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同洲对这样的商场战见怪不管,成华集团空有其表,他们所说的神药,据他获得的消息,也不过是一种普通的药物,根本不会在市场上引起多大反响。时间久了,热度自然就没了。
可秘书的连环轰炸除外,他头疼的是担心外界的过度关心,让关琮月的要放过早泄漏,而让别人抢先一步,所以他不得不亲自出马,快刀斩乱麻,处理掉这件事情。
“你可以把手术相关的信息,从参与实验的病患选取到药物服用变化的记录数据都爆给媒体,跟病患家属沟通一下,让他们出面录个视频,也让媒体朋友多发发。”
“江总,您这是要?”
“你不是害怕被成华压制吗?他们的药根本不会引起市场波动,只不过因为蹭了我们的热度,被过度关注而已。我们既然不想被压制,不如主动出击。
“江总,我们手术成功案例是铁打的事实,对于一个没有上市的药,肯定更具说服力!”
“外界的聚焦点,肯定还会放在手术后续的跟踪上。而没有上市的药,我们可以说他真,也可以说他假,你说呢?”
秘书会议,赶忙放下电话按照江同洲的授意安排了下去。
在半个小时后。
一则新闻冲上各大媒体头条。
“#热#禾盛集团新药是真是假?”
“#爆#首次脑部手术成功,患者家属有话说……
“#爆#脑出血病患竟通过手术痊愈,而服用的药物,竟然是禾盛集团新药!”
“#爆#禾盛集团新消息公布,疑似医学界奇迹!”
“#爆#成华集团新药疗效不明,凭什么说可以治愈顽疾?
“……”
几乎同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聚集在那台关于治疗脑出血管再造的手术上。
从病患治病开始,到了解病情之后的绝望,再到受到禾盛集团的邀请,合作接受药物试验,成功治愈。每一个阶段都有记录,让人毋庸置疑。
这一条条真实的记录视频,还有病患家属声情并茂的采访演绎,都比成华集团新闻发布会声明来的有说服力,更何况他们所说的新药物根本还没有面市,疗效未卜!大有自吹自擂,欺行霸市抢占市场的嫌疑。
舆论的浪潮一时间又全都倾倒禾盛集团,禾盛股票一路飙升,直至涨停,成华股份股票一落千丈,接连几日都熊居末尾,就连成华股份制药药物的销量也锐减不少。
“江总,您这一招实在是太高了!有不少记者打电话联系想要参访你呢!”秘书欣喜若狂的汇报。
禾盛集团的股票稳定了下来,并且还连续上涨了不少,股价直接爆红。
“现在还不是时候。”
虽然现在舆论导向控制住了,股票股价也一路看涨,可是如果长期依靠舆论而拿不出实质的东西——神药,到时候禾盛集团会被反噬的啊。
想到这,江同洲又道:“我会离开江市一段时间,返回藏地,我的行踪要隐瞒,不要泄漏,公司你先帮我代理,有什么事随时联系。”
秘书点头:“公司的事情您放心,我一定……”
“对了,帮我准备几套最新的登上装备,可能在高原用的导航系统。帮我放在老地方。”
“好。”电话里已经传出“滴滴滴滴”的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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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斓的经幡在晨风中摇曳,雪山金顶普照神圣的高原,又是晴朗的早晨,青兰卓玛如往常一样将前来看病的人群引入药堂。
每一个前来看病的人都心怀对玛拉布孜的虔诚和敬畏。期待加速时间的流逝,看完最后一个病人,关琮月惯例起身朝神龛上上了三炷香。
江同洲站在走廊下,一直观察着忙碌的关琮月,嘴角勾勒的弧度,连他自己都未察觉。
“江阿佳!阿散莫,是江阿佳!”青兰卓玛送走最后一个送礼物的客人,发现了江同洲,意外的叫了起来。
“你怎么又回来了?”关琮月走至门前,打量了一眼江同洲。
几日未见,江同洲已经恢复健康,剪裁合体的羊毛呢外套勾勒出他颀长完毕的身材,让他显得成熟稳重又不是干练。
他故作玄虚,说道:“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你猜猜是什么。”
“你母亲的病好了吗?”
关琮月仰头看着他,额间的碎发似乎被重新修剪过,整齐而干练的修饰着他光洁的额头,一双如星辰的黑眸,闪闪发光,如银河落在了关琮月的脸上。
“你对你的药很自信。”
关琮月含笑将江同洲引入药堂。
青兰卓玛以为二人有事要谈,收拾了关琮月看病的工具及就去药房整理早晨抓药留下的药物。
“不是自信,是你的孝心感动了玛拉布孜。保佑了你的母亲。”
“果然,那次让我摘药是假,试探我才是真的。”
江同洲突然俯身,贴近关琮月,四目相接,关琮月不自然的朝后退了小半步,感受着扑面而来的凌烈气息,关琮月心如小鹿扑通扑通,跳乱了节奏。
“我……”不知为何,她竟然觉得有些歉意。
“你欺骗了我。”江同洲乘胜追击。
关琮月没有直面应答,“我必须了解你的底线。”
“所以,你骗我试探我,阿散莫是尼拉的使者,不能骗人,现在你骗了我,是不是应该弥补我?”江同洲故意追问道。
“你这次来就是为了让我弥补你吗?你的母亲已经痊愈,此刻你应该陪在她身边!”
“我这次来就是为了报答你,我一向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你救我家人,又不愿意接受我的金钱。按古话来说那我该以身相许,可我想你也不会接受。所以我打算做牛做马的报答你。”
听见这话,关琮月倒是忍不住笑出声来了。眉眼如月,星月响应。
“当牛做马的话,你能做什么吗?”关琮月忽然响起那日青兰卓玛的话,笑道:“青兰卓玛都说你还不如山下的多吉健壮。”
江同洲撩开袖子,露出手臂上的肌肉,说道:“帮你做些粗重活还是可以的!”
“院里的田地种了些瓜果需要每日有人照顾,还有羊圈里的羊羔,时不时要加些牧草。”
听关琮月提及羊羔,丁真那个圆滚滚的身子就浮现在眼前,英挺的鼻梁微微一簇,“照顾瓜果可能更适合我。”
说着,江同洲拿出了专门为关琮月准备好的礼物,“为了表达你谢意,除了愿意为你当牛做马以外,我还给你带了一套最新的户外装备,希望可以帮助你在野外采摘。”
就在这时,青兰卓玛做好了早饭让二人去吃饭,“阿散莫,早晨到现在忙的不可开脚,还没顾得上吃饭,江阿佳不要再纠缠她了,和我们一起吃点饭去吧。”说着,乌溜溜的大眼睛滴溜一转,瞟了一眼门前的不速之客“前几天达娃阿吉送送了青稞酒天气冷了,让你保暖驱寒呢!”
“达娃是?”关琮月为香炉补了一碰香末。
“就是上次拿着氆氇来求药的男人的阿吉。”
关琮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的病好了吗?”
“看样子还不错。不过她酿的青稞酒真的很香!”
关琮月浅笑接过江同洲的礼物,“作为回礼,我邀请你尝一下我们藏地的青稞酒。”
说话间,三人已经绕过大殿前的千年古柏,走到了扎基寺的月殿偏门。平坊板浅色叠晕、沥粉金线勾勒,深红的柱廊间以浅色或金、纤细而华丽之感柱头并排雕刻着“十”字形和“卍”字形等几何图案和西蕃莲、缠枝卷叶,每隔半米就会出现一句梵文表达的“六字真言”和□□宝珠。用神秘而古老的信仰守护这座古老的寺院。
等回到院子,锅里的牛肉汤已经炖出了香味。
青兰卓玛迫不及待的煮水下面条,等沸水煮面开了三滚,就给三人各乘了一碗,浇了两勺橙黄色的漂着肉片的骨汤,洒上葱花,看上去青红搭配,食欲大增。
关琮月为三人煮了甜茶。斟上了青稞酒。
青兰卓玛照例准备好五斗装了青稞,吃饭前,关琮月用青稞酒迎接了远方客人的到来。
一顿饭吃完,江同洲浑身上下暖气融融。
吃完饭,关琮月又把江同洲送回了扎基寺,请寺里的切波仁帮忙给江同洲安排了一间临时落脚的客舍。
一切安排妥当,关琮月便趁着日光正好,准备前往高山砾石区寻找乌奴龙胆。
“阿散莫,乌奴龙胆生长的砾石区太远了,今天时间晚了,你明天再去不好吗?”青兰卓玛担心劝阻道。
关琮月边收拾行囊边说:“乌奴龙胆花期短,而且近日阴雨难得天晴,我总不能等到春天去?”
“非去不可吗?”
“还记得达珍的父亲吗?前几天来说达珍的母亲夜咳又犯了,如果能找到乌奴龙胆就可以治愈她的夜咳。”
青兰卓玛知道关琮月决定的事情是很难改变的,更何况救人本来就是她的心愿。
江同洲本想和他一起去,却被她断口拒绝。
“高山砾石区环境恶劣,非常难走,你本来就对高原气候没有适应,万一发生什么意外怎么办?”
江同洲第一次被人拒绝,叱诧江市的他,此刻竟然沦为别人的负担。
但不可否认关琮月的担心是客观存在的事实。他根本没有辩解的机会。
“那你把我给你的登山装备带上吧,上面的器械上安装了最新的gps导航装备。”
关琮月这次没有拒绝,点头算作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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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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