲车以及大队步兵同时通过的跨河浮桥给架设完毕了。
主力部队随即跨河推进,河对岸的敌军几乎没有半分的抵抗能力,正面驻扎的五个残废师直接就一触即溃,第一批在河对岸集合完毕并开始推进的第二十二机械化师就俘虏两万七千多敌军。
剩下的敌方残兵往西溃逃而去,还被陆航和空军追着打了好长一段距离,在撤退道路上留下了不计其数的尸体和残骸。
直到部分敌方空军摆脱了第二航空大队的纠缠,赶来增援后,剩下的敌人才侥幸逃过了猎杀。
敌方空军也属实悲壮,以十二架落后的四代机,面对统一联合二十四架五代机和八架六代机组成的袭击中队。
这是怎样的差距?基本就是,你都还没看到人家,人家“子弹”就打你脸上了,还都是带跟踪的,甩都甩不掉。
更糟糕的,人家光是打过来的“子弹”都比你全部人加起来还多。
可以说,这一队联邦空军根本就是拿命在掩护友军残部撤退,最后也确实落得几乎是全军覆没的下场,连成功弹射被俘的驾驶员都只有两个。
这时,敌方在装备和部队素质上的劣势已经极大的显现出来了。
不堪一击的陆军和悲壮的空军,让这次由联邦率先挑起的战役,被遮上了一层凄凉的阴霾。
其实第八步兵军想的就是服从命令向前施压,哪儿知道对面居然那么脆,真的就是一碰就碎。
别说目标位置的小镇了,对面整个侧翼全部都被打成了真空状态,军长都觉得只要上头再给个命令,自己可以带部下直接来个弯道超车,侧击甚至包抄敌人主力了。
可联邦那边的指挥高层,好像压根就不在乎侧翼的溃败,继续让在中段的大军闭着眼睛全速推进,似乎在河对岸有什么不得了的大宝贝在吸引着他们。
但对面的仆从军也不是好欺负的,至少在林伍德下令之后,前线的仆从军部队就已经增加到了三个师,超过六万大军以那片面目全非的小树林为核心,构筑起了一片强有力的防线,让已经推进过河的联邦军队几乎是寸步难行。
这六万多军队以瀛洲人为主,都是被统一联合用各种威逼利诱的手段弄来的,征兵时宣传的“高额”奖赏,让这帮瀛洲蛮子几乎疯狂,像次郎这种都算是正常的了,他们更多的是如野兽般的疯狂残忍,骨子里的病态心理被残酷的战争完全激发了出来。
他们可以在打空子弹后,抽出刺刀给步枪装上,然后嘶吼着朝不缺子弹的联邦军队发起绝死冲锋,最终带着那狰狞的面容被打死在距离敌人很远的位置。
和他们交战的联邦军队,都被他们各种疯狂的举动搞得焦头烂额。
小树林内,杜克为了躲避炮击,与其他部队汇合后重新打回到了这里。
可等待他和战友们的,却是先头部队全军覆没的消息,以及杀不完、数不清且都状若疯狗的大群敌人。
他的狙击步枪都成了鸡肋,因为漫山遍野的敌人根本不用瞄准,估计他腰射盲打随手一枪都能打中。
最糟糕的是,敌人在无视自身伤亡的同时也有着不错的枪法和战场意识,他们不是不会躲的乱莽,而是多组人马之间相互配合着交替前进,加起来的数量极为庞大。
明明人数己方这边人数占优,可包括杜克在内的联邦士兵总觉得,敌人杀不完而且数量好像永远比自己多。
无处不在的敌人和从无数个方向同时射来的子弹让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和多少人交火,只能苦着脸埋头苦干。
至于为什么说对面是疯狗,因为敌人一直在不停的朝他们推进,而一旦推进到可以拼刺刀的距离,就会甩出烟雾弹,然后不计其数的敌人就会化身烟中恶鬼,冲到联邦部队的之中近距离拼抢甚至拼刺刀。
而他们往往都会在这种近距离的战斗中吃大亏。
为什么?因为打不过。
就是那么简单,这帮瀛洲蛮子常年干苦力以及和猛兽当对手,抛开平均身高太矮这个缺点不说,这帮凶悍的蛮子光是用拳头都能在1v1中虐杀联邦士兵,更别说是拿着刺刀步枪的情况下了。
就算以多打少赢了吧,可这帮瀛洲蛮子人均都是疯子,他们会在胸口插着刺刀的情况下抱住对手,然后拉开自己甚至对手身上的手榴弹插销,同归于尽。
甚至被打成筛子了,都要拼死张着“血盆大口”朝临近的敌人咬上一口,搞得就跟恐怖电影里的丧尸似的。
“他们都疯了吗?统一联合养的这些哪里是仆从军啊!这些都是疯狗吧!我们要不要去打狂犬疫苗啊!”
“我现在只剩最后一个弹夹了!他们不是有句什么名言吗?什么什么烧不尽?我感觉说的就是对面那些家伙吧?人比子弹还多算怎么回事啊!”
“闭上你们的嘴!保持火力!不然他们就要冲到脸上了?你们都想被人形炸弹给炸得稀巴烂吗?”
......
杜克听着身边战友的抱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再一次扣下扳机。
他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了,无数次重复的杀戮让他麻痹,连再看一眼目标的**都没有,只是拉开枪栓准备装弹。
可他一摸武装带,却发现全空了。
正想问队友要弹药,忽然对面一颗子弹飞了过来。
子弹打穿了他当作掩体的树,紧接着又射穿了他的左肩,强大的动能和惯性让他重重地摔倒在地,整个左肩和左半边身体仿佛失去了知觉一般,剧烈的疼痛过了好一会儿后才如潮水般袭来。
他强撑着睁开了眼睛,看了看掉在不远处的爱枪,又转头看了看自己几乎被完全削掉的左肩,感受着那恐怖伤口处不断传来的巨痛感。
作为一名狙击手,最重要的两点就是手要稳和心要静,两点并存,缺一不可。
所以他知道,自己很可能这辈子都再也回不到战场上了。
真不知道自己是该觉得开心呢,还是觉得遗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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