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吐槽归吐槽，为了维持自己在陆熙面前忠实的拥护者人设，成允把眼睛一闭，还是赞不绝口地开始夸赞起来。

“当然是会选少爷了！少爷您想想，周佑他整天到晚板着一张脸，死气沉沉的；不像少爷您，幽默风趣，每天都有不一样的状态，带给人不同的惊喜。”

意思是少爷您幼稚无聊，性格暴躁，不像周佑那样情绪稳定，和周佑在一起时不用担心下一秒就会被您拧下脑袋来当做球踢。

陆熙听到成允的回答以后很满意，他摸着下巴，可是没过多久又脸色阴沉起来：“那南霓那个女人为什么还会没眼光地选周佑那个小三？”

少爷啊，人家周佑可不是小三，是您自己不要南小姐的，人家周佑可是正二八经上位的男朋友。

成允又在心里吐槽了一句，继续当陆熙身旁无情的夸夸机器：“那是南霓她没有眼光，不过是被少爷您冷落了几天，就打了退堂鼓，转而去找了周佑，是她配不上少爷您。周佑那个小三，应该也只是趁南小姐伤心时趁虚而入，其实根本比不上少爷您的千分之一。”

意思是谁让少爷您故作矜持，现在好了，谁愿意选你这个不解风情的幼稚鬼当男朋友，当然是选周佑了，至少不会冷着人家南霓，一句话不表态，就要让对方瞎猜。

陆熙听后心情又接着好了一点，可不知又想到什么，手指撑着下巴，再一次脸色难看：“那你觉得，我和周佑，谁长得更好看？”

一句话两句话都不离周佑，在他看来，少爷对周佑的敌意好像比对南霓的要更深许多啊。

成允忍不住又在心中吐槽了一句，然后继续笑容谄媚地回答：“当然是少爷您，您从小就帅气到无人可比，您这张脸放在国内谁见了都要自愧不如，周佑哪能跟您比，少爷您能看上南霓是她的容幸。”

陆熙点点头，脸色终于好看了许多，他又问道：“那你说，要是我现在去追求南霓，有百分之多少成功的概率？”

“那一定是……”

成允边在心中吐槽边回答，刚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什么，眼睛惊讶地睁大，看向眼前的陆熙，眼底深处透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少爷？”

而陆熙此刻已经跃跃欲试，他一边整理着衣服上的领子，一边对着镜子又照了照，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心中再一次又充满了自信心。

“不过这个问题，你不回答我也知道答案。我会把我失去的一切，再从周佑手上慢慢地夺回来。”

陆熙对着镜子发誓，漂亮的丹凤眼里满是刻骨铭心的恨意，说完了这句话之后，他打开寝室的门。在成允瞠目结舌的目光中，头也不回地抬步离开。

*

在另一边，学校的马路对面，一辆颜色低调的深灰色跑车正停在那儿。

车子里面烟雾缭绕，黑色长直发的少女身穿黑白色的西式校服，制服短裙长度刚好及大腿的位置，露出一双修长笔直的长腿。

南霓正坐在里面，食指和中指夹着烟，双腿叠起，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着。

等冯霖赶到时，刚一打开车门，迎面就闻到一股浓郁的烟味。

“别老抽烟了，对身体不好。”

冯霖一边说着，一边进入车里，在南霓身旁的位置上坐下，身后的车门随手“啪嗒”一下子关上。

南霓坐在副驾驶上，听后咧起嘴角，单只手拿烟，对着他有些阴冷地笑了一声。

对着烟，再次吸一口，然后把烟雾轻轻吐在他脸上。

分明是有些轻蔑的神情和态度，南霓却用另一只空出来的手环住冯霖的脖子，眼底深处媚眼如丝，风情万种，眼睛像带着一对钩子般地看向他。

“我抽烟，难道你就不喜欢我了吗？”

冯霖看着眼前这样的南霓，身体几乎是立马有了反应，没过多久开始心痒难耐起来。

在他的记忆里，南霓很少像眼前这样对他投怀送抱，除非是有事情要求他。

而南霓要求他办的事，无非就离不开一个名字——周佑。

作为和周佑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之一，冯霖了解周佑，知道他的一切喜好，而南霓想要拿捏住周佑的心，必须需要他的帮忙。

上流社会的圈子就这么大点，所以他们这一帮人，几乎就是从小看着彼此一起长大的。南霓家里出的状况，没过多久就都传开了，冯霖也有所耳闻，同时也知道了为什么南霓在这个节骨眼上那么想要牢牢抓住周佑的心。

毕竟都是从底层爬上来的，底层的人一旦上来了，就不会再想跌回去，旁人也不会给她这个机会跌回去。因为这些年里结的仇人太多，一旦跌回去就没有活路。

冯霖知道南霓家里的那些事，她的那个做女佣的妈妈勾搭上了蒋家的男主人，害死对方的原配夫人后坐上了正房夫人的位置，却只是办了结婚仪式，没有上男方家里的户口本，就这么带着和不明男人的两个女儿住在蒋家，名不正言不顺。当时这件事情可是轰动了整个上流社会，所有人都把这件事情当成笑话来看。

原先虽然地位尴尬，却也好歹有了正房夫人的地位和财富，但是现在情况却又发生了逆转，南霓的继父蒋正德在几个月前查出身患绝症。如果蒋正德倒台，他身后这些年来一直对蒋氏虎视眈眈的兄弟叔侄们必然会一哄而上，将整个蒋氏瓜分殆尽，在那之后，就再也不会有南霓和她的母亲、妹妹三人的容身之所。

更别说还有一早就恨毒了南霓她们三人的蒋成、蒋熠两兄弟，毕竟杀母之仇不共戴天，一旦蒋正德真的倒下了，在蒋家绝对不会再有南霓她们的活路。

冯霖想，如果不是因为这样，恐怕南霓也不会突发奇想，想要牢牢攀附住周佑这棵大树，毕竟有了周佑，那就相当于拿捏住了整个周家。受她母亲的影响，南霓几乎没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或许这对她而言，是一个女人可以通向成功的最快、最有效率的捷径。

冯霖一边脱裤子，一边迫不及待将身边的南霓压在旁边车座上，腰间的皮带“啪嗒”一声解开，他注意到南霓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和周佑一起出来的？”他一边脱衣服，一边问。

南霓被他压在身下面，弯着红唇开口：“周佑去商场了，说是见一个重要的客户，所以现在，你还有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

冯霖低着头，眯眼睛又看她一会儿，然后摘下眼镜，毫不犹豫地吻下去。

想必现在的南霓也一定十分后悔，要知道周佑小时候又矮又瘦，在人群里面并不拔尖，可男大十八变，长大之后才出落的玉树临风，个子也蹭蹭蹭往上蹿，招女孩子喜欢。早知道有今天，她绝对从小就把周佑像个宝物一样供起来，而不是从小就对着周佑非打即骂，只知道对他嘲讽。现在长大了，更是对周佑的兴趣喜好一概不知，还需要他这个“外人”来提点她。

不过冯霖说实话也不懂，南霓为什么就这么担心自己抓不紧周佑的心。反正别人不知道，他可是从小就看得清清楚楚，周佑那小子从小就喜欢南霓，对她可以说是一往情深。即便现在表面上看起来是对她忽冷忽热，那也是因为看透了南霓这个人和他在一起的目的而已。

两个人就这样犟着，谁也不让谁，不过冯霖可是看的清楚，这时候但凡南霓愿意服个软，哪怕是说假话哄周佑一句，那小子立马会不计前嫌，甚至恨不得将心都给南霓掏出来。

可或许是从小被捧惯了的人，眼下这么简单的道理，她硬生生是看不明白，这才找上了自己。

不过即便是看得再明白，不该说的话，冯霖绝对不会在南霓或者周佑耳边多说哪怕一句。

他们两个要是彻彻底底地和好了，那让他往哪儿哭去？

冯霖一边动作着，一边凑过去，轻轻吻着南霓侧边的脖颈，动作轻柔，充满了怜惜。

其实他有时候也会在心里暗骂周佑不是个东西，从小就一直暗恋的人，现在长大了，梦想成真了，管她是不是真心的，管她是不是别有目的接近自己呢，能抱得美人归还不好？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让其他从小也一直暗恋南霓的人看了羡慕嫉妒恨，真不是个东西。

当然了，他也不是个东西。

冯霖一边揽着南霓，一边陷入往日的回忆里。

直到现在，他还记得小时候第一次在宴会上见南霓时候的场景。

她穿着华丽昂贵的礼裙，就这样站在人群中，那样耀眼夺目，只是一眼，就再也忘不了了……

所以他们最好感情出问题，最好一直出问题，这样才有他可以趁虚而入的机会。

这段时间里，冯霖为了瞒住身边那群人，最重要的是为了瞒住心思敏感多疑的周佑，假装说自己交了一个校外的女朋友，这才让周佑暂时对自己放下了戒心。

不记得过了多久，车子里面一片狼藉。

冯霖把所有窗户打开用来通风，这一会儿的时间里，南霓又开始拿烟抽了起来。

冯霖看着她的样子，嘴皮动了动，最终还是一句话都没说。

南霓余光看见他欲言又止的神情，嘴角扯了扯，有些不屑地嗤笑了一声。

眼角瞟过周围混乱的场景，眼中闪过一丝报复般的快意，唇角轻轻勾了勾。

“周佑这些天没有见过别的女人吧？”

冯霖一边清理周围的痕迹，一边“嗯”了声：闹别扭归闹别扭，在这方面周佑还是不敢乱来，他知道南霓的脾气。也就只有她……

想到这里，冯霖手下的动作微微顿了顿，捡起座位底下一条在刚才已经被撕烂了的女式内裤。

“那就好。”

南霓心下稍微放松了一点，只要周佑不是移情别恋，心中又装了其他的女人，她就有把握可以让周佑再一次迷恋上她。

冯霖的姿势微顿，他垂下头，手中握着刚才那一条女士内裤，过了一会儿起身：“我去买新的。”

南霓点了点头，将靠在车座上的双腿分开，姿势松散随意：“早去早回。”

冯霖离开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糊住了脑子，破天荒地说了一句：“小霓，其实你有时候没必要那么强硬，你用心去好好想一想，你就会发现周佑他对你是真心的。”

话说出口的瞬间，冯霖自己都愣了愣，看着南霓一瞬间顿住的面孔，心中懊悔不已。

不过幸亏南霓也并没有将冯霖说的话放在心上，她听后冷嗤了一声，掸了掸手里的烟：“真心？真心能值几个钱。而且谁不知道周佑对我是真心的，我又不蠢。只是所谓的真心实在太廉价，也太容易变化了，所以我才让你时刻帮我盯紧了周佑，有什么不对劲的立马告诉我，也别让他和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来往。”

真心？真可笑，如果男人的真心真的有用，她也不会和妈妈沦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蒋正德那个男人对妈妈是真心，可他还不是眼睁睁看着妈妈做他家里的佣人那么多年。要不是后来那个女人死了，他也不会让妈妈正式成为家里的女主人。

蒋正德对妈妈是真心，可妈妈还是没能在蒋家得到一个堂堂正正的夫人身份，仅仅是因为别人都传妈妈是小三上位，名不正言不顺，就让妈妈白被人耻笑那么多年。

蒋正德对妈妈是真心，可他还不是因为仅仅听了仆人一句妈妈害死他原配夫人的话，就多年来对那个女人心存愧疚，一直让那个女人在他心中存有了一席之地，还会在暗中抱怨妈妈恶毒。

这就是男人所谓的真心，会因为爱人“恶毒”而改变的真心。

她绝对不会成为妈妈那样的人，会为了一个男人，而甘愿献出余生的失败者！

想到这里，南霓的眼中再一次划过一抹阴毒：如果换做她是妈妈，她就趁现在爸爸重病时期，先把公司和财产抢过来。无论会有什么后果，能抢多少抢多少，只要财富和权力，才是她们赖以生存的全部。反正已经杀了一个女人，大不了再多杀一个男人，既然做了，那就一不做二不休！

可是妈妈偏偏就在那个男人的事上心慈手软，还在留恋着那一分最可笑最廉价不过的真心，这才有了她们母女的今天。殊不知那个男人仅仅只是听了仆人的几句风言风语，就执意不让妈妈的名字进家谱，要是真知道了当年妈妈派人杀死他死去老婆的真相，岂不是真要将她们母女二人赶出家门。

南霓现在是越想越气，要是可以，她恨不得将别人给她的所有廉价的真心全部换成金钱，也好过母亲这样执迷不悟，空守着最无聊最没用的“真心”。

爱，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最无聊的东西，她只想要像周佑这样有钱有势的男人的爱。却并不是向往爱本身，而是他背后的金钱。

冯霖现在已经肠子都快悔青了，他现在就怕南霓突然间醒悟，想要和周佑好好过他们的二人世界去了，那可就没他的事了。

好在南霓并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冯霖见状也松了一口气，在心里又“呸、呸、呸”了几声后，警告自己从今往后要清醒，然后就和南霓打过招呼，出发去买女士内裤了。

冯霖走后，南霓一个人在车里面待着无聊。

其实她刚才骗冯霖了，周佑压根没说他两个小时以后回来，他其实是去公司了，估计一下午的时间都回不来。

她只是想让冯霖动作快点，别磨磨蹭蹭的，最好速战速决。

南霓不知道为什么，发现自己最近好像越来越没有耐心了。

打开手机，闲得无聊打了几盘游戏，顾恒的消息一直跳出来，南霓不耐烦地把对方的消息设置为“免打扰”。

顾恒是她的前任，在和周佑在一起前，南霓其实原先是将陆熙定为了自己的目标，可谁知道半路突然杀出了个顾恒。

顾恒长得好，风度翩翩，还是官二代，但并不是家族正统的继承人，所以比起陆熙还是略逊一筹。但是耐不住顾恒性格温和体贴，在这一点上就是比陆熙强了不止一星半点，最重要的是他还技术好，懂得照顾她心情，会伺候人，于是也让南霓短暂地上头了几天，最后头脑发昏答应了和顾恒交往的事情。

但是最后，南霓也明白了，只有周佑，才是她现在唯一最好的选择。于是在周佑向她告白后的当天晚上，她又火速甩了顾恒，和周佑在一起。

顾恒稀里糊涂被甩，弄不明白原因，于是一直在背地里缠着她，想要问个清楚。

可是这要她怎么回答？难道要她明说是他家世、能力样样不如周佑，不如周佑有钱，也不如周佑有前途，空有一张漂亮帅气的脸蛋，再会伺候人又有什么用？根本没有一点竞争优势，又不是风俗店里出来卖的。

这么简单的道理，他居然都看不懂，真是蠢人多作怪。

南霓想到这里，嘴角更加不屑地咧起，冷嗤一声。

就在这时，游戏里一个醒目的头像一直闪烁。南霓想了一会儿，点进那个人的头像，然后发现对方的留言。

劳资狂炫酷霸拽拯救世界：[狗狗探头.jpg]

劳资狂炫酷霸拽拯救世界：[宝贝在吗？]

南霓摸着下巴，看着对方那戴着墨镜的开心超人聊天头像，最让人注目的是，那人的头像周围还有一圈巨无敌醒目的七彩荧光色头像框。

她记得这个头像框拥有的唯一途径是抽奖，而且是1888元才可以抽一发，不到五十分之一的概率，当初南霓就觉得对方真的是人傻钱多，这才在和对方打了几盘游戏之后，接受了对方的好友申请。

每每在一起打游戏，对方动不动就骂人飙脏话，而且不发语音只打文字，手速还飞快，其他人发语音的速度都骂不过他打字的速度。

后来在一起打游戏的次数多了，她偶尔闲得无聊时也会和对方一起聊些有的没的，偶尔也会聊些露骨的内容，这样一来二去就熟悉了，南霓发现对方说话方式还有给人的感觉特别像齐远那一只二哈。

南霓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发送过去一条消息：[有事？]

对方貌似是一直守在手机前没离开过，南霓发出去消息的瞬间立马秒回：[太好了，宝贝。]

然后还配上了一个羞涩的配图：[害羞JPG]

不知道为什么，南霓现在看着眼前这一张图片，莫名脑补出齐远那个嘴欠的家伙在她面前故作扭捏羞涩的模样，反应过来后嘴角抽了抽。

大小姐今天也不高兴：[有屁快放。]

劳资酷炫狂霸拽拯救世界：[委屈JPG]

劳资酷炫狂霸拽拯救世界：[宝贝你好凶]

对方的消息一直弹出来，南霓有些被对方的头像框闪到眼睛，满头黑线：[到底什么事，不说我下了。]

劳资酷炫狂霸拽拯救世界：[别……别，别……]

劳资酷炫狂霸拽拯救世界：[宝贝，我就是……就是想问问你，那个……宝贝，你有男朋友了吗？]

发完这句话以后又加上一个表情包。

劳资酷炫狂霸拽拯救世界：[脸红JPG]

南霓嘴角一扯，冷笑了一声，刚想又发送过去什么，突然脑海中想到什么，手指一顿。

而在屏幕的另一头，齐远正坐在操场的篮球架上，低头握着手机，紧紧地盯着手机屏幕，紧张到快要额头冒汗。

过了一会儿，齐远收到了对方发来的回复。

大小姐今天也不高兴：[没有，怎么了？]

一瞬间，齐远先是在原地愣了几秒，然后立马捧起手机，控制不住形象地大声欢呼雀跃起来。

耶耶耶！

齐远从篮球架上蹦起。

劳资酷炫狂霸拽拯救世界：[那个……既然你没有男朋友的话，我们可不可以试试？]

发完这句话之后，齐远手里拿着手机，甚至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咚咚咚”跳个不停，紧张到握着手机的手指都在发抖。

紧接着，齐远很快收到回复。

大小姐今天也不高兴：[可以啊，不过在那之前，我们先见个面吧，我可不想和一个连面都没有见过的人确定关系。]

齐远收到消息的瞬间，激动的心都快从胸腔里蹦出来了，他手指微抖着回复：[好！你放心吧，我长得很帅的，比电视里那些小鲜肉长得还帅，你一定会对我满意的。]

大小姐今天也不高兴：[行，那就说定了，时间约定在明天下午三点，圣罗兰超市对面的十字路口，不见不散。]

劳资酷炫狂霸拽拯救世界：[不见不散！]

发完了最后这句，齐远合上手机，开心地再一次握紧拳头，在篮球架上一蹦三尺高。

然而另一头，南霓发完这一串消息之后，全程面无表情，甚至还咧起嘴角，冷笑了一声，将手机放进了衣服口袋里。

她已经决定好明天要爽约，然后从此拉黑那个蠢货，江湖不见。这就算是她教给那个陌生人进入社会以后上的第一课，让他知道社会的险恶。

南霓从七岁起，就经常收到各种各样的告白。告白的方式，她见过太多了，可其中却很少是能给她带来价值的。

而像刚才游戏里的那个蠢货，就是她见过最没价值的告白之一。

男人的感情就是这样，要来总是那么容易，那么的廉价。要是可以，她真想要得到什么法器，将这些没用的、廉价的感情全都换成金钱，这才是对她来讲真正有价值的东西。

就在这时候，南霓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再次传出“叮咚”一声。

还以为对方又临时反悔，或者又想说什么罗里吧嗦的事情，南霓不耐烦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却有些意外地看到消息栏里的一条新信息——

[恭喜您，已成功绑定“金钱至上”系统。在这里，您可以用最廉价的真情，换取最宝贵的财富。]

[每当您得到一个人100％的爱意值，就可以通过我兑换10000000$的奖金。请您务必好好把握机会，靠自己的努力和汗水，一步步成为亿万富翁吧！]

“什么无聊的人做的恶作剧……”

南霓皱紧了眉头，手指一顿，下意识想把这条垃圾信息删除。

然而就在这时候，她瞳孔微颤，似乎是透过手机屏幕的反光看到了什么。

南霓猛然抬起头，正好这时候冯霖回来了，站在南霓的车子外面，敲响了车窗。

他对自己说了什么，这一刻，南霓已经看不清了。

她只能看见他头顶上那一串红色的字体，是她以前从来没看见过的。

冯霖头顶上面写着——好感值：75％

南霓顿了顿，怔在原地，抬起头来紧紧盯着车窗外的冯霖，久久地回不过神来。

等她反应过来之后，南霓低下头去，用手捂住脸，看不清眼神。她嘴角咧起，脸上控制不住露出一抹阴暗古怪的笑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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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金钱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