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予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抓紧时间把烧鸡和烤肉解决。
期间,一直没有看到蒋荣出现,可能是被她踢的没法出现了。
至于他是谁,只能以后打听了。
让她高兴的是,不知道是不是跟李云瑶发生了点啥,谢呈宥一直没回来,满桌菜最后都遭了她的毒手,直到肚子撑了才作罢。
这一顿,稍稍满足了一下她的小愿望,至少她看到肉不再是眼冒绿光了。
周围自然有不少稀稀落落的唏嘘声。
程予施撑着下巴看演出,压根不放心上。
笑死,好像她表现好,他们就会对她好一样。
寿宴接近尾声,谢炫明起身道,“太后要去花园里看看,诸臣便与朕一起去书房坐坐罢。”
然后诸臣纷纷起身,跟太后告退。
皇帝一行走了,程予施也跟着起身行礼相送,这一起身,觉得自己的头晕程度有增无减。
唉,刚才不该贪杯的,也是这个身体不太能喝。
好在游园活动比较自由,虽然大多数人跟在太后的后面,也有些人自己活动。
刚开始程予施还慢慢跟在大家后面走,后来觉得头晕似乎比刚才还严重了。
有点上头了。
正巧这时候太后说乏了,要在亭子里休息一下,让大家自便,程予施也赶紧让小珠扶着找了个位置偏僻的假山后面休息一下。
小珠有些担忧的开口,“殿……”
程予施看了她一眼,她又忙道,“王妃,您不能喝酒,以后还是小心些,别再喝的好。”她扶着程予施在石头上坐好,“方才来时,看到那边有茶水。您在这儿歇会儿,奴婢去给您端杯浓茶醒醒酒。”
程予施无奈,虽然她现在只是头晕,但在皇宫里,还是谨慎点好,于是便道,“那你小心些,快去快回。”
小珠应了,转身就去了,程予施靠在假山石头上短暂休憩。
可是没一会儿,程予施就听到了脚步声,嗯?小珠怎么这么快?
她转过头从假山缝里往外一看,竟又是李云瑶。
有点失望,她没跟谢呈宥在一起吗?
“小姐,太师大人究竟为什么要让您跟那位王妃处好关系啊?”
“爹有爹的想法。”李云瑶道,想起前一阵父亲不知道秘密接见了什么客人,出于一种直觉,她总觉得那客人和西昭那边有关。
方才,席间她注意到对面席位的几个官家公子时不时的看向程予施那里,倒让她想起了另一个她不喜欢的人,每回那人出来,自己的风头都要被抢了去。
她本来还在为那人今天没来而开心,却没想到又冒出个西昭公主,为什么总会有这些讨人厌的家伙存在?
“听说,王爷极其不喜欢她,过府两年都无所出……”丫鬟又道。
“王爷不喜欢她是肯定的,曾经王爷在边疆带兵时没少吃西昭的苦头。”她也是今日才知道,王爷真正喜欢的是她……
李云瑶想到这个一脸甜蜜,哪怕王爷对她态度越来越差,那都是因为他发现她越来越多的好,心中越来越自卑的缘故。
程予施正听着八卦,可那两人遇到了个什么人,停止了说她。
从她这个角度看不见,听二人称呼是八公主。
八公主并不是谢炫明或谢呈宥的同胞妹妹,来历是个谜。
有说是出自一位宫女,也有说是出自某位太妃。
目前算是养在太后膝下。
程予施正待继续听,忽然发现她旁边竟然有个人!
她转头看向他,他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低低的声音道,“王妃见谅。”
程予施看着他,没记错的话,方才在席间见过此人,且是跟着李丰章的人。
她此番入宫,必然不只是白来,摸清环境与周围的人是首先要做的。
程予施相当配合的没有说话。
她又不傻,今天刚跟一个姓蒋的在假山里那啥被发现,如今再来一出……这也太说不清了。
咳,虽然这小哥长得很不错,比蒋荣那货可好多了。
外面几人寒暄了几句,便散了。
等人都走远后,那人才彬彬有礼的冲她行了一礼,“多有得罪,谢王妃收留之恩。”
“收留不敢当,也不是我的地方。”程予施扶着假山站起来,“请问阁下是?”
“在下李泽恒。”对方好脾气的回答。
李泽恒?这名字没记错的话,那不就是李丰章的儿子?
那他在这里避什么人,难道是他妹妹李云瑶?还是八公主?
而且,这时候男子们按理都和皇上一起去前面了,怎么他还留在这里?
程予施心中虽然想了不少,但面上却丝毫不显,“李公子有礼。”
李泽恒笑道,“不知王妃在此,多有叨扰,这厢赔罪了。”
程予施道,“李公子客气了。”
两人客气了几句,李泽恒此时仿佛有什么心事,也没多说,正在这时小珠也端着醒酒茶来了,看到有生人在还意外了下。
李泽恒见状告辞道,“与王妃攀谈甚是愉快,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送走了李泽恒,程予施端起醒酒茶吃。
“王妃,他不是太师之子么?怎得在此?”小珠问。
“意外遇上。”程予施边喝茶边道。
“王妃,奴婢以为,日后咱们行动还是不分开好,省得您遇到什么麻烦了说不清。”小珠说。
小珠的确是亲信不假,但从穿越过来的这段时间来看,她不太喜欢小珠。
因为与其说她是她的丫鬟,倒不如说她是她任务完成度的监督者。
她虽然的确是想着帮原主完成遗愿,但她还真就不喜欢被人监督着办事。
程予施看了她一眼,“行。”
眼下是行。不过么,总有事出意外不是?
事出突然的时候,没来得及说,也是正常的么。
程予施毫无心理负担的应了。
又休息了一会儿,感觉好些了,她们才从假山后出来。
可是刚走出来没多久,就有一个丫鬟迎上来道,“王妃,找您半天了,太后娘娘召见,快随奴婢去吧。”
程予施一愣,太后怎地会召见她?
心里思索着可能的原因,口中已经回道,“那有劳带路。”
丫鬟福了一礼,率先往前走去。
程予施带着小珠跟在后面,跟了一会儿后,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虽然她对宫里的路并不熟悉,但可以确定,这个方向并不是太后所休息的亭子,她不由停了脚步。
丫鬟一看程予施停了,就有些着急,“快些吧王妃,别让太后娘娘久等了。”
程予施看了面前的丫鬟一眼。
这丫鬟瞧起来隐约地有些眼熟,应该刚才在席间见过,但似乎并不是在太后身边看到的。
程予施忽然笑了。
她倒是要看看谁要冒着挑起两国战乱的风险要对她动手。
她毫不怀疑,只要她有点问题,西昭连出兵的理由都不用想了。
不就是个玩儿?看谁怕谁。
若是平时,程予施可能会直接将这件事避免了,但此时她喝了酒有点上头,再加上吃饱喝足了心情好,那就去瞧瞧好了。
她重新迈开脚步,丫鬟看她跟上来,松了一口气,又匆匆带着程予施往前走去,就像在赶时间。
程予施却是不紧不慢的走,那丫鬟走几步路就回头催她一下,到后来似乎也看出程予施是故意的了,也便不再催了。
心里却在愤愤的想,看你等会儿要怎么办。
丫鬟越走越急,拐个弯儿的工夫,竟是看不见人了。
程予施往四周看了看,突然传来一个孩子哇哇大哭的声音。
她顺着那声音走了过去,看到一个大约六七岁大,长得胖嘟嘟圆滚滚的小男孩在地上坐着哭,有人来了也不管。
程予施才刚看到孩子,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突然从旁边出现了一个女子,身后带着刚刚给她领路的那丫鬟,开口就是,“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我们二皇子出手!”
嗯?这是二皇子?
程予施低头又看了一眼那个哭泣的孩子,他这会儿一边揉着眼哭一边嘴里口齿不清的喊着嬷嬷,连整句话都说不出来。
似乎智力有点问题的样子。
不过他脸色红润,哭声嘹亮,想来没太大的问题。
正在这时候,一个老嬷嬷从另一边跑了过来,一边往这里跑着嘴里一边喊着,“哎哟我的宝贝殿下,老奴就是去给您拿个衣服的空挡,您这就出事了,要老奴怎么跟淑贵妃交代啊……”
听那嬷嬷口中说着淑贵妃,程予施想起来了,是皇帝后宫中,几乎和皇后平起平坐的太后外甥女。
可这位指认说她“大胆”的女子,却是眼生的很,不认识。
难道是受了淑贵妃的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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