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诡事(5)

林涧懂得包扎,便临时给李棕宁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茶几上堆着一块染着血的破布,此时,李棕宁伤口也处理好了,林涧坐在一旁喘□息,额间冒了不少汗。

“啪!”有人把客厅的灯打开了,刺得玩家们的眼睛发疼,他们都坐在发沙发上,沈月卿也是站着不动,是谁把门把灯打开了?

有人打了个哈欠,声音迷迷糊糊,像是在睡觉的人被吵醒了般:“你们干什么呀?大半夜不睡觉的,在客厅里干什么。”

几人眼睁睁的看着吴妈走进厨房打了杯水喝。

他们身体不由得坐直坐正,凝神屏气,不敢动一分。

吴妈打了一下哈欠,鼻间嗅到了一股铁锈味:“你们有谁受伤了吗?血味啊,就那个很腥的味,有没有闻到?”一大块沾血的破布摆在茶几上,吴妈仿佛都没有看到。

明知故问。

这才是让人提心吊胆的,哪知她下一句再问。

“你们去地下室看了吗?”吴妈似乎感受到了什么,自顾自的点点头,眼神涣散不明,语气有点神经质的悚然:“哦哦,哦哦哦,没有啊,没有,为什么没有呢。”

“是没有呢,还是不敢?”吴妈严声质问。

她喝了一口手中杯子里的凉白开。

吴妈手指突然一松,杯子掉在地上应声破碎。

这一声仿佛响在玩家的心里,身体不由得抖动了一下。

吴妈脖子一歪,身体发出不断的咔嚓咔嚓声,像是骨头在体内断了,她的皮肤在一块一块的腐烂,发出一阵闻之后退的恶臭。

“啊!”她发出一阵尖锐的爆鸣声。

李棕宁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坐在身旁的林涧没了踪影,再看一看,冷静如他的沈月卿和胆小的江蝶都不见了,明明只是眨眼的瞬间,所有人都消失了个干净。

亮起的灯也不知何时灭了,也没有看到NPC的踪影。

李棕宁心叫不妙,站起身后,有道声音在他的左耳闻问。

仔细一听发现是沈月卿的声音。

“你发现什么规律了吗?”声音在他的耳朵里乱窜,一会是左耳,一会是右耳:“二楼里,我们四个玩家所住的是属于谁的房间?”这句话,反而属于江蝶的。

第三句话是吴妈的声音:“不是说了你们一定要去地下室吗?”

“为什么不去?是不敢吗?对对,是不敢谁也不敢。”那句话顿了顿:“那我送你一程好了。”

李棕宁猛然睁开双眼,眼白那泛起血丝,他张大嘴巴无声“啊啊啊……”像是哑巴了一样,想怎么发出救命的声音也做不到,接着是心脏传来一阵钝痛。

“呃呃……呃……”李棕宁眼圈泛红不已,嘴角缓缓流出一抹鲜艳的血液,他慢慢地低下了头,只见心脏的位置上捅过来一只手,血淋淋的手掌中心正握着一只正在跳动的——心脏。

“咳咳——”李棕宁瘫倒在沙发上,眼角划过一滴泪。

睁着眼睛死不瞑目。

他这么努力的想活着,就这么死了,他连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

与此同时,沈月卿也受到同样的待遇,周围除了他没有任何人。更别说有NPC的影子,耳朵里是三名玩家不同的声音。

属于吴妈的声音在最后响起。

“不是说了你们一定要去地下室吗?”

“为什么不去?是不敢吗?对对,是不敢谁也不敢。”

“且慢。”沈月卿赶紧说:“地下室,我们会去的,你现出原形,我们坐下来一起谈一谈怎么样?我这个主意不错吧,谈谈今天晚上我睡的那间房是谁的。”

他说话很是算数,话音一落,便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沈月卿抬手指了指江蝶不久前坐的位置:“吴妈,你坐这吧。”

NPC愣了愣,她现出原形的时候已经坐在了那单人沙发上。

“说。”

沈月卿道:“今晚我睡的那间房是林秀的,我说的对吗?”

眼皮一眨,吴妈消失不见,江蝶又回到那个位置上,她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和江蝶一个表情的是林涧,转头的时候看到了一脸死相的李棕宁。

“啊。”林涧弹跳起身:“死了?”

沈月卿一脸冷静的起身查看:“心脏都没了,死得透透的。”

林涧又说:“快看,那是吴妈的……尸体?”

江蝶泛起一阵恶心。

吴妈仰躺在地上,四肢都曲折到一种正常人难以做到的诡异动作,皮肤一块一块的腐烂,有些地方仿佛被火烧坏般,她的手指向地下室。

沈月卿:“看来今晚,我们势必要去地下室一趟了。”

江蝶抽起一张纸抹泪:“我害怕,我不敢去……”

沈月卿:“那就等死。”

江蝶:“……”臭男人,都不懂得一点的怜香惜玉。

林涧:“我还是跟着去吧,我感觉这一趟不去会死得比……”他顿了顿,看向沙发上的李棕宁,他把那句话补全:“死得比他还惨,”

江蝶心脏紧了紧,丢下手中的纸巾,屁颠屁颠跟上去。

打开门是一望无际的黑暗,通往地下室的是一条楼梯,几人根本看不清地下室的情景,实在太黑了。

沈月卿去找来手电筒,他在电视机下的抽屉里找了好一会才翻到,将按钮按下去,白色的灯光闪烁了三下后彻底报废,他拍了拍手电筒,灯光再次闪烁,又灭了。

“……”

【我看谁敢笑】

【出副本后:那手电筒我都不想说】

【哈哈哈,严肃点】

【沉默是他最后的尊严】

“草。”沈月卿气得把手机砸在地上,手电筒滚了两圈,灯光又恢复了,他捡起来在手上挥两下,灯光不再灭。

算了,就这样吧,也罢。

沈月卿拿手电筒照向地下室,那道楼梯是用木做的,旁边还有不少的蜘蛛网,他斗胆之下,成了第一个走下楼梯的玩家,他每走一步,楼梯就不断的发出“吱呀——吱呀——”声。

提心吊胆的,生怕下一步踩下去的位置会突然断开。

好在几人平安无恙的来到了地下室,前面有一条长长的走廊。

沈月卿走在前面,江蝶死扒着沈月卿的手臂不放。

“大姐,你把手松开,你抱得太紧了。”

江蝶:“我不,这里好黑,我好害怕。”

话音刚落,一条耗子从前面窜过来,江蝶吓得跳来跳去,她尖叫的声音,在走廊里不停的环绕:“啊啊啊,老鼠老鼠,啊啊啊……”

是地板太烫了吗?你为什么不舍得把脚放在地上?

老鼠窜到后面,消失无影。

沈月卿用空余的那只手无奈扶额。

林涧在最后面跟着惊得说不出话。

江蝶安静下来,不再尖叫,但还是小声的嘀咕着:“还有好多蜘蛛网,上面还趴着一只蜘蛛,活的!”

沈月卿、林涧:“……”

三人往前走,发现走廊里右边有一扇门,尽头也有一扇门,沈月卿用手电筒上的灯光一照,那两间房间上各挂着一把锁,没有钥匙根本打不开。

林涧问:“怎么打开它,找工具砸吗?”他扫视了一下四周。

钥匙会在哪呢?

“呜——”沈月卿没听到什么声音,就是感觉肩上好像搭了一只手,他没有扭头看,在这之前他早早的挣脱了江蝶的手臂,一手托着锁头,一手拿着手电筒观察着。

他一直以为肩膀上的那只手来自于江蝶。

而江蝶看着沈月卿肩膀上的神秘生物,不由得朝旁边退了一步。

“沈……沈哥……你你……肩膀上……”

沈月卿不明白所以:“什么?”

他转过头的时候,看到了肩膀上的“神秘生物”——章鱼,就连空气都停滞了几秒,章鱼无辜的眨了两下眼睛,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章鱼被他一掌拍开了。

章鱼向江蝶飞去。

江蝶一脸惊愕,双手莫名其妙的接住了章鱼,触感冰凉,软软乎乎的,让她不由得想起蛇,蛇这种生物又长又滑,大部分人类会对蛇产生恐惧。

“啊!”她吓得将手中的章鱼抛向沈月卿。

沈月卿恰巧又抓住了,他又把章鱼给丢了过去。

江蝶接住,丢。

沈月卿接过,丢。

如此反复。

林涧在一旁看着:“……”

章鱼以为是游戏:“真好玩。”

江、沈两人把章鱼当成烫手山芋一般丢来丢去,仿佛在玩羽毛球。

沈月卿最后接过的时候已经受不了了,方向一转,直接把章鱼给丢在了墙上,用的力气倒不小,“啪——”一声,它在墙面上停了会,仿佛十分懵圈。

为什么要把我给丢出去?

章鱼顺着墙面滑了下去,漆黑光滑的“皮肤”上,沾了一层灰。

江蝶趁机跑过去抓住沈月卿的手臂:“啊啊啊,这什么东西啊?”

沈月卿认出了这玩意是什么东西:“章鱼。”

什么玩意的东西·章鱼:“?。?”

【得亏你认得出这是什么】

【这怎么还有章鱼啊《诡事》副本跟海鲜沾边啦?】

【有点想吃章鱼小丸子了,好馋好馋】

这只章鱼不大,只有一个巴掌大小。它动了动,朝着沈月卿方向看,它长得并不可怕,小小一只,“眼睛”圆圆的。

它的眼睛很奇怪,就像是被人用毛笔蘸了白色的颜料画了一圈,左边右边各一个圆圈,凑成了两只眼睛,显得很呆,它也没有“嘴巴。”

章鱼的视线落在江蝶紧抱住沈月卿的手上,它的眼睛瞬间化为愤怒。

沈月卿心里:奇了,这只章鱼的眼睛竟然会随着情绪而变化。

章鱼突然“飞”过来贴着沈月卿的手臂,本想用触手将江蝶的手扒开,没想到她自己一边尖叫着松开手跑一边去了。

它缠住沈月卿的手臂。

沈月卿有些慌了,怕章鱼趁自己一个稍不留神把他给搞死。

但他怎么都不能把章鱼从自己身上扒开。

吸盘紧紧的贴着他的手臂。

沈月卿只能放弃了,用手电筒照着章鱼看。

章鱼睁着眼睛看他,丝毫不受手电筒强烈的光影响。

此时,章鱼内心想法:好看,好看好看。

章鱼跑到了沈月卿的手背上,伸着触手指了指锁头,似乎在示意他:靠近,将手伸到锁头那。

沈月卿神情茫然,鬼使神差的将手抵过去。

章鱼弹跳过去,将身体附在锁头上,下一秒,它的嘴巴突然变得很大,能塞下一个成年男性拳头那么大,就这么听完这两声“咔嚓咔嚓,”锁头就不见了。

锁头被章鱼……吃,吃了?

其余三人:“……”

【……】

【不是啊,它为什么?!】

【怎么会有章鱼吃锁头啊?那是铁的,它消化得了吗?】

【别急别急,这是副本产物,正常正常】

【……】

好吧。。沈月卿推门打开便扬起了一阵灰尘,章鱼顺着他的手爬到肩膀上趴着,动作十分的熟练,利索,完全不把他当外人。

就算章鱼对沈月卿没有坏想法,江蝶还是不敢靠近。

推门而入后,最先涌过来的味道是一股木头沉旧的味道,手电筒的光亮照四周,房间里摆了几个破烂的废桌子,因为时间长久而发出一股腐臭味。

其中还混杂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不是很好闻,但倒也不至于恶心的要想吐。

最先入目的是房间角落有一堆被烧成灰的木头,还有一些只烧了半根,延上的墙面被烧得漆黑,最让人难以忽视的是墙壁上留下的掌印以及墙角的那些头骨,和地上凌散,乱七八糟的人体骨头。

江蝶吓得靠在门边上,不敢靠近。

谁想到这间房里竟然有人的骨头。

想必曾经有人在这烧了场火,简称案发现场,“凶手”只腾出了一小块位置进行凶杀,被害的人怎么有一点反抗的余力。

沈月卿在房间里找了一根木头,他走到案发现场,在烧成灰和只烧了半根木块里面东翻西翻,想找到一些可观的线索。

可惜没有什么发现。

林涧大着胆子把骨头集中到一起,在空旷的地方拼了起来。

如果贝贝看完发现有错字,可以提一下,我有空会进行修改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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