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易然深吸了两秒的气,大喊:“鬼啊————”
听的江落忍不住点赞,不愧是男团主唱。
“鬼?哼……若不是愚昧的村民献祭了我们姐妹几个!我们又岂会变成这般模样。”
方易然吓到不会说话:“啊西咕不是我嗯……献祭……哦献祭。”
“对!说什么送新娘给水神!哈哈哈哈!天底下哪有什么神!”
“你们……你们若是不完成我的遗愿!我就都送你们去见鬼!”
新娘喊完又是一阵灯火摇晃,待房间重新亮起来,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哇太好了太酷了呜呜呜哈哈。”方易然腿软根本站不起来,崩溃的抱头。
“她说要我们去见鬼,可是我们刚刚不是已经见到了吗?”江落站起身拍拍裤子上沾的灰,扶起方易然。
“看来是这里的村民,在两年前的洪水之后就开始献祭少女了。”于铭分析。
“那我们现在要去完成她的遗愿是吗?”
“对,这里有地图。”陆桐站在墙边。
“哦,是,我们现在在一楼,这里是祠堂,刚刚来的地方是大厅,旁边还有村长房间,那另外一组应该在村长房间里。”江落说。
“你们看这里,净身室,旁边标注新娘出嫁前都会在这里净身。可能有她遗愿的线索。”于铭指了指地图。
“就在这隔壁啊,哦有锁,是四位数字密码。”江落走到门边,“是谁的生日吗?那个新娘?”
“我们哪知道她的生日啊?”
“应该是最新的那个新娘吧?名单上最后一个人的生日?试一下?”
“050303?”于铭查看名单。
听到这串生日,陆桐楞了一下:“这不是?”
“打开了!”江落开了房间门,门口是悠长的走廊。
一行人排成一队,出门去净身室。
走着走着,突然灯光熄灭,走廊尽头一个红衣女子闪着红光朝他们跑过来。
“我——了——个——去——”排在正中间的方易然崩溃,扭头就跑,带着他后面的两个倒霉蛋。
陆江眠喊冷静无果,江落也跑了。
一行人四散。
不久后,灯光再次熄灭,和队友走散的江落摸着墙说话壮胆。
“哈喽朋友们?你们在吗?别怕别怕我马上怕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诶有人?吼吼吼吼吼我前面有人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平静的说:“完蛋了。”
前面人突然笑了一声,江落意识到不对,问:“方易然?是你吗?”
那人不答,江落小步向她走过去,一个一个喊名字试探。
终于走到她身边,江落问:“是你吗?林耐冬。”
那团人影终于说话,小声而坚定的说“嗯,是我。”
江落大跨步扑过去,抱住林耐冬,“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终于见到你了。”
似乎感觉不对,欲盖弥彰的补了一句:“终于见到队友了。”
林耐冬没有回答,江落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那个人在抖。
她抱自己抱的很紧,抖的幅度不大,整个人很努力的往江落怀里缩。
“林耐冬?你害怕吗?”
“……嗯,抱歉。”
江落说:“为什么要抱歉,不用抱歉。”
林耐冬说:“我以为我不怕的。我都不怕黑。”
江落笑笑:“不怕黑可能怕未知嘛,没关系的,现在就知道啦。我来保护你。”
灯光又闪烁,走廊尽头再次出现红色女子。
“真是的,本来拐个弯就到了,现在不知道怎么走了。”江落感受到林耐冬颤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她的后脑勺。
“我去探探路。”
“唔……别走!”林耐冬抓着江落衣角。
“没事,等我回来。”
江落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林耐冬身上。
“怕就闭眼,闻到我的味道就知道我在。我很快回来。”
江落向着女鬼的方向走去,女鬼消失,又变成一片漆黑。
林耐冬用江落的外套裹着头,想象这是江落的拥抱,缩在墙角,居然真的觉得不这么害怕了。
……
“我回来了!”江落冲回来,单膝跪在林耐冬身边,方便她抱自己,“我知道怎么走了,我带你过去!”
“别怕,站起来,我牵着你。”
江落伸出手,牵住了那只汗意涔涔,等着人握的手。
“没事,别怕,我给你唱歌。”
“好运来祝你好运来!好运带来了喜和爱!好运来我们好运来!迎着好运兴旺发达通四海!”
唱着好运来,这条路终于是走到了尽头。
江落推开门,“到了!净身室!”
是一个明亮的房间,江落松开了揽着林耐冬的手。
不多时,大家都陆陆续续的到了,最后到的是乐昨天和Jessica,乐昨天崩溃的像方易然:“我救命真的救命了,她到底在谢谢谁啊我c……撤退!再也不要和她走支线了呜呜呜!”
“看起来人齐了?”陆江眠点了个大概,“我们看看这个房间有什么吧。”
江落装模作样的晃到了墙边,心不在焉的打量装潢。
林耐冬也一个人立在人群外,对上江落的眼神就向她走过去。
“你还好吧?刚刚我们被冲散了,你和乐昨天他们在一起吗?”
林耐冬似乎惊魂未定,下意识伸手拉住了江落的衣角:“对,我们三个在村长房间,找到了选献祭少女的投票单。”
“投票单?”
“对,几个少女名字被写在纸上,下面有投票人的名字,一个叫花花的女生得了高票。”
“哎!这里有东西!”
“哎我去吓我一跳!”
乐昨天和方易然前后嘴喊出来,乐昨天不好意思的说抱歉抱歉。
“这有一份婚契。”
于铭凑上去,“女方,花花,男方,王二麻?”
Jessica又从花花换下的衣服里襟撕下一份契约,“这里,卖身契。”
“……看来是花花的父亲把她卖给这个王二麻了。”
“不是吧?这个婚契已经被撕了。”乐昨天说。
“是不是因为选中了花花去祭祀,所以才嫁不成了?”陆江眠猜测。
大家纷纷说有可能。
突然,传来收音机带着接触不良的滋滋声播放的动静。
大家如惊弓之鸟抱作一团。
“咳,抱歉,我不小心放的。”陆桐举着收音机。
歌声算不上凄婉,只是如一件作旧的古物,让人一眼惊,又懒回顾:
“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
十五弹箜篌,十六诵诗书。
十七为君妇,心中常苦悲
……
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
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大家安静的听着,直到收音机开始循环,仍没有什么特殊的声音出现。
“我想,这个故事大概是,花花之前有心上人?被父亲卖了后不情愿,自杀了?”方易然试探的说。
“那这个故事和祭祀有什么关系啊……”
“或许会和花花的遗愿有关?”
净身房后头是上二楼的楼梯,大家聚在地图前观察。
“这里挂着一把钥匙,但是只有一把,二楼房间写了主人的名字,去哪个呀?”
江落念着:“君当作磐石……这个?”
她手指向一个房间,房间的主人叫石头。
“感觉合理,走吧,先列队列队!”方易然终于想起来自己是队长,招呼大家排排站。
江落不动声色的挤到林耐冬身前,安慰的拍了拍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
楼梯是用木板搭的,脚踏上咯噔咯噔响。楼道狭小又阴凉,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流窜。
“唔……不行,二楼是全黑的。”陆江眠带队,但已经不记得地图。
方易然勇气耗尽死死拽住乐昨天,队伍停滞不前。
但传来了“咯噔,咯噔”的脚步声。
众人一同摒气,死寂的氛围下是惊恐的心。
“我记得方向,我来指路吧。”林耐冬说。
“我和你一起。”江落说。
于是两人向不动的队伍前走去。
Jessica伸手想确认自己后面还有没有人,陆桐就排在她身后。
这番动静绊了林耐冬一个踉跄,伸手抱住了江落的腰,把脸伏在她背上。
“别怕,没事,你告诉我怎么走。”江落语气柔和,林耐冬小声的指路,一行人终于到了石头的房间,成功用钥匙开了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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