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入许砚家后几乎没有什么事情需要他做。
公司那边博哥后来又联系过一次,强硬要求他去上海,拒绝的话在月底将会起诉他支付违约金。
许砚也从他搬进来开始到第九周周五的晚上,都在上海那边工作。
林季在这段时间里想出去走走,每一次走出房门,秘书都会寸步不离的跟着他。
如果要下楼,还没按下电梯,秘书便会询问他的具体行动路线。
“随便走走都不可以吗?”林季感到有些头疼。
秘书只冷冷回复:“最好不要。”
林季:“这样的话不就是监禁吗?”
秘书思考片刻,点点头:“如果林先生是这样想的话,那就是了。”
把他监禁在平层之中,像个宠物一样养着?然后就在他放松警惕的时刻,等待许砚第十周周五晚上他?
有点头疼,但现在是他可以反抗的情况吗?怎么看都不像。
周五晚九点三十分。
许砚终于从上海飞回来和他见了面。
这套平层很大,光是客厅玄关就比他曾经的一居室大上三倍,房门被推开时,屋外的风还没吹到脚边便已侵蚀成了热浪。
许砚将毛呢大衣挂在门口的衣架上,只冷冷扫了他一眼:“林演员有好好参观过这里的房屋吗?”
林季本不想像个家庭成员般站在门口迎接对方,但看到许砚的刹那,却莫名凝固在地。
见许砚前,林季正拿着一本书打算放回书房,两人站在那里,若是不知情的人看到,反而有种上世纪老式电视剧中妻子迎接丈夫的感觉。
场面有些滑稽,林季转身:“没兴趣。”
许砚听到这个回答似乎有些意外,哼笑一声:“你似乎对我有很多不满。”
这不是废话吗。
林季心里吐槽,却懒得和对方硬刚,毕竟处于不利地位的是他。
许砚走过他身旁,顺手倒了一杯水,到开放式厨房吧台边的高椅上坐了下来:“上次电话里我就说过了,我不讨厌你的小任性,但房间还是参观一下比较好。”
林季没答,但他脸上的好奇还是不禁流露了出来。
许砚放下杯子:“我是为了你好。”
林季:“我没有对现在睡觉的房间不满意。”
许砚:“林演员难道喜欢在睡觉的屋子里做吗。”
许砚话音一落,林季便懂了对方的意思。
瞧见他脸上涨红一片,许砚面不改色的接着道:“我虽然觉得那样也很缠绵,但在湿透的床单上睡觉,你应该也不喜欢吧。”
到底是多有经验才会在说这种话的时候连脸红都不会红一下的?
林季没想过会如此公开的和一个男人谈性,他有些尴尬,却强逼着自己硬生生坐到了许砚对面:“我觉得每个房间都没有太大区别,许总选就好了。”
许砚:“那我选择两面墙都是落地窗的屋子你也不介意吗?”
林季的脸唰一下红了。
这套平层位于城墙外的市区,许砚家虽是楼顶,但林季在住进来后观察过,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只要想看,还是能看到对面大厦里邻居们在过着怎样的生活的。
如果两面都是落地窗,恐怕......
轻笑声从耳畔传来:“林演员想象力很丰富,我想起码不需要在未来你接戏的时候担心你不会塑造人物了。”
“我没说不可以。”林季知道在被人调戏的时候如果当真了输的只会更惨,他微微蹙眉,正色回答了许砚的话。
这招果然有些用处。
听到林季如此回答,许砚干脆地放下水杯,要林季取出门厅处橱柜里的文件。
林季一趟回来正要交给对方,许砚却要求他先阅读。
这份文件约莫有十页A4纸厚,看到第一行时,林季便已意识到了手中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这是一份被伪装成赞助条款的包///养合同,字里行间用词非常谨慎,却全都处于种灰色地带。
许砚将会在契约期间无条件负担林季所有支出,林季需要完成许砚提出的所有要求。
这要求具体是什么没写,但必然包含了夜晚工作。
“合同里没有写明的还有一点,”许砚在瞧见林季神色不对时,叫住了他,“我提供给林演员的工作机会,林演员必须要接受。但是你通过工作挣得的财产,全部都归你所有,我不会要。”
“必须接受?”林季的眉头微微皱起。
许砚明白对方在担忧什么,直截了当地说:“自然,我不会要求你去上海。但除了上海外其他城市你不能拒绝。否则,我替你交的违约金就有点太高了。”
说完,许砚示意林季翻到文件的最后一页。
只见最后一页附着的是违约金支付清算证明的文书复印件。
林季讶异地抬起头,没想到许砚真的将与公司间的违约金付清了。
想到这里,他竟对眼前这个人冒起了一丝丝的感谢。
许砚不觉得有什么,却也不想放过这道目光的含义,起身走到林季身后,伸手扣住对方的腰肢低头在他耳畔轻声道:“要感谢的话下周这个时刻再在床上感谢吧。”
“本来想今天晚上就和你做的,但明天我还要出差,加上我上周给了你两周时间准备。我不是信口雌黄的人,所以你今夜就放心睡觉吧。”
*
精神上如果一旦放松警惕,堕落就是迟早的事。
住在许砚这里的日子确实很轻松,想要什么不用出门只需要告知给秘书,不出两个小时,东西就会送到他的手上。
除了没有自由,发送接收短信电话都要被实时记录外,林季并未感到任何不便。
可他当然并未妥协过。
所以,在等待第十周周五前,他问秘书要了中外近十年的文学作品,五天读了近十本书。
到了第十周周五,林季甚至能以轻松愉快的心情在旁侧帮准备晚餐的阿姨一起做起家务。
秘书大多数情况下是不会轻易和他搭话的,但在看到林季摆好餐盘时,还是没忍住开口:“看来林先生已经接受这种情况了?”
林季耸肩,不置可否:“秘书你接受自己这两周来几乎24小时全天无休的工作了吗?”
秘书了然,无奈笑了笑。
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接受。
只不过是无可奈何罢了,林季这一生学到的最容易的事情,就是妥协。
除了欺骗自己接受,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等到了晚九点,许砚回来时,林季已将桌上的红酒喝完了一瓶。
许砚瞧见放在桌角边的空瓶,并未多说什么,只拉开对面的椅子平稳坐下。
“我听秘书说,林演员这周已经习惯了在家里的生活。”
林季正拿着海马刀准备开新酒,他脸上因酒晕惹了片潮红,听见这句话,勾唇笑了起来:“秘书也问过我这句话。”
许砚递过酒杯,目光落在他露出的纤细雪白的小臂上:“你是怎么回答的?”
潺潺的红色泉水顺着窄细的瓶口涌入杯内,林季歪头,故意没有回答他。
“既然这个问题不愿意说的话,那说些正题吧。林演员有在这两周里克服和我睡觉的恐惧感吗?”许砚接过酒杯,却并没有喝。
他更喜欢在做时,叫自己保持清醒。
红酒是直接倒的,并没在醒酒杯中醒过,因此入口有些酸涩感。林季点点头:“在网上看了些视频,知道原理后就不怎么害怕了。”
醉酒的缘故让林季好像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这副诱人的模样叫许砚不禁放下了刀叉。
眼前准备好的食物索然无味,他看对面的小演员干脆地将酒一饮下肚,轻声笑道:“你不能再喝了,现在和我去床上吧。”
“不行!”林季蹙眉,“如果醉不了的话,我做不了的。”
说着还要去拿位于餐桌中央的酒瓶,这是完全醉了。
许砚见状有些头疼,做的过程里若是林季吐出来,恐怕他这辈子都会对此有阴影。
想到此,他起身一把捞过林季,林季伸出的右手刚碰到瓶口,因被许砚这么一拉,手下不稳直直将瓶身碰倒在桌。
紫红色的酒流了满地,他还在恋恋不舍地回望酒桌,回过神来却已经被人拉到了最近的一间屋内。
这间房子并不算大,和上次的酒店客房差不多面积,布置上却精细不少。
林季思想上还在心疼刚刚那瓶酒,就感到有人褪下了他的衣衫。
他努力将视线聚焦。
许砚单手解开衬衫上那条藏青色的条纹领带,将林季软成春水的双手拉过:“我特意在店里选了一条和林演员很搭的领带,买的时候就在想绑住你的手时会是什么样子呢。”
林季显然是不清醒的。
无论许砚做什么说什么,都只会从那双唇中流淌出诱人。
若不是见过对方清醒时的模样,恐怕许砚会觉得,林季就是这样一个放///荡的人。
透明液体滴落于雪白的床单上,留下片片涟漪。
许砚一把抓住那双不安分的手将他举过林季头顶,顺便脱下了自己的衬衫,将那领带与床头的栏杆困成结。
“现在,你没办法再逃了。”
Totale Finsternis·选自音乐剧《Tanz Der Vampire(吸血鬼之舞)》
*下两章删改后可能只有1000左右 本来想跳 但是又有重要剧情跳不了 所以就两章一起在明天发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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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Totale Finstern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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