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第二天,谢知言便早早上了朝,哪怕陛下允她新婚休息,她仍旧坚持,外面皆言丞相大人一心为朝,府内却多是议论纷纷。
究竟是对新婚夫君多么不喜,才会宁愿上朝也不愿留在府中。
亦安却对这些流言并不在意,世人对男子并未像对女子那般苛刻,但他不喜出门,只是读书、练武,像所有守在宅院的妇人一般守在这方寸之地,静看时间流逝。
直到新婚第三天,一直不见踪影的谢知言突然出现,带着正在练字的他回到了谢府。
等站在谢府面前,亦安才反应过来,今天是归宁之日,一直住在丞相府让亦安忘了,虽是入赘,但也是需要归宁的。
谢老将军如想象一般对他没有好脸色,刚进门就把他叫过去比划了一番,而一旁的谢知言没有说话,俨然默许。
亦安心里叫苦,最后还是去了武场,亦安自然是打不过战场上杀出来的谢老将军,被以为会被好好教训一番,谁知谢老将军在了解他的程度后就点到而止,没有再多出手。
似乎真的只想和他切磋切磋而已,之后谢老将军又传授了很多他在战场上的经验,直到日落方停了下来。
正打算离开时,一回头便看到一旁的谢知言,青衣素带,唇角微扬,也不知看了多久。
但是谢老将军看了他女儿一眼,随即开口:“天赋不错,武功底子也还行,那就如你所愿,我便收了他了。”
“那便有劳父亲了。”
许是在这武场站的久了,她声音微微沙哑,一边回答还一边咳嗽,谢老将军瞧她模样,脸色瞬间不好了:
“本身就体弱,还在这冷风中吹了这么久,也没见你对我这么上心,迟早把你折腾再病一场,看到时谁管你!”
说完似乎看不过去一般转头走了,只留下了谢知言,可一脸茫然的亦安。亦安也不是笨人,很快就明白了。
“这是你安排的?让我跟谢老将军学武?”
“不仅仅是学武,还有行兵布阵等一些战场上的东西。”谢知言脸色微微苍白:“我已经请求父亲,带你去军营里历练,等有机会便可以建功立业,将来便可以代替父亲,守护大靖疆域。”
听到谢知言将他的未来安排的明明白白,亦安只觉十分好笑:“这么说来,谢丞相是想把谢家军拱手送给我这个外人了。”
谢知言沉默了一瞬开口,声音还伴随着阵阵咳嗽,却异常肯定的说:
“你不是外人,西北军也从不属于谢家,他们守护的是大靖。”
谢家军只是百姓给的称号,这只军队最开始因镇守西北就叫做西北军。
“你若是不愿,我也不会勉强。”
亦安看着她苍白的脸色,直觉心里有些烦躁,从指婚开始,很多事情就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了,但亦安仍旧应了下来。
“愿意,如此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怎么不愿意,只不过谢丞相莫要后悔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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