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木一拍,声震如惊雷裂空,带几分真相大白的凛然)
列位看官,上回咱们说到武珩昭布下天罗地网,姜承业苟延残喘,三日后的金銮殿便是决战之地。
今日这章,便是要掀翻那层遮羞布——看姜承业拿着伪造遗诏叫嚣“女帝谋朝”,怎料反被武珩昭甩出武崇烈的罪证,当众戳穿“贼喊捉贼”的戏码;看卢家的冤屈如何在金銮殿上昭雪,看武珩昭如何直面父亲的罪孽,既不洗白,也不逃避;更要瞧姜珞棠握着暖玉站在殿中,眼底的恨意与理解,如何在真相面前交织成结!
先吟一阕《满江红》,勾连今日的辩白与昭雪:
“金銮殿上,旌旗列、威严如铁。
承业叫、伪诏在手,妄称宫阙。
谁料罪证皆指向,崇烈野心昭日月。
女帝言、不避父之过,情真切。
卢家冤,今日雪;珞棠泪,终难歇。
看傀儡丝牵,旧言重说。
不是谋朝承大统,只为江山除奸孽。
待明日、风定云开时,朝阳烈。”
话说这昭宁十二年冬月十九,天刚亮,昭阳宫的钟声就响了三遍,比往日更急、更亮。文武百官身着朝服,踏着积雪往金銮殿走,个个面色凝重
——谁都知道,今日这早朝,是要见血的。
武珩昭穿着明黄色龙袍,端坐在龙椅上,比往日更显威严。她左手边站着沈砚辞,右手边是捧着卷轴的老陈,而姜珞棠,穿着一身素白襦裙,攥着腕间的暖玉,站在殿中最显眼的位置——这是武珩昭特意安排的,她要让珞棠亲眼看着,卢家的冤屈如何昭雪,父亲的罪孽如何被揭穿。
“陛下驾到——”
老陈的声音刚落,殿外就传来姜承业的嘶吼
“武珩昭!你这个谋朝篡位的女贼,还不下来受死!”
姜承业穿着国公朝服,手里举着一卷明黄卷轴,身后跟着几个岐王旧部,气势汹汹地闯进来。
“诸位大人请看!”
他将卷轴展开,声音拔高
“这是先帝遗诏,上面写得明明白白,传位于贤皇子!武珩昭篡改遗诏,夺了弟弟的皇位,改朝换代,还敢称‘圣人’,简直是大逆不道!”
百官哗然,交头接耳间,有人看向武珩昭,眼神里满是质疑。户部尚书立刻站出来,躬身道
“陛下,镇国公所言不假,这遗诏上的玉玺印鉴,与先帝常用的一模一样!还请陛下给百官一个交代!”
武珩昭坐在龙椅上,面色未变,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
“姜承业,你说这是先帝遗诏,那你倒是说说,先帝驾崩那日,你在何处?又为何直到今日才拿出这‘遗诏’?”
姜承业眼神闪烁,却依旧嘴硬
“先帝驾崩时,我在守灵!这遗诏是先帝秘密托付给我的,我是为了等合适的时机,揭穿你的阴谋!”
“合适的时机?”
武珩昭冷笑,抬手示意老陈
“把东西呈上来。”
老陈捧着一个木盒走上前,打开盒盖,里面是三卷泛黄的文书
——第一卷是先帝武崇烈的真迹,第二卷是武崇烈写给岐王的密信,第三卷是姜承业伪造遗诏时,让工匠仿制玉玺的账本。
“诸位大人请看,”
武珩昭的声音传遍金銮殿,“这第一卷,是先帝的真迹,上面的字迹与姜承业手中‘遗诏’的字迹,相差甚远;这第二卷,是先帝写给岐王的密信,里面写着‘贤儿痴傻,可借其名掌政’,可见先帝从未想过传位给贤皇子;这第三卷,是姜承业让工匠仿制玉玺的账本,上面不仅有他的签名,还有工匠的画押!”
百官凑上前查看,议论声更大了。姜承业脸色煞白,却还想狡辩
“这是伪造的!武珩昭,你为了掩盖谋朝的罪行,竟伪造证据,你……”
“谋朝?”
武珩昭打断他,从龙椅上站起来,目光扫过百官
“朕继位,是先帝驾崩后,百官联名拥立——沈将军,把当年的拥立文书呈给诸位大人看。”
沈砚辞上前,展开一卷文书,上面密密麻麻签满了百官的名字,包括已故的几位老臣。
“当年先帝驾崩,贤皇子痴傻,无法执政,”
沈砚辞的声音沉稳
“是臣与诸位大人联名,恳请陛下继位,以安社稷。何来‘谋朝’之说?姜国公,你拿着伪造的遗诏叫嚣,怕不是想借贤皇子之名,行‘挟天子以令诸侯’之实吧?”
姜承业被说中要害,气得浑身发抖
“你……你们血口喷人!武珩昭,你以为这样就能掩盖你父亲的罪行吗?当年卢家通敌,就是你父亲一手策划的,你……”
“住口!”
武珩昭的声音陡然变冷
“卢家通敌,是你和先帝合谋构陷的!老陈,把卢家的罪证呈上来。”
老陈又捧上一个木盒,里面是卢清沅送来的账册、谢伶仃找到的银铃,还有武珩昭从焚字库中特意留下的半张密信
——那是武崇烈写给姜承业的,上面写着“卢家挡路,需除之,可伪造通敌信件”。
“诸位大人,”
武珩昭拿起那半张密信,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这是先帝写给姜承业的密信,上面的字迹,与先帝真迹一模一样。当年卢家通敌,是先帝与姜承业合谋,伪造证据,构陷忠良。朕今日把这些呈上来,不是为了洗白先帝——他的罪,朕不会掩盖,也不会逃避。朕要做的,是为卢家昭雪,是为天下苍生,除了姜承业这等奸贼!”
她走到姜珞棠面前,郑重地开口
“珞棠,卢家的冤屈,今日朕当着百官的面,给你一个交代。姜承业和先帝的罪,朕会一一清算,绝不让忠良蒙冤。”
姜珞棠看着武珩昭,看着她眼底的真诚与愧疚,泪水终于忍不住掉下来。
她攥着暖玉,声音哽咽:“谢谢陛下今日……为民女伸冤。”
【武珩昭视角·直面罪孽】
武珩昭扶起姜珞棠,目光重新落在姜承业身上
“姜承业,你伪造遗诏,构陷忠良,勾结岐王旧部,意图谋反,你可知罪?”
姜承业还想挣扎,却被沈砚辞的禁军按住。
“我不服!”
他嘶吼着
“武珩昭,你别得意!岐王旧部还在,北境私兵也在,他们不会放过你的!你父亲是奸贼,你也是!你们武家,就该断子绝孙!”
武珩昭的眼神一冷,却没有动怒
“朕父亲的罪,朕认;朕的罪,朕也认——当年朕九岁,在父亲的诱导下,把伪造的通敌信件塞进铜鹤摆件,间接害了卢家。这罪,朕会用一生来赎。但你,姜承业,你手上的血,比朕父亲还多,今日你必须伏法!”
她抬手
“来人,把姜承业押入天牢,择日问斩!岐王旧部,交由沈将军清剿,务必一网打尽!”
禁军上前,押着姜承业往外走。姜承业还在嘶吼
“武珩昭,你会后悔的!岐王旧部不会放过你的!”
看着姜承业被押走,武珩昭松了口气,却又觉得心里沉甸甸的
——她终于为卢家昭雪了,却也亲手揭开了父亲的罪孽,这代价,比她想象中更重。
“陛下,”卢清沅从百官中走出,躬身道,“贫道还有一事要奏。先帝当年与北境私兵勾结,意图谋反,臣在青城山找到的符纸,可证明此事。另外,谢姑娘的傀儡阿丝,可模仿卢夫人的声音,还原当年构陷的经过。”
武珩昭点头:“好,朕准奏。今日早朝就到这里,诸位大人各司其职,务必安抚好百姓,清剿奸贼。”
百官退下,金銮殿里只剩下武珩昭、姜珞棠、卢清沅和沈砚辞。
“珞棠,”
武珩昭轻声说“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
姜珞棠摇摇头,擦干眼泪
“陛下,今日之事谢谢你。只是……我还是需要时间,接受你父亲的罪,也接受你的罪。”
武珩昭点头:“好,朕等你。无论多久,朕都等。”
【姜珞棠视角·恨意渐消】
离开金銮殿,姜珞棠跟着卢清沅往云中阙走。雪还在下,落在身上,却不觉得冷。
“表妹,”
卢清沅轻声说,“陛下是真心想为卢家昭雪,也是真心对你。你……别太为难她。”
姜珞棠看着手里的暖玉,想起武珩昭在金銮殿上躬身的模样,想起她承认自己是帮凶时的痛苦,心里的恨意渐渐消散,只剩下复杂。
“表姐,我知道。”
她轻声说
“只是当年的事,太痛了,我需要时间消化。”
回到云中阙,漱玉院的暖炉还烧着,凌霜正等着她。
“姑娘,你回来了!”
凌霜迎上来,递过一杯热茶,“陛下让厨房给你做了梅花酥,说是庆祝卢家昭雪。”
姜珞棠接过热茶,看着桌上的梅花酥,忽然笑了。她拿起一块,咬了一口,还是熟悉的味道。
“凌霜,”
她轻声说,“你说,陛下是不是真的很不容易?”
凌霜点头:“是啊。既要护着江山,又要护着你,还要背着先帝的罪孽,陛下比谁都难。”
姜珞棠看着窗外的雪,心里忽然觉得,这个冬天,或许真的要过去了。
她拿起桌上的玉哨,轻轻吹了一下,不一会儿,夜宸的声音从院外传来:“姜姑娘,有什么事吗?”
姜珞棠打开门,笑着说:“夜统领,麻烦你告诉陛下,梅花酥很好吃,谢谢她。另外,我想明日去卢家的墓地看看,麻烦陛下帮我安排一下。”
夜宸点头:“好,我这就去告诉陛下。”
看着夜宸的背影,姜珞棠站在院里,看着雪落在院角的墨梅上,忽然觉得,未来或许不会那么难了——她有表姐,有凌霜,还有一个愿意等她的女帝。
【副线暗涌:谢伶仃×傀儡阿丝·真相大白】
谢伶仃带着阿丝,在金銮殿外等着。看到武珩昭出来,她上前躬身
“陛下,阿丝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还原当年的经过。”
武珩昭点头:“好,明日在太庙,朕要当着卢家的灵位,让先帝和姜承业的罪,大白于天下。”
谢伶仃点头,指尖轻轻拨动丝线,阿丝抬起手,做了个“叩拜”的动作——那是卢明姝当年在宫中,常做的动作。
“陛下,”
谢伶仃轻声说,“卢夫人是个好人,她不该被这样对待。”
武珩昭点头,声音带着愧疚:“朕知道。明日,朕会给她一个交代。”
【副线暗涌:夜宸×凌霜·守护之诺】
夜宸把姜珞棠的话告诉武珩昭后,往漱玉院走
——他想看看凌霜有没有事。刚到院外,就看到凌霜在扫雪,脚还是一瘸一拐的。
“凌姑娘,”
夜宸上前,接过她手里的扫帚
“你的脚还没好,别干活了。”
凌霜笑了笑:“没事,这点活不算什么。姑娘今天很高兴,我也高兴。”
夜宸看着她的笑容,心里满是暖意:“以后有什么事,随时找我。我会护着你。”
凌霜点头,脸颊微微泛红:“谢谢你,夜统领。”
【武珩昭视角·太庙之诺】
回到听竹轩,武珩昭坐在椅上,拿起桌上的暖玉——是她和姜珞棠的两块拼在一起,严丝合缝。她想起明日要去太庙,想起要当着卢家的灵位,承认父亲的罪孽,心里忽然觉得,这或许是她赎罪的最好方式。
“老陈,”
武珩昭轻声说,“明日去太庙,把先帝的牌位也带上。朕要当着卢家的灵位,当着天下人的面,清算他的罪。”
老陈躬身:“是,陛下。”
武珩昭走到窗边,看着漱玉院的方向,那里的灯亮着,姜珞棠应该在吃梅花酥吧。她想起姜珞棠的笑容,想起她轻声说“谢谢”的模样,心里忽然觉得,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阿娘,”武珩昭轻声呢喃,“明日,我会给卢家一个交代,也会给珞棠一个交代。您放心,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照亮了听竹轩的灯,也照亮了桌上的圣旨——那是为卢家昭雪的圣旨,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写得格外认真。
(语气转柔,带几分尘埃落定的释然)
列位看官,这一章里,金銮殿上辩白清,卢家冤屈终昭雪;武珩昭直面父亲罪孽,不洗白,不逃避;姜珞棠恨意渐消,愿给彼此时间;谢伶仃的傀儡、卢清沅的证据、沈砚辞的禁军,都成了昭雪的助力!姜承业被押入天牢,岐王旧部待清剿,这盘棋,终于走活了!
您道明日太庙之上,武珩昭如何当着卢家灵位清算先帝之罪?姜珞棠在父母墓前,又会对武珩昭说些什么?岐王旧部的残余势力,会不会在太庙搞出动静?武珩昭和姜珞棠的关系,又会迎来怎样的新进展?
(醒木最后一拍,余音绕着金銮殿的雪)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太庙祭·罪己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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