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宿管

她想要拿起之前的那张纸看一看宿舍守则,可却惊奇的发现那张纸不见了,她问跟着她进来的曲花儿:

“花儿,你房间的那张守则还在吗?”

曲花儿就在盛禾河的身后,抓着她的衣袖,摇头抽泣地说:

“我,我不知道。”

盛禾河又走去曲花儿的房间,曲花儿将自己的台灯打开,她的房间布置很温馨,有点小公主的意思,桌子上有很多空白纸张和书本。

盛禾河问:

“那张纸,你之前放在哪里?”

曲花儿指了一下桌子,又立马收回手来,说:

“就放在那里,我没动的。”

盛禾河翻找了下桌子,发现她的宿舍守则的纸也不见了,问:

“那你记得里面的内容吗?”

曲花儿说:“大致记得。”

盛禾河说:“我们把记得的内容写下来。”

曲花儿有点不安地看着衣柜,看着桌子底下,看着床,惊慌地说:

“那河河,你不要走,你就呆在我身边,靠着我!我害怕!我没想到蓝悦居然做出那种事情来,我不知道我应该信任你吗?可是河河,我好害怕,万一那个衣柜里出来一个人,床底下蹦出来一个人怎么办?我害怕!”

盛禾河没回答,而是漫不经心地反问:“花儿,你刚刚在大教室里一直不敢睁开眼睛吗?”

曲花儿一愣,回答:“对啊。”

盛禾河:“那张蓝悦换了我的号码,你第一时间叫了我的名字,可你又怎么知道活下来的是我?”

曲花儿:“因为…河河你害怕的叫了呀……如果你没回应我,我会再叫张蓝悦的。河河,你怀疑我?!!”

盛禾河:“也有道理哈,不好意思花儿,说说清楚总比心里怀疑来怀疑去的好吧。”

曲花儿:“哼!!”

盛禾河思索了一下,最后点头说道:“好,今晚我就呆在这里不走。”

两个人将自己所记得的内容写下,刚刚写好准备核对一下。

走廊传来了高跟鞋底“噔噔噔”的声响,那脚步声不急不缓,在寂静的黑夜显得格外明显。

盛禾河连忙慌张地看了一眼自己和曲花儿的纸张。

两个人写的内容里面都没有说明不允许留宿在其他人的房间里!!

她又跑到曲花儿的房门锁处,再次确定是上锁了的,急忙又去看了一眼窗户,也是锁上了的!!她将窗帘再次拉紧。

盛禾河这才回到曲花儿的身边,她们两个人瞬间屏住了呼吸,握紧了双方的手,一动不敢动。

盛禾河低头看了一眼曲花儿桌面上的闹钟所显示的时间。

午夜的指针刚划过十二点零五分,像断头台的铡刀落下般精准。

走廊外宿管的高跟鞋声不紧不慢地响起,每一步都踏出空洞的回响,在死寂的楼道里反复震荡,仿佛有无数个看不见的存在在同时跺脚。潮湿的霉味混着铁锈般的气息从门缝渗入,空气中弥漫着若有似无的血腥味。

"噔!"

"噔!"

"噔!"

脚步声越来越近,像是直接踩在心脏上。

盛禾河低头快速扫过手中的笔记,泛黄的纸页上,潦草的字迹仿佛在渗血:"宿管只会敲门,切勿回应。"但下一秒——

"咔嚓!"

门锁转动的金属摩擦声格外刺耳,像骨骼被强行扭断。

门,被推开了,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盛禾河的瞳孔急剧收缩。她明明记得自己反复确认过反锁!冰冷的触感还残留在指尖。除非...宿管有□□?或者...这根本不是原来的宿管?

"噔、噔、噔。"

高跟鞋不紧不慢地踏进宿舍,每一步都在地板上留下黏腻的暗红色脚印。

盛禾河一把捂住曲花儿的嘴,感受到她牙齿在剧烈打颤。她用眼神示意保持安静,随即松开颤抖的同伴,迅速抓起桌上的钢笔握紧,又举起沉重的木椅。木椅腿上的倒刺扎进掌心,她却感觉不到疼痛。

她悄无声息地挪到门边阴影处,太阳穴突突直跳。如果宿管真的靠近,她就用椅子砸向那颗头颅,再用笔尖刺穿对方的喉咙——这是你死我活的较量!

那双高跟鞋在室内不疾不徐地移动,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在午夜时分格外惊悚。脚步声在客厅转了一圈,最终停在曲花儿的房门外。空气突然变得粘稠,呼吸都变得困难。

要进来了吗?

盛禾河感觉血液都凝固了,脸色惨白如纸。她看见曲花儿拼命咬着大拇指,指甲缝里已经渗出血丝,泪水像断线的珠子滚落,在睡衣上洇开深色水渍。

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向下瞥去——

门缝下,一双血红色的高跟鞋格外刺眼,鞋面上似乎还附着某种柔软的组织在微微颤动。

那颜色鲜艳得像是用鲜血染成,鞋尖锋利得如同凶器。午夜时分,宿管竟然穿着这样一双鞋?更可怕的是,这双鞋似乎...在呼吸?

血红色的高跟鞋又向前挪了半步,鞋尖轻轻点地,像在品尝猎物的气息。

太近了!宿管此刻就像紧贴在门板上!盛禾河甚至能闻到那股腐肉般的恶臭。

"砰!砰!砰!"

敲门声骤然响起——不是用手,更像是用头骨撞击门板。每一声巨响都让盛禾河的心脏停止跳动。在死寂的午夜,恐惧被无限放大,每一次撞击都像是直接敲打在神经上。

幸运的是,三声之后,脚步声开始远去。门缝下的血色高跟鞋缓缓移开,只留下一滩正在蠕动的暗红色痕迹。宿舍门被轻轻带上,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叹息声。

盛禾河终于呼出那口憋了许久的气,瘫软地放下椅子,才发现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原来所谓的敲门...是指敲里间的门。"

但曲花儿已经抖成了筛子,声音支离破碎:

"河河,你看见了吗...那血...鞋底沾满了血!而且那是一双...血红色的高跟鞋!!"

盛禾河一愣,下意识压低嗓音轻轻哼唱起来:

"像爱不释手的红色高跟鞋?哦~该怎么形容你最贴切,拿什么跟你作比较~"

"河河!!"曲花儿带着哭腔打断。

"嘘!小声点,不能大喊大叫。"盛禾河连忙捂住她的嘴。

"我压着嗓子呢!"曲花儿挣脱开来,声音发颤,"我都快吓死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唱歌!"

"放轻松,就一双鞋子而已。"盛禾河故作轻松地耸肩,"说不定就是宿管阿姨故意穿来吓唬我们的。"

曲花儿将信将疑,但情绪稍微平复了些:"不过幸好我们都平安无事。而且今晚至少确认了一件事——我们可以留宿在别人的房间。河河,以后要是害怕,我就去找你一起睡好不好?"

"等等!"盛禾河突然皱眉,反复咀嚼着那句话,"'可以留宿在别人房间'?"

"对啊!"

"可以留宿在别人房间......"盛禾河喃喃自语,突然脸色一变,"那宿管阿姨是怎么知道我留在你房间的?我们明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她的目光不安地游移,声音带着压抑的恐慌:"她只敲了你的门!她怎么确定另外两个房间没人的?"

曲花儿也被这个发现吓得脸色发白,她环顾四周,突然灵光一现:"会不会是因为台灯?光线从门缝底下透出去了?其实她并不知道你在这里,敲门只是提醒我早点睡觉?"

"嗯......"盛禾河沉吟片刻。

"该不会......"曲花儿突然抓住她的手臂,指甲几乎掐进肉里,"该不会是鬼吧?!那些死去的人的鬼魂找上门来了!!!"

"鬼?"盛禾河强装镇定,花儿,咱们都是学了这么多年课本的人了,要科学地看待这个世界。再说了,鬼由心生,世上本无会,庸人自扰之~花儿不要怕!”

但她忍不住瞥向门缝,心里清楚曲花子的猜测未必全错。那束微弱的光线,真的能成为宿管精准定位的原因吗?

盛禾河又不着调地说:

“这一切可能都是为了吓我们,但是花儿你刚刚说的灯光很有可能是真的,她看到了咱们这里灯光亮着才敲门吧,等天亮了,我们就去会会这位爱穿红高跟鞋的宿管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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