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毛基范二审判刑的日子越接近,毛泰久整个人都充斥着无法掩盖的焦虑。
先是加强了公司的安保人员和系统,又是给金宓家里安了摄像头,每天亲自接送她上下班都嫌不够,还雇了保镖。
金英看着代表的状态,很是惶恐:“代表是怎么了,最近工作都不在状态。”
金宓知道原因,也只是叹了口气:“或许过了这一阵子就好了。”
毛泰久几乎监视着毛基范的一举一动,知道他最近雇了人,自己也做了充足的准备,但是他还是难以自控的焦躁。
直到三天后的下午,保镖报告说抓到了毛基范雇的人,他才稍稍镇定下心来。
应该没事了吧,毛泰久出了办公室门,进茶水间接了杯水递给秘书室里还在工作的金宓。
“还在工作?”毛泰久突然出声。
“恩?恩,大家都走了,我们什么时候走啊。”金宓环顾了一下空荡荡的秘书室。
“最近我情绪不太好,你是不是挺难受的”毛泰久小心翼翼得开口。
“不会,我知道肯定有事,你要是肯告诉我就更好了。”金宓伸手环住了毛泰久的腰。
毛泰久笑了笑:“现在已经没事了,你收拾东西,我们回家。”
“恩,好”金宓埋在他的怀里点了点头。
毛泰久垂眼看她,如果她能平平安安的呆在自己的身边,那么毛基范就算找人代坐牢,他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只想要她。
金宓走在半路上才发现有资料忘了拿,回去取了资料,毛泰久便在车上等她。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金宓进了停车场,找毛泰久的车的时候,听到身后的风声,整个人下意识的一躲。手臂上还是被划了一道口子。
当她看到带着口罩手里拿着一把匕首的毛基范时整个人都蒙了。
“你不是在坐牢吗?为什么?”金宓一边说着,一边摸着口袋里的手机,指纹开了锁,凭着记忆点进了手机拨号键,快捷键1,是毛泰久。
那是他当时不放心的时候要求她设的,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毛基范没有理会她的疑问,整个人就像发了疯的一般,拿着匕首冲了过来。
金宓巧妙躲开了他的袭击:“毛基范!你疯了吗,这里是公司停车场!”
但到底手臂有伤,血止不住的流,让她整个人都有些脱力,她只期盼着毛泰久快点来。
锋利的匕首一次又一次的从她眼前闪过,频率越来越高,她知道自己要撑不住了。
如果,她真的死了,她会遗憾吗?
金宓脑子里涌上各种复杂的想法。
钱?这种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有什么好遗憾的
亲人?早十几年就没有了的东西
友人?同事?同学?
爱人?毛泰久?是挺遗憾的。
金宓扯了扯嘴角,唇色苍白,她听见了警报声,想来保安终于发现了她。
毛基范选的位置很好,停车场的死角又是去毛泰久车上的必经之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藏在这里的,又藏了多久。
金宓整个人都有些脱力的坐倒在地上,看着那把泛着白光的匕首笑了笑。
下一秒,毛基范倒在了她的面前。
毛泰久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手里拿着棒球棍,一如当年的模样,嚣张跋扈,整个人被情绪所掌控。
金宓看着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毛泰久许久没有再发过病,她以为病情已经有所缓和,没想到却是更加严重了。
毛泰久拎着带血的棒球棍,嘴角上扬,一把拽住倒在地上的毛基范。
“你这是找死!”
头破血流的毛基范看着眼前的毛泰久,整个人都忍不住的颤抖,他不可能看不懂毛泰久眼里的杀意。
他想捡起地上的匕首,却被金宓抢先一步捡起。
毛泰久一棍子冲着毛基范的脑袋打了下去。
“你为什么要碰她”毛泰久踹了毛基范一脚,“你就安安静静的走不好吗,我本来都打算放过你了。”
棒球棍上的血流到了毛泰久的手上。他带着笑,就着血摸了一把脸:“害怕啦,父亲大人。”
“你是恶魔,魔鬼。”毛基范整个人都意识不清,但是对毛泰久的恐惧没有减少半分,“我当初...为什么要生你!”
“哈哈哈哈,我听这种话已经听腻了”毛泰久整个人都陷入了癫狂,“所有人都是这么跟我讲的,老家伙,翻出点新意啊!恩!”毛泰久又踹了一脚倒在地上的毛基范。
毛基范对活着的渴望超过了一切:“求求你,别杀我,别...”
毛泰久看着眼前苦苦哀求的父亲,又想到了那个夜晚,苦苦哀求的自己。
他低头迷茫的看着自己拿着棒球棍的手,那不是一个孩子的手,它要更大,更粗糙,也更脏,血迹斑斑。
金宓拿包里的丝巾包扎了自己的伤口,一抬头就看到整个人状态不对的毛泰久。他呆愣愣的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金宓走过去,握住了他的手。
毛泰久几乎是一瞬间,下意识的甩开了她的手,喃喃:“别碰,脏。”
“不脏”金宓固执的伸手握着他,不顾他的反抗。
“大家都说我是恶魔”毛泰久的恐吓里带着自己都没发现的委屈。
“恩,那我就陪你下地狱吧”金宓眉眼弯弯的伸手接过他的棒球棍,换成了匕首。
“杀了他吧,警报响到警察到一共要二十分钟。”金宓抬手看了眼表,“你还有五分钟。”
金宓环顾了一下四周,最近的只有一个监控,而且视角不好,她只要微微侧身就能挡住,没有人知道,毛泰久做了什么,或者说,没有证据。
毛泰久抬眼看她,金宓不是作假,她已经想好了,刀上有三个人的指纹,不能作为证据,监控被她挡住,拍不到任何有力的证据,她是唯一的人证。
毛泰久看着倒在地上,鼻涕眼泪直流的男人,突然觉得很没劲。他想要的已经在他身边了。
至于毛基范?就让他关在监狱里一辈子吧,灭了他东山再起的白日梦。
金宓看着他手里的匕首落了地,警笛声由远至近。
毛基范挑战法律权威,被判了终身监禁。
毛泰久被检方以故意伤人罪上了法庭,在模糊的监控加保安证词以及金宓证词和毛基范无生命危险的状态下,被判了正当防卫,无罪释放。
金宓看着蹲了几天局子胡子拉碴的毛泰久,眼睛有点发涩,伸手搂住了他。
“我那个时候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觉得最遗憾的,就是没有办法再和你共度余生了。”
“所幸我们的余生还有很长,所幸我的余生里还能有你。”
她可以褪色,可以枯萎,我不在乎。但我只要看她一眼,万般柔情,涌上心头,she is the love of my life.
嘤嘤嘤,对不起,我真的写不长啊
啊啊啊,我再写个番外估计就要正是完结了
别打我,我真的努力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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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最后的金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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