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刃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你们这是做什么?”这么不讲究?好歹来个决斗什么的?
“如今您既然已经是本丸之主,自然也是吾等的主公。”三日月宗近笑眯眯的回答缘刃的问题。
“你们——!”缘刃气结,感觉和他们同为刀剑付丧神的自己好像受到了一丢丢侮辱,但随即又无所谓了。
反正等到回到他原来的世界,他和他们的契约也就结束了,也没啥好计较的,不过看在是同类的份上,到时倒是可以给他们找一个好点的主公。
缘刃啄么着,鬼杀队的那些人还不错,虽然他不喜欢那里,但以人类的道德评价,那些人也都算正直。
把他们送去鬼杀队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也能给鬼杀队增加点好用的人手。
这么想着,对于刀剑们的举动,缘刃也没有了追究的意思,吃完饭就径直回了书房继续奋斗。
看出了缘刃的想法,三日月宗近也不着急,感情都是处出来的,如果这位一上来就答应了反而不正常,慢慢来呗,反正时间还长。
缘刃就这么日以夜继的沉寂在书海里不能自拔,期间有刀来叫他吃饭他也没出去,出去了还不知道那群脑子有问题的刀子精能做出什么骚操作呢。
不到一周,缘刃就把所有的与灵力有关的书都粗粗看了一遍,但越看缘刃越觉得绝望。
这么打个比方吧,就像各个世界之间都有屏障,同一个世界,人界与地狱之间也有间隔将两界隔开。
穿越世界虽然比从人界和地狱之间穿梭难,但时空转换器是特地按照时空屏障的波长制造的,所以屏障并不会拦住他,只会把时空转换器当做是同样的灵力分子,不去理睬。
但时空转换器是时之政/府不知经过了多少年,花费了多少力气研究出来的,要想同样做一个穿梭两界的仪器简直难如登天,反正就凭缘刃肯定是做不到的,这涉及到的领域太多了,而缘刃……
不好意思,他还是个失学儿童,除了跟着缘一的那几年学会了识字,其他啥都不懂,更别说这么高深的东西了。
所以剩下的就只有两个办法:一死过去;二提升自己的实力,强行打破屏障。
缘刃能做到的就只有第二个了,因为他是付丧神,碎刀了就魂飞魄散,消散于天地之间再也不存在了。
但提升实力一天两天的也做不到……
此时此刻,缘刃只想通过时空转换器回到过去,打死那个自从主人死去之后就浑浑噩噩,除了基础晨练再也没怎么修炼过的自己,要是那时候就开始修炼灵力说不定现在他就能做到第二条了!
缘刃:我选择狗带………
明白了这些,缘刃放下手上的书,打算出去走走,散散心,话说回来这本丸认主之后恢复的景色还蛮好看,只是他这几天忙着研究也没心思看,现在倒是可以了。
缘刃走出天守阁,这几天他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现在正是夜晚,四周静悄悄的,周围的田地里传来虫鸣声,越发显得夜色宁静。
一轮明月高高的悬在空中,皎洁的月光撒下来,照出了缘刃孤零零的影子。
“哟~主公可是忙完了?要不要来喝一杯?”
缘刃循声望去,之间前方的屋顶上坐着几个人,出声的是那天打头的那个,长得还挺好看,好像叫三日月宗近?
缘刃没做声,径直跳到了屋顶上,也没和刀子精们搭话,只是仰头望着月亮。
似乎感觉到缘刃心情不佳,正在品酒的几人停了下来,没有朝缘刃搭话,只是静静的配他坐着。
不知道是不是此时的月色太美好,鬼使神差的,缘刃开口问:“你们的前主是什么样的?”他好像也没想得到答案,只是自顾自的说:“我的主人是世界上最好的存在,他很强大,可以说是举世无敌。而且还很温柔,好像随便一个人都可以刺伤他。
好像世界都嫉妒他,看不得他过得幸福,主人总是拼命的想要守住自己的一切,但却什么也没有留住。
我真的很心疼他,想陪着他,但…为什么……?”
缘刃低下头,声音哽咽:“为什么那个时候我什么也做不到!?”
缘刃拿起摆在一旁的酒壶,仰头灌了下去,眼前浮现出他还未化形时的景象。
也是这么一个明月高悬的夜晚,一位身穿深红色武士服的男人从一片森林里走出,期间顺手斩了几个吃人的恶鬼,在森林边上生了个火堆,准备在这休息一晚。
他以为自己是孤身一人,但却不知道有个人一直喋喋不休的朝他碎碎念:“明明你可以把它们绑起来的!明天早上太阳出来一晒就能让它们晒成灰了!为什么要用我来砍啊?!真的好恶心啊!”
显然,男人是听不见这些话的,生完火堆后,男人从包袱里取出几个干硬的饼,准备在火堆上烤烤,这就是他的晚餐了。
而少年也显然知道,气呼呼的蹲在缘一身边,继续朝他嘟囔:“那边就是森林啊!就算你没有钱,好歹你还有我啊!打个猎也用不了你太多时间,你就不能吃点好的?哪怕是烤个兔子也比你这破干粮好吧?我都不介意你用我去打猎了!”
男人毫无反应,匆匆咽下干粮,和衣而睡,也不在意地面的湿冷,或许他认为有火堆烤着,地面迟早能变暖和?
但少年显然不这么认为,虽然知道主人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但还是把声音降低了许多:“你这样还不如住在炭吉家呢,好歹能有个床铺,能吃上点热饭,而且还有个小屁孩能逗你开心……”
少年顿了顿,继续嘟囔:“你就仗着你身体好!不把自己当回事!给我等着!等我有了实体我一定把你关在屋里,再也不让你这么折腾自己了!”
见主人的呼吸渐渐平稳悠长,少年撇撇嘴,消失在原地。
————
喧闹的街头人来人往,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年节做准备,武士走在街头上,明明四周十分热闹,但男人好像自带高冷buff,他走过时周围的人总是不自觉的为他让开路,身影透明的少年把手枕在脑后,吊儿郎当的和他说话:“可算是到这个时候了,小主公写信让你去藤屋休整,真的是服了你了,要不是每年都有小主公叮嘱你去藤屋,你是不是得把自己活成个野人啊?”
男人没有回答,显然是听不到少年的话的,难得是一年一度的节日,男人万年不变的脸上虽然还是没什么表情,但眼中好歹有了一丝暖意。
少年也看出了男人眼中难得的暖意,自从那个人被转化成鬼离开鬼杀队后,除了在男人的好友炭吉家能够看见男人这样,其他时候也就只有这一年一次的年节了:“虽然我是出生在鬼杀队的,但除了小主公和那个炼狱桃寿郎之外,你看看那都是什么人,合着你教他们呼吸法还是个错误了?!要不是有呼吸法,他们早就被鬼吃了!哪还能留着那条命来指责你!?”显然少年对于‘鬼杀队’这个组织的好感度欠佳,言语中满是不满。
“也就你心软,要是我,一定教他们做人!等我化形!看我不去那给他们个教训!不会说话那嘴就别要了!”少年神色愤愤,满是对男人的恨铁不成钢。
男人听不到少年的话,只是径直走着,到达藤屋后,这里的负责人已经准备好了东西,显然是早就习惯了男人每年的拜访,只是有些奇怪为何每年的这时候主公不允许这里接收其他的队士。
看着屋里热气腾腾的饭菜和早就铺好的床褥,少年满意的点点头,转过身对男人说:“快点吃饭!好不容易吃到一顿热菜,吃完饭好好泡个澡,再舒舒服服的睡一觉。这次多住几天!又不是少了你就没人去斩鬼了!每次住不了几天就走,你对得起小主公的苦心吗?那些队士虽然垃圾,但又不是离了你就活不下去了!”
可惜的是少年的话传不到男人耳朵里去,男人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完全不受少年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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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夜空下,两个人并肩走着,一人白发苍苍,一人青丝依旧,乌云遮住了月亮,两人只能借着隐隐的星光看路。
“唉……都几十年了,为什么我还没化形啊!”少年嘟着嘴,有些不满:“我还想着化形以后认你当哥哥呢,这样你就又有兄弟了,再也不用想那个人渣了。现在倒好,我化形了人家可能会以为我们是祖孙!”
老人只是专心的赶路,并没有理会少年的碎碎念,此时乌云移开,月亮露出一角,月光撒下,穿过少年的身体撒在地下。
老人好像发现了什么,朝一个方向看去,警觉道:“是谁?出来!”
少年循着老人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人影自阴影里走出,男人的身影有些熟悉,等男人走到老人对面,少年惊呼出声:“继国岩胜!?我去!六只眼睛!好丑 !”
老人显然也认出了眼前之人,看着兄长如今的模样,老人愣在了原地。
继国岩胜或者说黑死牟,刚开始还没认出眼前的老人,但随即好像看到了什么难以置信之物,喃喃出声:“……这不可能,为何你还活着?”
“二十五岁前大家都会死去,为何你却…为何只有你……”
男人的问题并没有得到回答,老人苍老的脸上满溢着悲伤,泪水自眼中流下。
“多么悲哀啊,兄长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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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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