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北北被掳走的时候很拉风,被送回来的时候,也同样拉风。
刘北樘抱着她,轻轻地踢开房门,轻柔的把她放在床上,帮她脱鞋,倒水。
“没事儿了。”
徐北北接过水,眼巴巴地望着他,一面上说:
“你有抓到那个杀手没有?”
刘北樘瞥了她一眼,说:
“那人武功我交手过,实属上乘,而且是平川常驻人口,对这附近的地势很熟悉,所以我没有把握一定能抓住。”
“哦。”
“你怕吗?如果你怕的话,我就留在这儿陪你吧,我在这儿,没有任何人敢动你,”说完了这句话,刘北樘走到了徐北北的面前,慢慢地看着她,说:
“等过些时候,我把你送回京都,既然本来没打算来平川就没必要来了,在京都待着也安全。”
“这……是朕的义务哈。”
徐北北转了转头,不太好意思地骚着头,一会儿看看外头,一会儿看看地下,瞧见了徐北北这个尴尬的样子,刘北樘笑了一下,说:
“我不走了,行了吧?”
这话说得徐北北一个机灵,感情她来平川就是为了寻找夏雨荷的?徐北北:
“朕既然来都来了,去看看灾情,也没什么不好,好歹也是个女帝,怎么可以这么怕死呢?”
刘北樘没说什么,隔了许久后,才说:“睡吧,受了惊吓,就好好睡一觉,别的事情留给我来处理。”
夜晚的时候,刘北樘坐在徐北北的床边,安安静静地拉着她的手,徐北北紧紧地攥着他,面上是平静的呼吸声,实则内心已经笑到不能自已。
实在是……太……爽了……
没想到被绑架了过后,竟然就可以这么快获得美人的欢心,看样子真心真的是一文不值,还不如卖惨来得实在。
早知道当时自己就该多哭一下,最好把自己的心肝全部给哭出来,指不定刘北樘看着心疼,一个冲动就以身相许了。
半夜的时候,刘北樘正趴在徐北北的床边睡觉,徐北北从迷迷糊糊中醒来,坐直了后,转头一望,便见面前倾泻而下的月色。
这平静的夜晚,唯有月色最为易得,可也只有月色最为奢侈,自古迁客骚人,没有一人不喜爱对月长叹,顺道留下千古绝唱的诗句。
这月色,总是能赋予大地屋檐奇特的美感,似苍凉,似温柔。
附庸风雅这种事情,是徐北北最爱做的,斟一壶小酒,找棵老柳树,同着知己好友一同畅聊一夜,实在是惬意。
徐北北:“小北?”
徐北北这么一唤,刘北樘醒了过来,只见徐北北说:
“我想出去走走,散散步,看看月色。”
收拾了东西,穿上衣衫,便是小庭院里面,正值杨花未落柳枝纷飞的日子,酷暑早已经散去,夜间只有清凉,未有春光,确有秋色。
醒了没多久,便见前方一个穿着透色青衣的男子正对月而望,那人是颜青,徐北北一个高兴,便拉着刘北樘去找颜青赏月色。
月色赏到一半,便生出吟诗之意,颜青和刘北樘没说什么,只看着徐北北一个人对着月光说着: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俩人相视一笑,微微呡了一口小酒。
徐北北傻缺的看着两位,大抵是喝的有些嗨了,捂着心窝子说:
“大哥们,此时此景,有没有什么感概?”
刘北樘心中的天地广阔一些,他眼中是楚国的日月河山,便随口说了一句: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徐北北附和鼓掌:
“好好好,不愧是我的男人,就是有这么强烈的爱国精神,值得表扬。”
这句我的男人说出来就和从肺里吐出来一样,之叫一个真诚,刘北樘没有反驳,低头抿了抿嘴笑了笑。
“颜青,你有什么感慨,请开始你的发言。”
“中庭月色正清明,无数扬花过无影。今天倒是个好日子。”
徐北北一时间没能理解明白,便“啊?”了一声,颜青无语的笑了笑,随口说:
“没什么,要过中秋了,女帝有想过怎么过没有?”
徐北北其实也不爱过中秋,这古代也没什么糖果味儿的月饼,加上中秋肯定又是一番庆典,徐北北随口说:
“任它去了,走到哪儿随到哪儿。”
几人就这么在月色下聊了一晚上,中途徐北北醉了,一抬头便见颜青端着酒杯看着月色,他一连喝了许多酒,徐北北望着那对月而饮的青衣公子,内心忍不住有些感叹。
这等风雅有趣,光风霁月的公子,若是没有被女帝召来做男宠,他该会有多么风光无限,前程似锦?
可如今,她也已经有了刘北樘,注定不能好好的照顾颜青一辈子,怎么样,颜青都是孤独的,浑浑噩噩是能过去一辈子,又真的快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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