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发现隐情的金秘书

在简历的投递时间到今天截止,金宓也大概粗略的看了看。都很优秀,要么是海外留学的,要么是名牌大学毕业,学历硕士以上的都有。

金宓不好抉择,便向人事部要了当年自己面试那一批的简历。

两年前的简历虽然没扔,但都放进资料室吃灰了,等资料室的管理员给自己翻出来,上面落了满满一层的灰。

金宓掸了掸箱子上的灰,打开箱子就看到了里面已经泛着黄的纸质简历。

金宓一个个的看过去,简历都写的很漂亮,名牌大学,英语八级,海外留学生,精通六门外语。

金宓突然看到了自己的简历,普通大学毕的业,四六级考试的成绩,甚至大学四年全年的奖学金都写了上去,金宓自嘲的笑了笑,当年的自己真的是除了那三年的工作经历以外没有什么是拿的出手的。

金宓不理解,这样的自己,当年人事部怎么会选择自己呢?晟运通也算的上是有头有脸的大公司了。金宓发了一份邮件给人事部的主管。

答复是,当年的面试不是人事部决定的,而是代表亲自决定的。

金宓更加不能理解了,代表为什么会选自己,真的是看中那三年的工作经验吗,可是也不过是三年的工作经验,况且当年自己工作的都不是大公司。

金宓整理好了简历,敲了敲门,推门而入:“代表,这边是我筛选出来的简历,放您桌上了,您看看。”

毛泰久连目光都没有分一点给她,手上敲打键盘的声音没有停过:“你自己看着办吧,选好了告诉我一声就行。”

金宓更加不能理解了,忍不住出声:“可是,当年我的聘用决定都是您做的啊。”

毛泰久听到这话以后才停下了手上的工作,侧头看着她:“因为,对于我来说,除了你其他人都一样。”

金宓看着他,他的目光专注又深邃,金宓的心不由得一动。

忍了又忍,脸上的表情才没有崩,金宓又戴回了自己的职业微笑:“好的,代表。”

金宓学到的“不知道的不要问”,这句话两年用起来都没有这一个月多。

十月份过的很快,新秘书就进公司了。

“大家好,我是金英,请大家多多关照。”新来的女秘书一被带进秘书室就不停的打招呼。

二十岁出头的年纪,正是青春无敌的好时候。金宓脸上不由自主的带上了姨母笑,但她也只是才二十六岁的年纪啊。

人如其名,金英真的是精英,麻利勤快,嘴又很甜,姐姐,姐姐的叫,秘书室的人都很喜欢她。

而金宓更是被她哄的找不到东西南北,至少在路过秘书室的毛泰久眼里是这样。

看着金秘书对新来的秘书笑得那么开心,面上虽是不显,但心里就是很不爽。毛泰久越想越不能理解,这可是她的继任者,金秘书为什么能这么开心!

毛泰久按了桌上的通话键:“金秘书进来一下。”

金宓踩着风进了门:“代表,您找我?”

“唔”毛泰久只是看不得两个人说说笑笑的样子,一气之下把金秘书叫了进来,说辞都没有想好。

“您是不是渴了?”金宓不清楚他得意图,只能推测。

“对”毛泰久整个人都被点亮了一般,“对,我渴了,给我倒杯咖啡过来。”

“好的”金宓微微颔首,出了代表办公室转身去了茶水间。

等毛泰久心情很好的来了茶水间,准备告诉金秘书自己来倒咖啡的时候,就听见了金宓和新来的秘书在里面交谈。

“姐姐,不能直接冲速溶吗?”

“当然不能啦,代表对咖啡的要求很高,不,准确来讲,对所有事物的要求都很高,所以呢,咖啡必须手磨好,而且咖啡豆也只能用这一种,还有水温....”

毛泰久越听越气,突然一声惊呼打破了这种诡异的平静。

“代表!”秘书室来倒水的同事没有想到会在茶水间门口看见代表,“您怎么亲自来倒水,金....”秘书呢?

话还没说完,同事就看见了茶水间里的金宓与金英。

所以,这是个什么情况?

金宓和金英寻声望去,就看见了站在茶水间门口的代表和秘书室的同事。

天知道那同事脑补了什么,表情异常的复杂。而代表表情确实异常的尴尬。

片刻的安静后,金宓先开了口:“代表,对不起,这边教新人,让您久等了吧。”

毛泰久这边找到了合适的台阶,顺着就下了:“是啊,我等不及,就自己过来了。”说罢,非常自然的走近,接过了金秘书手里刚冲好的咖啡,转身出了茶水间。

金宓看着他那一副佯装镇定自若实则落荒而逃的姿态,有些忍俊不禁。

金宓转头冲金英道:“我先出去了。”金英点了点头,金宓从盒子里拿了两包糖,也出了茶水间。

这头的金英还在和同事聊天:“代表的气压好低啊,我刚刚差点喘不上来气。”

秘书室的同事有些不忍的拍了拍她的肩:“你放心,更可怕的还在后面。”

金宓拿着糖进了代表办公室,把糖放在了他的桌上:“代表,您忘了拿糖,每次您喝咖啡都要加两包糖的。”

毛泰久没有看她,低头搅着咖啡,一直没有说话,金宓觉得自己应该出去了便开口:“那代表,没事我先出...”

“你很开心”毛泰久终于开了口。

“唔?什么?”金宓有些没懂。

“教你的继任者,你有这么开心吗?”毛泰久没有发现自己的语气酸透了。

“因为把她教的更好,她就能更好的服务于您啊。”金宓笑道。

毛泰久猛地抬起了头,一肚子的不满,可是看着金宓的笑颜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不想那么自私的去留住一个人,一个他深爱着的人。

毛泰久来上班,路过秘书室的时候透过玻璃墙,看到金宓的工位是空的,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手机,果然是二十号,每年的十一月二十号,都是从不请假的金秘书请假的日子。

金宓放了一朵白菊放在了墓前,是她母亲的墓,金宓每年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看见自己那个名义上的父亲。

自从自己七岁时,母亲骤然生病,家里全部的费用都用于母亲的治疗,直到十岁,整整三年都病在床上的母亲终于没有撑住。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父亲再也没有管过自己,或许对于母亲来说,他是一个好丈夫,但对于自己而言,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好父亲。

整日整日的酗酒,晚归,鬼混,仿佛从母亲辞世那天起,他就丧失了自己,他的生命也追随着母亲陨灭。

金宓转头,果然看见了那个男人,拿着酒瓶,步伐踉跄,神志不清,她不愿多呆,甚至不愿意和他打照面,上完了墓便直接离开了。

整整三年的医药费都是东拼西凑借来的,而自己在两个月前还完了向银行借的最后一笔债款。

终于恢复了自由身的金宓可以理解自己的父亲,却不能轻易原谅。

十一月份的天忽然就转凉了,几乎是一夜之间的事,昨天还是艳阳高照,今天的风就能把树叶吹得狂响。

金宓裹了裹自己身上的大衣,随便吃了几颗感冒药,又咳了几声。

同事们都很担心,金宓也能感觉自己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找到了苏助理,把行程单递给了他:“不好意思啊,今天可能要麻烦您了,我有些感冒,今天的行程得您跟了。”

她交代完一些事宜,便回了座位,开始处理一下昨天留下了的记录和报告。

感冒药并没有发挥它应有的作用,金宓咳的还是很厉害,于是带上了口罩。

毛泰久和苏助理外出的时候,忍不住看了一眼秘书室里的金宓,带着口罩,盯着电脑屏幕,虽然有些憔悴但神情却依旧专注。

他的目光也只是在金宓身上停留了一会儿,便出了门。

等代表走了,金英才敢转头,用手肘戳了戳金宓:“姐姐,代表他,刚刚在看你诶。”

金宓有些不解的抬眼,看到代表的背影。金宓觉得代表刚刚应该是在检查大家工作状态,于是她转头冲金英非常认真的道:“你应该是看错了。”

金英看着金宓坚定的表情忍不住也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弄错了。

金宓汇总着这一周的会议和行程表,却发现有些不对劲。

代表谈下来单子居然和毛董事的客户源是重合的状态,虽然说两个公司的面向群体是一致的,但是,十几个单子的客户都是重着的话,很明显是在抢生意。

代表和他父亲的关系已经恶劣到这种程度了吗?但代表的这种行为无疑是在以卵击石,就凭借毛董事的物力和财力,如果要针对自家公司,可以说是轻而易举。

金宓晃了晃脑袋,因为感冒,脑袋本来就不太清醒又吃了感冒药,头就更是昏昏沉沉。

金英看她这个样子,就推了推她:“姐姐,去眯一会儿吧,我来做,你也教过我的啊。”

金宓摸了摸额头:“那行,你做吧,记得把这两周得分开放。”

金英点了点头就接过了她手上的工作,金宓则去了休息间眯一会儿。

外出回来的毛泰久不放心的又看了一眼秘书室,却发现原本金宓在的工位上呆着的却是金英,他进了秘书室:“金秘书呢?”

金英连忙起身,生怕代表怪金宓解释道:“金秘书因为感冒身体不舒服,我让她去休息了,应该是在休息间。”

毛泰久微微颔首,脚却不停的往休息间走去。

推开休息间的门就看见了在里面盖着一条小薄毯的金宓,有些苍白的脸颊,眼睫微微颤动,感觉在梦里也不是很舒服。

毛泰久轻手轻脚的进了休息间,调高了休息间的暖气温度,又轻手轻脚的走到了金宓边上蹲下。

看着金宓的睡颜,心微微一动,身体比脑子更快,微微的在金宓的额头上视若珍宝的落下了一个吻。

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这么放肆的看着她。毛泰久解了自己外出的羊毛大衣,小心翼翼的盖在她的毯子上。

还没等等金宓定好的闹钟闹起来,金宓就已经醒了,她是被热醒的。

不知道哪个天杀的傻逼把空调温度调到了二十八度,还往自己身上盖了那么厚一件大衣外套。

害的她出了一身的汗,不过这一发汗,她感觉脑袋也清醒了许多,等她拎着大衣回了工位才知道刚刚代表已经回来了。

金英看着金宓揽着的大衣,有些惊讶:“这不是代表刚刚穿的那件吗?”

金宓也有些惊讶,走到代表办公室门前,见代表还在办公,便交给了对面工位的苏助理。

金宓想不明白,为什么代表一直这么关照自己,进公司也是,没有对她发过火也是,刚刚那件事也是,金宓有一种感觉,他们之前应该认识,但是她的记忆里却没有一点印象。

直到周末这一次的高中同学聚会她才有了答案。

金宓一向是不喜欢这种聚会的,前几年的聚会她推了又推,如果不是今年班主任打电话来邀请,她估计也是不想来的。

“哇,金宓你可真难请”同学们一看她进来便纷纷打招呼,金宓脸上挂着职业的微笑一一问好。

以前的时候,金宓还会来这种聚会,但当她发现大家的聊天内容无非就是,谁又买了豪车,谁谁又买了房子,谁又有了新妻,这种八卦内容简直是浪费自己的时间,所以这几年的聚会她全都给退了。

“听说了吗,毛泰久是毛董事的儿子。”

“是啊,简直没有想到”

“而且听说现在毛泰久还事业有成。”

“啧啧啧”

自从毛董事回国以后,毛泰久作为他最欣赏的儿子,自然是被推上了话题顶峰。

金宓丝毫不觉得意外,但接下来的一段话,就让她有些意外了。

“他之前不是打架惹事,什么都干嘛,我记得还进过局子。”

“对,我也记得,就是他之前打万国辉的事进去的。”

“哈哈,还好今天万国辉没有来,否则脸都掉光了。”

金宓忘记谁都不会忘记万国辉这个名字,当年他和自己抢助学金的事。

她到现在还记得,那个时候的自己因为母亲离世,父亲无业游民的状态,压根就没有管过自己的学费,上学的时候,自己每天晚上都要去打好几份兼职,还要拼命的读书拿奖学金,寒假暑假的打工干活,更是忙的不可开交。

日子磕磕绊绊的过,后来听老师说家里条件困难的可以办助学金,说是居委会开个贫困证明就可以。

但等她交完了材料,老师才把她叫进办公室告诉她:“这一次助学金的名额有限,我们班只有三个,你没被选上真是不好意思。”

金宓整个人都蒙了,以为是自己材料交晚了,结果说是选中的人选里有万国辉。

听说他压根就不在乎这笔钱,就是他爸对他零花钱管的严,想赚点外快,买了证明,和老师说好助学金发下来就四六开。

金宓能怎么办,她也不知道自己能怎么办,她一直以来当做希望一样的东西,别人只是玩玩就能到手。

她还记得自己跟谁都不敢讲,就是躲在操场的角落里头哭,等哭好了,抹了一把眼泪,又是那个别人眼里遇事不慌不乱的金宓。

但是没过两天,她就又被老师叫进了办公室,说是万国辉放弃了这个名额,所以这个名额就落到了自己头上。

那个时候的金宓是别人发了善心,只觉得万分惊喜,感激不尽。

现在再想起来,哪来那么多善心,这么多年的人情冷暖让她觉得这里面肯定另有隐情。

这么多年过去,金宓才听说万国辉当年被人打了的事情,而且打他的还是代表!

她转头冲班里最熟悉的同桌询问。同桌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那事当年闹得可大了,你居然什么都不知道”转而一副了然的模样,“也是,你当年除了读书,什么都不知道。”

“就是当年隔壁学校的小霸王,毛泰久,打了我们班的万国辉,听说打的挺惨的,头破血流。毛泰久也被逮进了局子,听说后来是隔壁学校的校长出面,才把他捞了出来,还没有留案底,否则以万国辉那个谁都不能得罪的性子,毛泰久哪里能那么块出来....”

后面的话,金宓几乎都没有进耳朵里,她脑子里只有隔壁学校的小霸王就是毛泰久,毛泰久打了万国辉这两件事。

她匆匆忙忙的冲班主任道歉,随便找了个理由便出了饭店门,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找到毛泰久,问清楚,着急忙慌的拦了出租,打到了别墅区附近,一路狂奔,到了代表家门口。

她有很多想问的,比如:你是不是早就认识我,你为什么一直帮我,当年隔壁学校的校霸是不是就是你,你为什么从来没告诉过我你认识我....

许许多多的问题涌了上来,她突然有些慌张,自己是不是太冒失了,突然跑到别人家,问这些奇怪的问题,自己实在是太失礼了

金宓刚想走,庭院的大门便被拉开了,准备外出的毛泰久就看到了站在门口,因为一路狂奔喘着粗气,脸上微微泛着红的金宓。

金宓看着他一身笔直的西装,毛泰久神情从惊讶慢慢转为严肃,有些严厉得开口:“你怎么又出汗了,外面这么凉,穿的又不多,万一又感冒了怎么办?你感冒才刚好!”

才知道今天不用跑八百米,说好五千就五千,是不是很说话算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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