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湘元走到谢虞侯身侧坐了下来
“虽然我不知道你的家世如何 ,你也从未和我提及过,但你和凌毅的关系非同一般说明你也非不是一般人,但是你随心所欲的生活,让我好羡慕,我也想自由自在的生活像你一样,像鸟儿一般……随风 ,随心。”
谢虞侯没有说话两人都彼此沉默着,四周很静唯有风声掠过树林的沙沙声,潺潺溪水的流声。
过了良久谢虞侯开口了
“祝湘元,我希望你永远不会和我一样。”
祝湘元对于谢虞侯的回答很是不解但并没有将自己心中的疑问说出口。
“我们今天要回去吗?”
祝湘元很喜欢这种安安静静的感觉他有点不舍又想问谢虞侯的想法 ,谢虞侯偏过头看着祝湘元的脸
“都依你。”
“嗯。”
祝湘元还在纠结自己要不要将月底就要去贾家的事告诉谢虞侯,谢虞侯就先开口了
“你最近是有什么心事吗?自从那次从祝家回来后你做事就经常心不在焉。”
祝湘元沉默着看着自己手中的鱼竿
“这个月月底我就不能再与你一起练武功了,我要去往贾家……”
“嗯。”
祝湘元知道谢虞侯应该不会给更多的回应,谢虞侯能够留意到自己已经足够了。
林间掠过一阵风,带来些许的凉意。
“但是我不想去。”
“那别去了。”
“…你好像很少问我为什么,难道你不好奇吗?”
“你若想告诉我时自然会说,而不是我去问你。”
“嗯。”
祝湘元看着眼前不断流动的溪水随后仰头看着天空释怀一笑,总该要去面对,祝湘元已经不想为这些东西烦恼了
“谢虞侯,谢谢你。”
早已经习惯了自己一个人的祝湘元至始至终都认为自己无欲无求至到此刻他才明白他一直想要的是一个安安静静的倾听者,祝湘元和谢虞候谁都没有再说话静静地等待着鱼儿上钩。
但是一直到了傍晚一头鱼也没有钓到,被湘元虽然知道这个结果但内还是有些小失落,睡了一下午的汤宝,伸了个懒腰,舔了舔小爪子喵喵叫着朝祝湘元走去。
汤宝来到祝湘元的身边打滚,祝湘元伸出手摸了摸汤宝的头
“汤宝饿了吗?可是我一条鱼都没有钓到…”
谢虞侯放下手中的鱼竿从腰间拿出一支飞镖盯着溪里一只肥美的鱼,水面泛起一阵小涟涝,飞镖不偏不倚的正中溪里游动的那只鱼,那条鱼死前挣扎了几下随后很快便翻着肚皮浮上水面。
一旁的祝湘元见到这般场景惊讶地有些说不出话,呆呆地看向谢虞侯。
谢虞侯眼神示意祝湘元去拿溪里的鱼,祝湘元明白了谢虞侯的意思挽起袖子和裤管子便下了溪抓起那条死鱼扔往岸边。
祝湘元朝着谢虞侯大喊:“你可以多弄几只吗?”
祝湘元怕谢虞侯波注意到自己特意挥了挥手。
谢虞侯轻轻啧了一声
“麻烦的家伙。”
拿出几支飞镖精准无误的全都一击毙命。
原本在岸边观望的汤宝走到谢虞侯身侧,谢虞侯见祝湘元还在清理死鱼便蹲了下来想将汤宝抱起,没想到汤宝在拼命地挣扎还挠伤了谢虞侯,谢虞侯看着手上的伤痕有点不爽“谁稀罕你。”
原本在清理死鱼的祝湘元听到谢虞侯那边的动静,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朝着谢虞侯走去
“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事。”
祝湖元本打算走的,视线下移就看见了谢虞侯手背上的伤痕,担心的拉起谢赏侯的手仔细观察伤口抬起头看着谢虞侯,眼底是无限的关心:“怎么弄的?汤宝抓的吗?要不要我去给你找……找点…草药。”
祝湘元的声音越来越小以至于草药两个字谢虞侯完全没有听到。
谢虞侯对上祝湘元的视线
“你在害怕什么?”
祝湘元放开谢虞侯的手将头别过去
“你的伤口看起来不深你自己随意清理一下。”
交代完话的祝湘元重新回到溪边清理鱼的尸体。片刻后不祝湘元将清理好的鱼和飞镖交予谢虞侯转头就捡柴生火去了。
谢虞侯将鱼放在干净的石块上拿出帕子将飞镖擦拭干净放入腰间,另一边的祝游元很快便生好了火,祝湘元拿起准备好的木棍将鱼串上去烤,谢度侯和汤宝静静地坐在一边,暮色四沉,静谧的黑吞噬了赤橙的红霞,火光跃动印照着谢虞侯动人的脸。
祝湘元双腿盘曲着,汤宝在祝湘元的怀里撒着娇。
祝湘元抬头看着天空,他总是会想如果几年前被乱棍打死的那个人是自己而不是粟淮那粟淮现在是否能够平平安安 ,儿女双全。
在去轩辕家的路上粟淮曾笑着向自己分享“湘元哥,韵儿的父母昨日答应我了将韵儿托付给我,很快我和韵儿就会成婚了 ,希望湘元哥来参加我们的婚宴。”
粟淮被轩辕家的人按在地上用棍子击打口吐鲜血看向自己那充满无尽怨恨的眼神,那一刻祝
湘元何佛置身于十八层地狱,粟淮满身鲜血面目狰狞地朝自己爬来,自己的双手上沾满了粟淮的血。
一直到现在祝湘元都未曾忘记粟谁当时的脸,他只能一辈子躲藏在暗外,一辈子不行医来抵消自己内心对粟谁的歉意,深陷于轩辕家的阴谋之中。
谢虞侯仰躺着拿出那只草编的蝈蝈在手中把玩,祝湘元偏过头“你真的很喜欢这只蝈蝈,我可以问你原因吗?”谢虞侯起身长舒了一口气:“我想我并没有一定要告诉你的理由。”
“哦。”
祝湘元有点小失落,谢虞侯越是这样隐藏自己祝湘元就越想了解他。
祝湘元逗玩着怀中的汤宝,谢虞侯侧过头看着祝湘元:“和我的弟弟有关。”
祝湘元从未听谢虞侯提起过自己的弟弟 ,没想到在他的心里份量是那么的重。
此时的祝湘元心情复杂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谢永行 ,他的名字。”
听到谢永行的名字祝湘元很震惊,谢永行不是七年前那个敌国叛贼吗?虽然说此则消息流露出没多久就被封锁但那时的祝家的人时常被皇帝传唤跟御医不相上下对于国家朝政的事还是略知一二。
但是天底下重名的人那么多说不准只是巧合更何况曾经那个驰骋沙场的谢大将军名唤谢决尘与谢虞侯毫无瓜葛。
谢家又是将军世家怎会放任谢决尘出来行走江湖?祝湘元不想多想只是随意的回应了一声便打算睡下了,祝湘元整理好被褥将汤宝揽入怀中
“我想今日应早些歇息,明日还要早起赶回去。”
谢虞侯不以为意站起身来
“我去下附近散散。”
说罢谢虞侯转身走向林间深外,祝湘元见谢虞侯没有睡意也没做阻拦而是调整姿势,沉沉地睡了过去。
夜晚的林,被无尽的黑笼罩着,几剩星星点点的月光洒落下来,谢虞侯跌跌撞撞的在林间行走 ,他的脸色苍白,冷汗直流,走到一处空地谢虞侯支撑不住的跪倒在地,他只觉得天眩地转,嗡鸣声在他的耳边徘徊,谢虞侯痛苦的咬着唇,直到几滴鲜血滴落。
他用力抓住地面的泥土,他开始出现幻觉,谢虞侯看见自己的面前倒着谢永行的尸体,心口在不断地冒着血 ,直到眼睛,鼻子,嘴巴全都出现血痕。
他的身边放着一把带着谢永行血的利剑、四周乌泱泱的一群人,司仪踩着谢永行的尸体手上拿着诏书
“恭喜谢决尘杀敌有功,被封为谢将军,奉禄……”
周围的人都在窃窃私语
“肯定是因为他杀了谢永行才当上的将军,什么杀敌,借着这个理由杀了自己的眼中钉。” “丧心病狂,为了一个将军之位亲刃手足。”
“这将军之位本该是谢永行的,谢决尘算什么东西?”
谢虞侯疯狂的摇着头否定,几近癫狂的拿起剑胡乱的挥向周围的人,可自己越往前走那些人就会闪身到另一边还时不时发出讥笑。
谢虞侯痛苦闭上眼睛,丢掉佩剑,跪在地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
“谢将军……”
谢虞侯听到谢将军这个称呼愤怒的拿起地上的剑从地上站起,闭着眼睛狠狠的向前刺去,等到他再度张开眼睛时却没料到剑正中谢永行的心口。
谢虞侯崩溃的丢掉剑,谢永行却死死用手抓着剑拼命用剑刺向自己身体的深处。谢虞侯颤抖着松开手中的剑,不断道歉,他面前的谢永行却发出颠笑
“哈哈哈,是你杀了我!你亲手杀了你的亲弟弟!”
谢永行的手不断渗着血,谢虞侯想阻止但发现自己怎么也碰不到谢永行,谢虞侯流着泪双手抱头跪在谢永行面前:“永行,对不起 ……都是哥的错,哥对不起你。”
“那你就来地府和我团聚。”
谢虞侯目光呆滞地拿起剑因为是幻觉的缘故错把自己的手当成脖颈,用力挥剑刺去,短暂的疼痛将谢虞侯拉回现实。鲜血染红了他的白衫,不久后他又产生了幻觉,如此循环往复,谢虞候的身上伤痕累累有几次险些真的刺中要害。
原本在睡觉的祝湘元被身边的汤宝吵醒发现夜已深了但谢虞侯还未归来,起初祝湘元并没有在意但他听见林中传来微弱的呼喊声,祝湘元循声望去那是谢虞侯离开的方向。
好奇心驱使着祝湘元往林中走去,夜晚的林特别黑祝湘元几乎看不见路,他只能通过声音辩别方向,途中他的衣物被树枝勾破了几处,他顾不得这些,越往前走他越能够清晰地听到那是谢虞侯的声音,直到他来到了那块空地,祝湘元看得模模糊糊,他只觉得眼前的谢虞侯像是失心疯一般不断拿剑刺向自己。
祝湘元身旁的汤宝也在不停地叫。祝湘元也不清楚目前是什么情况,他看见了地上的剑鞘将它拿了起来祝湘元试探性的呼喊谢虞侯的名字但都没有得到回应,祝湘元眼看目前的情况也不能放着谢虞侯不管。
祝湘元紧抓着剑鞘小心翼翼的朝谢虞侯走去,另一只手紧抓着随身携带的迷药。谢虞侯感知到了在祝湘元的存在但处于幻觉中的谢虞侯却将祝湘元当成行刺的敌人。
调转剑锋朝祝湘元刺去,祝湘元反应灵敏听出了谢虞侯调转的声音用剑鞘抵住了这一击,谢虞侯迅速收回剑接连着向祝湘元刺去,祝湘元看不清谢虞侯的动作全凭听觉,自己也不过草草学了一日的功夫,没能全躲过。
他的身上被谢虞侯划伤了几剑,祝湘元本想趁谢虞侯近身趁机用迷药迷晕,可谢虞候出招快收的也快,祝湘元压根没机会。
几个回合下来祝湘元有些吃力的单膝跪地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这时的谢虞侯拿起剑奋力朝被湘元砍去,祝湘元来不及躲避,举起剑鞘抵住谢虞侯的剑,这次的谢虞侯没有收回剑而是更加用力的将剑往下压去,嘴里还在不停碎碎念。
祝湘元想借机洒出迷药却发现迷药在打斗的过程中己全数散尽,谢虞侯的力气愈来愈大,祝湘元只得用双手持着剑鞘,谢虞侯的脸也越来越近,近到祝湘元都能够看清,一滴不明液体滴落到相元脸上,祝湘元仔细看着谢虞侯的眼睛,空洞无神。
“谢虞侯,我是祝湘元,你看着我,醒过来。”
祝湘元再次试着呼喊谢虞侯,这次的谢虞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忤在原地,他的意识被拉回现实,视线相撞,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
谢虞侯脱力的丢掉手中的剑嘴里呢喃着祝湘元的名字,昏死了过去,直直倒入祝湘元怀中,祝湘元扶住谢虞侯,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了谢虞侯身上那触目惊心的伤痕。
原本在一旁的汤宝,此时冲了上来,兴许是闻到了他们身上的血腥味不停地在他们周围打转叫声很急促。
祝湘元将谢虞侯平放在地上随意清理了一下自己的伤口,就起身想将谢虞侯背在背上带走奈何谢虞侯个头大,长得也高,还失去了意识不能配合自己调整重心,祝湘元根本背不动。
祝湘元调整身位将谢虞侯的手塔在自己的肩上一路将谢虞侯拖到火堆旁。火堆里的木柴早己燃尽,在自己看不清的情况下祝湘元不敢留然为谢虞侯清理伤口,将谢虞侯拖至此地的祝湘元己经累的够呛了,但他一刻也不敢耽搁。
祝湘元将谢虞侯安顿好后,出去捡了些木柴将火堆重新点燃。
祝湘元解开谢虞侯的外衫,脱掉里面的内衬,一条条伤疤赫然出现在视湘元的眼前,祝湘元完全不敢想象谢虞侯都经历了什么虽然是个行走江湖之人但这些伤疤未免也太多了些。
祝湘元收回了想去触摸那些疤痕的手,现在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清理伤口避免感染,祝湘元简单清理了一下谢虞侯身上的伤,转身拿出行囊找到了消炎药和止痛药
“还好这俩小家伙我有带。”
人生在世难免不了磕磕碰碰的,这两瓶药是祝湘元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才配制出来的,反反复复确认了无数次才敢使用,祝湘元还是有点害怕,他的手在不停地发抖,祝湘元取出一小点的药粉洒在了自己的伤口上。
除了刚接触到伤口时的刺痛,没有别的异常祝湘元才将药粉洒在了谢虞侯的伤口上,随后扯了一些布条为谢虞侯包扎。
祝湘元弄好一切静静的看着谢虞侯的脸,谢虞侯的脸色苍白,眼眶泛着红,眉头紧皱。
祝湘元不放心地为谢虞侯把脉,脉象紊乱,同时还有一股很强的内力在他的身中游走 ,看起来像是被人封印了。
祝湘元感到很奇怪,明明自己上次救谢虞侯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正在祝湘元疑惑之际,原本昏迷中的谢虞侯嘴巴一张一合的像是在呢喃着什么,谢虞侯皱着眉头,祝湘元伸手想去舒展开,这时的谢虞侯突然间睁开眼睛坐了起来猛得抓住祝湘元的手腕
“永行!”
祝湘元被谢虞侯突如其来的大动作吓了一跳,想挣脱开谢虞侯的手但谢虞侯抓的实在用力根本挣脱不掉。
谢虞侯的呼吸很急促等他缓过劲来才发现眼前的是祝湘元而且自己还抓着人家的手紧紧不放,谢虞侯尴尬的收回手
“不好意思。”
祝湘元活动了一下手腕摇摇头
“没事。”
谢虞侯打量着浑身上下发现自己的伤口被清理的很好还被绷带绑着……?谢虞侯仔细一看发现那不是绷带而是自己的衣服?!谢虞侯刚想问祝湘元什么情况抬头就对上了祝湘元那担忧的眼神同时也发现了祝湘元那肮脏的,都是泥尘,充满血痕的外衫。
谢虞侯指向祝湘元:“这些…都是因为我吗?”
祝湘元看向自己那混乱不堪的外衫,不知所措的挠了挠头
“刚才光顾着你的事了,没注意。”
“回答我的问题。”
祝湘元感到疑惑,他这不是明知故问吗?难不成自己还会闲着设重干大半夜在深山老林里面自残吗?祝湘元捡起地上的剑在谢虞侯面前挥了几下
“诺,你不记得了吗?前面在树林里你
跟那失心疯一样一直用剑刺伤自己是我拿着这个前去救你的。”
谢虞侯仔细看着面前剑鞘,他的脑袋又响起嗡鸣声,谢虞侯拼命摇着脑袋,痛苦地捂着头,祝湘元见谢虞侯的情况很不好开始大声呼喊他的名字,拍着谢虞侯的背,祝湘元见谢虞侯没有好转的迹象,凑到谢虞侯的耳边大声喊了一遍他的名字。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时空交叠,谢虞侯的脑海中浮现出祝湘元的脸,是祝湘元在自己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伸出援助之手,像是一道强烈的光束驱散身边的阴霾,自己的世界倾刻入晴。
谢虞侯的脑袋清醒了过来转过头看着祝湘元:“谢谢。”
祝湘元见谢虞侯恢复成原样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过身去叹了一口气:“客气。”
祝湘元起身走向溪边打算清洗一下满是血污的衣服,谢虞侯看着祝湘元离去的背影想拦住他但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刚伸出去的手在半空僵了一会便收了回来。
谢虞侯低头看着自己被清理的身子和包扎好的伤口,心里有种莫明的感觉,这还是他第一次被心病折磨清醒以后不用自己清理伤口,也是自己伤的最轻的一次……但祝湘元为了救自己竟然受伤了。
谢虞侯的内心有点过意不去,谢虞侯拿起地上的佩剑走向祝湘元,原本在清洗衣物的祝湘元见谢虞侯朝自己走来赶忙放下手中的衣物站起身来 :“你去旁边待着,别让伤口碰水。”
谢虞侯偏过头盯着祝湘元受伤的地方:“那你呢?”
“我没事。”
祝湘元说完便又准备蹲下身去却被谢虞侯拉住手臂:“我们走吧,离开这,回去。”
祝湘元看着溪里的衣服,谢虞侯似乎是明白了祝湘元的意思,松开了手抢先被湘元将衣服拿起来拧干,指向火堆旁自己剩下的那些衣物:“如果你不介意我的你先套套应付一下。”
祝湘元见谢虞侯的态度挺绝决并不想再争辩什么便照做了。
祝湘元走向火堆拾起地上的衣物,谢虞侯的衣物有些大并不合身些许血腥味夹杂着淡淡的栀子花香。
祝湘元随意整理了一下准备将地上的竹篓背起又被谢虞侯拦了下来:“你受伤了,我来拿吧。” “你不是也一样,而且伤的比我还重。”
谢虞候并没有搭理祝湘元而是直接将地上的竹篓拿起背在背上
朝着离开的方向走去。祝湘元将熟睡的汤宝抱在怀中跟在了谢虞侯身后。
初升的晨阳,毫不吝啬的将它的金辉洒向大地,照亮着世间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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