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的睡裙成了几张碎布，薛暨又让她想要喊疼了。房间的隔音不是很好，薛暨在她身上的时候，她听到了隔壁房间里女人尖叫的声音。东方人有着天然的羞耻心，她抱紧了薛暨的后背，想让他的幅度小一些。

薛暨的幅度小了，可还是用了别的手段让她疼得几乎要叫出声，苏妍低头给他的肩膀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牙印。薛暨做得正欢，没有跟她算账。

一个小时后，薛暨穿着睡衣站在镜子前面，看着那道让他流血的牙印，觉得好笑：“苏妍，你很会啊。”苏妍双腿疼酸，没穿衣服，想要裹着浴袍，但薛暨只给了她浴巾。

她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垂眼掩饰着害怕：“我有些累了，晚上我们出去逛一会儿。”

“这不是适合晚上逛街的城市和国家。想都不要想了。别忘了白女士让我们来这儿的目的，你应该没有机会出门看风景了。”

很不要脸的话。苏妍心想。她摸着身上的青紫痕迹，薛暨这个人在床上的时候，总是会掐她。两人第二次做的时候，她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问浴室里洗澡的薛暨：“薛暨，下次能不能不要掐我。”

“下次你能不能喊出来？”

“家里不隔音，让人听到不太好。”当时的苏妍纯情极了，说话的时候脸都红了。

“我想听。”

苏妍的脸更红了。

两人第三次做的时候，一场大雪飘然而至。张姨回家未归，白玉宁外出堵在高速路上，告诉他们晚上自己做饭。苏妍下手给薛暨做了一顿家常便饭，薛暨看着挽着长发，垂着碎发的苏妍，薛暨将她拉入了房间的大床上。薛暨天生好学，她抱着苏妍滚到了床下柔软的羊毛毯上，苏妍想要爬上床，却又被他拽到了身上。

“我们换个玩儿法。”

薛暨的新玩儿法让苏妍筋疲力尽，也十分羞恼。薛暨淡淡地说：“苏妍，我们是夫妻。你有配合我的义务。”

苏妍只能忍耐，到后面开始主动配合。只有这样，薛暨掐自己的次数，才能少一些。

等到结束，苏妍看着手臂上的伤痕，疼得问：“不爱的人喊出的声音，真的好听吗？”

“因为不爱，才能为所欲为。要是爱，就不舍得动你了。”薛暨轻哼一声，眼中尽是不屑。

收回思绪，苏妍摁到了手臂上的痛处：“呲…”浴室里传出水花落地的声音，她起身从之前的衣服里拿出避孕药，快速地吃了下去。她不计划给这个人生孩子。

门铃响了。

苏妍朝着浴室喊：“薛暨，有人来了。”

“你去开门。”薛暨隔着浴室的门，冷漠地说。

“那你让那人等等我。”苏妍找不到鞋子，赤脚裹着浴巾走到了放行李的门口，扯下浴巾穿衣服。刚扯下浴巾，身后潮湿的人就靠了上来，有力的双臂环住她细长的脖颈，似乎又要开始了。

苏妍常常想，自己在薛暨这里也只有这点生理性的作用了。

“外面的人等着呢！”苏妍感受到他呼吸出的热气喷在自己的颈窝里，像很多蚂蚁在爬。她不想在这个时候以及这里做这样的事情。

“你不觉得这样才刺激？”薛暨亲吻她的脖颈和侧脸，把自己的味道留在那些位置。薛暨的吻技极佳，不仅让她有些迷恋他的唇瓣，更是让她的吻技也出神入化。苏妍微微仰头看着虚化成黑色星辰的天花板喘息，她抬手握住了薛暨伸向她胸口的手。他的手技也很是让人迷恋。

有一次事后，她捧着薛暨的脸，好奇地问：“薛暨，我不是你第一个女人吧？”

“为什么这么认为？”薛暨散漫地抓住她的手，让她的手安分下来。这个姿势苏妍有些累了，想要翻个身，却被薛暨按住，“别动。”

“我手臂麻了。”

薛暨翻身压着她，亲吻她的手臂：“还麻吗？”

“又麻又痒。”苏妍如实地说，说着说着她笑出声。

那个笑声刺激到了薛暨。他凝视着苏妍，眼睛里似乎有了火焰，那喘息声似乎要把她吞没。苏妍涨红了脸，想要拿开手臂，薛暨却把她的手箍在她脸的两侧，俯身狠狠地吻了下去。一股栀子花的味道在两人之间弥漫。那天苏妍在家里用的是栀子花味的香水。

“你还没告诉我，我是不是你的第一个女人。”意乱情迷中，苏妍依然在问。

“你是最好的床伴。”

“最好的床伴？”苏妍低声嘟囔的嘴被薛暨的唇瓣堵住。

敲门声再次响起。苏妍睁开了眼睛，不知何时，两人已经到了浴池里。浴池里流淌的温水让苏妍找回了一丝神智。苏妍趴在浴池的边缘，眸光迷离：“薛暨，该去开门了。别让人报警。”

薛暨横抱着苏妍离开了浴池，将她压在柔软的沙发上，凝视着她湿漉漉的眼睛，开始了新一轮的攻城略地。苏妍觉得腹部似乎被什么东西塞满了，那里有一股热气腾腾上升着。

“我这就去了。”薛暨的唇瓣离开了她的脖颈，像是真的要去，也像是故意挑逗。

苏妍的头悬空仰着低声恳求：“阿暨，别出去。”

“为什么？”他明知故问。

“这会儿去就是不行。”苏妍紧紧地抱着薛暨的后背，声音绵软，身体剧烈地颤动。

薛暨轻哼一声，看向门口喊：“放到门口。”

苏妍抱住了薛暨的脖颈，亲吻他的唇瓣。转而她主导着想把薛暨压在身下，可薛暨的力气很大，重重地压着她，薛暨呼出的热浪喷在她的嘴里：“试试别的姿势。”

这是苏妍最疯狂的一次，跟着薛暨的节奏调换着不同的姿势，从客厅到卧室，再到书房，再到浴室。花洒的水声让两人的温度冷却下来。苏妍浑身无力地靠在薛暨的肩膀上，低声：“我饿了。”薛暨又要亲吻苏妍，苏妍挡住他的唇瓣，“吃饭，没有力气了。”

“原来是这个意思。”薛暨回过神轻笑，把她抱回了沙发。

苏妍靠在薛暨的胸膛里，迷离地看着他的面容，小心翼翼地问：“阿暨，以后别掐我行吗？让人看到我没有办法解释。”

“那你穿长袖，不用给人解释。”薛暨轻笑。

“薛暨…”苏妍不满却不敢大声。

“再说这个问题，就让以后穿长袖也没用。”薛暨有些不快，“你可真扫兴。”

薛暨把她像丢垃圾一样丢到沙发上：“穿上衣服。”

苏妍被摔得头晕脑胀，等到薛暨穿好了衣服，她才从行李箱里扒拉出一件长款的T恤衫套上。片刻后，她吃上了薛暨定好的餐品。F国的餐品很不符合东方人的味，苏妍简单的吃了两口就不吃了。薛暨的手机响了，去了书房办公。

苏妍洗完澡无事可做，她不想去找薛暨，就趴在沙发上，下巴垫着沙发的脊背，看着窗外的夜景。她害怕夜晚，夜晚里的人类像是动物，互相撕咬，攀附。可这半年的时间里，她也成了夜晚里的动物，没有道德，没有羞耻心。她很想念明莱，却不敢联系她。如果明莱知道自己嫁给了薛暨，可能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她了。

这场协议婚姻把自己困到了一个夹缝里，四面受困，只能看天等死。苏妍阖了阖眼，再次睁开眼，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夜景中亮起了多彩又绚烂的楼灯：“好美啊！”她情不自禁地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