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北北常常觉得自己是个拖累货色,干啥啥不行,拖后腿的能力倒是牛逼得飞起。
杨大人把两个打捞起来的时候,徐北北已经呛到快要昏厥,鼻子嘴巴一溜烟地冒水,刘北樘倒还好,除了受了点伤,没出大问题。
自己的小心肝受了伤,徐北北心疼得不得了,端着药坐在刘北樘的床边:“是哪个杀千刀的货色,居然敢来刺杀我,看我不把平川夷为平地!”
受了伤,失了血,刘北樘的脸上没多少血色,嘴唇有些惨白,听了此话,忽地笑了:
“冲冠一怒吗?我倒还想看看天子之怒是个什么样子?”
徐北北一把将药碗扔到刘北樘的手里面,置气道:“你还好意思在这儿打趣,我都已经气死了。”
“何必生气呢?我都没气。”
你气不气是你自己的事儿,我气不气,是我的事儿,有什么共通点吗?
徐北北说:“不行,眼下绝对不能在江左呆了,我们要尽快回到京都,到时候我看谁的狗胆包天,敢在京都刺杀女帝!”
彼时刘北樘正在喝药,一听此话,一口药呛进了气管里面,咳嗽不停,徐北北给他拍背顺气:
“啊哈……小北啊……朕有不是说你……小北那叫英勇有胆识,别人那才叫狗胆包天。”
顺了气,刘北樘笑了:
“好一个大型双标现场,我欣赏!”
徐北北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说:“没办法,我就是这么护短。”
养伤养了一段时间,杨大人派人把两位送到了京都,一路上两人窝在马车里讨论刺杀的事情,
这一次的刺杀来得着实蹊跷,平川那边已经有些远了,杀手不可能在江左才刺杀,而且根据江左的物价条件,杀手也一定水涨船高,除了京都和江左的人,谁还付的起这个价钱?
女帝:“杨大人?”
刘北樘:“不会的,颜青已经与杨大人许久没有联系,加上杨大人为官清廉,不是他。”
“镇北王?”
“说你妈的什么屁话?”
徐北北:……这不是在楚国就认识了这么一点点人么?谁都问一问不行么?
刘北樘:“我觉得有一个人,最有可能,”徐北北惹不住转过了头,看着刘北樘,说道:
“你的皇姐,徐程煜。”
这个人,徐北北在系统里听到过,原本按照原来的剧情,刘北樘还要和徐程煜一起联合起来,把她自己的位置给翘下来。
可在楚国的这些天,徐程煜就和死了一样安静,除了那日紫藤花下一见,徐北北和她便没有过多交集。
“为什么?”
刘北樘叹息了一声,说道:“大抵是因为你去的地方,是江左。”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受不了了!
徐嘉元这个狗日的东西,怎么就这样阴魂不散啊~
你要是死了你就死了,你死得干干净净的好不好,偏偏给女帝这个身份欠了一屁股债,不愧是晋江评为顶级的玩家,死都死得这么阴魂不散。
这楚韫除了是徐嘉元喜欢的人,还有一个别的身份,他是徐程煜的未婚夫。
当初楚家知道皇室必然要染指楚家儿郎,提前就做好了准备,为了给楚韫一个更好的人生,便与徐程煜定下了婚约,防止女帝染指。
可楚韫去了过后才发现,徐程煜不是个讨人喜欢的姑娘,人懦弱可欺,还尤其伤春悲秋,一个高高在上的公子,对这类人其实是没有好感的,但是父母曾告诫过他,这徐程煜是你最好的归宿,权势问题由楚家担着,你只需要好好和徐程煜相处就好。
楚韫不明白,说:“这皇室这么多姑娘,怎么偏偏就找一个这么软弱的姑娘。”
其实楚韫的意思很明显,他楚韫为什么不可以嫁给九五至尊的女帝?
“人心难辨,徐家姑娘个个心狠手辣,手段歹毒,能成为女帝的人,和你不合适。”
楚韫听出了这话的意思,毕竟在江左一代,没有任何人会忤逆这位嫡公子,如果嫁给徐程煜,他也是高高在上,而如果嫁给女帝,要么是强强联手,要么是玉石俱焚。
十八岁那年,他接受了这个结果,开始尝试着去和徐程煜相处,相处久了,也发现了徐程煜的优点,这么一来二去,他也就不反对了。
后来,天降横祸,女帝一个旨意,要求楚韫嫁给她,便打破了原有的平衡。
其实前几年的日子,倒还是过得不错,女帝独宠楚韫,楚韫的恩宠散遍了全天下,不久后,好事成双,还怀上了小女帝。
后来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忽然间女帝就囚禁了楚韫,然后开始性格暴怒,羞辱徐程煜,将原本虽安静,却也不至于悲苦的徐程煜推向了深渊。
不久后,徐北北就来了。
如果按照这个时间线来推测,徐北北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就是徐嘉元的死亡时刻,那个时刻,徐嘉元的身边还有颜青浅笑着服侍,还有十几个男宠候着,理应不是伤心过度。
这徐嘉元的故事就像是谜一样,血腥又残忍,让人一点也不愿意去回忆起。
徐北北说:“那这么说起来,还是我对不起她?”
“也不算,你是女帝,你想要什么。别人就要给,这也不是错的。”
徐北北叹息了一下,怎么想怎么不爽,就算是自己当了这个坏人,你徐程煜凭什么动我们刘北樘?凭什么?
马车吱呀吱呀地就到了京都,徐北北给刘北樘安排了原来的位置,想到他辛苦了,就让他先睡一觉,实则,徐北北去找了徐程煜。
同样是一间死气沉沉的屋子,推开房门,便是一股子看不见希望的沉郁,紫藤花有些枯萎,徐北北走进去一看,发现苏然在浇花。
见到苏然有些欣喜,毕竟是自己的男宠,徐北北:“苏然,你怎么在这儿?”、
刚一说完,徐北北就后悔了,正所谓夜黑风高处。情人相聚时,自己去了平川,这苏然就在徐程煜的院子里头,这……
徐北北:你太让我寒心了……
苏然:“你为什么会来这儿?”
没有想过解释,也没有刻意遮拦,好像这件事情是很随意的样子,徐北北这就懵了,这徐嘉元的个性,怎么可能允许自己的男宠和自己的皇姐有染?
徐北北正准备答话,徐程煜端着水从房间里出来了,她眼里难得透露出光亮,确在看见徐北北的那一刻,暗淡了。
“女帝。”
撕逼场面要撑起,我是女帝我怕谁?你动谁不好,偏偏来动刘北樘?
徐北北一个耳光给徐程煜扇过去,一下子把徐程煜打倒在地,端出来的水泼了一地,苏然见了这个场景,连忙拦在徐程煜的前面,说:“女帝!你干什么?”
“这儿还轮不到你说话的份儿!”
徐北北也不想当个善良纯洁的白莲花了,人生在世,谁又能完全没有弱点,没有坏心思?
就算是我对不起你,我凭什么要允许你欺负我身边的人?我徐北北这辈子,就和你一个有过节就够了!
“你告诉朕!平川的消息是不是你传的?江左的杀手,是不是你找的?!”
听闻江左,苏然的脸更是冷了,手指也开始不自觉地攥紧,好像什么东西触发到了他的底线,让他虽时都要爆发。
徐程煜抬头看着徐北北,徐北北没给她解释的机会:
“这件事情,一定是你,朕告诉你,从今以后,你若是敢动手伤害刘北樘,朕立马下旨赐死你!你最好相信朕!”
徐程煜却是笑了,甩了甩自己手上的水,说:“怎么,又有新欢了?这一次让我猜猜,你的冲冠一怒,是个什么样子,南面还有一片山,不如也一块囚禁了吧?”
提及楚韫,徐北北一下子灭了气焰,这件事情是她的不对,她的确无话可说,徐北北说道;“刺杀女帝,我完全可以将你绞死,楚韫这件事情是我不对,我这一次放过你,算是还你一个人情,胆敢还有下一次,我定斩不饶!”
地上的俩人没说话,苏然亦是,两人都是温柔和善,与世无争的样子,徐北北看了一眼苏然,说道:
“额……你要是喜欢,陪她也没关系,我可以给你下旨。”
苏然抬头有些疑惑:
“女帝不是已经将我赐给大皇女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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