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清被押入天牢后,丞相府彻底沉寂下来,宫中再无人敢随意招惹东宫。清月心头的阴霾散去,东宫的日子又恢复了往日的惬意。
七月流火,东宫的荷塘里满是亭亭玉立的荷花,萧景柔提议在荷塘边设个“赏荷宴”,只请东宫亲近之人,图个清净。清月听闻后格外上心,提前几日就跟着宫人一起准备——她亲手给荷叶灯穿上线,又跟着萧景柔学做莲子羹,虽笨手笨脚,却乐在其中。
宴开当日,暮色刚垂,荷塘边就亮起了一盏盏荷叶灯,映着满池荷花,宛如仙境。萧景琛带来了新画的《荷塘月色图》,萧景瑜则让人搬来了一架古琴,还笑着说要给众人弹一曲助兴。
“清月妹妹,你尝尝这个莲子羹,是不是比御膳房做的还好吃?”萧景柔给清月盛了一碗,眼里满是期待——这羹里的莲子,是清月亲手剥的,虽有几颗剥得不够完整,却藏着心意。
清月尝了一口,甜糯的莲子混着冰糖的清甜,在舌尖化开,暖到了心底。“好吃!长姐做的,比御膳房的还好吃!”她笑着点头,眼眶却微微发热——从前在将军府,母亲也常给她做莲子羹,如今在东宫,长姐又给了她同样的温暖。
萧景渊坐在一旁,看着两人相视而笑的模样,嘴角也扬起温柔的笑意。他给清月递过一块冰镇的绿豆糕:“别光喝羹,尝尝这个,解解暑气。”
萧景瑜见气氛正好,立刻拨动琴弦,悠扬的琴音伴着荷风传来,让人浑身舒畅。萧景琛则拿着画笔,趁着月色,悄悄将这温馨的一幕画进了画里。
正热闹时,青禾匆匆跑过来,手里拿着一个锦盒:“公主,太医院的李太医派人送来了这个,说是给您调理身体的药膏。”
清月愣了一下,打开锦盒,里面是一罐清香的药膏,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郡主前几日练箭擦伤手臂,此药膏可消肿止痛,每日涂抹两次即可。”
她这才想起,前几日练箭时不小心擦伤了手臂,当时只是小伤,她没放在心上,没想到李太医竟记着。萧景柔拿起药膏,仔细看了看:“这是太医院最好的消肿膏,李太医倒是有心。”
萧景渊却皱了皱眉:“你受伤了怎么不告诉我?”
清月有些不好意思:“只是小伤,不碍事的。”
“再小的伤也要注意。”萧景渊拿过药膏,示意清月伸出手臂,“我帮你涂。”
清月的手臂上只有一道浅浅的疤痕,萧景渊却格外小心,轻轻涂抹着药膏,动作温柔。周围的人见状,都笑着打趣,萧景瑜更是夸张地说:“太子哥哥,你对清月妹妹也太紧张了,再这样下去,以后谁敢欺负她啊!”
清月脸颊微红,却没有躲开——她知道,这是太子哥哥对她的关心,是东宫家人独有的温暖。
赏荷宴过半,萧景琛忽然开口:“清月,我让人去雁门关查过了,你父亲当年的旧部,如今都还在雁门关驻守,他们都很想念将军。若是你想回去看看,我可以陪你。”
清月心里一动,她确实想回雁门关,看看父亲曾经驻守的地方,看看那些父亲的旧部。萧景柔也点头:“等过些日子天凉了,我们一起去雁门关,看看将军的故居,也让你父亲的在天之灵,知道你现在过得很好。”
“好。”清月重重点头,眼里满是期待。
夜深时,赏荷宴才散。萧景渊送清月回揽月轩,路上,清月忽然说:“太子哥哥,谢谢你。还有长姐、三皇兄、二皇兄,谢谢你们一直陪着我,护着我。”
萧景渊停下脚步,看着她,眼神认真:“我们是家人,一家人之间,不用言谢。以后无论你想去哪里,想做什么,我们都会陪着你。”
清月看着他,心里满是温暖。她知道,她不再是孤单一人,东宫就是她的家,萧景渊、萧景柔、萧景琛、萧景瑜,都是她的亲人。
回到揽月轩,清月看着窗外的荷塘,荷叶灯还在闪烁,荷风阵阵,带着清甜的香气。她拿起父亲的旧玉佩,轻轻摩挲着,轻声说:“父亲,你看,我现在过得很好,有很多人关心我,爱护我。你放心,我会好好活着,不辜负你的期望,也不辜负东宫家人的陪伴。”
月光洒在玉佩上,泛起淡淡的光泽,仿佛是父亲的回应。清月笑着将玉佩贴身放好,心里满是安宁——她知道,往后的日子,无论遇到多少风雨,只要有东宫的家人在,她就永远不会孤单,永远能感受到温暖。而东宫的这份情谊,也会像这满池的荷花一样,年年盛开,岁岁芬芳,永远温暖着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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