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大小姐从小娇生惯养眼高于顶,最最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被人威胁。
当然,也很少有人能威胁、敢威胁到她,以司家在京城的地位,她不威胁别人就不错了。
可惜来了趟泽西岛,一次又一次被司矜言刷新了底线,重塑了世界观,一次次被人“欺负”,被人玩弄于股掌还斗不过别人,别提多憋屈了。
可没想到,今天还能更憋屈。
这会儿,司矜言那句话说出来在司潼耳朵里又是一道炸雷,再加上才被这人拍了屁|股,她气红了脸,潋滟的星眸饱含着盛怒,恨恨地瞪着司衿言,双拳狠狠地拍打在他的肩膀上。
“混蛋!我杀了你!”
司矜言无动于衷,任她捶打,甚至在她双拳捶下来时还将她抱得更紧一些。
“行,那就这样抱着去!”
“你!”
大小姐气极,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也从没与任何异性有过这样紧密的距离,她现在整个人挂在司矜言身上,双腿还缠着人的腰。两人的衣服都很薄,在这炎炎的夏日里紧紧地贴在一起,十分要命。
中午火辣辣的太阳就照在头顶,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日光毒辣,司潼感觉自己的身体逐渐变得有些燥热,仿佛再有一秒就要燃起来了。
但是显然,比起被逼着吃饭,这样被抱着走出去被人看见,更能要司潼的命。
大小姐十分屈辱,红着一双如水的眸子,咬着唇:“行,我去吃饭,你放我下来。”
腰间的手顿时一松,司潼一秒都不再等的从司矜言身上下来,转身就要往屋子里跑。
可惜司矜言老奸巨猾,在她跳下来的瞬间就抓住了她的手腕,一把将人拽回来。
“看来大小姐更喜欢我抱着。”
司潼暗道失策,扬起她漂亮的爬满绯红的小脸,理直气壮道:“我只不过是想回去换件衣服。”
司矜言挑眉打量她一眼,漫不经心道:“已经穿得够好看了。”
司潼恼羞的瞪他,别以为他说一句好听的,就能把他刚才犯的错抵销掉。
大小姐十八年的清白都要没了!
司潼越想越生气,愤恨地甩开他的手,甩了一下没甩开,冷眼瞪他:“你松开我。”
司衿言垂眼盯着她:“还跑吗?”
司潼转过脸不看他,过了两秒不情不愿的开口:“不跑了。”
司矜言:“真的?”
司潼气道:“真的。”
司衿言把手松开了。
司潼果然没再跑了,认清现实的大小姐知道自己今天大概率是跑不掉了。
*
出了院门,司矜言带着司潼一路往东走。
这个点,岛民基本都已经吃完午饭开始休息,路上几乎没有什么人。司潼不情不愿地跟在司矜言身后,慢悠悠地往有树荫的地方走。
大中午的,太阳灼热耀眼,热浪滚滚翻涌,司潼盯着地上缩成两团的人影,在心里将司矜言从头骂到尾。
都怪这个人,害得她连遮阳伞都忘了拿,这一路走过去她这几天的精心防护算是白搭了,要不了一小时,不,可能短短几分钟在阳光下爆晒,她恐怕都……
就在这时,眼前突然出现一片阴影,司潼抬头。
司矜言不知道什么时候举着一片巨大的芭蕉叶子,罩在她头上。
司潼愣了愣,气恼的推开司矜言。
“你干什么!”
司矜言淡淡地看着她:“给你遮阳。”
“就拿这破叶子?”
“不然呢?”
司潼大步往前走:“我不需要。”
司矜言挑眉:“确定?”
司潼头也不回,让精致爱美娇生惯养的大小姐顶着片叶子走?
杀了她。
但没一会儿,司潼就后悔了。
过了马路,前眼是一条笔直的没有任何树荫遮挡的路,火辣辣的太阳直射在司潼的头顶,路面反射着耀眼的白光,刺得司潼眼睛都快要睁不开。
司潼站在原地内心焦灼,心中萌生退意。
头顶那片芭蕉叶又飘了过来,遮住了刺眼的日光,带来了一片淡淡的叶子的清香,沁入心脾,在这烈日之下如几缕清凉的甘泉。
司矜言漫不经心道:“大小姐,还是遮一下吧。”
司潼的脸顿时红了,她没再推拒,别别扭扭道:“你少阴阳怪气。”
司矜言:“哪有?我是真心想为大小姐服务。”
司潼冷哼了一声:“叫我大小姐,还不是阴阳怪气?”
原来她介意的是这个。
以为叫她大小姐是在嘲讽她?
司矜言嘴角微微勾起,盯着面前比他矮一头,脸颊绯红的女孩,漫不经心道:“可你就是大小姐啊。”
接着又轻声的说了一句:“我喜欢叫你大小姐。”
“你!”
司潼没料到他说这样的话,突然慌乱了一下,却又生气,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整个身体瞬间暴露在阳光之下。
司矜言一把拉人回来:“不怕被晒黑了?”
司潼才不信他说什么喜欢这样叫,明明就是在嘲讽她,还要找个正当借口,狡猾的男人。
“不许再这样叫我!”司潼重新站回了巨大的芭蕉叶下,仰着漂亮绯红的小脸,凶狠的威胁。
“哦。”
“大小姐。”
*
司家老宅距离孟婶家走路过去大约十分钟。
很快,他们走到一个围着一圈木栅栏的小院前,院里盛开着茂盛的蓝色阴雨,花团簇拥着从栅栏里挤出来,一路延伸到拱门顶如瀑布般垂下来,形成一道好看的花门。
“好漂亮!”
司潼不由惊叹。
身后的司矜言放下芭蕉叶,推开院子的门。
一座红顶白墙的二层小楼出现在眼前。
泽西岛基本都是这种样式的小楼,像热门景点漂亮精致的民宿,司潼来岛这么久还没去谁家串过门,这么漂亮干净的小院子也还是第一次见。
孟婶听见声音掀开门帘跑出来迎接:“小姐快进来,热坏了吧,快进屋里凉快凉快。”
说着又轻推了下司矜言:“我煮了绿豆沙,在冰箱里冷藏着,你去给小姐盛出来。”
司矜言:“知道了,妈。”
司潼往前迈的脚步一顿。
这瞬间,她猛然回过神,突然意识到原来司矜言是孟婶的儿子。
是啊,司矜言是司平的孙子,孟婶又是司平的儿媳,那司矜言的妈妈不就是孟婶吗?
不是她刻意装傻不知道,而是她自来到泽西岛后便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她对泽西岛没有归属感,对身边来来往往的人与事毫不关心,毫不在意,也从来没去想过这些人的关系。
这会儿忽然听到司矜言喊妈,才将两人联系起来。
但随后,司潼一个激灵,脑中猛地一闪,她突然想起她来泽西岛第一次见到司矜言的那天。
那天孟婶给她塞了两把东西,她十分嫌弃的跑到老宅后院的江边,将东西扔进了江里。
而当时,司矜言就站在她身后,将她一举一动全看在眼里。
大概这两三天就会入V,还没有和编辑商量具体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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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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