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郁闷的揪着花瓣,对屋里头装死的叶南归嘟囔:
“叶南归你瞧瞧谢怀安现在的模样,整天阴阳怪气的,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看他就是欠收拾,要不你再去把他打一顿?这次我绝不拦着!拦着我是小狗!”
屋子里一片寂静,没有人回答我的话,而我也不在意,继续自顾自的说着:
“前两天锦绣坊新出了几身男装,我颠颠的给他送过去,结果那家伙不收下也就罢了,还给扔了!”
“我就说了一句你要是不要就扔了吧,他还真给扔了!上百两的衣服啊,早知道我带兵后就没这么奢侈过!”
我十分郁闷:“要知道我之前送你的衣服也才五两三件,精心给他挑的他还给扔了!”
“还冷嘲热讽说什么:之前叶将军不是说在下心思深沉,唯有一身黑衣,最为符合我这种内心阴暗的人吗。”
“好吧我之前的确说过,那不是之前嘛,当初你知道我送你的这里五两三件批发回来的,你也生气了,那后来你不也颠颠的穿上了嘛。”
“这个谢怀安咋就这么难哄呢。”
“我告诉你,那天也就是他谢怀安跑得快,不然我把他藏在将军府里藏起来,反正也没证据,谁能赖到我这里?”
我巴拉巴拉说了一通,却像是唱独角戏,根本没人回我,在我将窗台上的花都摧残了一遍后,我走进屏风后面,搬个凳子坐在床头。
而床上是一个少有的美人,凤眸薄唇,面容俊郎,与我的面容十分相似,只是闭眸合睦,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但就算如此,也难掩风华。
若是我手里的兵在这,定能认出这才是他们的将军,曾经带他们打桐城一战的副帅。
为什么是副帅?因为他们上面还有一个大哥啊。
大哥少年将军,意气风发,年纪轻轻便军功累累,战无不胜。
而容貌更是俊朗,英姿飒爽,当年是京都大多少女春闺梦中人。
哪是叶南归这个懒货可比的?
要不是当年父亲实在看不过去叶南归这幅懒散样子,直接把人打包送到军营让大哥调教。
估计叶南归这家伙真能在镇南将军府混吃等死一辈子,
如果没有桐城一战,我还是那个有父母宠着,两个哥哥护着的叶三小姐,是那个在京城挑灯走马,嚣张肆意却无人敢惹的第一纨绔。
可桐城之战后,大哥战死,二哥重伤昏迷至今未醒,患有旧疾的父亲更不得不重披战甲,驱除蛮夷,但就算如此,边境仍旧频频告危。
一朝之间,镇南将军府也被推到了浪尖之中,风雨飘摇。
我别无他法,为解困境只好穿上戎装,替兄出征。
幸好父亲这么多年的鞭子没白打,曾经他们教的我也没忘,最后还是接下了这个重担。
自此叶南归这名字就成了边疆新一任的守护神,而将军府的三小姐也自此藏在深闺。
而等我班师回朝,凯旋而归时,也成了朝堂的新贵,手握兵权,身有军功,无人敢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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