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危险运动

方易然因为身体实在不适临时转到另一组养老,剩下的三人继续去下一个项目。

“我都能想象到节目播出那几个男生会被嘲笑成什么样子了。”于铭买了串章鱼,带着烧烤料的香气说。

江落越闻越馋,也跑去买。

林耐冬捧场:“是啊。”

“我们里面最猛的果然还是江落吧,活力满满,真好。”于铭靠在栏杆边等她,感慨。

“您也很有活力。”

于铭讶异的看她一眼,这话捧的还不如不捧。

林耐冬不知道为什么于铭突然笑起来,远处江落已经拿着五串章鱼回来了。

“糟糕被欺骗消费了,不小心买了五串。大家一起吃吧……你们在笑什么?”

于铭拍拍林耐冬的肩,说:“你真有意思。”

江落疑惑的皱眉,看看林耐冬又看看于铭。

三人说说笑笑去玩过山车,江落想牵林耐冬的手,没想到于铭手快一步。

过山车两人一座,江落被落在一边有点惊讶的眨眨眼。

“三个人的友谊终归太拥挤,OK我退出。”江落捂住胸口对镜头说,坐在了她们后排。

林耐冬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于铭问她:“你怕过山车吗?”

装置启动,过山车缓缓爬行。

“还好。”林耐冬有些没底的抓住扶手。

于铭开玩笑:“幸好今天带了发带,不然我的发际线就曝光了。”

林耐冬已经没心情回答了。

她记忆里没怎么坐过过山车,上一次是小学春游。

失重感……果然很讨厌啊。

她闭上眼,企图隔绝这种感觉。

过山车爬至最高点,轻微卡壳之后,乘客几乎被吊在垂直轨道上。

然后就是飞速的俯冲。

林耐冬狠狠皱眉,低着头蜷缩起来。她抱住安全装置,感受风吹刮起她的头发,感受下坠。

她有点想尖叫,但是风压着她的嗓子,她发不出声音。

这更恐怖。

直到耳边传来江落的声音。

风声很响,吵的她静不下心,可江落的叫声却能透过风声,一阵一阵的在耳边回响。

她几乎要怀疑这是幻听。

过山车结束了俯冲,接了几个三百六十度回旋。

江落的声音才清晰。

声音里带着笑,带着蓬勃的生命力和热情,像宇宙间唯二的声音,裹挟着她。

装置运行隆隆作响,转的人七荤八素,她却仿佛置身于只有江落的世界。渐渐发热的身体好似有波涛般的情绪涌来,她想抓住一缕,但不得要领。

过山车带着一行人落地的时候,林耐冬还试图分析那一份情绪。

看到江落解开安全带向她走来时,她也迈着有些踉跄的步子过去。

江落嘴里还在叽叽喳喳分享刚刚的感受,林耐冬一下将她抱满怀。

江落的声音停顿了一下,回抱住她,“怎么啦?吓到了?”

林耐冬摇摇头,仍觉得自己说不出话来,没有松手,在她怀里卸力。

于铭惊奇的看着她们拥抱。

“这是什么神秘的过山车仪式?是我跟不上时代了吗?”

林耐冬仍旧是后知后觉的害羞,松开江落想借口。

“诶对,江落牌拥抱机,给你脚踏实地的感觉。”江落接过话茬,自然的也给了于铭一个拥抱。

于铭哈哈着接受,没有再追问。

最后一个项目是蹦极,于铭不打算尝试,节目组也没有丧心病狂的强制。

江落之前蹦过,她问林耐冬要不要试试。

林耐冬觉得自己是不敢的,但看了一眼三十米跳台,还是想陪江落上去。

于是她说,“观察一下再决定。”

两人坐电梯上去,电梯运行很快,到顶上的时候两人都有些耳鸣。

林耐冬问了一路这个装置安不安全,导演组也细心解释有定期检查。

到高台上林耐冬是连一步都迈不出去。她害怕脚下的玻璃站台会突然破碎或者自己没站稳。

江落牵着她,慢慢挪到栏杆边。

林耐冬蹲着抱住栏杆给她加油。

“不打算试吗?”江落问。

林耐冬觉得自己又回到失声状态,拼命摇头。

江落蹲到她面前,小声的问:“这么怕啊?”

林耐冬微微点头。

工作人员以为她们是双人跳,拿了两套装备。

导演组沟通说只有一个人跳。

林耐冬小声的问:“还可以两人一起吗?”

江落回头看了一眼,半跪在她面前说是。

平时林耐冬一直比江落高半个头,突然变成俯视着看还有点新奇。

林耐冬不安的四周打量,用力的指尖发白。膝盖缩在胸前,看起来很小只,很可怜。

江落摸摸她的肩当安慰:“你想和我一起跳吗?”

和江落?

似乎任何事情加一个和江落的前缀她就都难以拒绝,拍真人秀也好演戏也罢。

如果连蹦极的勇气都有……是不是也可以有告白的勇气?

林耐冬眼中的挣扎和惶恐更深,江落不忍心,想问她要不算了。

林耐冬说:“你劝劝我。”

“?”

劝劝?

这话的意思和你哄哄我没什么两样。

江落不想劝她做她不想的事,但如果她想呢?如果她只是缺少勇气呢?

江落揽住她的脑袋,轻轻抚着她的脊背,让她别怕,和我一起,很安全。

于是林耐冬就站在跳台上了。她脚腕绑着安全绳,在安全员的指导下和江落抱的严丝合缝。

她右边就是高台边缘,似乎已经有风呼啸。

但怀里抱着的,柔软温热的躯体,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心安。

林耐冬闭上眼,把头埋在江落颈边闻她独特的味道。

似乎是橄榄的气味配一点冷调的橘子香,又有温暖的,江落的气温。

工作人员将绳子松了松,两人拥着侧躺。

随后是下坠,失重。

其实只有几秒,却宛如永恒。

她用力抱着江落,绳子的回弹又将她们撞到一起,有那么一瞬间她怀疑自己真的死去。

如同吊桥上的两个人凭一根薄弱的绳求存,聊胜于无的心理安慰,但确实她们只有对方。

我要在你的身上找生的意义。

很潇洒的蹦极最后还是像咸鱼一样挂在安全绳上,等工作人员开船来接。

倒吊着脑袋有点充血,但是江落很激动。

被放到船上的时候还是很激动。

“好厉害啊好厉害啊!你真的做到了诶!这也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双人跳!啊啊啊啊啊好刺激啊!”

有一就有二,林耐冬已经给了江落很多许诺,这次也不例外的脱口而出。

“以后我都陪你跳。”

“都陪你跳”和“都可以陪你跳”差别好像不大,但细想前者似乎又带了几分独占的味道。

虽然朋友之间也会有占有欲,但是林耐冬心术不正,绝不是朋友间的剖白。

她很少拥有什么属于自己的东西,也从来没有这么不要脸的宣告占有,何况对象还是江落。

就当是死去活来后的肾上腺激素在作祟,她已经打定主意假装没说过了。

江落的肾上腺激素也不平静,但她表现的很平静,一边微笑着解开安全绳,一边应了一句“好哦”。

分不清敷衍或认真的意味各占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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