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这才知道,这随侍原来叫木头。店掌柜并不理会小妖,只是强行的将账簿塞到木头手中。吼道:“赶快签字结账。”
木头面露难色,他恳求道:“掌柜,我家公子还在病着。我这就去给他抓药,我们虽然现在一时凑不出银子,但我保证明天一早当铺开门,我就去换银子。”
可是那掌柜不依不饶,就是让他们搬家。小妖这才看明白是怎么回事。从怀中拿出一块金子朝着掌柜丢了过去。
“这回够了吧!楼上的那位公子是我的病人,这块金子就当是定金,那位公子一切的开销用度我全包了。他想在这里住多久都可以。”
那店掌柜看着金子,两眼发直。可是看着看着又十分不舍的将那金子递了过来。小妖不解,她不明白这见财忘义的掌柜怎么会将金子递还给自己。
店掌柜知道小妖心中疑问,便道:“这位姑娘,实不相瞒。我赶这两人走,并不是因为他们拖欠房费。而是因为楼上那位白公子病的很重,一到晚上就不住的咳嗽。吵得旁边的房客都睡不好了。
而且,很奇怪的是,住在他旁边的房客全都因为生病离开了。后来就有人说,这白公子得的是传染病。嗨!我这小本生意,你说住进来这么一个人还如何经营的下去。所以,我才出此下策。”
小妖抬头望了望楼上白翳住的方向。心中感叹,这人界也是同样存在着如此冷酷无情的一面。小妖想了想,对木头说。“劳烦你告诉你家白公子,就说他的病症不是一两副药就能治好的。让他搬到医馆里去住,方便我医治。而且,我开的药方里的药很难买到,正好住在医馆里也方便。你家公子同意了,就马上搬家。”
小妖转过头对掌柜说:“这金子你拿着。叫上你们的活计,去帮着白公子搬东西。再准备一张简易床,两套被褥,几套换洗衣服,叫上马车送到医馆去。这些事,你要是办好了,金子就是你的。”
掌柜自然高兴的不得了,这简直就是大赚了。他忙不迭的答应下来。
小妖就坐在门口等着,不过片刻。木头回来了,他告诉小妖说他家公子同意了,此时正在更衣。小妖点头继续在门口等着。这掌柜的办事效率不错,就在白翳下楼的同时已经将所有东西全部都准备好了。小妖搀扶着白翳上了马车。木头直接坐在车夫的位置架起了马车。车子缓缓开动向着医馆的方向行去。
白翳的病情是真的很重,从他上车开始,他就不住的咳嗽。小妖为他诊了脉,却只是得出和之前同样的结论。小妖在马车上为白翳施了针,暂时控制住了白翳的咳嗽。但他真的很虚弱,连话都说不出一句。小妖知道他不舒服只是扶着他平躺后,就坐在一旁安静的想着病情。
车外,不知从哪飞来一只鸟,发出了一声鸟鸣。鸟儿从车帘外飞过。这看似平常的动静,却让小妖心中一惊。这是妖界特有的信号,这周围有妖怪。
小妖看了看白翳,他并不异常,小妖伸手在他额前点了一下。白翳沉沉睡去。小妖一跃出了马车,她对木头说:“我有事,一会儿到医馆,你带着你家公子先去那等我。记住,一路上有任何声音都不要停下,到了医馆就进去,除了我以外不能给任何人开门也不能随便开门探望知道了吗?”
木头被问的不明所以,但还是点头答应了。小妖下了车,默念口诀,一张符咒从从手中飘出正贴在了马车上。望着已经不见踪影的马车,小妖回过身。用手一晃,面前的结界消失,一个摇晃着的人影在夜色中闪现了出来。小妖立刻察觉到了一股妖气,随着那人影逐渐清晰。
一只四肢纤细头大如鼓的妖怪出现在了小妖面前。那如鼓一样大的头上,没有五官,只有一张血盆大口。此刻那血盆大口正流淌着口水朝着小妖的方向摇晃着走来。小妖认出来,这是妖界的食人妖。小妖右手金光一闪,一张符直接贴了那食人妖的脸上。那食人妖随即便不动了,只有嘴里发出啊啊的声音。
小妖厉声道:“大胆妖孽,见到本少主还不跪下。你从妖界私自到人界可知是何等罪过。”
那食人妖嘴大长得老大却动弹不得,小妖上前一步正要将它降服。那食人妖却不知哪里来的力量,竟然将脸上的符咒给挣脱了。张着狰狞的大口一口咬向小妖,小妖侧身躲开,手中幻化玄冰剑一剑将食人妖刺穿。
食人妖一声惨叫身体随即化成黑雾飘散了。小妖见到那黑色雾气心中顿时起疑,要知道。妖界妖物凡事死后化作黑雾者,都是身上埋有蛊毒的。那食人妖是被人控制了。小妖正在思索间,听见身后有异动,她迅速回身。却见眼前竟然是黑压压的一片食人妖全部朝着她的方向袭来.......
一个时辰之后.......
医馆内,木头熬好了汤药,递给白翳。白翳此刻一脸担忧,因为他听木头说,那位医治了自己的苏姑娘中途离开了说了一些让人很不解的话就下了马车。
白翳心中有着隐隐的担忧,他望着木头端着的药碗,迟疑着没有接。正在此时,门终于开了。是被人从外面大力推开了,可是来人却不是苏元琪,而是她的侍女青儿。青儿一眼便见到了白翳,开口便问。“我家小姐呢?”
白翳大惊,他忙问道:“你家小姐难道没有回去吗?他送我们来这里时半路上就下了马车。到此时还未回来?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
青儿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她硬邦邦的抛下一句。“你们好生在这里待着,不能走出这里半步?”说完便夺门而去。白翳与木头两人面面相觑,并不是是什么意思。但白翳隐隐觉得这事情不对劲。
他刚要起身,便被木头死命拦住说什么也不肯让他走,说什么如果他走了,出了什么意外,那苏姑娘的心血就白费了。弄的白翳只好留了下来,可是他却毫无睡意,一直到天亮。医馆的门仍旧紧紧关着没有动静。
就在白翳准备起身要去找苏姑娘的时候,医馆的门被人轻轻推开了,是萧建成。对比青儿,萧建成显然是稳重很多,他面露微笑,提着一包药走了过来。他将药递给木头。“这是我家小姐开的药方,让你家公子按时服用。”
白翳一听萧建成的话,忙问。“苏姑娘没事了?”
萧建成点点头。“没什么大碍,昨夜就是有些劳累罢了。所以就直接回去休息了。不过她特意嘱咐我,让我把药送来。”说完又从怀中掏出一个布袋。“这里是一些银两,小姐说你们来此处治病定会花费不少,这些钱你们不用推辞。”
白翳忙问:“我可以去见见苏姑娘吗?”
萧建成仍旧是面带微笑。“我家小姐,身子不适。这段时间恐怕不能来医馆出诊了。白公子的好意我定会代为转达的。”萧建成这几句话说的完全将白翳的想法给堵了回去。
白翳只得作罢,木头为他熬好了药。白翳喝了下去正准备动身去找苏元琪,可是药力太猛,白翳只觉得自己头晕目眩,一旁的木头见白翳不舒服忙扶他到床上休息。白翳感觉自己的头沉甸甸的,眼皮也在不住的打架,直接便沉沉睡去。
待白翳再次睁眼醒过来,望着窗外一缕暖阳,开口问道:“木头,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木头在一旁听见白翳的声音,忙跑到了床前。“公子,你可觉得好些。刚刚萧公子来过,又送来几包药还有一些吃的。”
白翳愣了愣,随即问道:“萧建成?他怎么又回来了?”
木头见状笑道:“公子,你昨日那一觉睡了整整一天一夜。刚刚天亮了,萧公子过来看看你。他说他每天早晨都会来。”
白翳不可置信的望着木头。“你是说,我睡了一天一夜?”
木头点头:“是啊!”
白翳坐在床上好半天都没有缓过神来。他试了试自己的呼吸,感觉呼吸好像畅快了许多。正坐着,就见木头又端过一碗药。白翳踌躇着不想喝,木头似是看出了白翳的疑虑,笑道:“放心吧!昨日我见你一直不醒,就问过萧公子了。萧公子说,您的病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治好的,但是您之前发作的是急症,所以苏姑娘给您抓的第一副药,药量稍微重了点。这次是不会的让公子睡那么久的。”
白翳望着木头的眼神,端起药碗喝了下去。虽说药效没有那么强烈,但是困意还是不期而遇的来了。白翳喝了药,勉强支撑了一会儿就睡了过去,再次睁眼,白翳开口便问木头。“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木头老实回道:“酉时,太阳刚刚落山。”
白翳一个激灵站了起来,但看见木头那担忧的眼神。随即又镇定下来。“我出去走走就回来,这两天睡得多了,头晕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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