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闷了几天之后,阿娇开始担忧,她现在和刘彻本就是夫妻,行房也是理所当然的事,而且如果刘彻对她再强势一些,估计这事可能更早就发生了。
这么闹下去,她是想提前体验废妃生活吗?后面还是要在皇宫生活呢,现在就这么得罪金主,不要命了?
还是示弱吧,嗯!先从送糕点汤膳开始试试,不出意外果然被退回来了。上次他生气时好像也是这样······
阿娇又开始给自己做思想工作:也已经为自己默哀那么多天了,加上也有她自己的原因,不能全怪刘彻,还是去认个错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准备了茶点,打听到刘彻在宣室殿,亲自送了过去。
门口侍卫帮忙传了话,还好总算没让她也回去。
进殿行了礼后刘彻不开口,她只好先认错,“皇上,前些日子是臣妾鲁莽冲撞了陛下,阿娇只是因为事发突然,一时不知做何反应,而且因为醉酒,前因后果都记忆模糊,绝不是对陛下有任何不满抱怨,还请陛下宽宏大量,原恕臣妾这一次,以后绝不再犯。”
认错就是要诚恳彻底。
听不到回答,她试探着抬头,正撞上他的目光。
刘彻慢悠悠道:“你说,因为醉酒记忆不清,言则,皇后是想要清晰地经历一次?”
嗯?什么?阿娇在心里捋了好几次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我去······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又是怎样的阅读理解能力啊?简直是鬼才,这样来看,语文阅读理解要是考刘彻,估计他拿个零分应该不成问题。
不等她反驳,外面有侍卫报告说田蚡大人求见。
刘彻于是对呆若木鸡的阿娇说:“今晚朕去椒房殿,现在还有事务处理,皇后先回,朕也是许久没尝过皇后的手艺,茶点便留下吧。”
阿娇已经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吐槽才好,什么叫“许久没尝过皇后手艺”?她不是送了好多次吗?不都是被原封不动的被他退回了吗?
但是刘彻有公事,她的确不好耽误,只好退下。
傍晚的时候,刘彻还让人传话给她,说:“皇上说要事缠身,今晚可能来得较晚些。”
阿娇高兴道:“哦。没事,正事要紧,要是皇上累了不来也是可以的,本宫能体谅。”太好了,最好忙得来不了。
那小太监却道:“皇上还说让皇后娘娘多等待一段。”
嗯······“好······”她嘴角抽抽。
阿娇等到肚子都叫了刘彻也没来,于是大胆决定开吃。吃完晚饭赶快让下人都出去,另外准备好刘彻平时爱吃的几样菜暖着,备着他来时要吃。
采薇道:“这个时辰了,皇上大概已经用过膳了。”
阿娇点点头,“嗯,但是吃不吃是他的事,准备了就是我们心意啊,做些耐放的。”
“另外,本宫要静心看书等待皇上,你们谁都不要进来打扰我,如果皇上来了,你就把这些做好的准备,还有本宫是等待到亥时才用膳的,都交代一遍,记住了吗?”
“回娘娘的话,记住了。”
等宫人一退出去,她就开始努力入睡,今天本是去请罪,最后被他弄得好像她是去求宠幸一样!
本来她就是识时务的,不是那么威武不屈,可他这样一来,就把她这前前后后几十年攒下的、为数不多的面子和矜持都给摔碎了揉烂了……
要是再这么巴巴的等到深夜只为候他归来,那……她的自尊心可能会死掉……
话虽如此,但是不能太明显,采薇她们不知情刚好可以配合表演,加强真实感,好像她只是看书太累太晚才睡着,绝不是故意的。
其次,用心准备的合口味的夜宵,经过采薇抹了蜜的小嘴一说也是将功补过的措施之一。
深夜,刘彻如约来了,采薇赶紧按照吩咐问是否要传夜宵,皇后娘娘特意命人准备了陛下爱吃的。
果然皇上已经吃过了,但是听后还是心情不错的样子。
采薇又道:“娘娘说在殿中看书等待皇上,不许人去打扰。”
刘彻挑挑眉,然后推门而入,就看到床上和衣酣睡的某人。
采薇一惊,赶快跪道:“娘娘一定是看书累了才睡着的,请皇上见谅。”
刘彻踱步到床边,的确放着翻开的几个竹简,他随手翻看了,“医书,皇后还有这样的兴致?”
采薇恭谨道:“回皇上,娘娘因忧心皇上操劳,这些医书是从宫中御医处拿的,平日为皇上准备的御膳大多参考此处,又还让食医看过,确认无误方敢呈给陛下。”
阿娇隐约听到什么声音,迷蒙着睁开眼,睡眼朦胧的盯着床边的人看了一会儿才认出来,赶快起身,“皇上圣安,臣妾不慎入睡······”
“无事,这些医书晦涩难懂,不知皇后看了有什么感悟?”
阿娇心想她的戏那可真是全套的,这个她老早就看过了,就是特地拿它出来,防备提问的。
所以对答如流,“回皇上,诚如皇上所言,臣妾资质愚钝,也是深感艰难,不过臣妾最近看到书中所记饮食之道,说将天、地、人视为整体,饮食有节,应当顺应天时和地理,跟随着春生夏长秋收冬藏的规律制定饮食,如此则神思调顺,臣妾觉得颇为受益。”
“皇后有心了。”
“陛下谬赞,臣妾只是略通一二。”看着应该已经是挺晚了,刘彻难道是忙到现在吗?
她又问:“天色已晚,陛下可要歇着了?”
“嗯。”
等宫人伺候漱洗完毕都退下时,她后知后觉得想到这是两人发生那件事之后第一次同床共枕,心里又惊乱起来。
还好刘彻大概也累了,不久就入睡。
后来两天也没有再对她做什么,倒是第三天她发现自己月事来了,喜出望外,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自己来月事,这样就说明她肯定不用担心怀孕,也不用担心刘彻会做什么。
好了,这样就安全了,不担心了。
刘彻果然第四日亲吻的时动作大了,当他的手探进她衣服的时候,阿娇忍不住一阵颤栗,也惊得清醒过来,拉住他的手,很开心地告诉他:“臣妾来月事了。”
刘彻:“······”
然后刘彻又黑着脸啃了几口才退到一边。
可是阿娇没高兴多久,就感觉到痛经了,她这又一向体寒,月事时痛经也更厉害些。
见她有些蜷着身体捂着小腹。“怎么了?”他问。
阿娇皱着眉,有些吸气道:“没事,正常现象,臣妾捂捂就好了。”
然后她感觉刘彻把手伸过来,贴在她小腹上,把她抱得更紧些,热流不断从他的手传来,的确舒适了不少。
她觉得自己好像脸都被捂红了,“陛下,不必······”
“睡觉。”
“是······”
几日后刘彻再做这个动作时,阿娇很自然地说:“臣妾月事好了。”
说完就感觉刘彻不怀好意地一笑,她心里有点发毛。
果然他很快吻过来。
阿娇气息不稳地劝道:“皇上······此事若频繁,臣妾担心会伤及龙体。”
“朕很频繁吗?”
好像也不算······但是······
她还在纠结间,刘彻的吻已经转移阵地了。
她推拒都显得软弱无力,“不要······”
刘彻短促的笑了一声,“不要?那晚你可不是这样的。”
知道他在调侃什么,阿娇脸“刷”的一下红透了,结结巴巴道:“那时我喝醉了,不算数······”
刘彻这次倒是点点头,低低地说:“朕也觉得,所以你要在清醒时再感受一次······”
阿娇觉得自己烫得要炸开了,为了坚守而拒绝他,拒绝他等于提前预定冷宫席位,这两个念头在她脑海里反复闪现。
“喜欢吗?”他问。
她喘得说不出话。
“阿娇,看着我,我要你清醒的感受我。”
最后刘彻甚至在她脖颈上狠狠咬了一口,虽然当时阿娇意识浑沌,也还是想到要阻止他,万一明天有痕迹怎么办······
这次在清醒状态下的房事真真颠覆了她过往的印象,以至于第二天阿娇整个人都是不在状态,可是刘彻居然还是六更天就起床走了。
早上起来时脖子上果然有红痕,采薇大概也是经过相关知识培训的,看到后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着头笑。
阿娇一脸黑线的让她让找高领的衣服遮挡,却不好都遮挡住,想用丝巾,可是汉朝没有这个习惯,反而突兀,欲盖弥彰似的,最后抹了脂粉再穿高领,勉强遮住吧。
晚上刘彻还是来椒房殿,阿娇又有些不自然,本来今天已经放空一天了,他一来,她又不得不面对自己是因为有些喜欢刘彻才和他这样,还是纯粹求生**作祟?
如果是前者,这不是悲剧女主预定好了么?如果是后者,她······也太随便了吧?!!
偏偏晚上刘彻还把她揽在怀里问:“还痛吗?”
阿娇心里一下子又炸了,苦着脸说:“求你了,别问了······”再问她要钻到地底去了。
见她窘迫,刘彻倒是笑得很开心······
虽然没再做什么,可是隔天给太后请安时,阿娇发现脖子上的红痕居然还是很明显!刘彻你本来是打算吸血的吗?要是太后看到怎么办啊?
见她如此介意,刘彻安慰道:“安心,人之常情而已,母后不会怪罪的。”
阿娇不忿:“太后娘娘当然不会怪皇上,这种事一发生,肯定大多只会责怪女子不检点。”
“好了,朕保证不会让太后说你的。”刘彻握了握她的手。
“皇上应该保证下次不留这么明显的······”她觉得,自己现在很有些嘴巴动得比脑子快的发展趋势······
果然刘彻不会放过她的话柄,“好,朕尽量保证。”
阿娇内心:滚······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