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Chapter4

司斐第二天没去学校,考试考两天,他什么都不会,干脆让陆司南跟老师请了假,免得露馅。

司斐振振有词:“我昨天也没去考试,今天再考意义不大。而且,要不你给我找几个家教补课。”

司南同意了。

司斐早上出门去书店看了一圈,大肆买了一堆书,把自己想看的书掺在里面,叫人给送到家里。

司南派过来的保镖只以为他这是幡然醒悟想学习了,但不得章法,乱买一气。

他上午就一直待在家里看书。

直到下午司南找的家教和阿姨全部到位。

六个家教,集中在周日补课,排了份时间表,然后简单的摸了个底。

摸底结束,六个老师眉头紧皱,看着乖乖巧巧坐在一边的司斐。

委婉道:“陆少爷,平时在学校的学习进度怎么样呢?”

司斐大脑空空,露出一个腼腆的微笑:“我经常逃学,麻烦各位老师可能要从头补起了。”

六个老师沉默,不约而同想起来司南在电话里的最后补课成效“…考上伊顿公学”。

…考上伊顿公学…

他们不禁扶额苦笑。

零基础三个月补习,立马就上顶级高中?

传销广告都不敢这么打。

但顶头上司陆司南又下了死命令,他们只能苦着脸回了家,然后卯足了劲备课。

这里提一下伊顿公学的招生。

面向全国招生,只取全国性分考总比例的0.01%,加上特殊渠道免考生,每年招生人数大概在2000~3000个。

而每年参加全国性分考的考生有两三千万。

多么惊人的比例。

至于特殊渠道免考生,就是指在十六岁前能自发释放术法的,或者参与理论竞赛,并在某个术法方向上天赋极高的学生。

前一类是提前录取,但录取后有三个月的考察期,未能通过考察期的人会被推荐到其他高中,这一类人极少,这三年里,全国就出了一个这样的天才。

后一类,是怕部分人极度偏科,考不上,又防止人才流失的预防手段。

司斐现在就读的中学,是全国顶尖中学之一,每年考上伊顿公学的人数大概在400~600人。

这个人数看着挺多的,但清漓中学跟他同级的有近五万人。

换成比例就是1%。

司斐苦笑,三个月,打败全校99%的应届生?

他自己仔细考量过,他肯定不是那种可以自发释放术法能被提前录取的天才。

那么就剩两条路可以走,竞赛或者是考试。

清漓中学后面三个月六个学科有六门竞赛,前面的他肯定不能争取,只能看看后面的有没有机会参加。

其次就是提分。

六门学科(术法理论基础、术法原理、术法发展史、附魔创造、多语言学习与应用、怪物图鉴)里,就他而言,最容易提分的是术法发展史、怪物图鉴。

他上午都翻了翻,然后把这几个学科跟A世界的九大学科对了对。

差不多找到了点关联,因此理解起来也不难,只有那个多语言学习与应用。

毫无章法可言,看久了甚至会觉得恶心、头晕。

......

阿姨把前面上的那个果盘撤下来,给在看书的司斐重新切了个新鲜果盘端过来。

她是司家的老人,也是从小照顾司斐的阿姨,直到司妈妈离婚,她跟着一块走了。

这会看着司斐瘦出尖的下巴,心疼的要命。

她轻声说:“二少爷,休息一会吧,吃个水果。”

司斐把书放下,插了一个芒果,“刘姨,妈妈那边怎么样?”

“夫人一切都好,就是想您,前两天还跟我提起您呢。”

司斐“噢”了一声,没忍住:“想我怎么没来看我?”

刘姨脸上笑意一僵,忙给司妈妈找补,“夫人哪里是不想来看你,只是不得空。”

司斐撇撇嘴,说什么没空,这两年连个电话都没接到过。

他心情更恶劣,果盘吃了一块就不想吃了,丢下叉子,拿了书就上楼。

上楼前:“等会晚饭端到书房吧。别让人上来打扰我。”

刘姨讪讪的应了声好。

司斐上楼以后,快速排了个计划表,然后开始针对性的刷题。

司南的人昨天到他的新住处,说是保镖,然后当着他的面给客厅和房子外面装满了监控,他借着昨天刚发过疯,又发了一回,拿着金属探测仪把整个房子都查了一遍,确保其他没有监控才罢休。

他一连写了两个小时才停笔。

腰腹一松,整个人摊在椅子上。

…如果这事真有司南的手笔,那么,他把自己送过来的目的是什么?还有前天,那副牌的作用是什么呢?

如果把这两个世界看作对照组跟实验组,那么这里面唯一他已知的变量就是司南/那副牌。司南不可能,那就是那副牌。

想着,司斐坐好,从书包里拿出那副牌。

漫不经心的手,瞪大的双眼。

——前一夜还空白的牌面,这会最前面的那张竟然出现了两行小字跟牌面!

【本该殊途的旅人啊,为何于此时相遇】

牌面是隔着一道分隔线遥遥相望的两个少年,左侧春暖花开,右侧冰封千里,许多白鸽飞向天空。

他把牌翻过去,反面也有字。

【夜晚还未到来,亲爱的知更鸟,你为何死去?】

司斐摩挲着牌面,他尝试分析这两句话。

【本该殊途的旅人】应该指的是他跟B世界的司斐。

【为何于此时相遇】……此时……我们本来就会相遇,但不应该在这个时间相遇?那这个世界的司斐呢?

【夜晚】又是指什么?

【知更鸟】…它的寓意很多,什么春天与希望,梦想,爱与忠诚,也就是美好的期愿…【死去】…期愿落空?

司斐敲了敲钝痛的脑袋,把牌收了起来。

难搞。

果然,谜语跟谜语人什么的,最讨厌了。

他忿忿不平的打开资料书继续刷题。

*

A世界。

会客厅。

司南坐在真皮沙发上,给对面的女士倒茶。

“母亲许久没有找过我了,是有什么事吗?”

司潼抬手把脸侧的头发勾到耳背,眼角细纹若隐若现,“我为什么来,Sophist不知道么…好可怜的阿斐,还是由我这个母亲带回家吧。”

“Sophist也还是个孩子,怎么照顾弟弟呢。”

司南将白底印花的茶杯推过去,微微一笑:“母亲要抛弃卡若雅和约书亚了么?”

“如果不是的话,阿斐就不能让您带走了。”

司潼笑吟吟地,“Sophist你在说什么呀,我才是阿斐的监护人呀。”

“卡若雅和约书亚可喜欢阿斐呢,我知道了,Sophist是舍不得阿斐吧…唔…那我可以让你每个月去看他一次噢。”

司南听了,忽而露出一个真心实意地笑容,“母亲,你错了,不是我舍不得阿斐,是阿斐舍不得我。”

司潼脸上的笑淡了,“那么,Sophist是打定主意要扣住阿斐了?”

她看着眼前已经是个成年男子的大儿子,幽幽的叹了口气。

“Sophist,你还是这么自大。”

司南淡淡道:“母亲,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司潼已经不耐烦了,她站起来,面无表情,“Sophist,我并非在同你商量。阿斐在哪?我现在就要带他走,你一个人参与这个危险、毫无人道的计划就算了,为什么要把阿斐牵扯进来?!”

司南也站起来,俯视着眼前开始生气的母亲。

时间并没有在这个美丽的女人身上留下什么痕迹。

他漫不经心道:“母亲这么急做什么,怎么不问问阿斐的意见呢?”

“那你倒是叫他出来啊。”

“阿斐的意识不在这里,等他回来,我会通知您的,届时就让他来决定,他要跟着谁吧。”

司潼深深看他一眼,“我不同意。”

司南笑了,“怎么,母亲不敢赌吗?”

他好似胜券在握,脸上的笑都带了两分洋洋得意。

司潼不说话。

气氛凝滞。

忽然,司潼叹了口气,认输似的,小声抱怨:“Sophist好过分,居然威胁母亲。”

“既然Sophist这么自信,那么,就等阿斐回来吧。”

“不知道阿斐如果知道自己是被一向喜欢的哥哥亲手送到那个糟糕的世界,会怎么想呢。”

“真是好可怜的阿斐。”

她不硬不软的刺了他两下。

司南好似什么都没听到一样,“那么,就由我送母亲去机场吧。”

“送我就不必了,只是,你给了阿斐那几副牌里的哪副呢?”

“知更鸟。”

司南说。

司潼不说话了,她最后看了司南几眼,然后抱了抱他。

“…很抱歉,孩子,我并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

司南回抱她,温声道。

“但您是个成功的女性。虽然不想这么说,但无法否认的是,您的成功让我在年少时期成了大部分人的羡慕对象。”

司潼一会就放开了他,她并不习惯这么温情的场面。

她遗憾的离开了。

司南在原地目送她离开。

术法理论基础 术法原理≈数学 化学

术法发展史≈历史 政治

附魔创造≈物理

多语言学习与应用≈语文 外语

怪物图鉴≈生物 地理

应该是这样。

司妈妈是个体面人,是那种冻龄美人,很有魅力哒。

Sophist是诡辩家的意思,我查的时候,如果没记错的话(或者这个词没有拼错的话),应该还有智者跟哲人的意思。不过用的搜索引擎不一样(挠头.jpg)

ps:求收藏~美人宝宝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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