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听起来好像要将他们推出去送死一样,关乎他们的未来,他们屏气凝神、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地听着。只可惜他们不说了。
阁主扬起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摇摇头说道:“隔墙有耳,你到时候就看吧!”
他们四人疑惑他们究竟在说什么,偏偏就在关头那卡住不说,挠人心肝。
房内有两人他们也不敢离开,怕是发出一点动静就被发现。只是他们憋气的时间已经到极限了,现在不敢放松呼吸,脸色都已经慢慢涨红了,怕是没多久就会变成猪肝色接着就憋死了。屋里的两人依旧没打算离开,甚而还悠闲地泡起茶来,乐呵呵的。
郄巍实在憋不住了,想着来一招声东击西。手刚动就被戚风按住了,眼神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郄巍皱着眉冲他回了几个眼神,大概意思是说:都要憋不住了。
戚风明白郄巍的意思,手依旧没松开。郄巍再也等不了了,不过戚风快他一步,一个脚尖点地飞上屋顶又迅速朝他们相反的反向跑去。
外面巡逻的人立马追去。郄巍想要拦住他,可惜没拦住。看着戚风为他们吸引火力郄巍心里是想和他一起的,不过他也明白,自己现在这个状态加入就是拖累当机立断就是和微生霖、程宏一起走。微生霖和程宏虽然懵戚风怎么突然跳出去,但是他们脑子也转得非常快,立马想通戚风为什么这么做,为了不拖累他,也即刻朝着他的反方向离开。
屋里的两人听到这动静立马跑出,看着那些人一头追着戚风,一头追着微生霖三人。
另一人担忧地问道:“他们不会听到我们的计划了吧?”
阁主眯了眯眼,眼神定在了被人追着的郄巍身上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过了半盏茶的时间,他开口说道:“应该不会。不过,我们的计划应该要提前了。”
四人逃脱那些人的追踪又绕了一大圈才回到房间休息。
到房间后他们一个个急不可耐地倒水喝,蹲墙角半天还跟那群人玩捉迷藏,早就渴得要冒烟了。
小缓一会儿,戚风终于想明白心中那个奇怪的点了,“按理说,我们当中除了郄巍其他人应该是躲不过他们的追查的,而且现在郄巍身体才刚刚恢复,按理说我们大家应该不会这么容易才回来的。”
经过戚风地提醒,他们也觉得奇怪了。“你说的有道理,那会是什么原因?”微生霖猜测说道,“会不会是因为他们知道我们偷听了?”
程宏此刻还有些没缓过来,依旧喘着气,他带着几分不确定地说道:“应该不会吧?我感觉我们跑得挺快的了,反应也够快,他们应该没发现是我们吧?如果知道是我们了,那不更该赶尽杀绝吗?”
“这个……”微生霖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或许留着我们还有用?是想借我们的口将这个事情传播出去?可是传播出去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戚风转头想问问郄巍的想法,就见着他的眼神定定地朝前看着,一看心思就不在他们讨论这。他不满地说道:“郄巍,我们说的一切都跟你没有一点儿关系是吗?坐在这跟个没事人似的,我们几个讨论接下来该怎么办,你倒好小梦一做就等着现成的答案。”
郄巍听见自己的名字被喊回过神,听着戚风对他的冷嘲热讽他也不像平时那样嘲讽回去,他为自己解释道:“不是的,我也有在思考。我现在是百分百确定阁主就是我未来的大舅子了,只是我想不通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之前的那些事情我可以把他当做是想磨练我或者是想置我于死地,让明橦嫁给有钱人,只是今天听他和别人的谈话,他真的像是换了个灵魂似的。以前尽管不喜欢我但人心也还是好的,现在,我真没法说。”
“那你既然觉得阁主是你的大舅子,那你怎么不觉得明橦就是明橦呢?”戚风问道。
郄巍下意识否定:“不,这个肯定存着疑点。虽然她个高体壮,但是她只是空有一身力气却没有武力,她手上的茧子……”他越说底气越不足,但他依旧小声地为明橦辩解道:“是做粗活磨出来的。”
戚风简直被气到想吐血。他后退几步坐到了椅子上,微生霖非常懂事地倒了一杯水给他喝。他喝完了一杯准备跟郄巍好好说说,只是再看到他犹疑的表情和坚定的眼神他又觉得要被气得脑子疼,他掩面苦笑:“我真是被你搞服了!你这个脑子真是蠢到离谱!”他又笑了几声,不知道是被气笑的还是被无语到笑。
良久他调整好情绪说道:“你也说到她手上的茧子了,那你怎么不觉得是她练武的时候拿刀、拿剑磨出来的?”
“这……”郄巍嘴笨再加上这个好像确实没有别的更合理的理由来解释了。“人家一个女孩子你不要乱说了。我知道你看不惯我……”
“好了,够了!”戚风不等郄巍说完话就打断他说的话,脸上还浮现出丝丝躁气与怒火。“所以在你的眼里我就只是看不惯你所以特地来说这些贬低明橦的话让你心里难受、让你自尊心受挫?”
见着戚风的表情,郄巍想要解释,却被戚风制止了:“行!我也确实看不惯你,你爱怎么理解怎么理解。反正我依旧是那个想法,明橦或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明橦,既然你大舅子在当时拿这当做远房亲戚的地盘介绍你来,那明橦也可以有另一层身份。而且这里都是男的,也有很多像是我们这类只是进来谋生活并不是死心塌地地为他们做事,他就不怕我们有别的心思?如果他真的像是你说的这么爱妹,那他会让明橦一个女孩子呆在这全是男孩子的地方?会让明橦女扮男装进来训练?我想说的就这些,你爱听听不爱听就当我口水乱喷。”
说完他就起身向门口走去像是不愿意再和郄巍呆一个房间。
微生霖和程宏想要说些什么来阻止这后面的事情,不过戚风嘴太快,说话时别人根本插不进去,他们就像是哑巴学说话似的,老是发出一个音又被迫停下。
郄巍迅速地抓住了戚风的手腕,“你先别走,你听我说。”
戚风大力地抽回自己的手,不耐地转过头语气略冲地说道:“你还要我留下来做什么?你要对我说什么?要赞扬她吗?要我收回我刚刚说的那段话并且向她道歉吗?”
“不,你听我说,我并不是那个意思。太急了,我嘴又太笨了就说出那句话,在这我向你道歉。对不起!”郄巍神色认真地看着戚风。
戚风没想到郄巍是说这些,眼神错开,“行行行,原谅你。”
郄巍抿唇,嘴角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他接着说:“其实你说的这个事情我确实有想到过,你上次那么一说我还是不想去信,即使你这次说了我还是不愿意去相信。”
话说到这,戚风又沉下脸嘴巴张开仿佛下一秒就要用他咄咄逼人的嘴去攻击郄巍了。郄巍站起来按住了戚风,“你继续听我说。”戚风脸上的怒火淡了一些,郄巍松开了他的手,继续说道:“她毕竟是我喜欢的人,我现在还是喜欢她,所以我愿意相信她有错吗?我只是想见到一个真正的证据让我死心,不然现在这个局面我只能认定是他们联合起来骗我。”
戚风听完郄巍说的话脸色又沉了一些,不过好歹也没有甩脸子走人了。“真是没见过你这么笨的人!”
微生霖见着两人之间的气氛好了一些,他又出来说话了,“行了行了,咱们先查查刚刚阁主说的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说不准就能查到你们争论的答案了。”
这个答案都不需要他们去查就送上了门。
晚上,黑阁各处就烧起了大大小小的火,平时院子里都有一口大缸有些人早上练功时会用到,在那天晚上就离奇消失不见或者是大缸里面没有水了或者是水少了许多,留下的水根本浇不灭这场大火。
那天的风还离奇的大。原本好长时间都没有刮大风了,顶多就是微风只能吹动发丝,结果那天晚上的大风把那原本欲烧欲旺的火苗煽动的更加得旺盛了,像是火上浇油一般的存在。
也还好他们下午听见了他们的谈话,所以晚上保持着警觉担心他们晚上来处理他们,这也让他们成功逃过一劫。
逃跑时微生霖想到这或许是阁主的主意,或许是因为发现他们偷听所以才会想着将计划提前的。在逃跑路上他想到:既然他准备解决他们,所以他定然不会在他们宅子的附近,而为了造成一场离奇失火,那他所处的议堂定然也会来一把火,而他只需要在门口等着,待时机差不多再出现让他成为这场火灾中唯一幸存人员。
于是他在趁火势还没有大到控制不住的时候先让其他三人离开,而他则是用最快的速度跑到了门口洒下了他所研制的毒药,他在心底祈祷这风能向大门的方向刮去让他吸到足够的毒药。在他从侧边逃出去的时候他听到了有两个声音。
“这一次我可以交出三百人了,你们要说话算话。”
“呵呵,这不是给我们,是献给萨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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