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书有传言,灵山之上,有一氏族为巫常氏,避世不出,擅长善医药及占卜,其医术可活死人,肉白骨。其占卜可知天下,定乾坤,后世之人称之为巫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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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欢生,是一名画师。
我的画很出名,却不是因为我的画技,而是因为我笔下的画可以看破过往,预知未来。
因此我的画千金难求一睹。
而求画之人为了区别我和其他画师的区别,给我取了一个特殊的称号。
他们都叫我画心师。
但我并不是能理解这个称号的意义。
就像我并不理解他们为什么对我的画趋之若鹜一样,哪怕我才十三岁。
世人都喜欢我的画,却很少有人在乎我画的怎样,只在乎我画了什么。
为此我很生气,我不愿意给他们看我画的画,更不愿意给他们画画。
为此父亲生了不小的气,浑身都在颤抖,手却稳稳当当,每一次都抡圆了胳膊要亲自打我板子,直到我肯认输,或者阿姐回来护住了我这才能停止。
父亲不会真把我打死,却很有技巧的尽可能不伤身时让我躺一个月。
但他的训打并没有让我乖乖听话,反而让我心底更加叛逆。
有一次我怎么也不肯求饶,一边犯着倔,一边扯着嗓子对他喊:
“有本事你打我的手啊,把我打服了我就给你画!”
那天他像是气急了,真的朝我的手抽去,带来了呼呼的声音。
最后,我左手被打的发紫,泪流满面的画着画,暗骂棋差一招。
而被父亲支走的阿姐也终于赶了回来,一边小心翼翼的给我上着药,一边又无奈说我:“你啊你,怎就如此倔强,非要忤逆父亲,平白吃这苦头。”
在阿姐面前,我的眼眶早就红红,却仍旧不肯低头:“我就是不想给他们画画,他们,他们哪里懂我的画。”
“阿姐也觉得我错了?”我含着泪看着阿姐,似乎只要阿姐点一点头,眼泪就会不止歇的流下来。
阿姐见我这幅模样,最后用手指戳着我的额头,哭笑不得道:“你总是这幅样子对我有什么用,我若是有这本事,早就求着阿爹不逼你画了。”
说着阿姐的神色也渐渐落寞,最后轻叹道:
“小欢儿,我们这样的人从来都是身不由己的啊。”
我并不懂阿姐说的我们这样的人是什么人,不过我也没有探究的意思,只要阿姐不认为我错了就可以了。
父亲逼我画画是为了自己和家族,外人求画也都是为了自己,只有阿姐,她是真心喜欢我的画才求画的。
所有人都可以反对我,利用我,但阿姐不可以。
可能是因为那时的我颇为孤高清傲,在我看来,这个世界上,只有阿姐是真正懂我的画的人。
直到我遇到了第二个懂我的画的人。
那一日,浮光掠影,海棠花开。
少年一身白衣,踏光而来。
只一眼。
自此泥足深陷,不可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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