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怒气冲冲的推开苏柔的房门,苏柔以为太子是来向自己诉苦的,她扶着额头,装作柔弱的样子,一脸无辜的问太子这是发生了何事?
太子一把将苏柔从床上拉了下来,怒指苏柔道:“你这个贱人,竟然敢偷情?本王也是你能羞辱的?”
苏柔一头雾水,跪在地上,梨花带雨道:“发生了何事?柔儿什么都不知道啊!什么偷晴?太子对柔儿宠爱有加,柔儿怎么会背叛太子啊!”
太子扯过一角,懒得再看地上的苏柔一眼,冷漠的说道:“既然你喜欢他,那便将你赐给她好了。”
太子在观察苏柔的反映,如果露出一丝欣喜之色,他马上杀了她,跟在后面的太子妃一瘸一拐的进来,她在门外已经听清楚了,心中大为震惊,但是很快理智占了上峰,她是不相信苏柔会背叛的。
苏翎扶着太子妃,心道:“太子妃难道想保下苏柔?”
太子妃将地上哭的泣不成声的苏柔扶起,一副老好人的模样说道:“太子,柔妹妹进府多年,一直尽心尽力的服侍着您,她怎么会作出那般糊涂事啊,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苏柔刚忙谢过太子妃:“姐姐,太子今日是怎么了?是不是听了某人的挑唆。”眼神恶狠狠的看向苏翎。
苏翎也马上委屈起来:“姐姐看着妹妹做什么?”
苏柔凶神恶煞的冲着苏翎吼道:“定是你在太子面前诋毁我,什么偷情,我看偷情的人是你吧!”
苏翎可是将苏柔那套功夫学的炉火纯青,她马上跪下,向太子哭诉道:“太子,翎儿没有啊!翎儿对太子的情分日月可鉴!”
苏柔看不得苏翎这幅假惺惺的样子,想过去撕烂她的嘴,苏翎也不躲,就让苏柔扑过来撕打,太子妃马上叫秋菊拦住,太子见状一把扯过苏柔,将她甩到一边:“你还在这攀咬,是本王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苏柔马上意识到今日的计划失败了,马上爬到太子脚下,哭诉着自己的冤枉,一定是有人陷害她,见太子不为所动,马上又去求助太子妃,太子妃站在一旁像吃到了一个惊天秘密般,心中狂喜,刚才还不相信这女人会自寻死路,没想到竟高估了她。
太子妃轻飘飘的一句:“妹妹,你糊涂啊,竟然犯了这等污秽之事,姐姐该如何说你啊!哎呀...”说完故作伤心的样子拿着帕子擦拭莫须有的眼泪,实则为了掩饰上扬的嘴角。
太子捏住苏柔的下巴,眼神充满杀意:“今日本王看到了你那姨娘,你猜她见了谁?”
苏柔哪里还敢搭话,这件事失败了处理不好小命不保,一定是太子误会了,她在不断的给自己找开脱的说辞:“姨娘长居后院,太子您可能是误会了。”
太子眼中射出寒光:“哦?长居后院怎么会认得襄王?听说你与襄王情投意合啊,是本王拆散了你们这对有情鸳鸯,不如本王成全你们?”
苏柔指着苏翎道:“太子误会了,于襄王定过亲的人可是苏翎,有私情的也是她,我从未见过襄王怎会与他有私情啊。”
苏翎楚楚可怜的样子,一脸的悲痛:“翎儿的父亲确实被襄王威胁过,想要与将军府捆绑,以弟弟的安危相要挟,但是定亲是没有的,姐姐你莫要往妹妹身上泼脏水,如果太子不信,大可找来父亲母亲当面对质。”
太子和太子妃早就知道苏翎与襄王之事,当时二人还很得意,只要是战青玄的东西他都要抢过来。
苏柔慌不择言的行为让太子更加恼火,怒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陷害自己的妹妹,苏柔,这么多年我算是宠错了人,来人啊,将这个贱人带下去!”
苏柔被婆子生生拖下去的,苏柔嘴里咒骂着苏翎。芍药被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得跪在地上,全身发抖,本想拦住婆子,但是被凶神恶煞的婆子眼神震慑住,芍药只能低着头无声的哭泣。
太子妃扶着太子回自己的院中消气,苏翎被惊鸿扶起的瞬间,她笑了,轻轻擦去脸上虚假的眼泪。
刚要踏出房门,芍药一把拽住苏翎的裙角,苦苦哀求:“二小姐,求求你救救我家小姐。”
芍药不停的磕头,苏翎冷笑道:“如果不是有神仙庇佑,今日被带下去的人是我吧,你说你家小姐姐会不会救我?嗯?”
芍药知道这姐妹二人向来不和,也知道以自家主子的性子断然不会救苏翎,芍药绝望的抬头看着苏翎,嘴里说不出一个字。
大胜而归的苏翎在房中轻轻摆弄着花瓶中盛开的花朵,她高兴的对惊鸿说:“原来柳氏和苏柔过得这么舒坦,今后我也要如今日这般畅快。”
苏柔被重重打了三十板子,哀叫声响彻整个太子府,痛苦的呻吟声中还夹杂着对苏翎的辱骂。
莫负这边也早就知道这一役苏翎大获全胜,她还不算笨,能马上想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莫负心满意足的看着刚刚写下的字:林真。
是的,下一个要报复的人就是太子妃,她这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幕后之人,还有最可恶的太子,看不起身份卑贱的商户女,却要为了所谓的名声,娶回来毁掉了小姐的一生,太子府的人一个都不会放过。
莫负心情大好,走出房间坐在院子中的矮凳上品茶赏花,李嬷嬷进房间打扫看到桌上的字,吓了一跳,赶忙收起来,慌张的对莫负说:“观…侧妃,这太子妃的名讳怎么能随便写,这要是被有心人看到了可就不好了。”
莫负歪头睁大眼睛,一副无畏的样子,将李嬷嬷气得不行,但又拿她没办法。
三十个板子打完,苏柔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被婆子扔进惨败的偏僻院子。
深夜,芍药蹑手蹑脚的拿着药过来给主子上药,苏柔疼的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芍药看着被血浸透的衣裙,眼泪啪嗒啪嗒地落下。
苏柔惨白地脸毫无血色,她一把握住芍药的手,断断续续的嘱咐道:“如今能救我的,只有留君了,你明日就让小郡主哭闹着找娘,太子那么宠爱她,定会想起我与他的旧情,实在…实在不行,那就让留君再病一次。”
芍药连连点头,她擦去眼泪,向苏柔承诺一定会想办法救小姐出去:“就是是芍药死在二小姐门口,也要求她帮忙。”
苏柔厉声制止:“不许求她,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我愿赌服输,如你去求她,我便一头撞死。”
芍药哭着摇头:“小姐,芍药不去,不去。”
苏柔也红了眼圈:“男人啊还是靠不住,三言两语就能被挑拨了去,我的身边就只剩你了,对了,有机会你回趟家,问清楚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芍药重重点头,给小姐上完药,又回去拿了一床厚被子,担心主子夜里受凉,之后才不舍的离开。
莫负这边迎来了熟客-苏翎,她满面春光的笑盈盈的感谢莫负出手搭救,承诺日后有需要自己的地方,自己绝不推辞。
莫负将手伸向李嬷嬷,李嬷嬷开始还懵懵的,这是问自己要什么?莫负见李嬷嬷没懂,指了指远处的桌案。
李嬷嬷马上明白了,这是问自己要那张写着太子妃名讳的纸,李嬷嬷从袖子中拿出,莫负接过递给苏翎。
苏翎打开看到居然是太子妃的闺名,忙问:“太子妃?”
莫负点头,让李嬷嬷传达自己的意思:“翎侧妃难道想永远屈居人下吗?”
苏翎不解:“姐姐难道与太子妃有仇?”
莫负点头,心道:何止是太子妃,最大的仇人是太子!
苏翎没有马上答应,委婉道:“姐姐,这件事事关重大,妹妹年纪又小,没经历过什么,容许妹妹好好考虑一番。”
莫负点头,待到苏翎走后,李嬷嬷问道:“侧妃这是想全力帮助翎侧妃夺太子妃之位?”
莫负点头又摇头比划着解释:“她是这太子府中唯一干净的人,与她不过是互惠互利而已,等我们为小姐报完仇我们就离开这里。”
李嬷嬷突然想起前几日莫负交代她儿子阿贵的事:“侧妃,您交代的事已经办妥,暗室也找了人修建,用不了多久就能修好。”
战青玄的书房中,阿禄汇报刚从太子府传出的消息:“主子,刚来的消息,太子祈福回来重重责罚了柔侧妃,打了三十个板子扔到了偏院。”
战青玄问:“事比与今日之事有关,这下柔侧妃怕是要吃苦头了。”
阿禄反应过来:“不会是怀疑与你…”
战青玄点头,自嘲道:“没想到本王还能成为太子府的奸夫。”
放下笔,说道:“不对,今日之事是有人故意设局,拿本王当鱼饵,哼!但是我怎么觉得与那人有关?”
阿禄马上意识到“那人”是谁,马上回道:“闻侧妃在太子府安分守己,极少出来走动,但是吃穿用度都是极好的。”
阿禄挠了挠头,接着说:“据说她从未服侍过太子…”
战青玄脑海中浮现那双戏谑挑衅的眼睛,对阿禄说道:“让人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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